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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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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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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万分》连载

第九章 苦中有乐

汪正红在1980年农历三月生了男孩,汪中豪、赵艳花、汪正梅、汪正来、汪正香、张多谷的家人更加惊喜万分。计划生育规定城镇户口、吃商品粮的一对夫妇只生一孩,也就是无论是男是女,都不许生二胎。农村户口的一对夫妇如果头胎是男孩,不许生二胎,必须及时上环。如果生了二胎就是超生,超生要罚款,要及时结扎。如果头胎是女孩,只有这样才可以生二胎。二胎无论是男是女,都必须及时结扎,双女户每年都可以获得国家一定补助。汪正红这次是生二胎,所以及时结了扎。

学校又从5月1日放七天插田假,也就是农忙假,汪中豪、曾智忍、蓝贵等家家都在5月1日前后开始插早稻。汪正来、汪正香、曾六满、蓝小亮、蓝小丽等男女孩子早就盼望放七天插田假,现在插田假终于来了,所以更加惊喜万分。汪正来他们在插田假中可以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可以帮家里做点送茶、茶碗、炆稻米糖、爆米糖等力所能及的事。如果汪中豪、曾智忍、蓝贵等耙田回家吃早饭、中饭,汪正来、曾六满、蓝小亮他们每次都要牵牛在田坝上到处吃草。汪正来他们如果不需要做那些事,可以背粪箕到处捡猪粪,可以开心快乐的在一起轮流看连环画、拍手说各种童谣,可以在一起做砸鳖、踢杠、滚铁环、走老猫、丢手绢、老鹰抓小鸡、扔纸飞机、折纸船、斗膝、打陀螺、打梭子等各种游戏,天天同样过得开心快乐。

汪中豪、曾智忍、蓝贵等家家都不会一直要耙完家里所有田,然后才让其他人家牵牛耙田。如果家家都是那样,等到最后的人家会无法一天天等牛耙田,容易产生大小矛盾。汪中豪、曾智忍两家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所以两家一直都是相互商量用牛耙田。只要一方耙好一块田,立刻让另一方牵牛耙田,自家赶紧扯秧插田,两家都不会耽误耙田、插田。赵艳花经常让汪正来在家里提前吃饭,吃饱了再去喊大大回家吃饭。汪中豪总是很快停止耙田,让汪正来在田坝上看牛。汪中豪回家吃饭,吃完饭继续耙田。汪中豪每次吃过饭后都不是马上牵牛耙田,每次都要看看牛肚子是瘪还是鼓,鼓的说明牛吃的多,不会饿肚子耙田。如果牛肚子是瘪的或者不太鼓,说明牛没有吃多少草或者还没有吃饱,不会立刻耙田,总是叫汪正来回家,汪中豪把牛牵到草多的地方看一会,吃饱了再耙田。汪正来每次都不是把牛牵到田坝上,放开牛绳,任由牛在田坝上吃草。汪正来每次都要一直拿着牵牛绳,不会让牛一直在没有多少草的地方吃草,每次都要把牛牵到草又深又多的田坝上吃草,每次都要让牛吃饱,不会让牛饿肚子耙田。汪正来每次都让牛吃饱了,汪中豪每次都不需要自己再看一会,每次都是马上耙田。

汪中豪、曾智忍、蓝贵等家家同样要在清早起来开秧门,开秧门同样先要在田边放一挂鞭炮,然后下田扯秧插田。生产队、小队插每块田都要打格子,每次都是年龄最小的女社员打格子。其他男女社员总是在格子里插田,插的每格秧都直。家家分田单干了,如果家家每块田也要打格子,必须同样有两个人在每块田做这些事情:在田的两端用棍子量,分别在棍子的一端拉直长绳子,插好绕线棍,沿着长绳子插一排秧。每块田都这样不断打格子,每块田打格子都要耽误许多时间,家家都不会把许多时间浪费在打格子上,所以从此家家插每块田都不打格子,每块田都是随意从哪里开始插,田弯就弯的插,所以每块田插的秧都是弯弯的。无论插的秧怎样弯来弯去,只要每块田都插完了就行了。

汪中豪、曾智忍、蓝贵等许多人家经常相互换工插田,许多人都在一块田里插秧,好像回到了生产队、小队。无论在哪家换工插田,都不需要哪家给工钱,只需要在哪家吃饭,只需要哪家以后到换工插田的人家换工插田。出钱插田就不叫换工,只能叫出钱请人插田。许多人家的钱都不多,一直都是恨不得一块钱当几块钱用,所以不可能出钱请人插田。人多好办事,许多人在一起边插田边开心说笑,不会像一两个人那样越插越感到冷清,越插越着急,所以换工人家的一块田不知不觉就插完了。

蓝贵同样想到了耙田、扯秧、挑秧、插田,同样控制不住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又想赶紧逃到远地方躲起来,等到贾兰把家里的田插完了,再跑回家过快活日子。蓝贵又只能在心里那么美好想象,又只能在美好想象中得到一点短暂的安慰。蓝贵又知道无论自己的想象多么美好,总是逃不过贾兰的催促,一直都无法让自己真实快速逃离这种可怕现实。蓝贵又是被迫牵牛驮耙耙田、在田里撒肥料,又是被迫起早开秧门扯秧,又是被迫扯秧、挑秧、丢秧、插田。耙有一两米宽,小田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耙完了,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撒完了肥料,大田用的时间长些,也容易耙完,也容易撒完肥料,所以蓝贵又感到自己被迫耙田、撒肥料好受点。蓝贵又把蓝小亮、蓝小丽叫去一起扯秧,蓝贵扯秧轻松些,所以又感到被迫扯秧也好受点。蓝贵挑不动秧就少挑点,路远了就在路上停下休息一会,所以又感到被迫挑秧也好受点。最令蓝贵头痛的是插田,到田里插田又看得吓倒了,又吓得在心里说:“为什么要分到这么大的大田啊?这块大田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插完啊?真是太倒霉了……”

贾兰看到蓝贵又站在田坝上看着,赶忙说:“蓝贵,又是站在田坝上看风景哪?不要总是站在田坝上看风景,赶紧下田插田。”

蓝贵听到就更加烦恼,不好说真不想下去插田,只好赶忙说马上下去。蓝贵仍旧不想下田插田,但已经那么说了,不马上下去也不行,所以只好赶紧走到插田的地方下田。蓝贵只好有气无力的慢慢拿起身边的秧把,慢慢解开扎秧把的稻草,慢慢弯腰慢慢插。贾兰不是一直只管自己不断快速插田,同样插田偷偷看蓝贵,又忍不住说:“蓝贵,不要总是那么要死不活的慢慢插田,一直都必须像我一样不断快速插田。”

蓝小亮、蓝小丽都是孩子,所以兄妹俩一直都是慢慢插田,总是插一会就直起腰到处看看,总是相互说笑休息,然后继续慢慢插。兄妹俩又听到妈妈那么说大大,纷纷说着:“大大,你插得太慢了,你看看妈妈,妈妈插得多快啊?”

