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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向天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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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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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匆匆》连载

第四十九章

王明来差不多快恢复身体了。当下他又沉浸在更大的悲痛之中,知道大女儿在自己中风、大脑糊涂时出嫁了。他认为是老村长用花言巧语和骗人的手段把女儿给说服了,不然女儿怎么嫁给了他傻儿子王大娃呢?

那天,王春花感到一生耻辱,便寻了短见,原来是他受不了公公王仁甫的无理要求和畜性发着的“侮辱”,才走上绝路的。

 老村长为儿媳妇王春花,还设了灵堂。傻丈夫也哭得死去活来。后来等平息之后,老村长夫妇俩带上傻儿子王大娃亲自登门拜访,去看望悲伤不已的亲家公王明来。

王明来几乎泪水哭干了,他沉默寡言地坐在院子中,仿佛老了几个年纪,变成了痴呆。他望着院子里的几棵葱茏的果树摇摇头。这几种树那是女儿王春花小时候和自己一起种植在院子的。四棵桃树和两棵李树。王明来坐在树下,他悲痛欲裂,竟发出了骇人的哭泣声音,左邻右舍闻声后,都来劝他、安慰他,

老弟啊!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千万别想不开啊!现在你右半身突然间也灵活,这真是奇迹出现了,那可是老天爷眷顾了你呀!一位年长的老嫂子走到院子里看见坐在树下的王明来,便语重心长地说道。

老嫂子,我看到这几棵树,我就想起闺女春花,心里就难受呀!王明来低着头擦拭仿心的泪水。

 是啊!春花姑娘懂事,为啥想不开?这就奇怪了。

 八成是女儿思前想后,心里拐扭才走这一绝路的。

此时,盛娇英在厨房忙家务,她也感到不可思议,丈夫竟然躺在木椅上瘫痪三年多时间中风竟然恢复了,这真是菩萨显灵啦?

院子里又来了五六位左邻右舍的人,都在劝王明来千万别难过。女儿王荷花望着父亲,她也在想,这郎中先生药真灵,真是灵丹妙药。

王明来又流着泪,他望着隔壁的老嫂子和弟媳妇们,摇头晃头难受,邻居们都流下了泪。就在此时,老村长夫妇带着傻大娃他们仨人走进了院子。

亲家公,亲家公啊!你千万别难过,都怪我没有这个福分呀!春花一死我们做大人也不好受,谁知好端端的姑娘想不开呢……汪水莲轻轻地哽咽着说道。

你们还好意思来?她都走了,你们做大人的难道没有责任吗?盛娇英从屋内走近后佯装怒怼着王仁甫。

亲家母,你莫生气,我们也舍不得春花她,春花人又聪明,又贤惠,我也不知道她为哪事想不开?汪水莲连忙解释说。

你生了个傻儿子,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王大娃本来就是一个傻子,吃饭不知饱饿,穿衣不知寒热,为什么非要娶春花呢?这是明显把春花逼上了绝路吗?时间一长,与傻子过日子她不死才怪呢!盛娇英气愤的说。

你闭嘴!你少说几句,春花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个屁用?王明来气愤的怒怼盛娇英。

我偏要说,老大是你的心头肉,虽然不是我生的,可我来王家也快十年了,我们没有母女之情也有其他感情。以前,王家里里外外,春花是一把好手,可是、可是现在怎么样了?我也心疼她,那年老三服药打胎也死了,老五又溺水死了,都是活鲜鲜的人啊!我也难过万分啊!盛娇英也佯装哭了起来。

唉!我是真心痛,真的好命苦,苦似黄连啊!王明来痛苦得捶胸顿足。

亲家公,别难过,都怪我没有好好地看好她。那天,我以为人民公社物资交流,带她出门散散心,谁知她到了那儿,看见人家与她年龄相似的女人都有小孩,小孩子蹦蹦跳跳到处跑,春花突然间流起泪水发疯似的,也不知她中了什么邪,半个小时我还在与刘村老书记在茶馆喝酒聊天,突然间公社边上那条河畔传来了有人跳水的呼救声。后来才知道跳水的人是我儿媳妇呢!千错万错都怪我王仁甫带她去了公社大门口荒块搞的物资交流观光……王仁甫声音越来越小,他一脸尴尬的表情,无颜面对亲家公王明来。

老村长,不不不,亲家公,那是她命短,也怨不得谁。我知道你也是好心,儿媳妇就同闺女一样。王明来断断续续的说不下去了。

亲家公,你放心,那天,也就是王春花死的下午,我们都为她叫了裁缝师傅,给王春花做了两套新衣服才会下葬,也让她在阴曹地府穿得漂漂亮亮,必定她做了我王家儿媳妇。汪水莲絮叨地说。

