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来父女三人来到石家评理,讨个说法,因此,左邻右舍纷纷围在石家门口。
就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之时,双方对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村长王仁甫也匆匆地赶到了。
什么事闹得这么热闹?平时看不出来,你徐云兰好样的,本应该平息,你却好火上浇油!还有你王春花别太逞强了。村长说。
徐云兰见到王村长一来,她倒心中有数,王村没有村长平息不了事儿。
你们都听听村长怎么调解。徐云兰说。
王春花已经是忍不住了,她走到村长王仁甫面前。
村长大伯,你来评评理,照你说我逞强?那石必定打人是对,有道理喽?王春花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冷冷地说道。她爹王明来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心想,这可是村长大人,权威极高的人物不可得罪啊!王明来向老大女儿使了一个眼色,王荷英也轻轻地推了姐姐的胳膊。
此时王仁甫打量了一番王春花,这个矮黑不溜秋的姑娘。她的胆子不小啊!王仁甫当然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
石必定打人肯定是不对的,事情总要解决。你们不希望再次闹大嘛!对不对?
村长,怎么解决法,我倒听听你的高见。王春花说。
对,对,对,听村长的。王明来点点头。
此时,王仁甫瞧了王明来一眼,心想,春花这姑娘,这就是王明来调教出来的女儿。虽然逞强,但是有个性。这要是说给我傻儿子做儿媳岂不是一块好料。
春花啊,大伯可要依你之意,你说怎么办呢?王仁甫平静地问起王春花。
王春英不暇思索地说道,村长,你来的也好,他们仗势欺人。今天我爹挨打的事正找不到讲理的地方,也找不到主持公道的人。你是一村村长,吃得盐多,过得年多,说话算数,丁是丁,铆是铆。我相信大伯是一名秉公办事的正直之人。村长你一生光明磊落,阶级斗争分明,政治挂帅,是王村思想最先进人物,所以今天之事,我代表我爹听你的意见,我信赖村长处理问题的魄力和解决方法的能力。大伯,你时常说,解决百姓生活问题是公正不阿的,也要阶级分明的。你是王村一村之长大众百姓都夸奖你是一位好村长,掌管王村一些实际情况,有解决百姓的问题一套方法,所以你可要为我爹作主啊?
王仁甫被她这么一说,他点点头,春花你们放心,明来老弟你也放心,大家都在,关于今天王石两家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都散了吧!什么大不了的事,低头不见抬头见,下次还相见的。不过,我在此声明,决定会把两家的碗里水都端平,尽量和平解决,你看病的医药药让石必定报销,另外给你补助五天工分作为精神损失费,还有二十元吃个营养,好好养养身子,从此两家的恩怨一笔勾销?
行,有村长这句话,我春花代表我爹举手同意!王春花听后心中窃喜连忙接嘴说。
好,王村长,云兰就依你,等下叫石必定把这事就这么办吧!徐云兰也给足了王村长的面子,又缓和了王明来愤怒的心情。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王仁甫挥挥手说道。几分钟后大家都相继散去,王仁交代了徐云兰为了和平起见就这么定了。
村长这么一说还有号召力,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王明来父女仨人,云兰和石思雨。就在这时石必定才走出了门来。
石必定是从屋里双手各端来一杯茶走近他们,望着村长和王明来。
村长,你喝茶,明来哥你也来一杯,对不起!今天我出手大重你就看在村长的面子上,等下我会按村长说的做,这二十元钱先拿去买点营养品。唉!我也是受害者,听了别人谗言,突然间心血来潮,一上火就冲动了,可是我踢了你腰部一脚,当时鼓足劲后来的,想起来我很不应该。明来哥去医疗合作社再去叫医生多检查一下为好?
