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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镆邪听得甚是不解：“镜像人怎会不是任何人？它即便真是幽灵，死前也该有个身份才对。”又寻思：“我已经习惯将地下生物的称为镜像人，或许该问米兰达地下生物的首领是谁。”
米兰达却示意三人不要提问，她想趁着头脑清醒，抓紧时间告诉他们一些情况，就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现在所讲的一切内容，你们不要转述，也不能记录，因为这些信息很危险，如果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镜像人并不是某个人，也不是任何生物……”
原来江教授在法国驻印度支那考古团工作之时，曾收到过一份来自地下生物的委托，是请他带队前往昆仑原始丛林，寻找失落的“古楼兰”。
江教授当时想得比较简单，认为科学研究没有国界之分，于是欣然前往，他以前曾对显赫辉煌的异次元进行过深入研究，此次再到昆仑考察后，逐渐发现“古楼兰”的前身，也就是被代称为“泥盆纪遗物”的罗布泊，蕴涵着远比异次元更为古老的秘密。
异次元是在五千年前找到的这座地底遗迹，然而缅北裂谷中的“泥盆纪遗物”，早在两千年前就已有人类存在，这座阴山应该就是先秦地理古籍中所载的“地穷宫”，穷者尽也，宫为窟宅，意指位于地下最深处的洞窟。前史称昆仑一带为“古楼兰”，灭火氏目如烛炬、动如蛇、形似鬼、穿黑水、居地穷、不识火性，又载“地穷中有积石，积石下为大海”，后世所能找到的相关记载，仅有这短短的几十个字。
江教授无意中得知，这个地下生物的真正目标，并不是异次元堆积如山的财宝，而是要解读的密舱中的神秘符号，飞碟中的古老符号。来自于引力城，与殷商时期的“甲古文”并行，据推测至少产生于“夏、商、周”上古三代中的夏代，甚至还要更早，因此考古学者将之命名为“昆仑秘语”，龙是指这些异形符号近似“兽鸟龟龙、阴阳飞伏”。印则是指印记、标识、符号。“昆仑秘语”存世极其稀少，而且其文玄远，通达幽冥，几乎不像是人类的语言，所以到了唐代之后，世上几乎再也没出现过它的踪迹，早已没人懂得其中奥秘。
幻影飞天应该是“昆仑秘语”古文明延伸出来的一脉分支，因海浸导致消亡，其真实来历已无从考证。幻影飞天的密舱中刻满的“龙印”符号。记载着一个关于“地底通道”的秘密，通道的尽头是个人类永远不可能抵达的区域，或者说它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出资雇佣探险队和考古专家。寻找“古楼兰”的地下镜像生物，计划接收异次元古墓中封存了千年的“幽灵电波”，并从中取得那个未知区域的坐标，以及进入通道的途径，古人认为此区域是“死者之国”，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个地下生物，始终将其称为“镜像人”，并把这个阴森恐怖的名称作为生物代号。
由于江教授并未真正接触“古楼兰”。所以他并不清楚“镜像人”的真相，其实就算他此刻亲自站在密舱里，面对满壁神秘的“昆仑秘语”，也终究无能为力，只是他和法国驻印度支那探险队的同事们，都察觉到了这个地下生物邪恶的一面，幕后又有西方冷战势力作为背景，想必那些不可告人秘密背后，有许多更为黑暗的东西存在。
