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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气温低，闷了一个时辰，到了上午九时许，突然间降了一场雷阵雨。十分钟左右，王村有许多人往鱼塘边跑去，此时，鱼塘又出了一件怪事，这件事就发生刚刚下过暴雨后在王树鱼塘里。鱼塘里不到几分钟，很多鱼游在水面上，头浮在上面，张着大嘴不定地吸空气，在鱼塘周边游来游去。有人用小鱼叉叉游动的鱼。鱼都是半斤重的，都有草鱼和花鲢。
王明来正坐在家门，习惯去院子边猪栏瞧瞧母猪。他听到王村有人呼叫到鱼塘边捞鱼？他知道后心里吓了一跳。喜欢在村口溜达的老村主任，退休后也闲着没事干。他路过王明来院子门口，他站起身，赶紧走到院门口，问亲家公王仁甫，王村鱼塘出怪事了，王仁甫也是听说鱼塘出了怪事，他长快七十岁，真没有见过鱼塘的鱼突然间要死不活的这种现象。
所谓的“鱼浮头”怪象，这怎么回事？王明来怀疑有人得了“红眼病”，保鱼塘都快一年了，为什么鱼塘会出这怪事？是不是真有人在捣鬼？放了什么农药把鱼塘的鱼弄成这样？
住在县城的杨济科不知道。
那天，从清晨一直忙到上午时，杨济科正在修理部忙。王明来骑着女婿给他买的一辆半旧自行车，他急匆匆地赶到县城，告诉了杨济科鱼塘很少出现这怪事。杨济科放下手上的活，便与岳父攀谈起来。早有养鱼经验的杨济科知道这件怪事，他不以为然，让岳父大人你先回去，这是这几天，天气突然间闷热，又逢上阴雨了，下了一阵雷阵雨，天气气压低，所以鱼儿就缺氧，没有关系。回去到了十点以后，再有这个现象，用自家的尿泼，或者粪泼进鱼塘，鱼儿就会自愿正常。
王明来听到女媚这话立即回家后，就挑着半担尿，来到鱼塘边。这么一泼，果然鱼儿都沉入水中。鱼塘边前来看戏的村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种怪现象。
临近中午，阳光强烈，鱼塘边终于平静了。
回到家的王明来处理好后，坐在家门口又抽起了老烟枪。他边抽边自言自语。
济科啊防济科，你年轻，怎么懂得这么多？脑瓜子灵活。俗话说，深山涧内读书，不如十字街头听讲……
你呀你，又在自言自语，女婿不聪明，在王村谁会脸瞧得起？哎哟喂，你又抽烟，不怕再一次中风？盛娇英随即冷漠着一张脸。
都说中风的人，恢复了永远不会再中，婆婆妈妈，抽烟没关系。王明来也没有给她好脸色。
你就忘记？县医院几个医生都说，抽烟会引发再次中风，你说没关系？梨花，黑妞还小，现在她俩念书是不是要花钱？上了高中考上大学堂，走出王村上大学要不要花钱？你天天又抽烟不花钱吗？
好，好，我不抽了，为了黑妞、梨花。以前我中风时，三年都戒过来了。今天，我也太高兴了，又忘记了医生的医嘱。我喝小酒嘛，你也不让我喝几口。老村长上次也查出心血管毛病，不是照常抽烟喝酒？
你，你就是一头犟驴，不中风不罢休。
嘿嘿，酒烟不沾边，活得没有意思，不如死了好！王明来说。
亲家公，刚才你俩对话，我也听清楚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亲家母关心你，你却把她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谁说的话得没意思？老村长王仁甫又来串门了，他走进了院子里接嘴说。
哎哟哟，亲家公，你来得正好。你是老村长，你说他准听。他呀！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在想重新瘫在床上了。
乌鸦嘴！给闭上。你在亲家公面揭我的短？你是什么意思啊？
明来，娇英为了你身体，也是为了这个家。你说抽烟喝酒又会中风？亲家公你来评评这个理。
少抽，多喝酒，身体健康有，酒可以舒筋活血，提精神。王仁甫笑呵呵地说。
你俩大老男人，我服了，一唱一和，我忙我的事了。
盛娇英红着脸进了堂屋。
女人吧！要哄要骗！哈哈。他俩心有灵犀地笑了。
明来啊！今天上午，鱼塘出了一桩怪事，刚才我也是从鱼塘那里再转了一转，刚路过你这儿，你就蹲在家门口抽烟。烟雾缭绕，门牙变黄，我从现在开始反对抽烟。
你，你也反对？可我戒了三年，现在又想抽，刚刚从鱼塘边忙过了后，回家，抽几口调节一下精神，过过瘾，她就多嘴！
娇英心软嘴快，别往心里去。现在黑妞，梨花都快高考了。王仁甫说。
