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生活有点什么?你就试着向水里投去一个石子。看会不会给你回音,但,不要投的过远。远了你会听不到回音;那回音虽然不怎么动听,总比没有一点感应好。
石静的走,对周家是一个大损失。而对周默然的打击是很重的,他辞去工作,返回家中。短短几天的光景,这个千疮百孔的家,更是支离破碎,满目苍夷。两个可怜巴巴的孩子,让人看了不觉幡然泪下,痛心疾首。
女儿书读的越来越糟,烂的要命。儿子又生了病,送到医院抢救,父亲也被连气加窝火的也住进医院。
当周默然风尘仆仆,赶到医院看望父亲时,被他父亲狠狠地,扇了两记巴掌。顿时气得他父亲一句话没说出来,就昏了过去,吓得全家人哭天喊地,手足无措。
过了一时,周长根才由昏迷中渐渐苏醒过来,余怒未消,气急败坏地骂道:
“你给我滚,你这个不孝的孩子,你真给我丢人显眼。你还有脸回家吗?你看这个家,让你搅成什么样子了?还能过吗?走的走,散的散,还像个家吗?”
“爷。”
周默然双膝一弯,跪在父亲面前说:
“爷,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你打吧!孩子一点不孝。”
他说着满面泪流。
他母亲一边将他拉起来,一边带着哭腔说:
“默然啊,你爷是为你好,为了这个家。你知道吗?这个家来之不易啊!小春,你长这么大,你爷从来没有舍得打过你一下。”
她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说:
“你看这个家,小旦还在吊水,小天也不上学了,你爷又有病。这不都是被你一时糊涂,给活生生的折腾出来的。小天妈哪点不好,俺家这么穷,她自打来俺家过日子,可从来没说过一句怨言,你…..怎么一时鬼迷心窍呢?”
“别舍嘴跟他讲,小春,你有本事就别回来,我全当没有你这个儿子,白收拾你这一场,你走吧!你真给我丢人现眼。”
周长根躺在床上,早已泪流满面了。
“如果你不把小天妈找回来,你就别回这个家,回来我也把你腿砸断。”
周长根默默地流着泪,闭着眼睛说:
“我命真苦啊!”
便用被子将头蒙上,悲苦地抽噎起来。
“小春爷,你可不能再生气啊!医生说,你这病是气的,你可别在气了。小春不也是一时糊涂吗?他这不也是知错悔改地回来了。可能小天妈到,她家亲戚家躲起来了。有小旦,她不会不回来的。小春爷,你别气了,你再气个三长两短的,俺这个家还怎么过啊!”
她说着哭着,用拳头擂在儿子背上说:
“小春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都成家立业,有妻有子的人了,你哪一天不让你爷操心虑事。小春,你听娘的话,去把小天妈找回来。别一错再错,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娘,我知道,我去找,我一定把小天妈找回来。娘,你放心,找不回来我就不回家。”
“到那儿好好向她家人赔礼道歉,给人家下跪认错,汉子为老婆跪丈母不是丢人的事!你可听娘的话,好好的听娘的话,千万别再别气。”
“娘,我知道了。”
周默然说着,擦了擦泪水,过去看着儿子可怜的样子,心中无限悲酸。他泪流满面地,亲吻着儿子可爱的小脸,转首向弟弟说:
“玉春,我走了以后,你千万别再惹娘爷生气,做个好孩子。如果我找不回小天妈,我也没有脸回来见父母了。”
他又来到父亲床前,跪下说:
“爷,你多保重。”
说着,他怦怦地给父亲、母亲磕了几个响头,站起来看着满面泪流的弟弟说:
“玉春,这个家交给你了,要好好看好小旦,让小天好好上学。”
说完,他满面泪痕地走出医院,在一家人流泪的眼里走去。
他走向茫茫无边的人海。
他去寻找那个失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