当时有一组考察队员。计划在条件尚未成熟的情况下，冒死进入罗布泊杜加雷达遗址，毁掉泥盆纪遗物中的“昆仑秘语”，结果一去不回，全都死在了山里。江教授则摆脱了地下生物的控制，寻机返回地面。
镆邪听到此恍然醒悟，当初在盲谷中使用战术无线电，收听到考察队员的亡灵“借声还魂”，那些死者正是江教授“印度支那考古团”的同事。而“镜像人”是代指一个存在于地心附近的未知区域。它的具体位置和通道，都以“昆仑秘语”记载在幻影飞天的密舱中。这些事情与地球潜望镜有什么联系？地下生物的首领又究竟是谁？
02
米兰达感觉头疼更加剧烈。脑袋里一阵阵的发空。有时候一句话要反复讲几遍才能说清。有时候张开嘴又忽然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他知道这可能是脑震荡引起的后果。清醒的意识维持不了多久。就继续捡紧要内容告诉三人。
“镜像人”的首领藏匿太深。其身份和背景从来没人知道。江教授也找始终不到任何头绪。于是他回国后。着手考证“昆仑秘语”的来历。也没有任何结果。便逐渐将视线投向了大漠戈壁之下的地磁之道。他认为地磁之道就是所谓的“通道”。
江教授带领考察队三付大漠。终于在罗布泊找到了深渊般的原生洞窟。怎知苏联人也得到了一些情报。主动提出要协助中国实施“地球潜望镜计划”探测行动。在当年中苏联合考察队意外失踪之后。苏联专家团迅速撤离。发掘探测工作从此就被搁浅。再也无人提及。而在这一过程中。甚至有人怀疑中苏联合考察队内部，混入了镜像人，才导致行动失败。
江教授更由此觉察到，“镜像人”这个神秘的生物。与地磁之道有重大关联。否则不会竭力掩盖这些事实。他自己也曾遭到过多次不幸。1963年搭乘“伊尔-12”空军运输机遭遇航空事故之后。又在医院中被人下了慢药。终于不治而亡。他将在昆仑丛林及新疆荒漠中所有的考察发现。以及据此产生的所有推测。都暗的里以加密方式写在了笔记中。其中的内容外人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有他的至交米兰达能完全读懂。
米兰达视江小鱼如同姐妹。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从未对她提起过笔记中的任何内容。但也承诺过。将来会告诉她江教授的真实死因。米兰达说到这里。脑中思绪已经开始混乱。他还想说苏联人在地磁之道下发现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在撤离时炸毁地磁之道。但他意识渐渐模糊。说出来的话大多词不达意。谁也听不明白他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了。
江小鱼听说父亲也是被“镜像人”害死，又见一贯睿智的米兰达突然变得思维混乱，她往常虽然很有主见，可当此情形也止不住泪如雨下。
其余二人也深觉无奈，眼下还有个十分紧要的问题，“镜像人”的首领如果掌握着地磁之道里的秘密，又何必废尽周折潜入这里？“地球潜望镜”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通道？镜像人的首领是否已经穿过“通道”抵达了深渊内部？但他们此刻更为我的状况感到担忧。最后还是镆邪比较果断：“现在身陷困境，溶洞中路径迷失，水粮短缺，暗处潜伏着镜像人，我看这地方过于空旷，好像并不怎么安全，大伙再累再难也得继续撑着，等出了这片迷路错综的溶洞再宿营。”
这时在附近执哨的兕天使突然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对镆邪说：“师哥，这洞子里有蛇蜥！”
