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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头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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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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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阳光走来的女人连载

 

第一集:感情

    亲人啊亲人,我想念你们,想念我们共同在蓝天下生活的乐章。

 

    在夕阳柔柔的余辉里,石静怀抱着未满周岁的儿子,在村口的路上,心焦似焚地等待着,在南方打工,即将回家的爱人——周默然。

   就在昨天,她接到爱人,由南方打回家的电话。告诉她第二天下午三、四点钟,就可以和她见面了。

    然而,她中午吃罢饭,碗一丢就抱着儿子,来到村口路边等待着,来往的熟人,见了都跟她打趣,开着有关夫妻之间的笑话。

    阳光投影在树荫下,树叶在风中摇曳着,迷一样的幻影。

    站累了她,便抱着儿子,坐在迷一样幻影的树荫下,逗着儿子等着爱人。坐够了便抱着儿子,起来在树荫下面走来走去。

    每当对面来驶一辆小车时,她都将惊喜的目光,溶于烂漫的阳光里,满面春风地迎上去,然后又送走失望的期盼。

    时间在她焦急的等待中逝去,儿子玩够了,在她怀里叮着奶子进入了梦乡。

    西边天际上,终于被晚霞情感丰富地染红了,几只秋鸟,在绚丽的晚霞中,凄凉地啼叫着,向另一个栖身之所飞去。

    远方,一辆似银狐般的出租车,由火红的霞光中,欢快地窜了出来。她看了一眼在怀里熟睡的孩子,仍春风满面地,往路心靠近,渴望着轿车,在面前刹然停下,走出她的爱人。

    小车响着喇叭驶过来,司机可能害怕她,会突然横穿马路!她停下来,小车猛一下到眼前,嘎的一声停了下来,她内心一阵狂喜。想着快见到分别已久的爱人,心砰然跳个不停。怀里的儿子,似乎也被这久盼的心情动感而醒,按挲着两只小手,甜甜地笑着望着妈妈。

    然而,车门没有打开,司机摇下车窗玻璃,探出头来问:“大嫂,请问这是周家湾吗?”

    石静的脸上,刹然失去了春风,眼里顿时流露出失望的眼神。她点了点头,轻然地叹看口气,儿子好像,也被这失望感染地,哭泣起来。

    “噢,噢,宝宝不哭,你爸爸一时就回来了。”

    她双手轻轻抖动着儿子,哄着往路边退去。一边看了一下,带着她的失望,而启动开走的出租车,又向夕阳深处的路上望去。

   “停车!”

石静猛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由车内传出来,这声音使她听了浑然一震,仿佛陌生中,夹杂着曾经熟悉的声音。她向慢然停下的小车瞟了一眼。后面车门打开,一个穿装仪表,腰里挎着手机的男人走了出来。

啊!那一刻她刹然惊怔,此人正是她,心急似焚等待的爱人——周默然。终于在她失望的眼里出现,使她寒然的心里,起了哎的浓烈火焰。

“默然。”

她狂喜地抱着儿子,紧走到爱人面前,险些忘乎儿子在怀里,伸开双臂去拥抱这份久违的情感,久违的心态。只是紧紧贴近爱人胸脯。

“静!”

周默然欣喜若狂地,一把将思念的妻子拥在怀里,倒忘了情。然而,儿子在二人情感的胸怀间承受不了,便咿呀地手脚乱动起来。

他又忙将爱人丢开,低头看着儿子说:

 “啊!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他说着便在爱人的怀里,照着儿子小脸蛋亲疼一口,忙又接过来抱在怀里亲疼着。眼睛便湿润了,湿润的眼里,闪烁着久别的情感,与那份深爱的内疚。

司机已将他的行李,由车上取下,收下车费,小车便又调回车头去,一下子又钻入,火红而烂漫的夕阳里。

周默然一手拎着行李,一手搂着爱人的肩头,向村子幸福地走去。

故乡的村庄还是那个模样,依旧是那么呆板、萧条,充满不了生机焕然。那座落的一栋栋低矮的房屋,是那么的别扭,又无规章,像儿提时用泥巴捏成的小土堡,东一个,西一个,零零散散。偶尔故乡的,那些在秋风中,摇晃的树木,仿佛还深藏着,一股蓬勃朝气。在点头,招手,问候着迎接他。

家!熟悉而温暖的家,出现在周默然眼里,立刻又显得那么陌生,虽然在陌生中,稳稳深藏着一份份温馨,关心、爱、语言、泪水、真情;它显得那么沧桑与破旧。使他的眼睛,再次湿润起来了。

周默然一踏进屋里,周身感到阳光般的温暖。他将行李放好,儿子在回来的路上,又进入科幻般的梦中;石静将儿子轻轻放在床上,拿了件单衣,盖在儿子身上,被周默然由背后拦腰抱住,她便转过身来,和爱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默然。”

她深深地唤着爱人说:

“想死我了!”

