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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平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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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4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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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河纪事——1990》连载

第三十章 时代的伟力(一)

塘格木又降温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 刚刚从大地震中挣扎出来的农场灾民们, 不得不经历另一场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

大地震发生后,英雄的塘格木人在严重的震灾面前,没有被吓倒,没有束手等待援助,在第二天就开始了生产自救。塘河人抗震救灾、生产自救的积极性十分高涨,在此期间,全支队服刑人员出勤率达卡95%以上,田间渠修复率85%以上,冻苗田的补种率99%以上。一大队是受震灾最严重的单位之一,在震后的三、四天里,这个大队一面清理公私财物, 一面抢出和修理农机具, 一鼓作气将3500 亩油菜籽播完。至5 月8 日,全场播种油菜二万八千亩,至此,全场油菜播种任务全部完成。

但是,5 月28 日到31 日,塘格木地区气候发生了无预警的异常变化,连续几天气温降到零下5度。全场47256 亩农作物遭遇灾害,其中近2 万亩小麦作物有50%以上植株叶片枯黄,心叶枯死,停止生长,29066 亩油料作物植株受害达50%以上,

6000 余亩全部冻死。800 多亩油料作物被风沙覆盖。

李铁在回忆到这段经历时给了我们比较专业的描述:“农场为什么一定要在春天完成春播抢种呢?因为农场的庄稼生长有个特点,5 月1 日前播种的庄稼是先扎根后出苗, 所以抗冻;5 月1 日以后播种的呢,是先出苗后扎根,抗冻能力就差些。

由于受地震的影响,相当一部分庄稼在5 月1 日前后才抢种完毕,所以相当一部分田地的庄稼没有赶在最好的时机出苗。结果气温一下降,连续几天零下5 度,很多苗子就夭折了!”

“当时地震造成的损害太大了,拿一大队来说,整个南支渠、北支渠全震垮了,当时那个情况,不要说钱、财、物,你连个人都不好凑,真的是太难了。”大队长王平义说起生产自救那一段经历,还是连连叹息:“老天爷也不给脸儿,好不容易补种完了,苗出来了,一段时间突然降温,降温后,一大队损失严重。我记得二中队的4 号地、2 号地的青稞、油菜,大部分死了,有的活着,但苗特别稀,根本没有产量。加上,那年又干旱得不行。一地震哪,把底层的水都给你拔出来了。所以,干旱得特别严重,整个气候都变了。导致一大队的产量没有往年好。”

虽然是天灾连连,但塘格木农场的广大干警职工的干劲没有垮,他们奋力开展生产自救,集中劳力,抽调干部,下地锄草,整修被破坏的水渠,提前一星期浇灌施肥,促使农业作物生长分蘖,人工松土24000 亩,又补种重播了6000 多亩晚油菜。

农作物终于得到了恢复,稳住了生产形势。

令人欣慰的是,指挥部早在抗震救灾之初,就统筹谋划,及时修复水利设施,储备抗旱物资,在最短时间里解决了浇水灌溉问题,顺利渡过了干旱危机。

8 月29 日,一大队三中队的麦田里,联合收割机隆隆作响,遭受地震灾害的农场迎来了震后第一个收获季节。农场的人终于松了口气:据估计,当年粮油产量在1500 万斤左右,比震后初期估计的损失要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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