对呀！你不来，我正要晚上去找你去我家快乐一下子。
什么事快乐？喜事？王仁甫压低了声音。
荷花快生了，郎中先生号过脉，是外甥，下个月就快生了。
那真是一件大好事，最近济科也忙吧？马上要当爸了。你就要升级，当外公了。对了，今天你不是去县城看见了荷花不？
哎哟，这个我真忘了，只着急鱼塘的那件怪事，我明天再去亲自问问，荷花什么时候产子，我要准备准备当外公了。
明来，你光高兴，今天哪见了女婿也不问下，老糊涂了。
此时，盛娇英端了茶走出堂屋。
亲家公，这是谷雨毛尖，刚上市的。
哟，谢谢！
我的他，早糊涂了。盛娇英又递给了王明来一杯。
那你就错了，我亲家公不糊涂，今天忙鱼塘的事，明天去看女儿。不过怀孕是王荷花的自己的事，亲家公也帮不了啥忙，对不对？鱼塘的鱼如果不注意照料，可是花了钱的。像今天，如果不是杨济科科学养鱼，嘿嘿！鱼塘的鱼肯定缺氧全泛肚皮，10万尾鱼苗就泡汤了。幸好，济科知识丰富，见多识广，我打保票，今年啊！王村年底鱼肯定大丰收。
那就好，亲家公。济科也不容易，这样的女婿打灯笼都难找啊！亲家公，屋内坐，娇英，你去弄几个菜，中午我们俩喝些酒。难得静下心来。王明来对盛娇英说。
不，不，不，我要是喝酒，有人去告密，那我吃不掉兜着走。
老村长是呼风唤雨的人，退了，也是王村的村长，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坐下来，哪里也不许去，一定喝几杯！
盛娇英眼疾手快，在院子里摘了辣椒，茄子，大蒜，丝瓜等。半个多小时就香喷喷上了桌。
亲家公，这辣椒炒肉，大蒜炒肉，清炖茄子肉，丝瓜打汤，都是她拿手的。
王明来，王仁甫都上了桌。王明寺要盛娇英从柜子里拿来了头曲谷酒。
来，满上。好不容易高兴在一起，今天喝个痛快。王明来斟满了王仁甫眼前小瓷器杯。
亲家公，你也满上。今天我也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亲家母的手艺不错，这辣椒炒肉弄得相对不错。几年前吃过一次回锅肉，那时，买肉为难，要票，现在国家政策好了，我们吃肉的机会也多。就拿你和女婿杨济科来说吧！如果不是国家惠民政第，哪有承包责任制，所以，国家政策还是为百姓考虑周全的。
对啰！老村长还有一份功劳呢！吃菜，老村长，如果辣椒炒肉味道的话多吃些。盛娇英蹭热闹。
亲爱母，你说得老王都不好意思。你们要感谢这个女婿，年底鱼出塘后肯定会卖个好价钱。
那就好，捞鱼的时候，女婿表示感谢，要送老村长，新村主任，八组队长最大的鱼。王明来笑呵呵地说。酒过三杯，菜过五味，两亲家喝得差不多了，满面红光。最后王仁甫与王明来干了一杯酒，王仁甫都有些站不稳了。
黑妞、梨花，你们送王大伯回去！盛娇英喊了一声。黑妞、梨花来到堂屋。
妈，干吗呢？黑妞问。
王大伯喝醉了，你爹也喝高了。你俩送王大伯回家休息。盛娇英说，此时，王明来也趔趔趄趄地站不稳了。
亲、亲家公，你、你慢走，慢走呀！下、下次再过喝过，就让两闺女送你去了，我、我也差不多了，哈哈。王明来说完就趴在桌子上了。黑妞、王梨花搀扶王仁甫的左右胳膊走出了堂屋。院子里几棵泡桐树被微风吹拂，从树下散落下玉白包的花瓣。王仁甫有些头重脚轻，满身酒气。
王大伯，你真的喝多了，我爸也喝多了。王梨花说。
王大伯呀！今天高兴呢！你爸中风好了，还是第一次喝醉，可是王大伯酒量还是比你爸酒量大那么一点点。以前，你爸爸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你两位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可能是说话投机吧？
这是一个方面，还有吗？王仁甫酒醉心明，他不说糊涂的酒话，咧嘴笑了又问。
真不知道。王大伯，你小心脚下。黑妞提醒喝醉酒的老村主任。
哈哈，你们还年轻，明年就考大学吧？等你们俩都一起考取大学，王大伯肯定会来祝贺呢！你爸为什么这么高兴？你二姐王荷花嫁给县城杨姐夫。下个月要生男宝宝了，所以你爸高兴，今天才让我留下来喝酒呢！王大伯又打了一个酒嗝，黑妞、梨花搀扶王仁甫来到了家门口。
汪大妈，大伯回来了！黑妞朝堂屋里喊叫一声。汪水莲出了门，她看看丈夫这样，脸往下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