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微笑能伤人,
朋友的责难是友爱。
——拉祜族
巩润祖是积极倡导北伐的主战派,但是遭到主和派的排挤和污蔑。
他不禁对东方国皇帝和朝廷失望至极,不愿意与贪官佞臣继续为伍,一气之下递上辞呈,要求返回家乡赡养年迈的父母。
朝廷很快批准了他的辞呈。
巩润祖眼含热泪,愤而脱下盔甲,放弃朝廷的俸禄,含恨告别京城、军营和战友,踏上返回金陵的路程。这一年,巩润祖刚刚32周岁。
巩润祖的两个哥哥巩光祖和巩耀祖早年在陕西和四川以身殉国,被当地的老百姓分别埋葬在阳平关和古城阆中。
巩家的3个儿子只有巩润祖健康地活到今天。然而,社稷危在旦夕,英雄却无用武之地。巩润祖感到愧对东方国江山,愧对牺牲的两个哥哥和大批的将士们,愧对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江东父老。
巩润祖满怀悲愤地走到金陵的地界。
他仰望着披着层层翠绿的紫金山,仿佛看到自己当年立下的雄心壮志,不觉心头一热,两行热泪滚落下来。
巩润祖转过身,朝着京城临安的方向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态度坚决地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入金陵城,走进巩家大院。
白发苍苍的巩万里看到儿子突然回到家中感到非常迷惑。
他不解得询问道:“国家尚在危难之中,你作为一员将官不冲到前线英勇杀敌,也不守在都城保卫皇上,擅自跑回家来干什么?”
巩润祖的心里涌满甜酸苦辣。脸上尽量地挤出来笑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回答道:“承蒙皇上开恩,命我回家赡养二老。”
巩万里立刻面带愠色,训斥儿子道:“二老身体康健,你不必担心!倒是社稷处在危险的境地。你不看护危难的社稷,不保卫当朝的皇上,也不上前线消灭敌人,却来赡养健康的二老,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巩润祖回答道:“我长时间在外面打仗,身心非常疲惫,想回家休养一段日子。”
巩万里更加不高兴,严厉呵斥儿子道:“五尺男儿,身强力壮,休养什么?难不成让我这个老头子上前线打仗?”
巩润祖看到没有办法再隐瞒父亲了,只好将实情一五一十地向巩万里和盘托出。
巩万里听罢儿子的解释,气得双手不停地战抖。他睁着冒着怒火的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突然,巩万里大叫了一声“老天爷啊”,嘴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头向后面一歪,躺倒在坐榻上。
巩润祖悲伤地呼唤父亲。
巩万里的身体渐渐变冰凉了,瞪着的双眼却久久不肯闭合。
巩润祖和巩氏亲族含泪掩埋了壮志未酬的巩万里。
家室不幸,国家不幸,点点滴滴,犹如铁匠铺火炉子里滚烫的铁水嘶嘶啦啦地烧灼巩润祖的五脏六腑,使他痛不欲生、万念俱灰。他静下心,仔细回忆这些年自己的坎坷经历,认真地总结经验教训。
巩润祖召集巩氏家族的年轻后生开会,特意立下一条族训:远离官场,远离军营,自食其力,甘于寂寞。
从此以后,巩氏家族的后代严格遵守巩润祖制定的族训,彻底远离官场和军界,坚决不过问国事和政事,潜心钻研文史经书,过着小户人家的日子。
1260年,草原国大队人马回到燕京,驻扎在近郊。
达来请了3天假,回家探望父母和弟弟妹妹。
巴德尔已经是耄耋之年。头发、胡须和眉毛纯白如雪。他看到草原国军队开疆拓地、屡建功勋,心中感到十分的欣慰。关于国家的未来和谁来继承王位的问题,他和达来畅谈了一个通宵。
努海也从江南回到北方。他抽空回到燕京探望久别的亲人。
阿里比巴德尔稍微年轻一些,但是也快60岁了。他把商铺交给小儿子阿尔斯兰经营,自己则专心研学宗教知识,严守谨训,勤勉功课,每天往来于宅院和礼拜寺两地。
阿里看到努海平安地回家,心中十分高兴。高兴之余,他考虑努海年届30岁还没有结婚成家,又感到十分愧疚。他打算利用假期给努海隆重地置办一个家庭。
阿里跑到好朋友胡赛因的家中,聘请他作为男方的代表。
胡赛因提着干果和冰糖等几色礼包,前往花剌子模商人萨利海家求婚,请他把三女儿苏丽许配给努海做媳妇。
经过紧张的提亲、回话、送礼、订婚和结婚等程序,努海用最快的速度把贤惠美丽的苏丽娶回家。
新婚不久,努海回到军营,和达来一起奉命北上,前往草原国的首都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