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日,内。开封,大宋皇宫。
年逾七旬的宋徽宗赵佶坐在龙椅上,目视朝堂下两边站着的文武大臣,说:“有事奏来,无事退朝。”
殿帅府太尉高俅缓缓上前一步,奏道:“禀报陛下,老臣本不问军外之事,但有三个从突州府龙城县上京告状的民女找到我,喊我‘高青天’,要我帮她们伸冤。我听了她们诉说的案由,觉得案情复杂重大,不能不管。请奏陛下,老臣认为朝廷拟任命一位钦差大臣赶往龙城,彻查案情,惩恶扬善,为民伸冤。”
宋徽宗瞥了一眼高俅:“爱卿以为任命谁去当这个钦差大臣呢?”
“老臣举荐一人,她是梁山草寇招安后108个所谓‘好汉’里现在仅存的一员女将,浑号叫做‘母大虫’的顾大嫂。”高俅望着赵佶,继续道,“据老臣所知,那个顾大嫂随宋江征方腊后,没去做朝廷封她的官,而回山东老家开饭馆。今年,她又从山东来到开封,把饭馆开到了帝都,我殿帅府不少人还去她的饭馆吃过饭,老臣认为,顾大嫂为人仗义,可胜任钦差大臣之职。”
“准奏。”宋徽宗对高俅挥挥手,道。
(98)日,外。开封舟桥附近。
一个不大不小的饭馆,人来人往,生意兴隆。
年过半百的顾大嫂,坐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正在翻看账本。
突然,一阵骚动,一干人赶来,叫道:“顾大嫂,接旨!”
顾大嫂急忙从饭馆出来跪下,说:“草民接旨。”
一皇宫侍卫将圣旨交到顾大嫂手上:“奉天承运,徽宗诏曰,朕知顾大嫂仗义爱民,兹任命你为朝廷钦差大臣,前往突州府龙城县彻查刘芳儿、水翠翠、肖嫩状告倪岱皮库等人案,惩恶扬善,为民昭雪。朕赐你尚方宝剑一把,给你带禁军一百,凡抗命者,可就地处置,事后再报。”
顾大嫂目瞪口呆,半晌才道:“臣遵,遵旨。”
(99)日,外。蓝天白云,阳光柔和。
开封,汴河上的舟桥,车来人往。
顾大嫂带着刘芳儿、水翠翠、肖嫩在舟桥上边走边聊。刘芳儿、水翠翠、肖嫩边说边抹眼泪。
“你们诉说的案情,我大致了解了。三天后,我带你们回龙城,我还要全面彻底地调查取证,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顾大嫂对三人说。
“多谢顾大嫂,皇上让你当钦差大臣,我们都有救了。”刘芳儿说罢,和水翠翠、肖嫩一起跪下,要给顾大嫂磕头。
“别,别。我们不兴这一套。”顾大嫂急忙扶起三人,接着道,“你们来一趟帝都不容易。过一会儿下了舟桥,我带你们去看看开封的一些景致,去看看帝都的一些古迹。”
“我们没有心情看那些东西。”肖嫩抹了把眼泪,“还是快回龙城收拾那些坏人才是!”
“我们听顾大嫂的。”水翠翠给肖嫩使个眼色,接着道,“顾大嫂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小妹妹说得对。”顾大嫂笑了笑,接着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路要一步一步走,事要一件一件办。现在要办的事儿,就是要让你们看那些胜景和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