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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镆邪见墙壁开始崩裂，就和江小鱼攀向侧面躲避，二人再用矿灯往下照视，就看库房底层已如陀螺般向下陷去，一切物质都被“四维空间”迅速分解，坑底的“保密舱”已然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块枯蝉皮似的岩心，大小犹如磨盘，咕咚咕咚涌出黄水，陷坑边缘尽是旋涡般的黑暗尘埃，那情形就像是核爆后形成的平洞。
镆邪暗觉心惊，他问江小鱼，只听说过世间有“蚀”，却不知落入“蚀”中是个什么结果，我看这好像不太符合物质不灭定律。
江小鱼说“四维空间”内部的密度只是正常情况下的1/25，若以物质为真实，“四维空间”就相当于可以抹去真实的虚无，掉进去哪里还能有什么“结果”？
其实就连米兰达也没亲眼见过“四维空间”，所以江小鱼对它的认知也仅停留在理论层面，只知道“息壤”是种特殊物质，体内的电神经活动最大值约为十几伏特，普通人脑的细胞电压仅有百分之七伏特，而王铁锤身上所藏的“肉丹”，却已被历代超导元素者养了千年，常理无及，一旦被其吸噬，就会使息壤生物电场过负荷，并在同时腐蚀周围的空间，直至这块枯蝉般的岩心彻底分解，“蚀”的蔓延才会停止。但它本是天地未分之际所留，密度大得吓人，在“四维空间”里分解的速度，也远比普通物质缓慢得多，等到它完全消失。整座用水泥箱梁构建的“地球潜望镜”也就被从真实之中彻底抹去了。
“四维空间”侵蚀的速度越来越快，二人不及再说，只得不断攀着墙壁向安全区域移动，就觉有股强烈的吸力将身体向下拖拽，耳中却是一片死寂，好像那“四维空间”中没有任何声音存在，使人毛发森森俱竖，手足都有些发软。
镆邪生出一股狠劲。对江小鱼说：“咱们现在找到出口逃离仓库，恐怕也来不及撤出地球潜望镜了。据说蚀是呈旋涡状出现，越接近中间反而越是安全，我看四维空间中间见没有暗物质……”
江小鱼不等镆邪说完，已知其意，忙说：“你不能下去，一旦接触它的人，立刻就会失去脑波变成一具无知无觉的躯壳。”
镆邪说：“这东西也并非没有弱点。不过就是能吸收生物电而已，当初苏联人还不是照样将它从杜加雷达遗址的矿层中挖掘了出来。”他越想越恨：“R他八辈祖宗的王铁锤，真把我镆邪当成没文化的盗贼了，老子虽然没上过几天学，可也知道什么是绝缘物质。”
镆邪当年在马兰的时候，也正是马兰学校真正进行最激烈的时期，经常能从各种途径听说越战的种种惨烈之处，其中有件事情很希奇。说是M国人当时对“UFO”很感兴趣，不仅政府和军方高度关注，普通老百姓也很喜欢谈论，都认为UFO到夜里就会出现，专门绑架无辜的M国人民做试验。可能这M国人也都喜欢跟着起哄，导致谣言四起，许多信以为真的人就想方设法保护自己，比如在脑袋上装个屏蔽器，就可以不让UFO探测到自己的脑电磁波在活动。甚至在对外作战的特种兵，相信这种情况的也大有人在。经常不顾闷热潮湿的气候，在钢盔里多加一层绝缘锡纸，用来防备那些比北越武装部队更难对付的外星人。至于“幽浮”之事毕竟凌玄越冥、神出鬼没，难说哪件是真哪件是假，不过M国人使用屏蔽自身脑波的器材，也无非是些普通的绝缘材料。镆邪先前在密舱中翻阅事故档案，发现在杜加雷达遗址中意外脑死亡的人仅有一个小队，苏联人肯定采取了特殊措施。才把这矿层中的“幽浮”成功挖掘出来，这种措施很可能就是有效利用“绝缘防化”装备。
02
镆邪摸出背包里的“鳄鱼防化器”，有这家伙罩在脑袋上。应当能起到隔绝电磁波的作用。
江小鱼拽住镆邪道：“你别逞能，息壤是种来自以前的古老物质。经过了无数次毁天灭的的大劫难。水火都不能侵损。你下去之后怎么将它毁掉？何况四维空间中心虽然薄弱。但有种无形的巨大吸力。一定是在底部形成了重力井。血肉之躯根本承受不住。”
这时地面上矗立的一个大铁架子。轰然倒下来砸向墙壁。镆邪猛听身后恶风不善。急忙躲向旁边。随着装满矿物岩心标本的铁架倾斜。里面装的石块也纷纷掉落。其中一层的几块晶体岩心由于体积较大。被挡在了边角处。江小鱼似是发现了什么。她也不顾铁架随时会被“四维空间”吞噬。竟从墙壁上爬到下方。探身去取那大块无色的矿物结晶。镆邪熟识物性。知道那是从地层中挖掘出来的“硼砂”。在枯竭的湖区地层中十分常见。心想都死到临头了。还舍命捡这些矿物标本做什么？
