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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头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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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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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阳光走来的女人》连载

第九章 流言


在上帝最经典的一句话中,无知是——善良的罪人。

 

清晨,朱苡芬起床来到户外,对着善良的阳光。感到崭新的一天,太阳是那么灿烂,晨息是那么清新,使人舒心悦肺。她伸着双臂,拥抱着灿烂的阳光,和清爽的晨息。

石静起来,抱着儿子走出屋子,看见东边的太阳,是那么刺眼,双目难睁。好像着阳光是一柄利剑,在刻意一下一下,刺着她隐隐作痛的眼睛。

更感到微微晨息中的清新空气里,潜伏着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被缚着手脚。而每吐出一口气,都感到压抑着酸酸的,带着某种难闻的味道。

她用手搓着眼睛,又向东边望去,那太阳火红火红的,比一个初怀春意少女的脸还要红。红的透明,红的成熟,红的危险。

有几片云彩,被它映照的那般灿烂,那般绚丽,如是一片片丝绸珍织,又如是儿子晚间,尿床的被单那样。一块一块地湿渗着。

“默然,快点起来,今天天气好,到湖里看看地能不能犁。”

石静冲屋里大声喊着。

周默然打屋里出来,后面跟着,懒洋洋一脸责怪表情的小天。

他抬头看着明媚的天空,走出院子,迎着太阳望去。太阳真美好。他心里嘀咕着。慕地——他又觉得灿烂,而生动的太阳,是那么眩晕,眩晕得,使他感到,地球在科幻的世界上,转动起来。越转越快,而且脱离了现实。

早晨的空气,在太阳温柔的奖赏下,慢慢悠悠地升腾着,没有一丝清新感。他感到那太阳,被热气流压挤地,向上苟且残喘地爬行着。仿佛是自己,压抑着不舒服的心胸一样,无法敞开自然之门,来迎接这美好的一天,早上的太阳与亲妮的晨息。

“今天天气真好,我到湖里看看去。”

周默然一边逗着儿子小手,一边说。

小天倚在朱苡芬身边,抬头看了下刺眼的阳光,忙闭上眼睛说:

“太阳真漂亮,跟朱阿姨的脸一样!”

“小天真逗。”

朱苡芬笑着抚摸着小天的头说。

石静目光中,消失了一丝欣然的感觉,她朝朱苡芬只是勉强一笑。没有说话。

石静领着小天,朱苡芬帮她抱着孩子,一并向老家走去。周默然便下湖去了。

湖里则是一片机子轰鸣声,早浇好地的人家也已经开始犁地了,有的正用播种机播种。在善良的阳光里,在清冷的晨息中。穿梭着,劳作者,呈现出一派繁忙的景象。

然而,当周默然迎到村里人时,他们与他说话时,流露的表情与言语,让他无法接受。

“嗬!大叔回来了,南方不错嘛,遍地都是黄金和美女。”

“你真有本事,这么短的时间就搞定一个靓妹,让人见了垂涎三尺。”

“你们在那里同居多久了?”
    “那女的是不是鸡婆?”

“昨晚和谁一床睡的?是不是一床上睡两个女人?

胡言乱语,横冲直撞,满天乱飞。弄得周默然百口莫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他本能地想向他们解释一下,来证明自己清清白白,绝非他们想象中,那种胡作非为的人。

还好,他若是一声不吭,不言不语地走开,还是有药可医,一开口明辨是非,则真的没药可救了。纵是说得天花乱坠,琼楼飘雪。人人都认为他强词夺理,为自己辩护。

他无可奈何,一筹莫展地走开,他们便在一起嘀咕起来。直戳他的脊梁骨,使他觉得如芒锋在背,利剑穿身。

就这样,谣言四起,搅得满城风雨。

“什么小春在南方,和那女的同居半年了?”

“什么那女的身怀有孕,莫不然怎么会穷追不舍,跟到他家来。”

“谁难保证他在外面就一个女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

“看小春这么忠厚老实的人,怎么到外面,不到一年,就变得这么花里胡哨的,真让人难于置信。”

“那小天妈可惨了,说不准这趟小春回来,是和她离婚的呢?”

“家花哪有野花香,没有猫不吃腥的。”

“好戏还在后头呢,等着瞧吧!这一回不闹个天翻地覆,满城风雨是收不了场的。”

谣言风起云涌,带刀夹剑,中伤得他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谣言最厉害的是女人,女人短嘴长舌,传言最快,有这么一段,关于长舌妇的故事,说有个人发明了一项东西,想以最快的速度公布于世。他便去请教一位教授,教授建议说:

“可以上电视。”

“不行,太慢。”

“网上公布。”

“也慢。”

“那么”

教授若有所思地说:

“你试试告诉一个女人。”

这则故事告诉我们,女人是妖言惑众,传播消息最快的工具。虽然有点言过其实,夸张过头。但毕竟女人的,三寸不烂之舌太厉害。由其生造是非的本领,令人拍案叫绝,俯首称臣。轻则让你分文不值,臭名昭彰,重则让你寸步难行,身败名裂。

所以,一些子虚乌有的,小小不然的小事,一旦让女人牙利齿般,由嘴里吐露出来,则三人成虎,四人变龙。这等唇枪舌剑,铁嘴钢牙,能抵得千军万马。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事一经耳闻,便不胫而走,三村五里,十乡九寨,家喻户晓,老少皆知。

