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雷离开陆小茗,去电脑广场,购买两个微型无线纽扣监控,一个两米五的伸缩杆,一卷双面胶,一部手机,又去办了一个手机卡,在一个摊点吃了一份盒饭,回到住处。
在房间里,解雷反复试验用伸缩杆如何将微型监控粘贴到屋顶上,然后对照说明书,设置如何用手机查看监控录像。一切调试妥当,解雷躺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
天黑了,外面的灯光光怪陆离。解雷拿着手包,摇摇晃晃在大街上走着。他并不着急,时间还早,他为了让自己轻松一点,便随着人家店面音响的音乐哼唱着自己熟悉的歌曲。
到了柳都酒店,解雷把自己新买的帽子往下压一压,一副匆匆的样子走进大门,从电梯上了九楼。解雷观察了一下,光线很暗,屋顶放一粒褐色纽扣监控,是不易被发现的。然后,解雷从楼梯走到八楼,八楼的格局与九楼一样。看了现场,解雷从电梯下到六楼。这里的门上仍然贴着装修告示,多数门都开着。解雷找一个靠里面的包厢,进去后将门保险保上,坐在沙发上。虽然里面气味难闻,但是,解雷仍然不敢打开门,怕被人发现。在这个房间里,解雷重新设置监控使用的WIFI,并将微型监控放在墙壁上,调试好后,他还不敢去安装,现在正是上班时间,如果被人发现了,事就做不成了,他打算等到夜里三四点钟,那时候,人们多半进入梦乡,自己所有操作应该无人知晓。
一直等到夜里三点半,解雷拿着手包,从楼梯走到九楼,将一个微型纽扣监控贴上双面胶,用伸缩杆粘贴到房顶上,然后下到八楼。解雷正要用伸缩杆粘贴监控时,听见旁边房间里传出一个女人愤怒的声音:“有你们这样包夜的吗?吸了白粉不说,还上两个人,你当我是人吗?”
声音传出来的同时,门开了,不过,紧接着门又被拉上了,解雷吓得浑身冷汗,急忙转身跑到楼梯处躲藏着,约了十五分钟,再也没有声音了,解雷赶紧把微型纽扣监控粘贴到屋顶,快速回到六楼那间包厢。
在包厢里,解雷调试监控,九楼的监控可以看到监控视频,八楼却什么也没有,解雷回想着,觉得可能是微型纽扣监控开头没有打开。于是,解雷又从楼梯上到八楼,用伸缩杆怎么也取不下来监控。于是,解雷又到处找叉梯,在走廊尽头一个拐角有一个库房,里面有一个叉梯。解雷轻手轻脚将叉梯搬来,将监控取下,打开开关,又重新粘贴上,再轻手轻脚将叉梯送回原处。
解雷再次来到六楼包厢,查看监控情况,一切正常。解雷把两部手机放在沙发上,两眼轮流看,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看得倦了,解雷靠着沙发睡了一会儿,又来回放录像,仍然没有异常。这时,天色渐渐亮起来。解雷装着匆匆的样子,走出柳都酒店大门。
解雷一边走,一边想,是否能买到合适的录音设备,如果能在那间确定吸毒的房间门边安装录音设备,可以监听里面的说话。这么想着,解雷便再次来到电脑广场,到处询问、查看录音设备,便买了一个超薄、带有卡通图案的微型录音设备,只是它的续航只有12小时,所以,想监听,还必须每天晚上提前粘贴上,早上还得取回来充电。这样,多次前往八楼,风险很大。怎么办?解雷想到之前在六楼棋牌室出入时,曾经捡到一张房卡,上面虽然没有房号标贴,但是,它很有用,于是,解雷在房间里到处找,终于在床铺地下找到那张房卡。
第二天晚上,解雷先喝了半斤白酒才出门。来到柳都酒店,解雷直接从电梯到了八楼,将录音设备粘贴在那间房间的踢脚线处,然后从楼梯下到六楼包厢。
到了夜里四点,解雷从楼梯上了八楼,迎面从那间监听的房间里出来两个穿着十分暴露的女子。她俩边走边说笑:“他们抽的是什么烟呀,抽完烟那么大劲头,还是你娜妹妹能挺得住那个大汉作弄。”
“你苇姐也真行,什么都敢......”
“没耐力,得有巧劲,不然怎么能挣钱。”
“之前吧,人家还温柔点,有点儿情趣。现在,这些人抽完烟,太疯狂,折磨人呀。”
“管他呢,挣钱就没有快乐可言,好歹每天能赚一千五。”
她俩正说着,发现解雷摇摇晃晃起来,一股冲人的酒气,便捂住鼻子,相互耳语:“又一个醉鬼。”
解雷为了显示自己是房客,把房卡举得高高的,左顾右盼,装着找不到房间的样子。看到两个女人走进电梯,解雷擦了擦额前汗水,将录音设备扣起来,装进包里,从电梯下了楼。
就这样,解雷一连五天晚上在柳都酒店监控和监听。或许因为隆冬时节,人们都比较慵懒,没有人知道解雷监控和监听,解雷也顺利将微型监控拆除。
有了录像和录音,解雷反复在房间里推敲它们的价值和作用。在这些录像和录音里,解雷大开眼界,他见识到阴暗角落里那些丑恶和肮脏。
另外,解雷还了解到,这家酒店还有一个洗浴中心在十二楼,那里吸毒情况可能还更严重。为了了解洗浴中心情况,解雷决定闹一回洗浴中心。
在去洗浴中心之前,为了保护好已经取得的证据,解雷将已有的证据藏匿在柳江大桥桥洞下面。
这天晚上,解雷来到位于十二楼的洗浴中心。开始,解雷并没有发现这里与其他洗浴中心有什么不同。当解雷躺在休息大厅恹恹欲睡的时候,有一个女孩走到解雷旁边,戳了戳他胳膊,说:“先生,要按摩吗?”
“好呀。”
“你随我来。”
解雷跟着她来到一间包厢。女按摩师要解雷在床上躺下,然后介绍各种按摩费用,让解雷选择。解雷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按摩,就说:“最贵的那种。”
女按摩师笑出声来,她知道,这个人没有做过按摩,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女按摩师脱掉解雷宽松的大裤衩时,解雷才明白最贵的按摩是什么。
女按摩师做完项目之后,又问解雷:“先生,还有刺激的项目,要不要尝试一下。”
“刚做过这个,好困。”
“那个做起来不困。”
解雷听说那个做起来不困,就想到毒品,于是回答道:“试试吧。”
不一会儿,女按摩师换了一套装束,领着解雷到了最里面一个房间。房间里的灯光依然很暗。女按摩师给解雷一支烟,并用打火机给解雷点着。解雷一看就知道是毒品香烟,他镇定了一下情绪,慢悠悠地抽了起来。不一会儿,解雷激动起来,一切事情的发生对解雷来说都不陌生。
这一次之后,解雷后悔没有想周全,他没有带上录像和录音设备。于是,解雷又一次如法炮制,并巧妙地进行了录像和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