镆邪这念头一转。立时醒悟过来。硼砂遇水既成浓酸。可以加快“息壤”在分解的速度。阻止“四维空间”继续向四周侵蚀。当即上前相助。二人依托墙壁。用脚将沉重的铁架向外蹬开。几块“硼砂”顺势落向暗物质围绕的四维空间中心。一瞬间就溶在了洞底的黄水中。枯如蝉皮在高浓度硼酸腐蚀下分解极快。不多时仅剩下一片犹如昆虫肠筋的物质。随着四维空间的消失。附近的黑色尘埃渐渐散去。库房下的地面面目全非。已和测站底层贯通。形成了一个旋涡形的巨大坑洞。四周的水泥箱梁也都已扭曲变形。
二人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均知这次实是险到了极点。要不是发现了“硼砂”。最多再过几十秒钟。就得被虚无的“四维空间”吞没。而且越寻思越是后怕。试想如果王铁锤暗中潜入“保密舱”。众人大概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多亏了这厮心理畸形。偏要让别人在临死前理解他作出的“伟大牺牲”。否则结果不堪设想。
镆邪本来对米兰达让江小鱼加入探险队颇有微词，常言道是：“伍中有妇人，军威恐不扬。”这虽是旧话。可镆邪总觉得跟在身边就是添个累赘。但这次绝境逢生，才感觉到自己的见识也未必能比人家多到哪去。甚至还大有不及之处。于是说：“我回去一定得号召小岛康誉他们积极向你学习。争取揭起新一轮学、比、赶、帮、超地热潮。”
江小鱼却认为镆邪这种人。虽然身手胆识俱是不凡。但思想品质大有问题。经常通过耍嘴皮子来歪曲事实。谁知道此时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所以也不拿他的话当真。
二人担心小岛康誉和兕天使也遇到了危险，稍作喘息，就找到一处水泥箱梁地裂缝爬出仓库。等返回到上层供电机附近，发现那二人根本没发觉下边出了什么事，仍在跟那部苏联制造的功勋型发电机较劲。小岛康誉自称手艺娴熟，却没想到越修故障越大，他看镆邪回来，就推说先前估计不足，现在看来至少再需要五个小时，才能恢复地下供电。他趁镆邪去察看地下供电机，又问江小鱼：“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镆邪那小子没干什么坏事吧？你要是受了欺负尽管跟我小岛康誉说。我这当哥的必须给你做主。”
江小鱼道：“非常感谢你的提醒，但我们广大群众早就看穿镆邪邪恶的反动嘴脸了。”随后她将在下层遇到的情况，捡紧要之处对其余二人说了一遍，并把烧毁了一半的密电记录本交给兕天使道：“镆邪说你可能懂得五十年代的苏联武装力量通讯密语，你看看这些记录还能解读吗？”兕天使以前从没接触过这方面的内容，但在前来执行“地球潜望镜”探测任务之前，曾特别受过为期两个月的强化训练。虽属临阵磨枪。可也算是有备而来，他当即从身边拿出一个译文本子和铅笔。在探照灯下逐字逐行去辨读残缺不全的密电记录。
03
小岛康誉听说地下线缆已被“四维空间”破坏，即使将“功勋型发电机”修复了也没什么用。索性停工不干，同镆邪和江小鱼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镆邪说“末日房间”现在已经尸骨无存，咱们总算解决掉了一个最大地隐患，但“镜像人”复制的人员是否只有王铁锤一个，也根本无从判断，说不定下一个敌人随时都会出现，未知的危险仍是无处不在，这此脱难实属侥幸，下次可未必还能这么走运。
小岛康誉说：“那咱也不用长别人锐气，灭自己的威风，要我看这王铁锤也算不得怪异，当年在东北山场子里，曾有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来做伐木工人，平时跟大伙一起吃饭干活，下河洗澡，都没什么两样，唯独晚上说梦话。木营子里都是七八个人睡一条通铺，半夜里黑灯瞎火，就听他一个人口中念念有词，谁也听不明白说些什么，就跟鬼上身似的十分吓人，即使堵上嘴还是有声音传出，后来大伙才知道，这汉子后脑勺还有一个小头，就躲在头发里，发青眉秀，长得模样还不错，而且眼中有珠口中有舌，白天大脑袋醒着小脑袋睡觉，夜里这小头就睁开眼口里嘟嘟囔囔的说话，这汉子却对此茫然不知，最后找个土郎中拿烧红的烙铁给它烫死了，自此再没变怪发生。这汉子可不比区区王铁锤邪乎多了吗？”
