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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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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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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恋情》连载

第二十章 高游邓三人纠缠不清

第二天,高剑照常上班。在举行升旗仪式的时候,却听到同事们竞相议论着一个振奋人心的爆炸性消息:青龙镇镇长霍清明因涉嫌贪污罪、行贿受贿罪已于昨天下午被崇州市公安局正式逮捕了!高剑听到这个消息后,竟然激动得有点不敢相信!

原青龙镇镇长霍清明简直就是青龙镇的土皇帝!长期以来,由于青龙镇工农业生产的稳步发展和贸易事业的繁荣昌盛,青龙镇一直雄踞于岷江县乃至崇州市先进乡镇的行列之首。镇长霍清明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上蹿下跳,欺上瞒下,铁腕统治着青龙镇的人民。虽然青龙镇人亦多有不服者,三次告状,欲扳倒霍清明,然霍清明是何等角色?就连《崇州日报》亦曾以《青龙镇民告官,再次败诉》为标题,在显赫的头版公开为“改革英雄”霍清明涂脂抹粉,大唱赞歌,以正视听!青龙中学的仇笔校长多次被告,据说也主要是仰仗他的拜把子兄弟霍清明帮忙,才一次又一次地化险为夷,侥幸过关。

霍清明这次被捕,据说完全是因为他以前的狐朋狗友——原青龙镇副镇长安越旺舍身相告,用两败俱伤的拼命之招才把他强行拖下水的。

安副镇长以前也是霍清明的手下,是霍清明最得力的干将,也是从霍清明那儿获益最多的人。可是,大约八个多月前,两个人却因为分赃不均闹起了矛盾。霍清明完全低估了安副镇长的能量,一怒之下便欲一棒子将其打死。安副镇长乞怜求饶未允,被迫自卫。然而,几个回合的较量之后,安副镇长早已遍体鳞伤,生不如死。非但如此,霍清明仍然穷追猛打,非要置安副镇长于死地不可。安副镇长遂把心一横,来了个“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亲自到崇州市检察院自首,以自己作污点证人,检举自己以前和霍清明以及青龙镇财政所刘所长合伙侵吞公款等诸多犯罪事实,并且提供了一些犯罪的证据。由于涉案金额近千万,据说,此案已经惊动了国务院。因而崇州市检察院等司法机关办事非常认真,立即立案,组织人马进行侦查。而刘所长竟然是个孱头!在强大的政策攻势面前,他供认了安副镇长所指控的所有的犯罪事实。然而,霍清明虽然吃了不少苦头,却顽抗到底,死不认账!检察院没有放弃,继续搜集证据,终于又找到了一些铁的证据,依法于昨天下午公开逮捕了原青龙镇镇长、崇州市人大代表霍清明。至此,青龙镇人才得以知道霍清明镇长其实早在一个多月以前就已经被崇州市人民检察院秘密拘押了的事实。

其实,在昨天公开逮捕霍清明的时候,就已经有消息传到了青龙镇,然而,青龙镇人已经被霍清明的淫威吓怕了,在消息未得到肯定之前,是不敢贸然行动的。直至今天早晨,人们看到了电视里的新闻播放,才确定了消息的真实可靠。于是,不到9点钟,满街上此起彼伏地燃放起鞭炮来。

青龙镇中学的老师们也大都面露喜色,奔走相告这一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立刻,便有卫老师、唐老师、郭兵老师等承头,要组织“可靠”的老师联名控告仇笔。于是,一张签了青龙中学51个老师名字的控告仇笔贪污公款、利用公款吃喝嫖赌以及校长工作失职等等罪行的检举信于当天下午放学时分别向崇州市检察院、崇州市反贪局、崇州市市长和崇州市教育局寄了出去。高剑和丽纹因为在郭兵等人的眼里均属“假打”型的人,所以并不知其事。