就连周默然在犁地的时候,间歇之时,竟有那好事者过来,明着好久不见,十分想念,故来蹲蹲坐坐,聊聊天。谈论一些,自从他走后,村里发生什么,在他们眼睛里所翻天覆地,史无前例的变化。暗地里,骨子里装着坏水。有意无意地往南方扯。谈外面的女人,谈结过婚和未结过婚的女人,谈有钱的,漂亮的女人。

谈着谈着那话语,就不干不净地骂上,一些让人难于下咽的话。什么臭三八,骚货,婊子,鸡婆等等一类,不堪入耳的弦外之音。

弄得周默然一头怒火,不好明言明语,真刀真枪地,打开天窗口说亮话。也只是暗里提醒,用一些不堪入耳,汕言讹语,拐弯抹角地,说有些不怀好意,生造是非的市井小人。见风捉影,不着边际的话,便拿着鸡毛当令箭,拾着砖头当宝贝,大张旗鼓,谣惑他人。

对那些心存歹意,来者不善的人,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头棒喝,重拳回击。颇也收到一点,立竿见影的效果。使那些乘兴而来的人,都败兴而归。

周默然一天干一天活,也活活气气地憋了一肚子气,本来一点活一天能干完的,结果还剩了三分之一没干完。

他恨死了村里,这一张张虚伪的面孔,都是一副:老虎挂念珠——假慈悲的心肠。

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石静和朱苡芬到集上买菜时。那些言语,那些面孔,那些眼神,像凶神恶煞由四面八方杀将过来。

一顿晚饭也显得气氛紧张,死气沉沉地没一点生机。都沉思这不知说什么话。有时说了一些不着边际,闪闪躲躲的话,勉强地伪装着各自的表情。

朱苡芬前脚走出院门,后面石静就将筷子,往碗上一摔。抱着儿子搭拉着脸,赌气腮帮地坐在床上,哄着儿子睡觉。

小天见妈妈生气,便用小手戳了一下爸爸额头说:

“都怪我爸,带个什么后妈回来。惹我妈生气,明天就给她撵走。”

“小天,不许乱说。”

玉春唯恐小天口无遮拦,被外面朱苡芬听到,便喝斥着。

小天乖巧地,拿了半块馍跑到妈妈身边说:

“我妈,你别生气,明天就把她撵走。”

说着话,拿馍向小弟弟嘴里放,那小家伙便札着两手抱着就啃。

周默然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便也无心思吃饭,便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周长根将剩下的酒一口闷下去,看着默然母亲,向儿媳那儿给她使了个眼色。周默然母亲,便过去打石静怀里将小孙子抱过来说:

“生啥气,吃饭去。”

“吃不下。”

石静板着脸,语气生硬硬地说。

周默然走了出去,见朱苡芬正站在沟边的一棵树下,远眺着不远处另一个村庄的灯火。便走过来道歉地说:

“真不好意思,委屈你了,请原谅。”

“要求原谅的人是我,我不该到这儿来,当时我一下车,就知道走错了这一步。”

朱苡芬静静地说。

“其实错就在封建观念上,这就是中国五千年,遗留下的憋病,祸国殃民。这也是城乡之间的差别。没想到中国改革开放这么些年,反封建迷信以,大搞特搞地倡导这么多年,仍无济于事,没能彻地根除,真让人痛心疾首。”

“用不着怨天尤人,要怪就怪我们当初,不该相识地走这一段路。”

“相识是缘,不相识是错。”

“我打算明天回去,好让你们合家欢乐地生活着。”

“谢谢,其实我们谁也逃避不开现实,彼此都在……

“现实不在我们想象中,既然相识就无怨无悔。有句话说得好: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我知道,有时短暂的美丽,胜过一生的拥有。”

“爱不能代表着幸福,幸福可以代表着爱,我希望我们都幸福。”

周默然喂然长叹一声,没有说什么,便油然想起了,第一次与爱人石静相识的时候。

那是一个善良的上午,一切都那么美丽与丰富。他按约定来到媒人家,一到那儿,他看见媒人,正和一个女孩谈笑风生地说着话。

那女孩穿着一套灰蓝色衣服,黑发如墨,玉面生辉。见他过来便地下了头,瀑布般的秀发垂在胸前,挡着羞涩的面孔。

周默然上前问了声好,那女孩便起身向屋里走去。媒人边向他递了个眼色,他便尾随其后跟了进了屋去。

“你好!”

他一进屋便站在女孩面前,问候一声说:

“我叫周默然,认识我,你会一生幸福的。”

女孩带着羞涩的眼神看着他。

“我是否是一个,看了让人不堪回忆的人?告诉我?”

女孩红晕着脸庞看着他笑。

“我认识你,如同你认识我一样幸福!”

女孩甜甜地笑着,全神贯注地听着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自问自答地说着话。

“告诉我,走进我生命中的女孩,你叫什么?”
    “我叫石静,安静的静。”

女孩朱唇启动,幸福地说。

“我喜欢安静,希望在彼此心目中,有一个自由自在的广场。”

女孩脸上绽放着,美丽的桃花。

那天,他与石静在温柔、善良、美好的春天里相识了。

“是春的感化,你就是春天。”

“我拥有了你,就拥有了一个不朽的春天。”

石静是为典型的温文典雅,端庄淑丽的东方女子。她性格内向,性情温柔。善良的像只洁白的乳羔羊,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美感。

在以后彼此的交往中,他越发现石静好多优点,越发喜欢与深爱着她。

直到那天他们鱼水交合,喜结连理,才幸福地生活在,春天灿烂的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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