说着,她便欲烈地亲吻着爱人的嘴唇,久久的被男人,那粗野的,带着一种烈烈的野味,熏陶于心醉。她陶醉了,醉在爱人的怀里,醉在久违的男人烈烈的野味中。

周默然也浑然忘却了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在妻子久违的女人味中。这短短的几个月千万分离,恍若隔世、度日如年。

这种重逢时无限的,感情是令人迷醉的,使人在狂喜的泪中,微笑着进入情感圣殿;亲吻是一种,别离重逢时,最优美的语言,最生动的诗词,最感情的装饰,最浪漫的点缀,如诗如画,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佳境。

夜幕悄然来临,黑暗在屋里,每一个情感的角落里都在微笑,使屋里所有的东西,像似蠕动着的生命。

二人分开了感情的围网,石静伏在爱人的肩头,绵绵情深地说:

“默然,想不想家?”

周默然笑着抚爱着爱人的脊背说:

“傻女人,家怎么不想!不想家,难道不想你吗?我离开家,这么长时间,劳累你了,静、让我用什么来回报你!”

石静仰起脸,看着爱人笑着说:

“只要你这一生真心对我,我就满足了,不需要你什么回报。听很多人说,南方是一个让男人变坏,让女人变得更坏的地方!我不希望你变!”

“变坏!”

周默然了然一笑,细语柔柔地说:

“你看我是不是变了?”

石静笑着说:

“变了,变得让人越来越想念了。”

周默然笑着,便想起了女儿问:

“小天呢?也该放学了!”

“自打你走后,我一个人领着孩子,在这儿睡觉有点怕,就都搬到你爷,那边吃住了,小天一放学就对那头跑。”

“天黑了,走,到西头看看我爷我娘,七八个月没见面了,想死我了。”

石静笑着离开爱人的怀抱,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宝宝,那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在那儿两手扳着小脚,自由自在地玩着。忙欢喜地要抱起来。

“让我来抱抱儿子。”

周默然说着,过去将儿子抱起来亲疼地说:

“儿子,让爸爸想死了。”

说着将儿子高高举过头顶。却不巧,那小家伙睁着小眼睛,小嘴嗯呀着,身子一蹭一蹭地小鸡鸡唰地一下撒出一股尿来,不偏不倚,撒了周默然一头一脸,热呼呼的带着羊骚味。他哇地大叫一声,忙将头侧过一边一直摇着。石静见了忙笑着将儿子接过来,冲着儿子说:

“宝宝,是不是生你爸爸气,第一次见面就来这一手。”

周默然便到外面将脸洗了洗,又换了件上衣,便又将儿子抱过来说:

“这下尿完了吧?真有你的,对老爸不爽是不是?”

那小家伙便乱抓乱动,咿呀地哭了起来,石静忙接过来说:

“宝宝乖,是你爸抱的,不认得是不是?”

小家伙在妈妈怀里停止住哭声。

     “小旦认生,一到晚上谁也不要。”

     石静一边幸福地说。

“走吧!到西头去。”

周默然一边说一边拥着妻子,走出屋子,反手将门关上,锁好。

外面不像先前那般明亮,四下里响着轰轰的机器声,农机一部接着一部,钻进苍茫的村庄里,在地里劳作的人们,都开始陆续往家里赶。

周默然一边走一边,向来往相遇的父老乡亲问候,乡亲们见了他都笑容满面,热情亲切地同他打招呼。

周默然在东地结过婚后,便和父母分开另住了,农村就这风俗,因为还有个弟弟没办事,总不好老靠在父母身边。

父母的房子在西头,两下东西两头,拉了一个村子的距离。

当周默然出现在家门口时,看见沧桑的父亲,正蹲靠在一棵树下抽着烟,那苍然憔悴的身形,黑瘦的面孔,深然黑色有黯然的眼神,促使他的心情,顿时沉淀许多,像一谭深寂的水,深淀着人生的情感,沉淀这浓浓的深情。

烟的火亮,被父亲吸得一闪一闪地,照映着暗然的夜幕,烟火中的父亲,是多么地磨难与万般地艰辛。

“爷,我回来了。”

周默然紧走几步,来到父亲面前说:

“爷,我回来了。”

说着,打开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父亲说:

“给,爷。”

父亲周长根看了儿子一眼,将手中的烟头嗯灭在地上,伸手接过来打开抽出一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看着儿子说:

“嗯!什么时候到的家?”