镆邪说什么区区，还他M蝈蝈呢，“末日房间”只是地下生物按插在物探分队的一个镜像人而已，但咱们都没能破他的手段，以至吃了大亏，他虽是行事诡秘，终究还是个活人，可“镜像人”的首领却如精似怪，跟这“末日房间”截然不同，咱们绝不能凭以前的经验，来判断今后可能遭遇的危险。如今既没能恢复地下供电设施，也不清楚“地球潜望镜”最深处的详细情况，只知道地磁之道是个地幔与地壳之间的洞窟，应该就处在那个什么……摩霍维奇不连续面之间，而它内部的一切情况都还是谜，当年中苏联合考察队的22名成员在地底神秘失踪，还有每隔48小时就发生的一次剧烈震动，都还无从知晓，但就算“地球潜望镜”通往的狱，咱现在也得硬着头皮下去探个究竟。
这时兕天使告诉镆邪，密电记录残缺不全，而且大多采用双重加密暗语，只有拿到后方交给专家，才有可能全面分析其中内容，现在只能解读出其中反复出现多次的一句话：“地底没有曙光。”
小岛康誉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地底下什么光也没有，别说曙光了。”
镆邪却发现兕天使脸色有些不对，就拦住小岛康誉，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情况？”
兕天使迟疑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曙光可能……可能是……苏联的潜地火箭。”镆邪继续追问，发现兕天使这个毫不起眼的无线连特警，竟然知道在1953年底，苏联海军一艘战术舷号107的U5柴油动力潜艇，携带两枚“潜地火箭”出航，并因领航仪器故障，出航后离奇消失，苏军到处搜索无果。这条钢铁的巨狴犴，隶属苏联武装力量第40潜航支队，续航能力为11000海里，动力为三部6000匹马里的p37型柴油机，排水量水下2475吨，水上1952吨，长91米，宽7米5，包括舰长在内搭载成员72人，在完全配给状态下，自持力可达五十三天。由ukb-17局设计，代号为曙光的潜地火箭，是一种在水下发射弹道导弹的助推系统，五十年代还处在试验阶段，属于高度军事机密，苏联虽在此方面一直居于领先地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曙光潜地火箭已经在激烈的战备竞赛中被迅速淘汰。
当年苏联方面根据一些特殊渠道得来的情报，认为失踪的U5潜艇可能就在罗布泊地下海子里，希望与中方合作进行钻探发掘，一是寻找“潜地火箭”，二是探明地磁之道内神秘的地质结构，条件是提供专家与设备，并交换重要技术，但苏联专家团并没有找到既定目标，又在1959年底突然撤离，“地球潜望镜”的地磁之道也被炸塌。
04
镆邪听得很是诧异，这些事就连米兰达也未必了解，无线连的兕天使怎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小岛康誉也纳闷：“我南征北战这么多年，连真正的潜艇什么模样都没见识过，更别说苏联潜水艇的详细战术性能了，兕天使你小子该不会是镜像人吧？”
兕天使看出众人疑惑，赶紧解释：苏联部署的“地球潜望镜”深度钻探计划，确实是为了寻找离奇失踪的“U5柴油动力潜水艇”，其实潜艇和上边搭载的72名乘员，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秘密是“潜地火箭”，作为军事机密，当时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内情，至今也仍然未到解密期限。
这次前来执行“地球潜望镜”探测任务的人中，只有部队上的军籍人员被事先告知了这一情况，并被允许在适当地条件下，透露给米兰达。此时特警我是原话原说，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地底地磁之道中很可能没有苏联的U5潜艇。所以这个情报并无实际意义，只能作为参考信息。