就是你们给她穿金戴银也挽回不了她的命!现在她是短命了,但愿下世投胎好人家,嫁个好男人。盛娇英擦拭泪水说。

爹爹,娘,你们别、别难过,大……大娃也、也难过,就是她寻寻死的,为啥怪我……我爹娘?王大娃结巴说道。

王明来一听,火就蹭蹭蹭向上冒,气愤的站起来。

你们走吧!你们来干嘛,你们害得她还不够吗?你这个傻子!初先你爹用“三转一响”骗我女儿上钩。后来又假惺惺地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这什么意思啊?王明来破口大骂。

明来兄,亲家公,春花死我还不心痛吗?你怎么这么说话?我骗了她,你可有根有据。我在王村说一不二,以前的事事非非你也清楚。亲家公,我知道我们家对不起你们家。春花下嫁我傻儿子,我也巴不得结头亲。春花聪明伶俐,我是喜欢过,可是她就想不开。什么都真相大白了,大娃不懂爱情,他也不忍心啊!王仁甫平静地说道。

此时的盛娇英见风使舵,她接过王仁甫手上的东西,招呼他们。

亲家公、亲家母,女婿都快进屋坐吧!别再为这不愉快的而伤了和气。我们还是一家人,千万别争吵了,有些话说了就收不回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又本村,你们两个人从小时候光屁股长大的,各都消消气,人死不能复生!你们先坐,我去弄饭了。盛娇英又转过了话题。

盛娇英把礼物拎着走进了屋,然后放在桌上走进厨房去倒茶。

此时王明来一听,心上火气也压抑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

你们坐吧!事情已经过去了,下一步准备春花后事吧,别的要求没有,我想知道我的女儿为什么寻短见?这事我会查清楚的,我也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王明来斜视着王仁甫一眼,这时王仁甫迅速避开他的目光。他知道了王春花跳河自杀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如果王明来知道了事实真相那可不得了。

好吧,亲家公,你别生气,不过你现在都恢复了身体,多保重身体要紧哟。春花一死,我们王家有愧于你们,我也感到内疚。王仁甫先岔开话题安慰王明来。

其实,这几个月,我也发现春花不对劲。最后在死前十几天,她心神不宁,王大娃找她,她就是不搭理。汪水莲赶紧说道。

是……是的,丈……丈人,我老婆……她是……是……是变了!她就是寻了死路,她……活……活该!王大娃说。

畜生,不是你没有屁用,春花会死吗?王仁甫一巴掌打在王大娃脸上。

你……你打人,都……都是你!王大娃结结巴巴地说。

此时王仁甫咬着牙,皱着眉头。王仁甫最担心王明来会作出什么反应,可王明来他听后非常平静,坐在了院子里边上石头上。

汪水莲开口圆场后又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亲家公,你们都别难过,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现在我们来就是告诉你,春花三朝天下葬。汪水莲假惺惺流着泪说。

三朝天下葬?不行!在没有弄清楚死因我是不会答应的,我知道我女儿有心事。王明来摇摇头硬生生地说。

那就拖后七天。春花年轻,村里人都会说三道四,早点下葬早好,她短命,搁的日子长对两家都不好,亲家公你说是不是?汪水莲轻言细语,她斜视了一眼王明来。

王明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嘀咕着,我的女儿是怎么死的难道与你们没有关系吗?我女儿下嫁给全村傻乎乎的王大娃,都是为了感恩,为啥王仁甫狗日养的反而加害我的女儿,我忍,我忍,我忍得住吗?

这绝对不行,七天,半个月,一个月我不管,让上方来验尸,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去寻短见死去。王明来气愤地说。

亲家公,这事我想,肯定是与王大娃婚姻大事有关,你也知道大娃是傻子,这明摆着,他不知道那事。王仁甫平静地说。

那我女儿偏偏死在公社附近的小河里?前几天,有人说公社门口开物资交流会,她为什么死在那条河内?你说蹊跷不蹊跷?亲家公。王明来咄咄逼人似的。

他在思考这些问题,内心都在沸腾。王仁甫知道了王明来有诸多不满,然而,他俩总是两亲家啊!

盛娇英弄好了点心端上桌上,招呼他们吃点心,王明来拿起碗筷,又放下,泪水掉落下来。

王仁甫又观察王明来的一举一动。

亲家公别难过,王春花在不在世,我们两亲还是亲戚关系,这是解决不了的事实。王明来吃了几口面条又轻轻地放下筷,泪水几乎流下来。

盛娇英轻轻地推了王明来肩膀说。

明来,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亲家公、亲家母也知道了错误,现在弥补都无济于事,女儿是身上掉下的肉,那个子女不是父母的心肝宝贝?

王明来猛地站起来,瞥了她一眼匆忙走进了房间,只听“哐当”一声门死死关着了。王仁甫夫妇和盛娇英面临这一切都傻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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