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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平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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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4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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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河纪事——1990》连载

第一十六章 英雄的群像(十一)

十一

军队永远是人民最可靠的靠山。这一次,人民子弟兵再次撑起了塘格木的天。

地震消息一传到青海省军区,司令员季占斌、政委路宝银、副司令员方登华等立即召开紧急会议,组织救灾队伍,第二天,1000 床棉被、3500 多件棉衣、400多条褥子、4000 多听罐头就送到了灾民手中。

2010 年“中国武警十大忠诚卫士”石华杰是当时海南州驻警部队的一名排长,地震发生后,他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部队基层指挥员,周围群众的那种既激动、渴望,又渴求的眼神,流着眼泪的场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部队马上接管了治安巡逻任务, 警警联合,在塘格木外围设立了流动岗哨,街道上设了流动哨兵。当时所有被埋的死伤人员已经全部从废墟中挖了出来,只剩下物资的抢救工作了。按照指挥部的命令,我们就地宿营,救护伤员,保护地震现场安全稳定,待天亮后与地方的抢险救灾力量一起抢救群众物资财产。”

首先抢救的是私人的财产。

4 月27 日,大规模的私人财产抢救工作开始。

指挥部分别组织了两个团队,一个是由灾民组成,按照家属院的顺序号,每一个家庭推选出一名领头人;同时,由武警子弟兵组成另一个团队,按照家属院的个数排成纵列,每一列负责一个家属院,和这个家属院的灾民一起挖掘财物。抢救财物过程中,灾民自己负责看管现场,武警负责清理物品,物品清理出来以后,交回所有人自己看护。

为了确保灾民的私有财产不受损失, 指挥部特意强调, 武警战士要根据灾民户主的指点进行抢救,凡是清理出来的物品一律交给户主,灾民之间的物品不能混淆,清理中必须用手操作,不得使用铁器、镐头,以免损坏物品,凡是文件、钞票等有价证券要亲手交给户主本人。凡是户主不在现场的家庭废墟暂时保留,不得乱扒乱动,必须待主人回来后, 或者由户主委托的代理人亲到现场方可清理。

青海皮毛被服厂(现女子监狱)及时送来941顶帐蓬,省武警总队政委王广仁、参谋长王小龙立即抽出100 多人帮助群众扎帐蓬, 将灾民家里清理出来的物品暂时存在帐蓬里,灾民自己也和家庭财产一起安置在帐蓬里。当缕缕炊烟升起来的时候,灾民们的情绪大多趋于安定。

4 月30 日,中国人民解放军84532 部队奉兰州军区命令, 在政委邹成德、参谋长孟繁明率领下,紧急驰援灾区。其中战士176 人,干部18 人。携带机械3 部,运输车辆14 辆。一下车,战士们不顾高原不适、喉咙充血、嘴唇干裂、口舌生疮等,即刻投入战斗。三连八排战士惠连荣每天扛麻袋110袋以上。指战员们充分发扬革命传统,一边扛运一边开展战地动员,提出响亮口号,要求大家牢记人民军队爱人民的宗旨,爱惜每一粒米、一粒麦、一粒豆,不拿灾民一针一线,不损坏农场一草一木。有个战士口渴难耐,喝了两瓶医生开具的葡萄糖液体,政委、参谋长闻讯,特意从外地买来两瓶送回去,并向灾民诚恳道歉。指战员们从事的劳动强度过大,农场为了表示感谢,前去慰问,送去的猪肉、青油和手套等也被部队折价以货币的形式还付了农场。

指战员官兵一致,争先恐后,争分夺秒,不仅忘我地投身到抢救物资财产中, 还主动捐款捐物表达对灾区人民的关爱之情。三连炊事班战士张邦相捐献了衣服和五十元钱; 战士甄贵荣怀揣母亲因车祸病危的电报,仍然战斗在第一线;志愿兵李荣才年满33 岁即将转业回家,但他仍坚持装粮、背麻袋;战士丘海在扛运中膝盖磕伤,强忍疼痛,每天扛着麻袋,在用木板搭成的斜坡上日夜爬行……

在抗震救灾斗争中,400 多名解放军,1000 多名武警及时控制了塘格木农业银行、建行、油库、商店、派出所、面粉厂、邮局及档案室等要害部位,设立哨卡,担负起巡逻队,瞭望哨等勤务任务,保证了灾区社会治安秩序的稳定。他们不怕牺牲,连续作战,从4 月30 日到5 月10 日12 时,仅11 天的时间里,共抢救粮食2764820 斤,堆放麻袋15360 袋,其中小麦1238070 斤,青稞1091280 斤,面粉235850 斤, 大米124380 斤,黄绿豆13860斤,油菜籽29880 斤,碱面10400斤,化肥530 吨,人均清理废墟1080 立方米,清理麻袋3450 条,平整场地1550 平方米,装卸垫木443 根,机械清理67 个家庭废墟的土方。

经过部队和武警官兵的奋力抢救,农场35 年来经营积累的财富损失降到了最低限度,为重建家园、发展生产奠定了物质基础,开辟了新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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