镆邪再三追问，终于确定我知道的情况也十分有限，看来要想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必须继续前往“地球潜望镜”最深层。至于那艘迷航的U5潜水艇，以及失踪的中苏联合考察队、密舱中的昆仑秘语，在镆邪看来并没什么区别，这些谜团就和“镜像人”一样，虽然一切情况仍属未知，却几乎可以断定，它们全部与深陷在地壳与地幔中间的“地磁之道”有关。
众人到此都将生死置之度外。放弃了恢复地下供电的念头，也不再理会那座救命的“减压舱”了，准备直接进入地球潜望镜下的钻井地磁之道。
镆邪认为“地磁之道”可能是处深水，想到贮物室中找氧气瓶或渡水载具之类的装备，但遍寻无果，只得作罢。众人收拾齐整后立刻出发，向下经过被“四维空间”侵蚀的中层底部。那些受到严重破坏的水泥墙体摇摇欲坠，测站内部的承重结构失去平衡，有继续坍塌的可能存在。一路涉险下行至底层的“天车”附近，镆邪再次走到侧面的大型蓄水池边缘向下俯视，先前觉得这水泥槽子诡秘无比，现在看来，近似于存放潜艇的船坞，苏联人可能是打算找到U5之后。把它在地底分解拆散，然后将残骸一件件用天车吊进这仓库，浇灌水泥彻底封存。根本就没想过要运回国内，这保密工作也算是做到家了。
江小鱼说：“事情可能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如果仅是要将一艘潜艇的残骸拆解，为什么要筑两座如此庞大地水泥槽？它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足以容纳百余米长的潜水艇了。”
镆邪说：“这倒也是，为什么会有两个同样大小的船坞？难道苏联人认为地球潜望镜深处存在两艘潜艇？”
小岛康誉道：“老毛子未免太贪心了，整天寻思怎么占便宜，这潜艇又不是狴犴鱼，它也不会下崽儿，哪能丢一个找回俩来？”
05
镆邪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实是难以琢摩。根据兕天使提供的情报。地底根本没有U5潜艇。但苏联人确实掌握了一些情报，并在杜加雷达遗址中使用大地电场透视法。对“地球潜望镜”做了精确探测，当时呈现出的信息。一定足以使苏联专家认定地磁之道中存在那艘消失的潜艇，否则他们绝不会动员这么大地人力物力。退一万步讲，即使那艘在海里失踪的U5潜艇真被某种未知力量，带到了罗布泊荒漠下一万米深的区域，它也不可能从一艘突然分解成两艘，这是最让人感到无法想象的地方。
如果地底没有“U5潜艇”，那么苏联人在“深空透视”过程中发现的物体又是什么？镆邪等人现在根本无从估测，只能推断这两个潜艇船坞大小的水泥槽子，多半与地磁之道里存在的东西体积相当。
这时有一截墙体塌落下来，掉在天车上摔得粉碎，发出轰鸣的回响，乱石溅得脸上生疼，镆邪见上层地面将要蹋毁，惟恐被厚重的水泥箱梁砸成一团肉泥，招呼众人赶紧加快脚步，来至钻井地磁之道的舱盖近前，看这舱盖属子母结构，母盖可以穿过启重天车，边缘的六个子盖则是留给人员进出，都有轮盘阀门闭锁，地下甚为阴冷，那舱盖表面上都铺了一层白霜。
众人戴上手套转动轮盘阀，将沉厚坚固的舱盖揭开，又将探照灯和矿灯一同打亮，一个接一个钻进地磁之道，镆邪当先在前边探路，就见重型钻探设备挖掘出的深洞极是空旷，走势垂直陡峭，深邃之中冷雾缥缈，寒意刺人骨髓，光束不能及十步之外，诡渌难测其万分之一，再回首时，来路早已模糊。
镆邪等人都不清楚这条地磁之道还有多深，他们从绕在洞壁的舷梯上向下摸索了一段距离，就发现侧面嵌着一座箱体般的密舱，内部也有一条子午流注的磁石电话机”，线路一直连接到地磁之道深处，并有一部近似雷达的仪器，另有一部“短波发射机”，同时设有手摇供电机，似乎是处“联络舱”，可以在此为深入地底的联合考察队提供支援。
江小鱼对镆邪说：“要是这里的供电机和测绘仪器还能正常工作，我也许能从极化率数据图纸中，看出地底下存在什么。”
镆邪也觉应该尽一切可能，搜集苏联专家利用“地球潜望镜”窥探到的秘密，就让众人进去看个究竟。