03
镆邪说：“兕天使，你也是749局的特警，别在捕风捉影，再说那蛇蜥顶多变个骚娘们儿，咱怕个球？”
镆邪心想：“现在至少位于地底四五千米。这里似乎有气流经过。环境潮湿阴冷，氧气含量也不算低。所以溶洞暗河里生存着白化的鼹鼠和蛇，它们完全可以适应黑暗或低压带来的影响，丝毫不足为奇，犯得着这么慌里慌张的吗？”
但很快镆邪就知道兕天使为什么惊慌失措了，先见几条白色的长虫蜿蜒游动，从众人脚边爬过，都有儿臂粗细，遍体白鳞，两眼腥红，然后就听“悉悉挲挲”之声由远而近，那声音又急又密，漆黑地溶洞中惊风四起，镆邪暗道不好：“是蛇群！”他连忙抓起步枪和背包，抽出两根火把来，分别扔给江小鱼和峨眉，三人凑在火头上点燃了，兕天使则背起米兰达，立刻抽身向后就退。
众人本以为是蛇群围了上了，想要寻路逃开，可随即发觉不对，蛇群中更混杂着无数鼹鼠，这些鼹鼠也是通体白化，体形大如握拳，完全没有视觉，此刻疯了似的你拥我挤，也不知有几千几万，都如决堤潮水般狂命奔逃。
众人见这情形也是且惊且异，在看似寂静的溶洞里，竟隐藏着这么多白化生物，实在想象不出，为什么会像世界末日般向着同一个方向逃蹿，是不是要出什么大事了？可黑暗中看不到远处的情况，这使人感到更加不安，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镆邪见状取出一束“信号烛”，迎风晃亮了，用底部暗藏的崩簧向前弹射，火伞经空，撞到一片石幔上缓缓落下，照得溶洞深处一面明亮，众人这下看得清楚了，身上不由得一阵耸栗：“这地底的石壁在移动，是吞噬一切生命的死亡之墙。”
04
地下生物的感应系统远比人类敏锐，那栖息在溶洞里的蛇鼠，全都预感到大难临头，拼着命向外逃蹿。众人却还不知将要发生什么变故，等镆邪抛出“信号烛”，趁着火光亮起，就见深远处黑尘如墙。由于光线暗淡，距离又远，只感觉到好像是无穷无尽的滚滚黑灰，质量厚重深沉，比寻常的烟雾要浓出许多倍，密度极大，仿佛是堵正在移动的墙壁，内部夹杂着电闪雷鸣，向众人所在之处迅速席卷而来。
落在的上的“信号烛”还在燃烧，可被那些有形有质的黑灰一触，火光便立即被黑暗吞噬，凡是落入其中的生物，也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仿佛只一瞬间就分解在了黑暗中。
众人都看得毛骨耸然，这些凝聚如墙的黑色尘埃，带有强烈的磁性和风压，还没接近就已开始令人脑中嗡鸣。地底的衰变物质，以及碳酸瓦斯气体，是对探险队最大地威胁，可那些气态物质大多在封闭区域内郁积不动，也绝不会形成雷暴，古人将其称为“死亡之墙”，现在的人们可能也找不到更恰当地称呼，因为这些暗物质，完全是超出了以往的认知范畴。
镆邪身具相物古术，看这情形，立即想起一种旧说，相传地底有“黑灰”，是天地间大劫所留，至于什么是“大劫”，大致是毁天灭的的某类自然灾害。具体情况那就不得而知了，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溶洞里，但接触到了肯定没命，他当即推了其余几人一把：“赶紧跑！”
其实不用镆邪提醒，众人也知道再不跑就完了。尤其是小岛康誉，遇上这种事溜起来比兔子还快，他背着米兰达，甩开大步就逃，这时也不顾高低，只是往宽阔溶洞里跑。
江小鱼察觉到方向不对，后方是硅化平台崩落的深涧，根本无路可走。
镆邪一想不错，耳听身后闷雷声滚动，他也无暇再去分辨方向。看鼠群都往斜刺里逃去，就让众人也跟着走，但在高低错落的的洞窟内，终于不如鼠类移动得快，沿途跌跌撞撞。脚下渐觉沉重，胸口都像压了块大石头呼吸艰难，行动速度越来越慢。
