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心下不由一惊,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她似乎知道这是账房先生的瞎“诈”把戏。
“你娘呢?”
“我娘病了。”
“你是哪家的?”账房先生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着,一边接过了村姑手上的旧币,数着,“7万块,对吧?”
“我是——”村姑正在为不知如何回答她是哪家的,账房先生又问了声“对吧”,她立即如释重负地张嘴就要答“是”,可就在这当口,外间传来了一个高门大嗓的声音:“俺爷几天都没进米了,那边该死的米店就是不卖给俺,说只有你们这的钱才能买。”
账房先生立即将几张新币塞进村姑手中,慌张地道:“快走。”
村姑不知是受了账房先生的感染,还是真的不知道,竟然晕头转向地向刚进来的门口走去。急得账房先生直摆手:“这边,侧门——”
可村姑似没听见,一把就掀开了门帘。
从映山红走进杂货铺,老大哥的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生怕一眨眼,映山红从里面出来错过了没看见或是在里面有什么暗示他没见着。
“你在干什么?”
老大哥只顾专注地盯着杂货铺门里,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惊得他遽然回过头,见是区公所的公安助理员小张,这才松了一口气:“嘘——”然后,简单地将他们掌握的情况说了说。
小张立即警惕起来:“应同志进去多久了?”
“有一会了。”老大哥皱了皱眉,“好像进去的一个也没出来。”
“一个都没出来?不行,”小张说,“我得进去看看。”
“他们认识你吗?”老大哥问道。
小张看了看自己一身便装,说:“应该不认识吧。”
“那成,你进去摸摸情况也好。”老大哥心下也焦急了,他不知道进去兑换的人还要一个一个排着队,更不知道兑换好了,是从后面的侧门离开的。
一进门,小张拿眼睛扫了两遍都没有扫到映山红,于是,他便大声地叫了起来“俺爷几天都没进米了,那边该死的米店就是不卖给俺,说只有你们这的钱才能买”,那意思是如果映山红在的话,赶紧露个面。
果然,映山红听到这声音,就听出了玄机,马上从里面走了出来。
门帘一挑,映山红看到了小张,小张也看到了映山红。
“吵什么吵,在里面换呢。”映山红示意小张。
小张明白了,人证物证在里面,于是,他三步两步跨过去,一头冲了进去。
账房先生正慌忙地出来阻止映山红,不想,刚转过柜角,就被一个大汉一把摁住了……
映山红则在小张跨进房间的同时,也一下冲到了瘦精的老板面前,一把控制住了他:“不许动。”
那些原本排着队的准备兑换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不知所措,也不知映山红是叫老板“不许动”还是叫他们“不许动”,全都呆呆地微张着嘴站在那。
听到里面动静一直在外监视的老大哥,这时,也挟着一股风地冲了进来……
经过审讯,让街坊们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杂货铺与粮店,原来是叔侄一家,他们一个明里一个暗地,不知干了多少坑害老百姓的事。
映山红在这一场战头中,机智、勇敢的事迹,很快便传扬了开来……
也正是因为这场战斗,使她很快便又投入到了更加轰轰烈烈的战斗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