小岛康誉自告奋勇，上前检视那部手动供电机。镆邪则直奔磁石电话机，摇了几下发现根本不能接通，估计这“地球潜望镜”里共有两条用于联络的子午流注，一条通向地表。一条通往地底，从当年开始就彻底失去了作用。他又看那“短波发射机”式样古怪，就问兕天使：“你们无线连应该懂得短波通信，在这地底下10000多米深，还用得到这玩意儿吗？”
兕天使说：“这短波发射机不仅可以发射天波和的波，它也能接收电磁波信号，但我们连队可从没在这么深的的洞里进行过通信演练。顶多在地下20米的防空壕里用过，的波传导需要看介质而定，如果地层对电磁波衰耗程度太高，就不能使用了，远不如咱们那部卫星无线电台可靠。”
镆邪突然想起了古楼兰里的“幽灵电波”，觉得苏联人不会无缘无故把“短波发射机”带到地底，其中怕是有些古怪，就吩咐兕天使将它装在背包里带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说着话的功夫，小岛康誉已经使手摇发电机开始运作，顶壁上的两盏应急灯恢复了照明。在深不见底的地磁之道里，这点微弱的光亮，就像黑暗深渊中的一只萤火虫，但众人精神仍是为之一振。小岛康誉说：“你们还别不信。先前那部功勋型老式发电机，肯定是被苏联人动过手脚了，要不然凭我这手艺还能鼓捣不好它？”
镆邪迫不及待想看“地磁之道”内部的电场透视图，奈何不会使用测绘仪器，只好瞪眼在旁边看着，就见那酷似雷达的测绘仪器里，显示出密密麻麻的等深线。除了江小鱼之外。其余三人仍是谁也看不明白。
镆邪见江小鱼神情专注的凝视着仪器，秀眉紧簇。也不知是否看出什么结果，忍不住出言询问：“这个穿透地壳的地球潜望镜。到底能看到什么？”
06
江小鱼说只凭原始数据，得到的信息十分有限，但这座配备测绘仪器的联络舱，肯定是用于地形探测，并利用磁石电话机”为地磁之道中的考察队，提供方位指引。她又将在测站中找到的所有张图纸逐一比对，才逐渐有了一些头绪，可能苏联专家推测地壳与地幔之间的地磁之道，是冥古时期6500年前飞船爆炸形成，这片洞窟隔绝了地幔上升地热对流。
而通过电场透视法，也只能探明地底地磁之道内很小一部分的情况，范围不超过几公里，处在杜加雷达遗址以下1000米左右。由于地磁之道内部中空，所以“大地电场透测法”产生的磁波难以继续向下渗透，反馈出来的信息大多一片空白。不过这些图纸都是精确到以小时为单位，也就是每隔一小时探测一次，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根据时间的不同变化，还是有少数几张等深线图，窥探到了洞窟底部。
而从反馈出的数据来看，有两个区域铁含量十分反常，似是某种体积巨大年代古老的飞碟物体，这两个物体的轮廓形状非常接近，应该不是矿脉岩层，它们之间的距离相隔两百米，每一个的体积都与失踪的“U5潜艇”规模相当，但从形状上看，并不是苏联潜艇，其轮廓倒像是人耳。极化率数据图毕竟不是照片，又缺少更多的资料和大型测绘设备，江小鱼也很难再作出进一步的分析。
镆邪立时想起了刘坏水说过的话，在江教授留下的笔记中，曾有“大耳飞天”四字，莫非就是指地磁之道中的两个古代飞碟物体？江教授和米兰达一样，都没能亲自接近“地球潜望镜”，所以这本笔记中涉及的内容，可能也与图纸中模糊不清的轮廓相似，只是一个抽象的描述而已，因为“地球潜望镜”正处在历史上楼兰古国首领的内，又因飞碟物体形状酷似耳廓，才会如此命名，大概江教授对它也没有任何深入了解。
镆邪深感情况复杂，虽然探险队是穿越地磁之道遗址下的工程，才得以进入“地球潜望镜”，但在这里边也没发现什么古迹，为什么每支探测分队，都要有懂得古楼兰地理风物的人员加入？多半由于地底存在着两个来历不明的“飞碟物体”是古人所留，可他绞尽脑汁也琢磨不透那究竟会是些什么东西，直到从春秋战国末期才结束了青金属时代，再早的时候还没有锻铁的冶炼技术，它显然又不是天然生成，怎会出现在亿万年来日月所不照的地磁之道之中？历史上为什么对此事没有任何相关记载？接近它的中苏联合考察队为何有去无回？它又与“镜像人”有什么关系？此前在溶洞里遇到的“暗物质”，很有可能是“冥古”时6500年前飞船爆炸留下的灰烬，可只听说过太古和远古时期，“冥古”时期指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