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思雨,他是一个不学无术、被娘宠爱的儿子。他比王芙蓉大三岁,他在小学期间断断续续留级,后来被王芙蓉赶上了,因此她们俩才同年级又同班。
石思雨,这小伙子长得蛮俊俏的,口若悬河,嘴巴子吹上天,生的吹得熟,死的吹得活,这是他一贯伎俩。他天花乱坠讨得老同学们的喜欢,尤其是女同学都喜欢他的幽默风趣,吹牛不打草稿的那股认真劲。其中王芙蓉也是喜欢他之一女生。她最初是讨厌过他,后来变讨厌为暗示喜欢。记得有一次,同班女同学欺负王芙蓉,石思雨看不顺眼后,他打抱不平,平息这场“战争”,最后获得了王芙蓉的好感。有时,这个石思雨看到王芙蓉对他嫣然一笑,石思雨便想入非非。一步一步地接近王芙蓉,先从关心,后来逐渐地喜欢上了王芙蓉,最后爱上了她。
王芙蓉她背着家人,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俩在林子中第一次约会。后来王芙蓉直截了当地告诉石思雨,说她们第一在一起,我的肚子大了。
尽管石思雨安慰她,风趣幽默的话,立即让她停止了哭泣。
思雨,这是真的?是你家亲戚石医生悄悄地告诉过你的,我怀孕的事。
石思雨点点头,他牵着她的手,这时她才淡定了许多。公社医院有个姓石的医生,就是石思雨家亲戚,说起来,石思雨还管她叫姑姑呢!
我马上带你去找她?
单纯的她,于是在石思雨陪同下,他俩偷偷地来了公社医院,石思雨找到亲戚石医生。当他们到了医院门诊时,诊室里有几位病人正在候诊。
石医生穿着白大褂正在用听诊器给病人听诊,石思雨悄悄地走上前,红着脸。姑姑,你好!石医生这时取下听诊器,挺了挺眼睛望着石思雨。
哟,你来干嘛,这是医院,调皮捣蛋鬼,你哪里不舒服?
石思雨连忙说,姑姑,不是我,是、是她,哈哈。站在诊室一起的王芙蓉脸一下似火烧似的,低着头不语。
石医生下意识次皱着眉头望了望跟随而至的王芙蓉说。
思雨,你不是开玩笑吧!这是谁家姑娘?看病,谁有病,思雨你怎当“冲天炮”,你是闲着没地方玩是吧?年纪轻轻的哪来的那么多病?去去去,别闹了,你没有看见姑姑正在忙,啊?石必兰冷冷的说道。
这么一说石思雨,正要开口。
回家,你们都回去?这可是病人诊病的诊室!石思雨站在她诊桌前那一副囧态,令人捉摸不透。他把舌头一伸,这个鬼脸装得撕牙裂嘴,王芙蓉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思雨,我们先出去!王芙蓉轻轻地说。随后走出诊室。
等石医生看完病后,石思雨又一个偷偷地走进了诊室。他低声细语地告诉姑姑。
王芙蓉肚子的小东西如何处理?
什么小东西?她诧异地问。
姑姑,我俩那个了,她肚子大了,想打掉!此时此刻,石思雨的眼神是渴望,希望姑姑能帮上一个忙,目的是尽快除掉以除后患。这时石医生才认真起来。
在那个年头,男女之间谁敢越雷池一步?不是身败名裂就是败坏家风的丑事!未婚先孕就是低俗,就是丑事,见不人的不光彩的事。
石医生面临这突如其来的事,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眨眨眼睛想了一下。
知道了,你们、你们怎么干那事呢?哎!那好吧!姑姑帮你想一下办法,不过这堕胎是有生命危险的,我是一名医生但姑姑不担这个责任,你爹,你娘知道吗?
都不知道啊!我们俩决定约。王芙蓉涨红脸轻轻地说,泪水流了下来。
不知道就好,如果你们商量后愿意的话就抓紧时间处理,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谁也帮不了你们,你们尽快决定了,姑姑再给你们十分钟考虑吧?
石思雨听姑姑这么一说,他凝视着王芙蓉,可她脸上又泛起了红晕低下头不语,她轻轻地推了一下石思雨,意思是非打掉这小东西,而石思雨点点头。
石思雨对姑姑说,姑姑,我们来找你就是要打掉吧!千万别告诉我爹娘,包括王芙蓉的爹爹。
石医生冷冷地一笑,然后又望了她们一眼,又质问,好吧!这是你们决定的,这药是“打摆子”吃的药,不过堕胎效果非常好,只要按照我的说法服用,千万别乱来。但是姑姑告诉你们,这药有些风险性,这个风险性就是药的毒副作用,如果你按照我的医嘱服,一个礼拜死胎下来,那么就赶紧回来再做清宫处理,不然以后没有了生育能力。别害了人家!
石思雨她们吓得一身冷汗,他试探问,有这可怕的事吗?姑姑你是不是在吓唬我们?我们年轻人不懂事犯了大忌!
石医生摇摇头,哎!怎么说呢?你们年轻人偷吃了人生禁果,现在又后悔,妄想毁掉罪证,当然要受些皮肉之苦,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这是很公平的!快活的时候别忘了痛苦的教训!
王芙蓉心里吓得乱跳,石思雨拿着药,手都有些发抖,可他心里窃喜,难过的却是王芙蓉,她忐忑不安,她愣愣地望着石思雨。她俩很快他们回来了,在村口三岔路口边分手后就各自回到家。
芙蓉,记着按姑姑说的方法,过几天我去买些营养品给你补补身体,啊!我身上还有五元钱,你拿去,就当给你精神补偿。
我不要,我要你负责,我打掉时你必须在场!
这怎么可能呢?本来没有的大不了的事,你非要弄得满村人都知道吗?你还想不想上学?反正我已经辍学了,去公社办的一个加工厂学徒,到时我会关照你。刚刚我给你的五元钱就是从工资时拿出了一半,我再留下五元,过几天买些水果来看你,林中不见不散!
算你有良心,思雨再见!王芙蓉噙着泪,挥挥手告别了他,低着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分手从小路走了!
芙蓉,你相信我,石思雨不是那种人!
王芙蓉揩尽泪水,她悄悄地溜进了自家的院子里。正在忙切猪草的老二王荷花,她突然间站起身。她看见妹妹的眼神,好像刚刚哭过,她担心地追问。
老三,你是不舒服吗?为什么流泪了?在学校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快告诉二姐。
王芙蓉摇摇头,她憋着,又不敢对老二姐姐说出自己的怀孕的事。
她走进屋,老大王春花看见王芙蓉就问。
老三,今天放学这么晚?都不瞧瞧天,快黑下来了。老三支支吾吾地就走进了房间里。
老大,这段时间认真观察老三,她大概知道事情的三分之一,于是又联想到那次严重呕吐的事。老大为了一步,很想弄清事实的真相,她也没有少关心老三啊!比如食物方面,她是不是还有呕不呕吐的现象,最近精神状态如何?最近读书状况怎么样?
而老三“做贼心虚”,她总是躲躲闪闪,她想,这可是见不得人的丑事,万一露馅了,我爹的脸面何在?我还是两个姐姐怎么看待我?这必定是关于王家声誉问题,也是败坏门风的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