午休时,高剑便又到丽纹的家里去和丽纹幽会。高剑在和丽纹分享了霍清明被抓的好消息之后,亦向丽纹通报了昨天晚上被两个姐姐等人围攻以及志勤不愿意离婚之事。丽纹很平静,说这是她预料之中的事情。高剑不知说什么好,便一个劲儿地向丽纹道歉说对不起,逼得丽纹反而颠倒过来安慰了他一番。高剑便又请求丽纹道:“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把我的整个身心都交给你的——我实在是太爱你了!在我的生命之中,我不可以没有你!”两个人便又搂抱了一阵之后才依依不舍地分了手。

高剑每天都决心要向志勤询问她对离婚之事的意见,然而,当他看到因为“憩园”的生意,每天都要晚上十二点过后才能回家的志勤那副疲惫和憔悴的面容时,便怎么也不忍心把那话儿说出口。一拖两拖,高剑便和志勤这么不冷不热地相持了下来,离婚之事也就这么拖了下来。

日历终于翻到了星期五。这天,因为青龙中学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老师的联名上告,由检察院和教育局联合组成的调查小组终于来到了青龙中学。他们把全校的老师都召集起来开了个会,通报了检举一事,并要求检举的老师拿出具体的证据来。之后,又找了卫老师等部分教师代表谈话。然而,调查小组的人在学校里待了一整天,却并未得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便于放学时也回城里去了。临走时,调查组的苟组长还当众指示仇校长要大胆工作,照常工作,不要怕得罪人。仇笔也当众向上级领导作了保证:只要组织上一天不撤换他,他就要站好这一天的岗。

因为临近期末,仇笔虽然成天黑着脸,却特别认真地组织了这次的期末考试以及期末阅卷工作。

放寒假的前一天,丽纹把正准备放晚学回家的高剑叫到了她的家里。一关上门,丽纹便紧抱着高剑哭,哭得如被暴风雨摧残过的梨花一般,瑟瑟缩缩,娇不胜力,弄得高剑不知所措,也陪着流了一场泪。

“丽纹,实在对不起!我真没用——每天都说要再次向志勤摊牌,可每次又都说不出口——你不知道志勤近来变得有多么憔悴!”高剑搂抱着丽纹说道。

“你心疼她了?”

“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唉!在处理个人感情问题这件事情上,你是个百分之百的弱智!你优柔寡断,无论是对志勤还是对我,你总是婆婆妈妈、拖泥带水!”丽纹感叹道。

“实在对不起!”

“其实,我原本也没有想过要让你和志勤离婚的。我只不过希望能够得到你感情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可是,是你的爱情和许诺激起了我要完全占有你的欲望。”

高剑被丽纹说得无地自容,便用嘴去堵丽纹的嘴,想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丽纹却躲开了高剑的接吻,继续说道:“这个寒假我将回黑龙老家去和我妈一起过。你也利用这个春节,冷静地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吧!如果你要选择志勤,尽管我会受不了,但我决不会让你为难!设若你选择了我,我会非常高兴地把我的心和生命都交给你,做你满意的称职的好妻子!但是,我希望你能尽快地解决好你和志勤之间的事情!”

高剑搂紧了丽纹,动情地说道:“不用考虑了!我一定会选择你的!我也一定尽快地解决好我和志勤之间的事情!”

丽纹便又伏在高剑的怀里哭,口中讷讷道:“我们的结合为什么那么难啊?纵然解决了志勤的问题,却又还有你姐姐和你父母的阻力!”

高剑道:“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们谁也管不了!再说,他们不认识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好处!纵然他们一时不能接纳你,但我相信他们最终一定会接纳你的!”

丽纹便止了哭,半晌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你说你现在只差你二姐万把块钱了,我干脆拿一万五给你,你拿去把你二姐的钱还了,再给志勤买点衣服什么的吧!——这样,你就可以无牵无挂地离开志勤了!”

高剑说道:“纵然我不说什么,志勤也绝对不会接受的!志勤这个人虽然很爱钱,但是却很有骨气!虽然她平时很节约,也把钱看得比较重,然而她绝对不会要她认为她不该要的东西!”

丽纹便红了脸道:“对不起!伤了你的自尊心了!但我的确是真心想帮你!我觉得你总是不忍心向志勤开口,是因为你还有放心不下的东西——你不忍心让志勤背着债离开你。”

高剑道:“你说得很对!可是我不可能用你的钱去还这笔债的!再说,志勤也绝对不会接受!”

