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升高三的暑假,汤月影给解雷报了暑假补习班,来提高数学、物理、化学成绩。因为天气热,解雷早上去补习学校,中午在补习学校就餐,放晚学才回到出租房。汤月影不愿意向解敦厚要生活费,就在小区外面一家早餐店打短工,日子也充实。当然,汤月影是有积蓄的,打工也是为了排解空虚。
汤月影哪里知道,解雷在公交站上车,只会坐一站路,在下一站,汤弗雄的车子就把解雷接到天籁量贩KTV,有吃,有喝,快活得不亦乐乎。
解雷在KTV里做服务生工作,任务不重,汤弗雄也叮嘱过领班,解雷只是来放松的,工作是次要的,不要盯着他工作。老板既然这么说了,领班也不敢吩咐工作。
解雷到KTV的第一天就让小彤心动。解雷一米八的个头,白净,魁梧,比解敦厚更有气质,加上解雷性格开朗,语言幽默,更招人喜欢。解雷特别像他爸爸,小彤看见解雷,就想起那天晚上解敦厚的柔情蜜语。只是解雷还只是十七岁的孩子,小彤比解雷整整大了十岁,开始,小彤在公开场合收敛许多,而私下里,常常用轻浮的动作、富有挑逗性的语言撩拨解雷。
解雷开始喊小彤为阿姨,经小彤纠正,说自己不至于那么老,就改称为彤姐,对小彤那一双坚挺的乳房总是在解雷面前摇晃,解雷还是若即若离,解雷这个年龄,既有对女人的好奇,又不敢对女人做出格的事情。
2008年7月8日,农历五月十五,是解雷十八岁的生日。早上出门的时候,汤月影已经口头上给解雷祝福,祝他生日快乐,答应晚上回来,给他来一场烛光生日晚宴。
解雷依然名义上去补习班学习,实际上去了KTV。中午,吃过午饭,解雷在一个空闲的包厢练习《生日歌》和《妈妈,我爱你》,准备晚上唱一曲让妈妈感动的歌。
不久,小彤打扮成少女一般闪进解雷所在的包厢。小彤黑发如丝,从头上铺到肩上,铺到后背,上身粉色蕾丝抹胸,下身浅蓝超短裙,白色高跟鞋。进了包厢后,小彤有意将照明灯打开,把四周看了一遍,对解雷说:“我在外面听见你唱得好听,就来现场观赏观赏。”
“哪里哪里,谢谢彤姐夸奖。”
“你要过生日吗?”
“是的,今天是我生日,晚上妈妈给我准备了蛋糕,我们举办一下仪式。”
“哦,那彤姐也祝贺一下。我俩共同来唱《生日歌》。”
于是,两个人肩并肩站在屏幕前,唱完《生日歌》。当屏幕出现《妈妈,我爱你》时,小彤仍然没有放下麦克风,又跟着解雷唱完《妈妈,我爱你》。
两首歌曲唱完后,解雷说:“彤姐唱歌真好听,没去学音乐可惜了。”
“我的同学都这么说,但是,小时候,我家很穷,哪有钱去学音乐?再说,小时候,没有人管我,没学好,文化课也不行。”
小彤说完,解雷想到自己,就没有往下说了,坐到沙发上,打开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小彤也紧跟着解雷后面,贴着解雷坐到沙发上,对解雷说:“休息一下,彤姐陪你再唱几首歌。”
约莫休息了五分钟,小彤开始去搜索歌曲。小彤很快搜索了五六首歌曲,然后把解雷拉起来,两个人站在沙发前唱了起来。
开始,两个人一只手拿着麦克风,一只手挥动着节拍。两首歌曲之后,小彤用右手挽着解雷的左手,一边唱,一边摇晃,再后来,小彤将解雷几乎搂在怀里,将解雷的头放在两只乳房中间。最后一首是《女儿情》,小彤唱着唱着,竟然将解雷紧紧抱住,在他的脸上、唇上亲吻着。解雷被小彤如此撩拨,脸色通红,喘息急促,发不出声音,两手不知如何放置,悬在空中。小彤发现解雷一直不拥抱自己,瞥见解雷手中还拿着麦克风,就伸手将自己的麦克风扔在沙发上,又将解雷的麦克风拿过来扔在沙发另一头。小彤觉得明亮的灯光有点刺眼,就放开解雷,去关了照明灯,将门上了保险,又将解雷扑倒在沙发上,身上压了下去。
昏暗的彩灯里,两个人干着不光彩的事情。小彤先将解雷脱个精光,然后又将自己仅有的一点纱布掀去,指导着这个刚刚十八岁、涉世不深的男孩如何做成年男女的事情。
或许过于紧张,解雷很快到了极限,小彤安抚着解雷。在解雷平静下来之后,小彤再次疯狂了一番。
两个人穿好衣服后,小彤妩媚地朝着解雷笑了笑,说:“以后,喜欢姐就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知道吗?”
“以后?”
“是呀,只要你喜欢,姐会陪你的。”
说完,小彤走了,解雷靠在沙发上,呆呆地想心事。许久,解雷忽然想起什么,赶紧起身将沙发整理好,又捋了捋头发,打开门,朝外面看了看,没有看见人,又缩回包厢,躺在沙发上。
不知什么时候,解雷渐渐进入梦乡。
梦中,解雷梦见班花夏微雨。夏微雨穿上高跟鞋,和小彤一样高,只是一身浅红连衣裙和飘逸的长发在绿草地上飞动。蓝天,黑发,红衣,绿草,解雷沉浸在这醉人的美景中不能自拔,他要追上夏微雨,他要拥抱她,亲吻她,向她表白两年来憋在心里的话语。但是,解雷总是追不上夏微雨,总是感觉自己很乏力,迈不开步伐。用力,用力,快追上了,解雷似乎嗅到茉莉花的香味,他伸长臂膀,去抓,再一抓,他抓到了,心中一喜,伸头去亲吻,却听到一声:“解雷,你魇住了?”
解雷一下子坐了起来,发现小彤正弯着腰看他。解雷的脸马上红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解雷揉了揉眼睛,强作笑脸,说:“魇住了,梦见掉到悬崖下面去了。”
此后,解雷便离不开KTV,离不开小彤,尽管有时觉得和小彤不相配。
小彤自与解敦厚发生暧昧之后,汤弗雄害怕姐姐来闹腾,让小彤回家躲了一个月,然后又让小彤回来上班。有小彤在,汤弗雄的生意也好了不少,何况小彤不是那么贪心,加班费多少,小彤从来没有计较过。
暑假很快结束了,解雷不得不返回学校。高三了,学校星期六补课,解雷瞒着老师,说星期六要回老家,需要请假。星期日,解雷要上妈妈给他报补习班,不用呆在家里。这样,每个双休日,解雷都到汤弗雄的KTV去。在那里,少不了与小彤一番温存。而汤月影觉得解雷大了一点,可能懂事了,现在能主动要求报班学习了,心里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