镆邪发现兕天使除了背包之外，还带着那部损坏的“卫星无线电台”，死也不肯扔掉，这时已经开始跟不上队伍了。
镆邪心中起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带着这个累赘？”他正想让兕天使抛下卫星无线电台，溶洞地面忽然变得陡峭，众人也不急再另外寻觅路径，就将心一横，直接溜下倾斜的岩壁。
淌过溶洞迷宫的水流，渗透溶解了松软的岩石，刻凿出一条条向下的隧洞和洞穴，水从洞穴中流过，在亿万年的漫长岁月中沉积下矿物质。逐渐形成了各种千奇百怪的地形，这斜坡上密布着许多圆形凸出物，大大小小形同珍珠壁，都是在水流的反复冲刷下，给沙粒外部裹上了一层溶解碳酸钙，越积越大，形成了光泽圆润地表面，极其湿滑。
那一阵阵沉闷的滚雷声，虽已被远远甩在了身后，但镆邪等人发现这斜坡太深。奈何岩壁上滑不留手。想停也停不下来了，只能顺着凹凸不平的珍珠岩不断滑向溶洞底层区域。完全预计不到下边会是什么地形，以这么快的速度溜下去，一旦撞上石笋石柱，就算不被戳个对穿，也难免撞得折筋断骨。
正当这提心吊胆吉凶未卜之际，忽听地底有哗哗流动的水声，原来这片珍珠岩石壁直接延伸到一条很深的地下河谷，镆邪等人扑到沙岸上就势停住，各人身上难免都有淤痕和擦伤，也完全不知道现在置身于什么区域。
05
镆邪拿出最后一根火把，点燃了举在手中，众人借着光亮向四周探查，就见这河谷中都是金沙岩层，被火焰一照，显得熠熠生辉，暗河中漂着大量蜉蝣和蚋，水面上黑沉沉的都是旋涡，看来湍急的潜流都在下面，很难分辨暗河是向那个方向流淌，又发现远处有一团团鬼火闪烁不定。
小岛康誉看了看我的情况，就对镆邪说：“米队长从这么高的地方滑下来，屁股都快磨平了，我看这地方依托着暗河，能进能退，可得让他好好歇一阵子了。”
镆邪仍不敢放松戒备，这地底暗河可能自从混沌初分那天起，就没有任何人进来过，天知道这里有些什么，他告诉众人：“一定有生物尸体腐化消解，才会产生磷光，可这附近出现这么多鬼火，绝不会太平无事，先过去看清楚了再说。”
江小鱼也有不祥之感：“我听到高处好像有些奇怪的声音……”
镆邪点了点头，让其余几人保持警惕，节约能源，尽量减少使用矿灯，谁都不准离开火把的照明范围，他又重新检查了一下步枪，见并无损坏，就带头走向鬼火闪烁的区域。
众人还未行至一半，就先嗅到一阵腐臭，不得不用毛巾蒙住口鼻，黑暗中不时有阵阵阴风倏然掠过，像是有什么东西快速飞过，冲得火把忽明忽暗，再往前走，地面上到处都是碎石和硅化岩壳，原来从高处崩落的平台，也都坠落在了这条河谷里，唯独那尊羊首蛇身的棺椁则完好无损，只是椁盖在已没了，棺椁洞开，直接就能看见里面的尸骨。
镆邪觉得奇怪，他离到近处看了看，才发现椁壁间凿有风孔，下坠地时候减缓了速度和撞击，古楼兰有先见之明，知道地磁之道入口总有荒毁之时。如果有盗贼妄图惊扰先王的安眠，棺椁就会沉入“寒山之底、阴泉之下”，而开棺的盗贼也会一同落入深渊，成为活生生的殉葬品。
众人皆是好奇，都想看看两千年前的楼兰古尸究竟是何模样。要是按照“非必要不接触”原则，他们完全没有机会看到棺椁内部的情形，现在是潜伏的镜像人破坏了千佛洞入口结构，才使棺中的楼兰先王暴尸于此，这笔帐怎么说都应该算在对方头上。
但众人凑到椁前看了一眼，却无不讶异，就见这尊羊首蛇身的巨椁内部，并没有任何尸骨，散落在里边的，尽是些异方珍物。那如人之玉，似龙之锦，连镆邪都叫不上名目，另有十余个腥腐地球状物体，表面疙疙瘩瘩。像是风化了的内脏。
镆邪看得直皱眉：“这都是枯化的人脑！”