周默然站在父亲面前说:

“刚到家不久,爷,您受苦了。”

周长根苦然一笑说:

“受什么苦,这年头哪有苦受?回来还去不去了?”

“是请假回来的。”

周长根没再说什么,将烟点着吸了一口,一手支着地要站起来。

“爷,慢点。”

周默然忙双手伸过去要扶父亲,周长根已站了起来说:

“走吧!进屋歇歇,坐车乏了吧!”

周默然嗯了一声,蓦然发现父亲的眼里,闪烁着思念儿子的泪花说:

“爷,你哭了?”

周长根土然一笑,干咳一下,将一口烟吐了出来说:

“傻孩子,爷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会哭,吸烟呛的。”

说着便又干咳两下。

石静抱着儿子,碰着人又聊了起来。

“小天,你爸爸回来了。”

周长根一边朝屋子走去,一边向在院子里,玩耍的孙女高声喊道:

“小天,你爸回来了,快出来。”

“爸爸,爸爸回来了。”

院里正在玩耍的小天,听见爹爹的喊声,回头看见了,忙欢天喜地地跑了出来。然而,这一切又那般突然,被无情的时间隔膜着,陌生了许多,女儿只是欢蹦跳雀地跑出来,腼腆地依偎在爹爹身边,眼里露着欣然的喜悦,看着爸爸笑。

“小天,是爸爸。”

周默然看着女儿在生疏的样子,走过去,蹲下来将女儿抱起,疼着女儿小脸说:

“小天,想爸爸吧?”

小天嘿嘿笑了两声,语气奶奶地说:

“嘿嘿,嘿嘿,想爸爸。”

“小春回来了,小天妈呢?”

随着余音,他母亲苍然憔悴地,由灯光中走了过来。

“娘!”

周默然看着母亲,将女儿放下喊了声:

“娘.”

他母亲的眼里闪露着,思儿的泪花,脸上印着盼儿的疼爱,她走过来伸把手拉过儿子,看着,看着竟哭出声来:

“小春,你可回来了,你可知道,这几个月来可把你爷给想死了,天天有事,没事就往那儿一蹲吸闷烟,有时半夜起来,还唠叨你几句。”

“娘————。”

周默然哽咽地说不下去话。

“看你,孩子来家了,你倒哭什么?也不怕人见了笑话。”

周长根说着侧过脸去,用手抹了一把脸。

“大哥回来了。”

周默然的弟弟玉春,由一边奔跑过来,高兴地看着哥哥。

周默然看着弟弟问:

“玉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玉春笑着说:

“在外面没跑几天就回来了,外面不好混,没挣一分钱。”

“钱难挣呀!”

紧接着本家门的,近房的叔叔、婶婶、大伯、兄弟姐妹们,都听说他回来了,一齐到他家里问长问短。     

“小春回来了,发福了,又白又胖。”

“看深圳可挣了不少钱,多阔气。”

“春哥,明天临走吧我带去。”

“我也去。”

————

周默然一边应酬着,一边掏烟散给大伙抽,一边又忙打小包袋里掏出水果、糖分散给围来的孩子们。

于是大伙欢聚一堂说笑着,喜悦着;欢乐、关怀,温馨的话语,在夜色的上空飘着。

这话语在柔和的灯光中,在黑玫瑰般的夜色中,在古朴的村庄里,在家乡熟悉而欢啁的鸟声中,欢乐着。

这一切的欢快,在每一个人春风满面的脸上溢荡着,分享着,感受着。

柔柔的夜

柔柔的村庄

柔柔的亲人

柔柔的目光

柔柔的面孔

柔柔的笑容

柔柔的言语

柔柔的心灵

柔柔的情感

在欢笑声中,荡漾着幸福而温馨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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