“对,大大不要总是慢慢插田,应该一直都和妈妈一样不断快速插田。”

蓝贵听到贾兰不断催就不好受,听到兄妹俩又是那么说,更加不好受,所以又慢慢插田低声说:“你们俩不要多管闲事,你们俩赶紧插快点。”

兄妹俩又忍不住低声笑,又低声说:“大大一直都插得那么慢,还要叫我们俩快点插,真要把人笑死。”

“就是的,我们俩都是小伢,可以慢慢插田。大大是大人,也要像小伢一样慢慢插。”

兄妹俩慢慢插田低声笑,蓝贵听得更加不舒服,只好低声说:“快点插田,不要乱说。”

兄妹俩又低声笑,没有继续说。蓝贵这才感到舒服点,但越来越不想插田,所以经常插一会就忍不住看插了多少,又看到只插了一点点,更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插完,更加越看越愁眉苦脸、低声叹气。

蓝贵天天都没有办法让那些秧快速自动插满田,所以只能经常悄悄叹气,只能经常叫兄妹俩不要总是慢慢插,要插快点,要早点插完早点安心躺在家里休息。贾兰每次插田都是不断拼命插田,恨不得眨眼间插完所有田,不想天天在这些田里不断苦苦坚持插田。

蓝贵看到汪中豪、曾智忍等许多人家相互换工插田,感到真是好办法,越想越惊喜万分。蓝贵更加渴盼早点插完田,自己就可以早点得到解脱,否则自己天天都要在自家田里愁死。蓝贵很快叫贾兰不要继续插家里田,赶紧抓紧时间到许多人家换工插田,那些人家以后也要到家里换工插田,人多容易插完家里那么多田,比自己一家四个人在田里不断拼命插田好多了。贾兰不想天天看到蓝贵要死不活的慢慢插田,所以没有拒绝,答应到汪中豪、曾智忍等人家换工插田。蓝贵不再继续感到有气无力,立刻惊喜万分的说着:“好,真是太好了,你现在就跑到队长家的田里换工插田。”

贾兰说:“我刚刚同意换工插田,你就急得这样催我啊?”

蓝贵立刻站起身说:“对呀,你早点去换工插田,队长到我家插田的时间也长些。”

贾兰说:“真会找理由,现在还是半上午,现在不能跑到队长家的田里插田,要在家里吃过中饭才能去插田,知道吧?”

“只要贾兰答应了就是好事。”蓝贵在心里说着,赶忙说,“好,吃过中饭再去插田。”

贾兰吃过了中饭,真的决定去汪中豪家换工插田,临走时说:“蓝贵,我现在到队长家插田,你不要趁机偷懒,要不断快速插田。”

蓝贵说:“好,我不会趁机偷懒,你赶紧放心去换工插田。”

贾兰很快到汪中豪家换工插田,汪中豪全家人、其他换工插田的男女都惊喜万分,很快在一起开心插田,欢声笑语不断漫天飞舞,好像又回到了生产队、小队。

贾兰在队长家换工插田,田里只剩下蓝贵、蓝小亮、蓝小丽插田。蓝贵又停止插田,又拿着半把秧站起身到处看贾兰来没来,又没有看到贾兰的身影,又放了心,又在心里说:“哼哼哼,老古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贾兰那只母老虎不在了,我这只猴子也就没有母老虎压着了,我立刻感到自己又解放了,又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了。我对死堂客说不会趁机偷懒,嘿嘿嘿,我还真的不会趁机偷懒?还真要和死堂客一样不断拼命插田?哼哼哼,现在又是多么难得的好机会呀,我应该趁此好机会不断偷懒。如果我不趁此好机会偷懒,我真的太傻了,必须赶紧趁此好机会不断坚持偷懒,嘿嘿嘿……”

蓝贵又这么开心胡思乱想,又越想越惊喜万分,所以只坚持快速插了一会,很快越插越慢。蓝贵又坚持慢慢插了一会,很快不想继续苦苦坚持下去。蓝贵想到如果继续强行坚持下去,那是在自己折磨自己,所以立刻下定决心不插田。蓝贵立刻毫不犹豫的丟下半把秧,快步走到田坝上坐下休息,拿碗倒茶慢慢喝,总是控制不住拿布袋里的炆稻米糖、爆米糖吃,又不断开心吃喝。蓝小亮、蓝小丽看到大大跑去休息了,在吃炆稻米糖、爆米糖、喝茶,纷纷惊喜万分的低声说着:“哥,大大又跑到田坝上坐下歇活了,又吃糖喝茶,还插田啵?”

“不插了,赶紧跑上去歇活喝茶吃糖,嘿嘿嘿……”

“好咧,不插田了,赶快跑啊——,嘿嘿嘿……”

蓝小亮、蓝小丽立刻分别丢下手中的秧把,嘻嘻哈哈往田坝上跑。蓝贵吃喝说:“我马上要下去插田——,你们俩不要跑上来——,赶快继续插田——,听到没有——?”

兄妹俩边跑边笑着说:“我没有听到——,插的累死人——,也要跑上去歇活——。”

“我们也饿死了渴死了——,也要跑到田坝上歇活——,也要喝茶吃糖——,嘿嘿嘿……”

兄妹俩很快嘻嘻哈哈跑上田坝,在大大两边快速坐下,不断开心说笑,纷纷拿茶碗倒茶喝,纷纷拿炆稻米糖、爆米糖吃,开心吃喝说笑。蓝贵立刻感到没有刚才那样吃喝的美味,皱着眉头到处看,没有看到贾兰的鬼影子,又放了心,低声叹气说:“我刚才说了马上要下去插田,你们俩为什么还要嘻嘻哈哈的跑上来歇活吃喝啊?”

