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汤弗雄开始重新装修天籁量贩KTV,一方面提高档次,另一方面拓展功能,以适应新的消费需求。
初夏,装修一新的天籁量贩KTV开张,汤弗雄为了展示天籁量贩KTV新面貌,又大宴宾客,也为了联络客户感情。晚上,汤弗雄一帮好友又玩起牌来,解雷再次“钓鱼”,又赢了四万多元钱。
这样一个盛大场面,解雷希望能有所发现,多次借上卫生间的机会,到处看看有没有异常现象。但是,他始终没有观察到他想要的“抽烟”现象出现。
有了意外之财,让解雷兴奋不已,他第一次带盛小妍去打高尔夫球,第一次带盛小妍住了一夜总统套房。盛小妍虽然不让解雷花这样的钱,但是,阻止不了解雷的大方。
解雷觉得自己就应该显摆,让汤弗雄知道自己大气,腐败,要把势子造出来。所以,没隔一个月,解雷带着盛小妍再次到汤弗雄的天籁量贩KTV来唱歌。汤弗雄又把好友们招集来,陪解雷玩牌。这一次,解雷先是单独拿一门牌,四个轮回,解雷就赢了两万多。大家怂恿解雷坐庄,解雷觉得自己赢了二万多元,就拿出二万做一次庄。这一庄,解雷三牌赢了六万元。这时,汤弗雄一位朋友接了一个电话,说有紧急事情,这一场牌便散了。解雷带着近九万元现金,携着盛小妍径直去开房,又住了一次总统套间。
解雷住在总统套间,心却在天籁量贩KTV的棋牌室。那里到底有没有自己想到的东西?输钱和赢钱,到底是运气还是一个局?
一天,解雷对盛小妍说:“我先后在舅舅家赢了十三四万块钱,我拿出十万块做赌本,试试我的运气,你看怎么样?”
“拿出五万吧,小心点,毕竟赌场不能回回赢。”
解雷觉得盛小妍更理性,就说:“你在现场掌握着火候,情况不对,你就催我走人。”
“行,不过,你不能说我在外面当着别人面管你,让你没面子。”
“那当然。”
这一次,确实如解雷自己预料的那样,没有赢钱,反而输了三千元。这三千元在解雷心里并不重要。解雷心理预期是输掉五万元,结果比自己预料好得多。
就这样,解雷有时间就到天籁量贩KTV玩牌。在两三个月里,解雷有时输,有时赢,算总账,还是赢了一点点。
解雷有了之前赢的十三四万块钱垫底,他开始对一点点输赢不放在心上了。
入秋了,解雷开始催盛小妍早点收款,不要等到年底,人家都在催款,难度大。于是,盛小妍开始忙起来了。解雷就常常一个人去天籁量贩KTV玩牌。
一天晚上,解雷来到天籁量贩KTV,看到没有自己熟悉的人,就很失望。正准备离开,汤弗雄来了,问道:“解雷,想玩一把吗?”
“没有人呀?”