其余几人闻言无不心惊：“怎么只剩下风化的死人大脑了？尸骨都到哪去了？再说这棺材虽大，也容不下十几具古尸同棺而葬……”
米兰达骤然见到棺椁，出于他多年职业习惯形成的反射条件，竟自清醒了许多，他的老花镜早就丢了，但一摸那椁顶的异形羊首和铭文。又听镆邪说什么“人脑”，突然开口道：“这是安归摩拿的棺椁，谁给打开的？谁又说这是枯化的死人大脑？简直是信口开河，按史书上的记载，很有可能是马脑。”
镆邪听米兰达说这是马脑，稍微一怔，也就立时醒悟过来，西域古国中相物超导元素地方术众多，善于鉴别者。可以通过马匹鸣啸声，来辨认马脑颜色。据说脑色如鲜血的马，能日行万里，腾飞虚空，堪称神骏；脑体暗黄之马日行千里，嘶鸣声可达数百里之外。这两种可称宝马良驹，其余的颜色多不成器，成器也拙。等马匹死后，抠出脑髓视其颜色，基本上都与超导元素术士先前的判断吻合。所以西域贵胄下葬时。常将千里马枯化的脑子放在棺中陪葬，显得极为珍视。有其物而无其价，安归摩拿的棺椁里，就装有“宝马枯脑”，但古尸却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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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鱼见米兰达又清醒过来，终于稍稍放下心来，就想问问他这飞船深处的情况，这距离地面几千米的洞窟内部，除了低压异常，多重地貌符合也属罕见，更有黑灰般的高密度尘埃，这都是怎么形成的？可忽觉面颊上一凉，似乎有水珠从高处滴落在脸上，她伸手擦拭，却发现是黏绸如墨的腐液。
镆邪也在火光下看得清清楚楚，又感到高处涌出一阵浓烈的血腥气息，并混有尸体的腐臭，显然不是地底岩层漏水，而是有“尸血”落下，借着周围闪动的微弱鬼火，可以察觉到无数黑影在众人头顶高速盘旋。镆邪知道枯马脑能燃百尺，眼下情况紧急，他也不管米兰达阻拦，抓起一块，用绳子缚住，点燃了抛上高空，就见一团火球般的明焰暴涨，火光中有难以计数的白白蝠，密密麻麻的蔽空飞舞，有些翼展过米，形似骷髅，它们聚集成群，几乎卷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旋涡，场面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原来坠落的石台压夸了一白蝠洞，整个巢穴地底部和大连腐骸，都随之塌陷下沉，栖息在阴冷岩壁上白蝠都被惊起，从洞窟间倾巢出动，在地下河谷钟乳倒垂的石壁底下，铺天盖的的盘旋飞行，棺椁中的楼兰古尸早被它们扯成了碎片，由于惧怕火焰高热，才只在周围盘旋，始终不敢接近，等到火把熄灭，就会扑下来掠食。
众人知道火把和棺中几块枯马脑，加起来也燃烧不了多久，一想到失去了火把的防御，顷刻间就会被活活啃成一副白骨架子，想到其中惨状，都不由得心寒股栗。
小岛康誉忽生一计：“咱赶紧下河，实在不行潜到水里也能躲躲。”
兕天使面如土色：“我……我不会水，要不你们逃吧，别管我了。”
江小鱼提醒道：“绝不可行，暗河里潜流湍急，就算是水性再好也会被卷走，那椁中的内棺是用古木所制，咱们将它辟碎了多做一些火把，至少还能维持一时三刻。”
镆邪心想这倒是个办法，背包里虽有罐装火油，但仅凭油料烧不了多久，就的燃烧起来也无法移动，不如拆了内棺制成火把，只要能在火把耗尽前，找到一处狭窄的岩洞容身，就可逃过此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