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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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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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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连载

第七章 重拾尊严

夏微雨离开报告厅,径直找到班主任,哭诉自己的遭遇。班主任一听,觉得天都塌了下来,先是抱住夏微雨安慰一阵子,自己也哭了一阵子,然后打电话给夏微雨的妈妈,说夏微雨身体不适,让她来学校一趟。班主任又打电话给学校保卫主任,要他找到解雷。

保卫主任在报告厅找到解雷时,解雷仍然一丝不挂。保卫主任把解雷的衣服拿到解雷跟前,叫他穿好,然后带到保卫室。

学校、夏微雨妈妈、解雷妈妈三方到齐了,商讨如何处理这一事件。

汤月影希望私了,保护孩子前途;夏微雨妈妈希望解雷家出钱,不满意就报警;学校尊重两家和解,但是,解雷必需退学。两家最终以强奸未遂来和解,解雷赔偿夏微雨五十万元精神损失费。

解雷被勒令退学,汤月影无话可说,甚至沾沾自喜。如果报警,解雷不仅是强奸罪,还有吸毒罪行,这一辈子就完了。

解雷退学回家,整天无所事事。有时会犯毒瘾,但是,解雷没有烟吸,自己最终还是扛下来了。这当然不是毒瘾能自己忍受下去,而是解雷还没有吸食多少,时间不长,那点渴求还算上是瘾。

汤月影没有了解到真相,解雷跟妈妈说是以前的同学给他的毒品,并没有说是小彤给的,也没有说这烟与舅舅的KTV有关。

为了掩人耳目,汤月影不愿回家。孩子还没有毕业,一旦回家,亲朋好友会问起为什么,这无法回答,所以,汤月影和解雷一直住在出租屋。汤月影依旧在早餐店打工消磨时光,解雷无事,吃睡是主要任务。

解雷呆在出租房里,除了吃和睡,还有另一件事让他无法摆脱,那就是反思自己在KTV种种际遇。小彤是一个有丈夫的人,为什么要亲近自己?她为什么会有毒品?这毒品从哪里来的?舅舅的KTV怎么会有毒品?自己的违法犯罪难道不是那毒品的根源?爸妈为什么对舅舅那么冷漠?

此时此刻,解雷心里萌生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是舅舅将自己拉下水,让自己成为一个罪犯,那么,舅舅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一连好几天,解雷都在思考寻找汤弗雄的种种行为,在思考自己如何找到汤弗雄引诱自己犯罪的证据,在筹划一个捍卫自己尊严的行动方案。

在妈妈面前,解雷仍然是一副浪荡公子模样,当汤月影去上班之后,解雷到外面的报刊摊点买了许多关于侦察办案的报刊杂志,也少不了买一些非法出版物,只要是涉及罪案的书籍、杂志,他都买来看,从中寻找一些方法。

为了不让妈妈知道自己看这一类书籍,解雷看完之后,把书籍扔进了垃圾筒,他不想让妈妈知道自己的真实思想动态。

有了这样的想法,解雷除了看书,就是睡觉。梦中,解雷常常会把自己的行动实施一遍,尽管多有失败,但是,他觉得每成功一回,会给他带来无穷的信心。

看了一个多月的侦探故事,解雷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行动,否则,自己备受煎熬。

开始,解雷选择双休日偷偷去舅舅汤弗雄的KTV玩上几个小时,然后悄悄回家。虽然面临高考,但是,双休日去KTV玩上几小时,在解雷看来,这种行为符合自己的个性特征,没有人会觉得意外。在KTV,解雷也如往常一样,希望玩,唱,和女孩们嬉戏,也到处找小彤。出乎解雷意料,小彤始终没有露面,解雷也没有机会和小彤再温存一番。

此时的汤月影呢,认为解雷已经有了强奸行为,如果不严格管束,解雷就会出更大事情。当然,汤月影也在让解雷的姥姥给解雷物色对象,只要毕业时间到了,最好让解雷先结婚,有没有证也不管了,以后可以花点钱托人补证。

因此,春节之后,汤月影不再打工了。她看到解雷消瘦了许多,认为解雷的生活可能不好,营养跟不上,就在家里专门伺候孩子了。

解雷多次提出到KTV里做服务生,但是,汤月影还是顾及面子,不让别人知道孩子退学了。

汤月影为了让孩子有事干,就买了许多小说让解雷看。而现在的小说总是少不了有描写男女之事。这些内容让解雷想起小彤,迷恋小彤,便出现偷偷自慰现象。汤月影每次打扫卫生,都能嗅到解雷房间里的异味,心中更加焦虑。

为了让解雷有事可做,汤月影到处看小广告。汤月影可不管工资多少,只要工作轻松一点,没有风吹日晒就行。可是,哪里有这样的工作呢?汤月影足足在外面找了一个多星期也没有找到中意的工作,就天天领着解雷逛商场,逛书店。在远离住宿小区的地方,汤月影几乎没有遇到熟人,这是她最能得到安慰的事情。

晚上怎么办?那就去看电影。汤月影每天晚上都带解雷去看电影。但是,事情不是汤月影所意料的那样,解雷似乎仍然有不良行为。汤月影又想出一个办法,就是要陪着解雷睡觉,两个人睡在一个房间。对于小孩子,母子在一个房间睡不是问题,可是,解雷已经十八岁了,成年了,就算母亲愿意,孩子不愿意呀。解雷不愿意妈妈住到自己房间,汤月影就说各睡各的床,不睡在一张床上,解雷仍然不同意。

汤月影的焦虑源于她对人性的理解,她觉得,解雷有了性行为,可能无法摆脱性诱惑,无法凭毅力抑制性冲动,让解雷工作和成家成为汤月影当前最紧急的目标任务。

在这种情形下,汤月影不得不放下身段,与汤弗雄联系。汤月影认为,汤弗雄毕竟是自家人,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是,汤弗雄是自家人,他知道解雷的情况,也不算外扬家丑。就这样,汤月影和汤弗雄说了实话,希望他能把解雷安排到KTV里比较封闭的环境里做服务生,一定要接触人少,可以多安排一些事情让他干,不给工资也行,只要他有事做就行。这可正中汤弗雄下怀,也正中解雷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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