蓝小丽吃喝说:“大大累了,跑上来歇活,我们也累了,也要跑上来歇活,嘿嘿嘿……”

蓝小亮吃喝说:“对,大大和我们俩都饿了渴了,都应该赶快跑上来吃喝,嘿嘿嘿……”

蓝贵吃喝低声叹气说:“没办法,你们赶快喝完茶,吃两块糖赶紧下去快点插田。”

蓝小亮吃喝低声说:“我们俩不下去插田,要与大大一起歇活吃喝,嘿嘿嘿……”

蓝小丽吃喝低声说:“哥哥说的对,不下去插田,要跟大大一起歇活吃喝,嘿嘿嘿……”

蓝贵吃喝摇头低声叹气说:“真是两个鬼伢,我又没有办法。好,你们俩可以跑上来与我一起歇活吃喝,但是以后你们俩不能偷偷对妈妈说。”

蓝小亮吃喝低声说:“大大放心,一起歇活吃喝是好事,我永远不偷偷对妈妈说。”

蓝小丽吃喝低声说:“是好事,我也永远不偷偷对妈妈说,请大大放心,嘿嘿嘿……”

蓝贵吃喝低声说:“好好好,你们俩真是大大的好儿女。”

贾兰天天都到汪中豪家、曾智忍家、其他人家换工插田,蓝贵仍旧天天都要趁此好机会偷懒。蓝小亮、蓝小丽只要看到大大又要到田坝上歇活,立刻相互低声说,立刻丢下手中秧把,很快嘻嘻哈哈跟着跑上去,总是在大大两边快速坐下,总是吃炆稻米糖、爆米糖、喝茶、开心说笑。蓝贵总是吃喝低声说:“你们的妈妈天天都在人家换工插田,很快就有换工的人家到我家换工插田,我家的田也很容易插完,所以我们天天都可以歇活吃喝。”

蓝小亮吃喝低声说:“大大说的对,我们天天经常这样歇活吃喝是对的。”

蓝小丽吃喝低声说:“对,我们天天这样歇活吃喝是对的,妈妈是大功臣,以后我们要给妈妈发一百斤重的大奖牌,要挂在妈妈的颈上,要让妈妈惊喜万分,好吧?嘿嘿嘿……”

蓝小亮吃喝大笑说:“的确很好,大奖牌太重了,如果真的挂到妈妈的颈上,只有我们拿扁担抬起来挂。能挂到妈妈的颈上,但立刻要把妈妈压趴在地上起不来,哈哈哈……”

蓝贵笑着说:“你这鬼女伢真会说笑话,哪有挂一百斤重的大奖牌啊?真要笑死我……”

蓝贵、兄妹俩继续开心吃喝说笑,欢声笑语不断响起。

贾兰天天都要回家说:“蓝贵、小亮小丽,你们今天插了多少田?又偷懒没有?”

蓝贵总是摇手说:“我们都没有偷懒,我们天天都是老老实实的不断插田,对吧?”

蓝贵总是偷偷对兄妹俩摇手、做鬼脸,兄妹俩总是知道大大不许兄妹俩说真话,所以兄妹俩总是不说话,总是立刻捂嘴笑着跑开,不让妈妈继续问兄妹俩。贾兰总是在心里说:“我知道蓝贵偷懒懒成了鬼习惯,肯定天天都要趁机偷懒。懒鬼天天都要趁机偷懒,我也没有办法。只要我到人家多换点工,家里剩下的田也容易插完,所以我天天都不想多说。”

汪中豪、曾智忍等一些男女不久到蓝贵家换工插田,蓝小亮、蓝小丽从此天天都不需要继续插田,天天都只需要与汪正来、汪正香、曾六满他们背粪箕到处捡猪粪,到处开心做各种游戏,到处开心玩耍。贾兰天天都开心烧饭弄菜,天天也要带许多茶、炆稻米糖、爆米糖,天天也要让汪中豪他们吃好喝好。人多力量大,蓝贵家剩下的那些田很快插完了,贾兰放了心,赶忙叫汪中豪他们赶紧到家里喝茶,叫蓝贵赶紧一起回家。蓝贵说:“你们回家,我过一会回家。”

贾兰与汪中豪、曾智忍他们往家走,渐渐走远了。蓝贵双手在背后,在自家田坝上边走边看刚刚插完的早稻秧,又在心里说:“我家这么多田终于插完了,我终于解脱了。贾兰天天都不会不断催我插田,天天早上我又可以安心睡懒觉,我真是惊喜万分啊,嘿嘿嘿……”

曾是贵家的田也插完了,一家人又可以做做歇歇了。曾是贵在家喝茶,低声叹气说:“我记得很清楚,那个仇敌是3月27日叫大家开会的,说3月23日县里下了文件,要求丘陵区和畈区坚决制止分田单干。现在到了5月11日,过去了一个多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把那个仇敌抓去坐牢啊?怎么回事啊?”

叶珍怀坐在桌子边的板凳上打布鞋底,低声叹气说:“对呀,县里下了那种文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好像县里以前没有下那种文件。”

曾是贵低声叹气说:“对呀,看来县里只光下那种文件,一直都不按照文件严格执行。看来县里真是光打雷不下雨,看来那个仇敌无法抓去坐牢了,我们的渴盼要落空了。”

叶珍怀低声叹气说:“对,要落空了,只能望以后突然把那个仇敌抓去坐牢。”

曾是贵低声叹气说:“对,望以后突然把那个仇敌抓去坐牢,一直在牢里坐到死。”

叶珍怀低声说:“嗯,要是真在牢里坐到死就好了,嘿嘿嘿……”

曾是贵低声说:“放心吧,以后早迟肯定要抓去坐牢坐到死的,嘿嘿嘿……”

又放暑假了,汪正香拿到了成绩单,顺利考上了四年级,9月1日开学是四年级新生,越看越惊喜万分。汪正来不久拿到了录取通知书,顺利考上了向阳初中。汪中豪说:“正香考上了四年级,正来考上了向阳初中,是我家的两件大喜事,太好了。”

赵艳花说:“对呀,的确是我家的两件大喜事,我们太高兴了。”

汪正梅说:“是的,去年上半年正来没有考上向阳初中,只好在暖阳小学再读一年五年级,今年顺利考上了向阳初中,我们都惊喜万分。”

汪中豪说:“正来、正香,以后你们俩一定要发狠念书。”

赵艳花说:“对呀,你们俩以后更要发狠念书。以前没有让正红、正梅进学校念书,以前只想和其他人家女伢一样从小帮家里做事,是大大妈妈对不起两个女儿。”

汪中豪叹气说:“对,是大大妈妈对不起你姐姐和你。”

汪正梅说:“大大妈妈有养育之恩,姐姐和我没有上学念书,那时家家女伢都不上学念书,不怪大大妈妈。”

汪中豪说:“正香,你以后一定要发狠念书,要像哥哥那样考上向阳初中,多念点书多认点字比少念点书少认点字好些。”

赵艳花说:“对呀,多念点书多认点字,对你一辈子都好。”