“等一会儿,我有几个新朋友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是熟人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从奥迪车上下来三个人,个个肥头大耳,短发或光头,像是看场子的人。汤弗雄站在天籁量贩KTV门口接待,引进屋内,寒暄了一番后,大家一起去了里面一间包厢,这一间是一个餐厅包厢。人少,菜却十分丰富,大家吃喝之后,说着酒话,一起来到棋牌室。
汤弗雄带着大家进去后,抱歉地说:“今晚我有事,你们四个人玩一会儿,记住,十二点之后就不能再玩了。要是被警察抓去了,没有人能捞出来。”
“明白,明白。”那个光头朋友一边点头,一边说。
因为解雷玩牌是为了寻找这些人的罪证,输赢不是他考虑的事情,所以,胆子大,舍得下注。也或许是“学赌三年富”,解雷一会儿赢了三十多万元,急得下家冯老板抽烟如柴油拖拉机上坡。解雷注意到冯老板的打火机上有“柳江红枫人家”,心里产生了去那里查查冯老板的底细,看看这个民宿会不会像汤弗雄的KTV一样,会出现吸毒现象。因为,解雷经过这一段时间接触,觉得汤弗雄可能有意防范着自己,在这里可能找不到线索。
解雷知道,自己生意还好,总不能直接放弃生意不做,逃到外地。为了不让汤弗雄怀疑,解雷心生一计。
这时,解雷似乎心里不踏实,总是配错牌。不到一个小时,便输光了手头上的钱。解雷想收手回去。光头朋友说:“还没有玩过瘾,你走了,我们就玩不起来了。你要是没钱,就少下点注,拿个空门也行,别让我们扫兴。”
于是,解雷没有好意思离开,只是真的每次只下注一百两百。说也奇怪,下注少,却总是赢。解雷心里想:“让盛小妍转点钱,凭现在的感觉,能看准一局,多下点注,一定能翻本。”
解雷借去卫生间的借口,去给盛小妍打了电话,说自己今天没带钱,让她转五万元来,自己到KTV玩一会儿。盛小妍没有说什么,就给解雷转来五万元。
然而,牌局凭感觉不行,每次下注多总是输。解雷凭着侥幸和意气,一会儿功夫,五万元便输光。
没有钱,解雷不好意思再玩下去,就伸出一双手,说:“这个数都输了,不好意思,玩不下去。”
“别走呀,大家是朋友,不能没钱了就帮了。从我这拿点。”光头朋友慷慨地说。
“不,不。我不借钱。”
“怎么?瞧不起我,我的钱不好使?”
“哪里的话,我不想借钱玩。”
“都是钱呀,你自己的钱不是钱?从水里捞的?”说着,光头朋友递给解雷一沓钱,笑着道,“一个数,先玩着。”
解雷不想接,但是,光头一直没有缩回手,解雷只好伸手接过,说:“立个字据吧。”
“别,下场子再说。如果回本了,直接给我就行了。”
解雷用这一万元,很快赢回四万元。大家怂恿解雷坐庄,说坐庄回本快。解雷坐庄,被三家全包了,一牌便输了五万元。解雷有点不服气,对光头伸出一只手。光头递给解雷五沓钞票。解雷说:“再坐一次庄,输了就走人。”
这一次和上一次一样,三家又包了他庄上的钱。一牌,五万元又输了。解雷满脸通红,眼屎出出来了。
解雷正要走,一个大肚子说:“解总,用不着输不起,这点小钱算什么呀?是不是弟媳管得严呀?”
解雷一想:“今晚一共才输十一万,就算之前没赢吧。”
解雷对光头说:“蒋总,给你立个字,日后还你。”
“不用,不就六万吗?大家都在场,能记不得吗?我想解总也不会赖账。如果你想再拿点,还是可以的。”
解雷想了想,说:“好,给我凑一个整数。”
于是,光头又给了解雷四沓钱,解雷这回没有坐庄,虽然下注时多时少,但是,还是输了精光,给光头立了十万字据,一副灰溜溜的样子走了。
出门后,解雷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外面的停车场转了一圈又返回来,到处转悠。小彤在一个房间里收拾东西,看见解雷就问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手表忘记丢在桌子上,忘记带了,回来没有找到。”
“明天我问问其他人,现在不好找了。”
“我们俩还可以和以前一样吗?”
“那时,我一时贪恋你帅,后来,觉得那样会害了你,所以,你还是好好爱映秀吧。”
“她没有你开放,我就喜欢你。”
“别乱说,让老板知道我就死定了。”
“不会吧。我想一边抽烟,一边和你……”
“现在没有人在这里抽烟了,没法弄到那种烟了。”
“你为有骗我吧?”
“怎么会呢?”
解雷从小彤那里什么也没有得到,只好离开,去找映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