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日,外。龙城县衙衙门外,墙上挂的狼皮大鼓前。
高义抡起鼓槌“咚,咚,咚”猛击。他的身后,章丁、东星等十几个演职员押着被反绑双手的说书艺人王栓婵。
(131)日,内。县衙大堂。
倪知县边敲惊堂木,边恼火地瞪着堂下的皮库。忽闻击鼓声,更加恼怒,对旁边站着的大云叫道:“这案子还没审完,叫那击鼓的家伙别来捣乱!”
大云领命出去。不一会儿,返身回来。他对倪知县禀道:“老爷,那关中戏班的人又抓来一个王栓婵!”
“什么?又一个王栓婵!”倪知县惊诧不已。
“怎么样?我说我什么也没干,没错吧!”皮库道,“与刘家庄那芳儿厮混并杀了人的是王栓婵。现在有了两个叫王栓婵的人,就算有一个是冤枉的,难道两个都冤枉不成?”
“让他们进来!”倪知县气急败坏,怒不可遏地叫道。
大云转身出去。
旋即,高义、东星等押着说书艺人王栓婵走进大堂。大云进来,命他们跪下。
高义、章丁、东星等十几个演职员和王栓婵都跪在皮库后面。
“谁抓的王栓婵?”倪知县扫视着堂下跪着的一干人。
“我们关中戏班。”章丁回道。
“他犯了什么罪,据实告来。”倪知县又敲了一下惊堂木。
“他就是几年前与刘家庄刘芳儿私定终身的说书艺人王栓婵。我们抓到他后,他趁机逃跑,又被我们逮住了!”章丁说罢,举目望着倪知县,“我们关中戏班的演员王栓婵实实是冤枉的。我们抓住这个王栓婵,就是为了换回我们的王栓婵!”
“我问的是这个王栓婵犯了什么罪?”倪知县怒道。
“那你问他!”高义指着王栓婵,道。
“王栓婵,你犯了何罪,从实招来!”倪知县瞪着王栓婵,叫道。
“老爷,我没犯罪。”王栓婵边说,边指着章丁等演职员,接着道,“这些人无法无天,胡乱抓人!我逃离他们,并非畏罪逃走,而是要去寻找那个糟蹋我未婚妻、杀了两人的恶棍!”
“找到没有?”倪知县问。
“找到了。”王栓婵仰起头望着倪知县。定格。
字幕:这个王栓婵便把他怎么逃离小医馆、怎么被追赶、怎么逃进山水窟窿、怎么在窟窿里发现一个光着脊梁的人在马灯灯光下挥铲挖坑埋藏几千两银子、怎么发现那藏银子的人背上长个疙瘩、他怎么跟踪、怎么扮作老虎藏在树林中学虎啸叫使藏银子的人骑的马受了惊走上街道被人追赶,终于被抓的经历,一一道来。听得堂上堂下所有的人瞪眼张嘴。
皮库不由得浑身冒汗,回头看王栓婵。王栓婵已看到他面前站着的人背上那个曾见过的疙瘩。这会儿皮库一回头,正好与他目光相对,他便指着皮库叫道:“就是这个人,差点儿让他跑了!”
皮库差点瘫倒。
“给王栓婵松绑!”倪知县对衙役们命道。旋即,几个衙役过来,把王栓婵身上的绳子解开。
“刘芳儿,你出来!”倪知县向旁边屏风挥手道。
字幕:原来,倪知县命大云把刘芳儿找来后,让她躲在衙堂一侧屏风里(事先在屏风的布帘上剪开缝隙),仔细观察堂下站着的皮库,特别是听他说话的声音,看他是不是冒充说书艺人王栓婵的人。刘芳儿仔细端详后,特别是听了皮库的声音,断定他就是那个坏蛋。
刘芳儿缓步走出,掩面来到倪知县身边,轻轻地擦眼抹泪。
“堂下站着的这个人,是冒充王栓婵的人吗?”倪知县盯着刘芳儿。
“就是这个畜生!”刘芳儿掩面泣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倪知县敲了一下惊堂木,瞪着皮库道。
皮库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快快招来,你是怎么骗刘芳儿,怎么杀娄森夫妇,怎么害范同的?”
皮库叹口气,道:“到了这步田地,我就说实话吧!”他沉思的表情,很快陷入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