蓝小亮、汪正香一样顺利考上了四年级,蓝小丽顺利考上了二年级。贾兰在灶门口烧火,说:“我家小亮、小丽都考上了,说明你们俩还是努力念书了,我真高兴。你们俩以后不能一天到晚只知道玩,一定要发狠念书,念出书来了对你们一辈子都有好处。”

蓝贵坐在桌子边的板凳上喝茶抽黄烟,在心里说:“没想到我的儿女都顺利考上了,没想到贾兰那么高兴。我是怎么想的呢?嘿嘿嘿,我想到的就是兄妹俩一天天长大了,早迟肯定要让兄妹俩歇学在家帮家里做事,我也就不会继续天天被迫做累死了,嘿嘿嘿……”

汪中豪家在7月10日开始割稻,汪中豪、赵艳花天刚亮就赶紧起床了,汪正梅、汪正来、汪正香还在睡。赵艳花说:“正梅,我要去割稻,你早上不要割稻,在家烧饭。”

汪中豪说:“正来起床后不要捡猪粪,先扫地,再带正香去割稻,我带三把镰刀去。”

赵艳花说:“姐家也要割稻,姐来不了。”

汪正梅答应了,汪中豪、赵艳花带镰刀离开,汪中豪、赵艳花仍旧戴草帽、毛巾。

许多男女在田畈上匆匆走着,同样要趁天凉多割点稻,等天很热时在家休息。太阳起山了,现在还很凉快,汪中豪、赵艳花很快在自家田里不断快速割稻。汪正来、汪正香不久慢慢跑来了,都戴草帽,老远就激动万分的喊大大妈妈,说他们俩割稻来了。汪中豪、赵艳花激动万分的站起身看着兄妹俩,汪中豪说:“哦,来了啊?很好。”

赵艳花说:“不要跑跌倒了,跑过来太热了,走过来不热。不着急,你们赶快走过来。”

兄妹俩答应,立刻喘气走,不久从妈妈放镰刀的地方拿镰刀割稻。汪中豪说:“两个伢都是第一次割稻,我担心兄妹俩割到手脚,要赶紧教兄妹俩怎么割稻才安全。”

赵艳花说:“对,容易割到手脚,应该赶紧教。”

赵艳花继续割稻,汪中豪赶忙往兄妹俩那边走,边走边说:“你们俩过一会割稻,先看看我怎么割。”

兄妹俩答应了,赶忙停止割稻。汪中豪匆匆走到兄妹俩身边,割稻说:“你们俩都是第一次割稻,不知道怎样割稻才割不到手脚,所以必须对你们俩仔细说清楚。现在仔细看我怎么割稻,两只脚不能这样并在一起割稻,这样站着割稻容易割到脚,身体容易歪倒。两只脚一直都要这样站得开开的,这样才站得稳,不会摔倒,不容易割到脚。右手要这样抓紧刀柄往后拉,手抓紧了刀柄,手不会从刀柄上滑下来。左手要这样抓住稻杆这么高的地方,也就是刀口要时刻远离手,这样割不会割到手。如果像这样抓到稻杆底部,这样割容易割到左手上,会割破手。要割慢点,不能割快了,割快了容易割到手脚。要时刻记住,割稻时不能忘记了,听明白了吧?”

汪正来、汪正香说听明白了,要时刻注意安全。汪中豪说:“听明白了就好,要时刻注意安全就好,现在你们俩割给我看看。”

汪正来、汪正香答应,赶忙按照大大说的割稻。汪中豪说:“好,你们俩真的看清楚了听明白了,现在放心了。一直都要这样慢慢割,不能着急,不能割到手脚。”

汪正来、汪正香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慢慢割稻,一直都注意镰刀和左手之间的距离。汪中豪看兄妹俩割稻,渐渐放了心,说:“你们割得越来越好,我越来越放心了。一直都要这样割,不能割到了手脚。”

兄妹俩割稻答应,汪中豪更加放了心,渐渐快速割稻。

汪中豪、赵艳花、汪正来、汪正香早饭后继续割稻,汪正梅做完了家里的事,戴草帽拿镰刀来了。上午割完了那块田的稻,汪中豪他们回家休息。赵艳花在厨房热饭,汪正梅要烧火,叫妈妈休息。赵艳花说:“你也很累,不要你烧火,你赶紧休息,我烧火。”

汪中豪同样说,汪正梅只好答应,走进堂屋,拿扇子坐在椅子上扇凉。汪正来、汪正香躺在竹床上休息,不断摇扇扇凉。汪中豪匆匆喝完冷茶,赶忙到共打稻机的人家看,有的人家半上午割完了一块不大的田里的稻,打稻机已经抬到田里打稻,其他人家也在抓紧时间割稻。汪中豪决定继续割其他田的稻,等其他人家暂时不用打稻机,汪中豪、赵艳花才可以把打稻机抬到自家田里打稻。汪中豪、赵艳花认定打稻机是几家共的,不能相互争抢打稻机打稻,必须相互合理用打稻机打稻,否则容易产生大小矛盾。

中午很热,汪中豪一家人吃过中饭,无法继续割稻,只好在家睡觉。汪中豪他们安心睡到了下午三点多,赶忙拿镰刀到其他田里割稻。汪中豪他们下午同样要坐在田坝上喝茶休息,同样要吃炆稻米糖、爆米糖,一直割到天黑了才收工回家。

汪中豪匆匆吃过晚饭,又到共打稻机的几家问,知道几家都要轮流用打稻机,可能要到后天下午才会有打稻机用。汪中豪说:“可能一段时间不会下雨,可以继续割稻等打稻机。”

汪中豪家第二天一天、第三天上午都是不断割稻,天天都割得很热很累,天天都不断苦苦坚持,认定多割一点就少一点。汪正香说:“天天割稻都割得热死人累死人,山粉糊放糖真好喝,真想天天喝甜山粉糊。”

汪正来说:“山粉糊只要放了糖,的确真好喝。”

汪正香说:“嗯,甜山粉糊太好喝了。妈,天天都搞山粉糊喝。”

赵艳花说:“好,天天都搞山粉糊喝,天天都让你们喝甜山粉糊,现在就搞山粉糊。”

赵艳花走进厨房,在小锅里加了一些水,很快烧开了。赵艳花把开水舀在白铁锅里,往开水里一点点放山粉,边放边用筷子不断搅动,白色的山粉渐渐在开水里变成淡黑色山粉糊。赵艳花从碗柜里拿出几个蓝边碗,放在堂屋桌子上。赵艳花把锅台上的白铁锅端到堂屋桌子上,在几个蓝边碗里放白糖,把山粉糊舀到蓝边碗里。一家人分别拿筷子搅拌山粉糊,很快喝到了甜甜的山粉糊。兄妹俩越喝越惊喜万分,说甜甜的山粉糊真甜真好喝。