丽纹想说我的不就是你的吗,可又觉得不妥,便没有开腔。心想,帮志勤的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便问高剑道:“那你说我这个春节在哪儿过?”

高剑想了想,道:“丽纹,中国人都是很重视春节的,我和志勤离婚的事情可能会比较麻烦,我想把这事放到春节之后去解决——以免在春节时吵得一大家人鸡犬不宁。所以,寒假期间,我能来看你的时间恐怕不会很多。这样你势必有点寂寞。我觉得你还是回你妈妈的家里去过年好些。”

丽纹有些不乐,却不再说什么。高剑便向丽纹告辞,丽纹也不相留,二人遂分了手。

自从那晚大姐和二姐帮助志勤把高剑“弹压”下去之后,高剑虽然表面上不冷不热地和志勤和好了,也一直没有再提离婚之事,但是,志勤知道她和高剑之间心的距离已经隔得太远太远了。志勤知道高剑之所以暂时不再提离婚之事,主要是因为他被二姐等镇住,他不愿在春节期间吵得高剑父母等不得安宁,她知道高剑是个孝子。平心而论,志勤很恼火高剑的偷情,然而,她思前想后,想到高剑以前的种种好处,想到儿子勤思的未来,想到自己离婚后的无所适从——离婚后,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和高剑的二姐他们住在一起,共同经营“憩园”生意的——尽管她知道高剑的二姐他们仍然会对她很好。那么,她能去哪里呢?即使高剑能给自己一笔钱,那又怎样?到深圳之类的地方去打工,自己又没有多大的能耐,况且又老了!回去同父母一起住,父母势必会逼她再婚——志勤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结婚了的!老实如高剑的人尚且不可靠,她还能相信世界上的哪个男人?所以,无可奈何中,便心怀了最后的一线希望,想赖着不离婚。她知道高剑心软,她要高剑见到她时不忍心再开口说离婚!于是,她便每天在见到高剑时就装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事实上,她也的确被高剑折磨得身心都疲惫不堪了!而家里的活儿,如洗衣煮饭之类,她又做得是那么尽善尽美,不辞劳苦。白天,她天天和二姐泡在一起,晚上,她要挨到很晚才回家睡觉,而一旦发现高剑有要说“离婚”二字之嫌疑时,便抢先开口说“困得要死”而封住高剑的口。她很想以“同是女人”之类的话去恳求邓丽纹离开高剑,但她又怕适得其反,不敢贸然行动。当然,她也想过,如果高剑和邓丽纹之间的热情一年半载仍然冷不下来,或者高剑硬要再次提出离婚的话,她也不会再这么勉强地继续维持这个要死不活的家了。她也常常想到要对高剑好点,然而,由于心里的感情疙瘩再也不易解开,每次和高剑在一起时,她都始终无法令自己放下脸来,主动去和高剑相好。而高剑又一直这么不冷不热地对待她,她也就在伤心失望的同时,也这么不冷不热地回敬着高剑了。

放寒假后,高剑劝志勤好好地休息两天,并保证说他一定会把“憩园”的生意照顾好。二姐便乐得凡事都要高剑去做,她却拉了志勤坐在一旁偷闲。高剑也确实怀了一种愧疚之感,诚心要让志勤她们休息休息,便什么事情都抢着去干,还让志勤和二姐她们没事也去坐下来打牌。志勤是个聪明的人,便好好地利用了这个机会,主动去和高剑亲热。她关心高剑,体贴高剑,以至于让不少茶客看了都称赞这两口子委实太恩爱了。志勤心里便窃喜,脸上恢复了不少真实的笑容,嘴里也胡乱地与客人们戏谑着。高剑却有些脸红,心里一遍遍地直说“丽纹,对不起”,他偶尔也勉强地朝客人笑笑,却不愿和客人多说与志勤恩爱之类的话题。终于,在放假后的第5个晚上,高剑因为托不过志勤的情,在志勤的忸怩要求之下,又和志勤做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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