是啊!明来哥是明理的,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本村本土之人,体量体量吧!徐云兰也呵护说。
我必定姓石,在王村多谢你们各位关照,尤其是王村长的照顾。从最近几年,王村来了科技人员,现在全村生活都比以前好多了,现在大家都心平气和地劳动生产。
王仁甫喝光一杯茶后,他斜视了石必定一眼。
这就对啰!你们都好好相处,云兰说得也不错,相互理解,相互包容嘛,退一步海阔天空嘛,哈哈。
一场风波就这么平息了,老大王春花、老二王荷花和王明来一同回了家。王仁甫正准备将要离开时,石必定匆匆忙忙地攥紧他的手腕。
仁甫兄,快进屋坐,喝几盅酒再走不迟,我正准备了一瓶“土八路”酒呢。石必定笑盈盈地说。
改天吧!今天不是时候,等下有人看见不太好!王仁甫示意地点点头。
村长,这是应该的,你辛苦了,不表示一下我心里过意不去。你是必定的同学,一起吃个便饭很正常。徐云兰执意让王村长留下。
好的,听弟媳妇的。王仁甫说。于是他们走进了屋,徐云兰红着脸也跟进屋内。石必定收捡饭桌上东西,徐云仁拿起抹布赶紧把桌子抹干净。
村长,快坐吧!今天如果没有你竭力,石家恐怕要闹翻天了。徐云兰说。
石思雨从卧室里走出来,他望了望自己的娘,心想,这个王村长就是一只“笑面虎”。怎么还把他请进家呢?
思雨,思雨你愣着干嘛!村长有什么好看的?徐云兰骂了一句,这时石思雨才回过神。
娘,让我干嘛呢?你们喝酒关我什么事?石思雨不奈烦地说。
快去屋后菜园里弄些茄子,冬瓜,南瓜,辣椒,青菜,萝卜。徐云兰向交代要事样,这时她指着门口的竹篮子。石思雨很不愿意地拿着竹篮子向屋后走去。
哟哟,你儿子还真听话的,多大了?咋的不读书啊?王仁甫好奇地问。
读个屁,他和王明来老三女儿搅在一起后,不瞒你说,他呀被学校开除了。我几次去求情哪个刘校长就是不领情,还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说我生了个儿子不是人?我反驳他,石思雨你校长说他是什么?
后来他怎么说啊?王仁甫喝了一口茶问。
唉!我都说不出口,说我儿子是流氓,当时我也不懂什么是流氓,我气得和学校较劲,后来来了很多老师把我送出了学校,当时我肺都气炸了,我儿子不读书还是我的儿子,你当校长有啥了不起呀!
这就是你的不对,学校是教育阵地,是知识传播的地方,你这样削老师可是犯罪的,幸好那个刘校长没有跟你一般见识,不然你就吃不掉兜着走呢?哈哈。王仁甫朗朗地笑了。
照你这么说,老师什么都是对的?我们农村妇女就没有了说话权?徐云兰还是铆着劲说,王仁甫摇摇头。
真是头发长,见识等!你是女人,是没有经过风浪,乱说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教师是知识分子,要受人尊重。
石必定躺在后堂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他手里拿着一瓶“土八路”料酒笑呵呵地走出来。
村长的话很对!这是教我们怎么做人,教师是知识分子,要受人尊重。石必定说。
哟哟,这是什么玩意啊?“土八路”,什么时候料的酒?来来来,我正好尝尝,哈哈。王仁甫拿在手中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如果村长喜欢,我还有两瓶,吃饭后都带上,你一个人慢慢地享受。石必定笑嘻嘻地说。
此时,石思雨拎着满满的一竹篮子蔬菜走进了屋,他斜视了王仁甫一眼,这个色狼,有朝一日老子让你去见阎王爷。
儿子,呵呵,你去洗洗,我陪村长坐一坐,对了,必定你亲自上厨吧!今天村长就在我们家吃饭,可不要委屈了我们的好村长。
好、好、好,你们坐,儿子你帮爹打下手,今天村长兴气好,在咱们家吃饭可是祖坟头上冒青烟了。石必定攥着儿子的手走进了厨房里。石思雨牙关一咬,闷闷不乐地拎着一竹篮子菜走到炉灶前,不服气去倒在地上,石必定目睹这一切,他心里憋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