共打稻机的一家在第三天上午打完了一块田的稻,赶忙对汪中豪说了。汪中豪、赵艳花赶忙把打稻机抬到要打稻的田里。

汪中豪一家人吃过中饭,同样在家睡觉,下午三四点带东西离开家。赵艳花、汪正梅继续在其他田里割稻,汪中豪带汪正来、汪正香来到要打稻的田里,兄妹俩不断来回抱稻把,汪中豪站在打稻机上不断踩打稻机,不断接过稻把打稻。稻把被太阳晒软了,汪中豪双手容易握住,稻把上的稻容易打下,打稻时不断扬起的灰尘多些。汪中豪不会总是让自己在打稻时吸灰尘,总是不断调整打稻机的方向,总是要让风不断吹走灰尘。汪中豪一直都不能让兄妹俩吸灰尘,所以总是叫兄妹俩要站在吸不到灰尘的地方等,等打完稻把递稻把。

只要打了大半打稻机稻,汪中豪立刻停止打稻,清出打稻机里的乱稻草、碎稻叶,拿锨子把稻铲进稻箩。汪中豪每次都要铲完打稻机里的稻,自己容易双手拉打稻机移动位置。兄妹俩每次都不让大大一个人不断后退拉打稻机,每次都要赶紧帮忙。兄妹俩总是立刻跑到打稻机后面的两边使劲推,大大每次都容易拉动打稻机。汪中豪每次都叫兄妹俩不要帮忙,总是说一个人能拉动打稻机。兄妹俩每次都要帮忙,汪中豪渐渐不再那么说了,每次都叫兄妹俩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跌倒了滑倒了。

汪正来、汪正香不断来回抱稻把,一直都要在泥巴里踩来踩去,不断来回走得越来越累。汪中豪总是说:“天天都要双抢,双抢天天都很热很累,你们俩不能热倒累倒了。你们俩如果太热太累了,赶紧坐到打稻机边稻草上歇活,我拿稻把打稻。”

兄妹俩有时说:“大大,我们不热不累。”

“对,我们能继续坚持来回抱稻把。”

汪中豪抱稻把往回边走边说:“能坚持就好,应该不断坚持锻炼,什么困难都不怕。”

兄妹俩有时擦着汗水喘气说:“大大,我真的太热太累了,无法继续坚持了。”

“对呀,我们赶紧坐到打稻机边的稻草上歇活。”

汪中豪没有说,继续默默把一些稻把抱到一起,把稻把抱到打稻机挡板上放稳,分开一把稻,双手握紧那把稻,放到打稻机滚子上打稻。兄妹俩立刻跑到打稻机边的稻草上坐下,用草帽不断扇凉,经常从布袋里拿炆稻米糖、爆米糖吃,倒茶喝,不断吃喝扇凉说笑。兄妹俩不会长时间坐在稻草上吃喝扇凉说笑,不会总是长时间看着大大一个人抱稻把打稻,只要感到休息好了,立刻相互招呼起身跑去抱稻把。

汪中豪一家人割稻、打稻、挑稻回家都很热很累,每天都要在上下午坐在田坝上、田里稻草上休息,每次都要用草帽或者其他东西扇凉、喝茶、吃炆稻米糖、爆米糖。只要吃喝了,割稻、打稻、挑稻不感到饿,有劲继续割稻、打稻、挑稻。

六只稻箩渐渐装满了,汪中豪叫汪正来、汪正香在这里喝茶吃糖,自己挑稻回家。赵艳花从其他田来了,与汪中豪一起挑稻回家。汪中豪、赵艳花不久挑空稻箩回来了,汪中豪叫赵艳花打稻,自己再次挑稻回家,兄妹俩继续来回抱稻把送给妈妈打稻。汪中豪只带了扁担回来,赵艳花又到其他田与汪正梅一起割稻,汪中豪继续打稻,兄妹俩继续抱稻把。

太阳落山了,赵艳花叫汪正梅不要割稻,一起到打稻的田里,叫汪正梅带兄妹俩回家。汪正梅把茶碗、热水瓶、镰刀等东西放进菜篮,拎菜篮与兄妹俩回家。汪中豪清除打稻机里大部分乱稻草、碎稻叶,往稻箩里铲稻,赵艳花在旁边快速扎稻草。汪中豪铲完了打稻机里的稻,与赵艳花一起挑稻回家,最后在月光下抬打稻机回家,又结束了一天的劳累。

第四天来了,天刚亮汪中豪、赵艳花把打稻机抬到田里,赵艳花匆匆回家,汪中豪在田里打稻。不久汪正来挑四个稻箩来了,很快不断来回把离得远的稻把抱到打稻机边,汪中豪拿附近的稻把打稻,经常接过汪正来抱的稻把打稻。汪正梅起早在家洗衣、捞肥猪菜、切肥猪菜、烧饭、舀猪食让猪吃猪食等。有些人家起早在永福小队稻场上晒满了稻,没有空地方晒稻。赵艳花把晒架凳、晒杆、浅子搬到家门口搭架子晒稻,让汪正香在家看稻。

以前年年都没有任何男女到处走村串户卖肥猪菜,今年渐渐转暖了,不断有远地方男女挑肥猪菜秧到处卖。许多男女没有听说过肥猪菜,不知道肥猪菜有什么用,都只能好奇的看着那些很小的肥猪菜秧。卖肥猪菜秧的男女总是不断说肥猪菜秧有什么用,要怎样放。越来越多的男女认定肥猪菜真是好猪菜,纷纷买,在严家堰、其他大小塘里放肥猪菜。肥猪菜都是浮在水面不断生长,下面的许多根须一直都是下垂生长。肥猪菜秧很小,把三四根短竹棍绑成竹棍框,把肥猪菜秧放在框里。肥猪菜长得很快,比如放一平方米肥猪菜秧,肥猪菜秧不断快速长大,每个肥猪菜秧要不断生长出越来越多的新肥猪菜,不久快速长到两三平方米。肥猪菜生长的面积不断快速扩大,要不断增加竹棍框或者木棍框,否则肥猪菜要挤到框外快速生长。4月在河里、塘里放肥猪菜秧,肥猪菜不断生长,10月底霜降下霜,下霜后肥猪菜在水里渐渐枯黄腐烂。

