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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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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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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恋情》连载

第二十一章 拜访古明刚高剑进城

放假后的第6天,也就是高剑和志勤重新做了爱的第二天,亦即农历腊月二十六这一天,高剑突然接到了古明刚的一个电话,他要高剑马上带上5000块钱,赶到他的家,说他将助高剑一臂之力,让高剑当上青龙中学的校长。高剑要再问,古明刚却说电话里说话不方便,要他务必照办就是。高剑便有些激动,就找二姐借了6000块钱,并且按照志勤的吩咐,给古明刚买了一瓶“五粮液”,两条“玉溪”烟和两袋糖果,去了古明刚的家。古明刚热情地接待了高剑,并向高剑讲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霍清明案件震慑了部分官方人物,所以,当仇笔被青龙中学的老师联名控告后,虽然查无实据,然而因为仇笔的声誉实在太坏,便再也没有人敢再替他说好话了。所以,当仇笔在几天前遭到原来就与霍清明不睦的青龙镇党委书记陆新云书记的弹劾后,岷江县教育局的郑局长便有了撤换仇笔之心。而此事恰好被与郑局长交厚的古明刚得知了,古明刚便在郑局长的面前力保了高剑。郑局长便要古明刚约高剑谈话。

高剑虽然对仕途早已灰了心,但是当他听了古明刚的话后,想到青龙中学已经被仇笔糟蹋得实在不成样子,不由得被激出一股要干一番事业的豪气来,便慨然允诺了此事。

谁知古明刚却又说:“不过,据我所知,你不是唯一的人选。你要想稳当地坐上校长这把交椅,你还得下一番功夫。”

高剑便有些惴惴,半晌方说道:“听天由命吧!”

古明刚大为不悦,道:“听天由命是不行的!我古明刚是什么人?没有把握的事情我古明刚绝对不会去做!做了又没做成,岂不砸了自己的牌子?”顿了顿,他又说,“我们既然是老同学,我们说话就直来直去吧!”见高剑点头表示同意,古明刚就又接着说道,“如果你想当这个校长,你就先拿5000块钱来!我去帮你铺排打点;如果你舍不得出这5000块钱,你就干脆不要去争——校长的桂冠绝对戴不到你高剑的头上!”

高剑心里说,天晓得你要拿这5000块钱去干什么!然而,他明白,古明刚能够帮助他当校长,也能够让他当不成校长。高剑知道,在别人的眼里,这5000块钱实在算不了什么!他以前就曾经听说过凤凰县小学校长的身价是60000元,而要买个中学校长来当,则非出80000元不可!所以,在常人的眼里,他出5000块钱就能买个中学校长来当,他简直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高剑心里一阵悲哀,脑子里忽然就冒出“高老大”这个人来。

高老大是高剑曾经看过的一篇小说中的人物。故事里说:在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里,有一个叫高老大的男人,在他的自留山里无意中发现了锌矿。于是,他便开采起来,于是他发了财,于是他惹红了村人的眼。这个男人是个善良的人,当他看到衣衫不整的乡亲们乞求的目光时,便忽发奇想——他要让全村人都富起来!于是,他就组织全村人一起来开采他的锌矿,还倡导全村人凑钱买汽车统一装运锌矿出山去卖。然而,汽车在第二次运矿出山时却不幸翻到山沟里去了,还摔死了司机和押车的三个村民。于是,愤怒的人们把这件事情完全归咎于高老大,既要高老大赔偿经济损失,又要高老大偿还人命。于是,一夜之间,富有的高老大不仅倾家荡产,而且负债累累,甚至还以“法人”的身份被判了三年的徒刑。然而,狱中的高老大,却仍然在琢磨着既安全又高效的采矿方法,寻思着怎么筹集资金修好运矿之路……

“我不劝你——你自己看着办吧!”古明刚见高剑犹豫,便欲擒故纵。

古明刚的话把高剑从幻觉中惊醒了过来。高剑很是嗟吁,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高老大的身上去,他突然觉得古明刚只不过是一个看守那已经着火了的公园的门卫而已——他仿佛听到古明刚在对他说:“你要进去救火吗?好!请先买门票!这是规矩!”他不再犹豫,他终于怀了一种崇高的牺牲精神,将装了5000块钱的信封掏了出来,递到了古明刚的手上,说:“钱都带来了,怎么会反悔呢?只是,要老同学费心了!”

“你我还说这些?什么是老同学?关键的时候能够帮上一把的就是老同学!”古明刚一边接过信封,一边豪爽地哈哈大笑起来。高剑便也报之以微微的笑。

按照古明刚的指点,午饭后,高剑去商场买了一瓶“五粮液”,怀揣着去拜访了郑局长,见到郑局长的小孙孙后,又以给压岁钱为由,硬塞给了郑局长5岁的小孙孙600块钱。

郑局长在向高剑印证了古明刚反映的情况之后,又考问了高剑一些简单的管理方面的问题。高剑均按照教科书上所说,并结合自己的理解,带上自己的观点一一作了回答。

郑局长在肯定了高剑的回答之后,又问高剑道:“假如让你当青龙中学的校长,你将如何着手改变青龙中学的面貌呢?”高剑便又按照自己的想法作了回答,并在回答问题时,按照古明刚的训诫,尽量做到了说话不伤或少伤仇笔。郑局长听后挺满意,便要高剑接受任务,他要他先挂教导主任之职,行代理校长之事。至于原青龙中学校长仇笔和教导主任石仁,他将调他们到其它地方另行安排工作。他指示高剑道:你一方面要放手抓教学质量和学校内部管理;一方面又要注意安定团结,不要在仇笔的事情上打旋涡,最好是打个结,轻装走人。

高剑临走时,郑局长又坚持让高剑将其买来的礼品带走。高剑便以新年里不能两手空空串门是人之常情为理由坚持要郑局长给他点面子。郑局长便要留下高剑吃饭。高剑却借口说还有点小事要办而告辞了。

出了郑局长的家,高剑如释重负,便在电话里将古明刚约了出来。古明刚便又约了他和高剑的另外一个老同学,现已改行在税务局工作的沈光军一同到了一家茶馆吃茶。三个老同学重逢,自有一番热闹景象。高剑因与沈光军十多年不见,已经几乎不能相认。而古明刚因为与两个人都比较熟,加之社会地位相对最高,所以一切活动便都依了古明刚。于是,三个人便边喝茶边打了一圈10元的二七十,之后又一同去了城里一家中档的馆子“傣家楼”吃晚饭。尽管高剑打牌时输了两百多块钱,然而不论是茶钱还是饭钱,他都抢着去付了账。

出了“傣家楼”,古明刚高矮要招待大家去按摩院玩,说自己赢了三四百块钱还没有办过招待,心里过意不去。然而沈光军是个“妻管严”,说今天晚上家里还有客人,自己再也不敢耽搁了,同时,他也顺口邀请高剑去他家玩。高剑却借口说迟了赶不到车回去,说改天一定登门拜访而未去。

沈光军走后,古明刚又嘱咐了高剑一些注意事项,其中,特别提醒高剑,说郑局长的爱人耗资一百五十多万,新开了一家名叫“八方圆”的中高档酒楼,将于正月初八正式开业,要高剑届时务必前去祝贺,并说最少要给个“月月红”——一万二。高剑极不情愿,古明刚就说那你就永远只当那个教导主任吧!所谓的行校长事我想你也只能行一个学期!高剑便说我再考虑考虑,古明刚则说事已至此,你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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