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雷在辛晓芹带领下进入到棋牌室区域。在辛晓芹央求下,主管同意解雷以服务生名义去里面看看。
凭解雷对棋牌室情况判断,这里比汤弗雄的KTV更有人气,赌博也比汤弗雄的KTV更有应付检查的办法。女服务员的穿着和时尚度比汤弗雄的KTV更诱人,难怪辛晓芹到这里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解雷一直要求辛晓芹下班和自己一起回到住处。辛晓芹一再解释自己是住在集体宿舍,解雷不依不饶,死缠烂打,辛晓芹无奈,只好随解雷回到他们的租房处。
解雷已经辞职了,没有活干,就天天随辛晓芹一起去柳都酒店,在那里闲逛,实质是看着辛晓芹,不让辛晓芹与别人有染。
解雷知道赌博的危害,自己在汤弗雄的KTV里有过深刻的教训,所以,前几天,解雷一直警告自己,决不再沾染赌博,否则,自己在外面的生活难以为继。
但是,有辛晓芹在场,解雷觉得很难弄到什么罪证,还得把辛晓芹赶走才行。于是,解雷开始在赌场偶尔去钓鱼,赢得三百五百,让外卖送点奶茶、时令水果之类的,和辛晓芹一起分享。
两个星期,解雷花光了自己仅剩下的一点钱,开始寻找来钱的方法。棋牌室里居然有放货的人,短时间的借钱,利息虽然高,但是,解雷能有钱花,不至于被辛晓芹瞧不起,说自己挣不到钱。
这样的高利贷需要有收入偿还才能维持下去。解雷开始时,手气还不错,赢了一些钱,及时还了借款。
于是,解雷只能去赌博来维持一时的生计。当然,解雷一直在想用什么借口向爸妈开口。终于,解雷在与辛晓芹下班途中看到交通事故现场,于是,他给映秀发信息,说自己开车出了一起交通事故,对方受伤住院,需要赔偿一笔医疗费,大约要八九万元。
解敦厚和汤月影知道后,只好给解雷转来十万元。有了这十万元,解雷开始正式赌博。当然,这一点钱,他得一点一点去玩,不能一下子输了。
解雷在柳都酒店陪辛晓芹,维持情侣关系,然而,赌博比养辛晓芹更花钱。很快,解雷手头上的那点钱都输个精光。解雷从高利贷人手上贷了五万,一个月利息六千,贷三个月,先扣下三个月利息一万八,拿到手只有三万二。这一点钱,解雷不敢恋赌,因为,他和辛晓芹还要生活。
解雷想,总是找借口向爸妈要钱也不是长久之计。他想到自己也可以弄点本钱放贷,高利贷来钱快。于是,他给汤弗雄发信息,说自己现在在一家棋牌室看场子,想放高利贷,问行不行。汤弗雄先问了柳都酒店的情况,交待了一些放贷方法,说可以。但是,汤弗雄说自己没有钱借给解雷,叫他再向解敦厚要,自己可以做做思想工作。
解敦厚听说解雷要放高利贷,怎么也不答应转钱给解雷。于是,汤弗雄告诉解敦厚:“道上的人都很讲义气,只要他跟对人,要债是没有问题的。”
“我怎么知道那些人是不是靠谱?”
“那我找人打听打听。我们这一行,应该有人对那边的人有所了解。”
解敦厚满心不愿意,但是知道自己孩子的小名(方言,指缺点。),如果逼极了,什么事情都会干得出来,只好答应汤弗雄去打听情况。
汤弗雄一再怂恿姐夫解敦厚给解雷钱放高利贷,打听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而解敦厚呢,不管是迫于无奈,还是心存侥幸,或者真想让儿子赚这样的钱,解敦厚最终通过映秀给解雷转了二十万元钱。
一个月之后,解雷通过映秀给妈妈汤月影一个好消息,一个月赚到一万二千元,加上辛晓芹和解雷的服务生工资,月收入三万元。汤月影和解敦厚既高兴,又忧虑。他们知道,高利贷是违法的,解雷会不会有一天会因为放高利贷被法办?这个问题一直是压在二人心头的千钧大石头。
为了排解这样的忧虑,汤月影多次找到汤弗雄,说自己要和解敦厚一起去找解雷,想把他找回来,再给他资金办一个小公司,自己挣钱自己花,但是,汤弗雄说自己跟解雷没有联系,中间人只是了解那边的情况,但是,不愿意透露更详细的信息,毕竟赌博和放高利贷是有违法风险的。汤月影没办法,只好去和映秀搞好关系,让映秀联系解雷,提出让解雷回家。
映秀推辞说:“解雷只让我作为中间人转账给他,至于让他回来,您自己和他说。”
于是,映秀打了微信视频电话。当解雷发现是母亲接电话时,立即挂断电话。汤月影气得嚎啕大哭,捶胸顿足。
第二个月之后,解雷依然通过映秀给汤月影一个消息,收入依旧,只是加了一句话,希望爸妈能再给二十万作本金,这样,收入多了,他能过上更好日子。
解敦厚怕解雷连本带息都化为乌有,就采用拖的办法,不说不给,就是一天一天拖。
两个星期之后,解雷给映秀发了一个死猪的图片。映秀打电话叫汤月影到天籁量贩KTV来。汤月影看到图片,心寒透了,立即告诉了解敦厚。解敦厚匆匆赶到天籁量贩KTV,给映秀三十万元转给解雷,并对映秀说:“你告诉解雷,家产是有限的,多给你十万,不要让爸妈倾家荡产。”
解敦厚和汤月影从天籁量贩KTV出来,觉得天地都在旋转,天像一张没有网眼的大网,将他们笼罩着,令他们窒息,心痛。地像一线悬崖,他们就在边缘摇晃着,一瞬间就可能掉下去,葬身深渊。于是,解敦厚叫一个代驾帮自己开车,回到家中。夫妻二人因此不能上班,足足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才回过神来。
而解雷呢,他所说的高利贷收入也是真的。解雷敢放高利贷,是得到辛晓芹老乡的支持和帮助。这位老乡很有人脉,那些光临柳都酒店棋牌室的人对他十分恭敬,解雷也因此获得许多尊敬。
从此,辛晓芹不再对解雷冷漠,而是积极帮解雷联系贷款人,收取利息。
只有天知道解雷和辛晓芹的爱情是蜜还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