汪中豪、曾智忍、蓝贵等家家都在4月清明前后买肥猪菜秧,在河里、塘里放肥猪菜,一个多月后可以天天捞肥猪菜炆给猪吃,一直要吃到11月初。家家半年都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到处弄猪菜,天天都只要把肥猪菜捞到粪箕里挑回家,用切菜刀切碎,放在锅里、吊罐里炆给猪吃。肥猪菜给家家带来了很大方便,可以用以前到处弄猪菜的许多时间做更多事情或者休息,所以家家都要用许多长竹棍在严家堰、其他塘里占水面,否则以后无法不断增加竹棍框的面积,只能被其他人家的肥猪菜框挤成很小的面积,只能到其他有空的水面绑竹棍框放肥猪菜。

汪中豪在第四天打了一天稻,经常挑稻回家,赵艳花、汪正梅在其他田里割稻。汪正香一天都在家看稻,看到自家鸡、其他人家鸡、麻雀等飞到浅子里吃稻,赶紧从家里跑出来不断吆喝驱赶,不断用手中的长竹棍击打地面驱赶,鸡、麻雀都吓得赶紧逃走。汪正来一天都不断坚持抱稻把,仍旧很热很累、开心快乐。汪中豪回家了,到其他人家说明天不继续打稻,让需要打稻的人家抬去打稻。其他人家说可以,等待打稻的人家抬打稻机回家。汪中豪家在第五天继续割稻,只能等其他人家暂时不用打稻机。

天刚亮贾兰醒了,不想继续睡,赶忙低声叫蓝贵赶紧起来割稻。蓝贵也醒了,听到叫割稻又烦死了,不好说不想割稻,只好假装还在熟睡。贾兰知道蓝贵又在装聋作哑睡懒觉,拉扯耳朵低声说:“不要继续假装没有醒没有听到,赶紧起床割稻。”

蓝贵无法继续假装,只好忍痛爬起来低声说:“痛死了,不要总是拉扯耳朵。”

贾兰低声说:“你也知道痛啊?不痛又要假装没有醒没有听到,哼哼哼,就是要扯痛你。不要继续赖在床上不想起来,赶紧起来割稻,不想起来就使劲拉扯,看你还装孬啵。”

蓝贵痛得更加忍不住低声说:“不要使劲拉扯,痛死了,赶紧松开手。”

贾兰低声说:“好,我松开手,你赶紧起来割稻。”

蓝贵轻轻揉耳朵低声说:“天还没有亮,催么事啊?干什么要这么着急割稻啊?”

贾兰更加气得要死,低声说:“许多人家昨天天刚亮就开始割稻了,你看到了许多人家昨天不断割稻,到处都响起了打稻机声,你到现在还不着急啊?还嫌我催你呀?”

蓝贵故意假装打哈欠低声说:“随便他们怎样拼命抢死,真要困,我要继续困醒。”

贾兰低声说:“哼哼哼,没想到你还想继续睡懒觉。赶紧跑去割稻,还要赖在床上不想起来,我要让你一直都无法安心困醒,我说到做到,信不信啊?”

蓝贵慢慢爬起来低声说:“我信,我现在就起来割稻,这样可以吧?”

贾兰低声说:“哼哼,这还差不多,我认定你也不敢继续赖在床上困懒醒,赶紧去。”

蓝贵答应,慢慢穿衣起床,扣子容易扣好,没想到匆匆忙忙不断扣,扣不上所有扣子。贾兰越看越气愤,低声说:“看起来扣得很快,怎么扣来扣去总是扣不上啊?怎么回事啊?哼哼哼,肯定是故意假装总是扣不上,以此赖着不想跑去割稻,是不是啊?”

蓝贵扣扣子低声说:“不是假装的,太着急了,一时扣不上,现在扣好了。”

贾兰不断低声催,蓝贵只好匆匆拿起桌子上的镰刀,戴上草帽匆匆离开,边走边说:“小亮、小丽赶紧起来割稻,不要赖在床上困懒醒。”

贾兰走进厨房说:“蓝贵,不要你催两个伢,你赶紧去割稻,两个伢很快带镰刀去。”

蓝贵边走边说:“哦,好,叫两个伢快点去割稻,我走了。”

蓝贵离家越来越远,这才放了心,所以放心大胆的慢慢走,到处看田、看稻、看其他人割稻、看东边太阳出来没有。

太阳起山了,到处都有男女老少割稻。有的人站起身说:“蓝贵,现在不是生产队、小队,家家分单干了,为什么不在天刚亮就起来割稻啊?为什么现在才慢慢走来呀?”

蓝贵边走边说:“现在割稻也不晚,早来晚来都是割稻……”

蓝贵慢慢走到了自家田边,越看越不想下田,越看越愁眉苦脸,只好站在田坝上边看边悄悄叹气。蓝贵到处看,又在心里说:“其他人仍旧不断快速割稻,我不能总是站在田坝上看着田里的稻,不能总是站在田坝上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必须赶紧下田慢慢割稻,割一会就赶紧站着休息。嗯,那样好,不能继续抽懒筋,赶紧下田开始割。”

蓝贵立刻下定决心下田快速割稻,下定决心要不断快速割完这块田。蓝贵割了一把稻放在田里,忍不住立刻站在田里看大面积的稻,又在心里说:“坏了,这块田的面积真是越看越大,越看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割完这么多稻。我真是越看越着急,真是越看越不想继续割了。我真想一口气跑回家,叫贾兰不要在家烧饭,赶紧到人家换工割稻,让我在家慢慢煮饭。好,我的这种想法真好。嘿嘿嘿,我只要慢慢坚持割一早上,回家吃早饭时那么对贾兰说。哈哈哈,难熬的双抢就容易结束了——,太好了——,哈哈哈……”

蓝贵越想越惊喜万分,赶忙继续慢慢割稻,边割边吹起了开心快乐的黄梅戏调子。

蓝贵慢慢割了好长时间,又忍不住站起身往家的方向看,又在心里说:“怎么还没有看到两个伢来呀?怎么回事啊?难道现在还赖在床上困懒醒?不会跟我一样懒吧……”

蓝贵越看越不想继续割稻,越看越只好有气无力的慢慢割稻,总是割一会就蹲在田里休息,很快又只能强迫自己继续慢慢割。不久蓝贵终于看到蓝小亮、蓝小丽慢慢走来了,这才感到很高兴,赶忙高声说:“你们俩总算来了,不要慢慢走,赶紧跑过来割稻。”

兄妹俩听到了,边答应边跑起来,很快跑来了,赶紧下田,喘粗气擦汗割稻。兄妹俩也是第一次割稻,来时贾兰叫兄妹俩不要割快了,割快了容易割到手脚,在家里拿镰刀、稻草教兄妹俩怎么割稻才不会割到手脚。兄妹俩按照妈妈说的站好双脚,小心翼翼的慢慢割,总是担心稍不注意割伤手脚。蓝贵割了一把稻放在田里,站起身回头说:“你们俩割得太慢了,不要在田里混日子,快点割。”

兄妹俩只好答应,赶忙小心翼翼的加快速度割稻。兄妹俩几次都差点割到了手脚,兄妹俩每次都吓得忍不住惊叫。

蓝贵一直都只能坚持割一会,总是忍不住要立刻站起身到处看,要趁此好机会站着休息一会。蓝贵每次都要看太阳升多高了,越来越渴盼早点听到贾兰在老远喊叫回家吃饭。太阳越来越高,蓝贵听到其他人家男女孩子在喊叫家里人回家吃饭,感到终于慢慢熬到了吃早饭的时间,感到自己终于又要解放了,所以越听越惊喜万分。蓝贵没有看到贾兰走来喊叫回家吃早饭,所以认定贾兰不会跑来喊叫。蓝贵认定不能继续在这里着急的慢慢等,所以终于下定决心叫兄妹俩回家吃饭。兄妹俩早就渴盼吃饭,所以立刻答应,快步往田坝上走。

蓝贵有气无力的走进家门,赶忙坐下倒茶喝。贾兰还在厨房里弄菜,说:“蓝贵,割了多少稻啊?小亮、小丽,你们俩割到手脚没有?”

蓝小亮说:“没有割到手脚。”

蓝小丽说:“没有割多少稻,太难割了,我割得快累死了。”

贾兰说:“割稻的确很难,你们俩还是第一次割稻,割快了容易割到手脚。任何时候都不能割快了,都不能割到了手脚。菜弄好了,赶紧吃饭,吃完饭割。”

蓝贵越听越不舒服,不好说什么,赶忙舀水洗脸吃饭。蓝贵想到自己不能天天一天到晚在自家田里受苦受难,终于鼓起勇气边吃边说:“我认为你还要像插早稻那样到许多人家换工割稻,那样会有许多男女到我家换工割稻、打稻、挑稻回家,我家很快就会割完、打完,我家稻很快就会挑完,我家稻草很快就会扎完、挑完、晒好。你再到许多人家换工插田,我家晚稻秧很快就会被那些男女插完,十几天就可以快速结束双抢。”

贾兰边吃边说:“你想的很好,但你想得太美了,哪有你想的那么美好啊?”

蓝贵边吃边说:“我怎么想得太美了啊?只要换工割稻插田,人家也会帮我家。”

贾兰边吃边说:“你就是想得太美了,我对你说,割稻、打稻都很热很累,没有多少人家愿意换工割稻打稻。换工插田不同,插田天天都是站在凉水里插,所以插田要凉快许多,因此不能到人家换工割稻打稻,以后只能到人家换工插田,知道吧?”

蓝贵边吃边说:“你没有到人家换工割稻打稻,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换工割稻打稻?”

贾兰说:“我就知道换不了,你总是叫我去换工,你为什么总是不想去人家换工啊?”

蓝贵在心里说:“贾兰那么说了,我怎么好继续说啊?我不敢说了。我不能吃快了,如果早点吃完了,就要早点到田里受苦受难,只能慢慢吃饭混时间,嘿嘿嘿……”

贾兰边吃边看着蓝贵,说:“蓝贵赶紧吃,不要总是要死不活的慢慢吃饭混日子,要早点结束双抢早点在家歇活。”

蓝贵被不断催得没有办法,只好被迫答应吃快点。蓝贵吃完了饭,贾兰叫蓝贵不要在家坐,赶紧去田里割稻。蓝贵又没有办法,只好把镰刀、茶碗、茶壶等放在菜篮里,布袋里又装了许多炆稻米糖、爆米糖,拎菜篮边走边叫蓝小亮、蓝小丽赶紧拎布袋一起走。兄妹俩感到割稻太难太累了,不想继续割稻,只好被迫拎布袋跟着往外走。

蓝贵仍旧站在田里越看越着急,仍旧只能有气无力的坚持割一会,总是控制不住站在田里休息。贾兰一直都是快速割稻,经常放稻把看蓝贵偷懒没有。贾兰看到蓝贵经常站在田里不想割,所以越来越气愤,不断快速割稻不断催。蓝贵总是被催得越来越烦恼,一直都不好叫贾兰不要总是催,只好一次次被迫赶紧慢慢割,不断悄悄叹气,越割越有气无力。

贾兰快速割到了田边,往回走低声说:“我已经割到头了,你还没有割到一半。”

蓝贵赶忙放下一把稻,站起身说:“哦,割到头了啊?好,很好。”

贾兰站在蓝贵附近,低声说:“我年年都赞成你与我一起在生产队、小队混工分,家家分田单干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要死不活的慢慢割稻。我今年一直都是不断拼命做事,我贾兰真是假懒。没想到你蓝贵是真的懒到了极点,你蓝贵真是懒到了极点的懒鬼。家里这么多田,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割完哪?”

蓝贵不好说什么,只好默默割稻,只好假装没有听到。贾兰慢慢走说:“你怎么又不说话啊?是不是又在装聋作哑啊?”

蓝贵说:“你说的对,你的确是假懒,我的确是真懒鬼,我没什么说的。”

贾兰慢慢走说:“我真要被你活活气死,你还笑得起?”

蓝贵割稻说:“不要被我活活气死了,气死了划不来,赶紧过去割稻。”

贾兰边走边叹气说:“生产队、小队时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是真懒鬼,要是我以前知道了,我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不要脸皮的真懒鬼,我真是倒了几百辈子的大霉……”

蓝贵忍不住低声大笑,说:“你真会说笑话,我要笑死。”

贾兰也忍不住低声笑,叹气说:“你真是不要脸皮的懒鬼,对你真没有办法……”

汪中豪家的双抢连续进行了七天,只有两斗多田还没有割稻,太湖县等地方的一亩是一斗六升六,两斗多是一亩多。天黑时汪正梅、汪正来、汪正香带东西回家了,牛栏沟方向又传来了郝老喊接牛的高声喊叫,要接牛的人家纷纷接牛。郝老拿看牛麻鞭匆匆来到汪中豪家附近,边走边喊叫队长。汪正梅赶紧插好鸡橱门,快步走出家门说:“伯伯,我大大妈妈还在田里没有回来,明天又是我家跟帮吧?”

郝老说:“哦,还没有回家啊?对呀,明天又到了你家跟帮,你家明天派人跟帮。”

汪正梅说:“好,明天早上一定跟帮。”

天黑了,汪中豪、赵艳花又挑稻回家了,汪正梅对大大妈妈说了。汪中豪说:“明天还是我跟帮,你们明天继续割稻。”

汪中豪、赵艳花稻挑走进堂屋,又匆匆去田里抬打稻机。到处都是不太明亮的月光,汪中豪、赵艳花慢慢抬打稻机回家,又结束了一天的辛苦双抢。

第二天天刚亮,郝老又到处高声喊叫放牛,轮流关牛的人家赶忙从牛栏里牵牛,把牛送到牛栏沟那里绕牛绳。汪中豪挑一担粪箕,带铁耙、一根赶牛棍,看到只有五条牛,说明十四条牛要在人家犁田。双抢随时都有人家要牛犁田耙田,所以郝老天天都只能让牛在最近的大马山上吃草,最远到一里多路的韩塘那里山上看牛。牛越少越好看,但跟帮人家一天要少捡几粪箕牛粪。汪中豪同样认定少捡几粪箕也不要紧,只要一直都有自己跟帮就行了。汪中豪、郝老又看牛说话:“郝老,时间过的好快,今天我是第四次跟帮。”

“对呀,时间过的的确很快,转眼到了双抢。今天你的确是第四次跟帮……”

汪中豪、郝老又不断说着,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经常在大马山、韩塘那里山上看牛,到处山上的草都被牛吃得很短。五条牛为了不饿肚子,只好不断努力啃那些短草,天天都很难吃饱,所以那些牛无法长得膘肥体壮。无论多少牛长得多瘦,双抢也要经常犁田耙田,幸运的是在犁田耙田歇活时可以吃田坝上的草。队里已经规定平时禁止任何人家牵牛在任何田坝上吃草,只能犁田耙田时才可以自由吃田坝上的草,不犁田耙田时在田畈上看牛就是犯禁。只要被看山韩老看到了抓住了,同样要罚米或者罚钱,所以任何人家在平时都不牵牛在任何田坝上看牛。因为禁止了平时在田畈上看牛,所以田坝上的草都长得很深很密。只要犁田耙田歇活,牛每次都可以在田坝上吃饱。平时禁止任何人家在田畈上看牛,还有原因是牛不会总是老老实实吃田坝上的草,只要看到看牛人没有注意,立刻趁机快速偷吃人家田里的稻、田坝上的黄豆等,偷吃了的稻、黄豆等接不了多少稻、黄豆等,会少收一些稻、黄豆等。大部分男女老少都不会让自己看的牛胡乱偷吃人家稻、黄豆等,只要不注意时牛快速偷吃人家稻、黄豆等,立刻把牛嘴拉离稻、黄豆等,总是怒气冲天的说着:“田坝上有这么多好草吃,为什么总要趁我不注意偷吃人家东西啊?你是好吃不怕丑的死牛吧?气死我了,以后不许你偷吃人家东西……”

少数心地不善良的人不会立刻拉牛,总是假装没有看到牛在快速偷吃人家稻、黄豆等,总是偷偷看得欣喜若狂,恨不得立刻放开牵牛绳,任由牛不断快速吃人家东西。那种人不能让自己看的牛一直吃人家东西,如果吃的太多了,人家看到了会骂自己,所以偷偷看到偷吃了一些稻、黄豆等,感到心满意足了,这才赶紧把牛牵到很远地方的田坝上吃草,不让人家知道是自己看的牛偷吃的。因为经常有牛偷吃人家东西,所以为了防止少数人牵牛吃人家东西,只好做出那种禁令。如果没有那种禁令,天天都有人牵牛吃田坝上的草,肯定会有许多人家的东西被牛偷吃掉。

汪中豪、郝老要回家吃早饭,把五条牛赶到坟山,拴在坟山的树上。只有五条牛吃草屙牛粪,汪中豪知道一天到晚都捡不了多少牛粪。看帮牛时汪中豪到处捡一些人没有捡的牛粪,有的牛粪晒干了,有的牛粪晒得半干半湿,肯定是人家跟帮时没有看到,也许是有的跟帮人不想挑许多牛粪回家,所以没有捡那些牛粪。那些牛粪不管是什么原因留在山上,汪中豪不让那些牛粪在山上浪费,都要捡到粪箕里,所以到回家吃早饭时捡了满满一担牛粪。

汪中豪挑牛粪与郝老回家,叫郝老到家里坐,自己把一担牛粪挑到屋后柴房屋门边,倒在地上,挑空粪箕回家。汪正梅在家烧饭,赵艳花、汪正来、汪正香还在田里割稻。汪中豪给郝老倒茶,与郝老喝茶、抽黄烟。汪正梅烧好了饭菜,喊妈妈弟弟妹妹回家吃饭。

汪中豪、郝老吃过了早饭,一起来到坟山,只剩下了三条牛,知道两条牛被人家牵回去犁田,所以把三条牛赶到附近大马山上吃草。天仍旧很热,中午前汪中豪、郝老把牛赶回坟山落棚,汪中豪挑半担牛粪回家。汪正来、汪正香割稻回家乘凉休息,赵艳花、汪正梅还在割稻。汪中豪知道吃中饭还早,所以不想坐在家里休息乘凉,赶忙拿镰刀割稻。

中午后汪中豪、赵艳花、汪正梅回家了,母女俩没有坐下乘凉休息,赶忙热饭菜。汪中豪不想休息,赶忙拿铁耙、拎小提桶匆匆走到柴房屋那里,用铁耙把那些干的、半干半湿的牛粪全部弄到旁边,往上面浇水,快速弄碎,与那些湿牛粪拌在一起,不断快速搅拌,不断翻来翻去,不断用铁耙使劲捣。汪中豪把那些牛粪弄好了,做成许多牛粪球,把那些牛粪球全部搭在墙壁上,用草把厚牛粪粑压成不厚的牛粪粑。

那些牛粪粑要在墙上晒干,只要牛粪粑晒干了,汪中豪从墙上扒下那些干牛粪粑,放在粪箕里,全部堆在柴房屋里。干牛粪粑可以烧火煮饭弄菜,可以挑到田地里烧粪。许多人家年年都要烧粪,烧粪也不容易,先把田地里的碎土堆成或大或小的土堆,土堆上挖出几个深坑。把那些干牛粪粑弄成许多小块,与一些干稻草一起分别放在几个深坑里,用土埋住那些小块牛粪粑、稻草。点着露出来的稻草,稻草不断往下烧,那些干牛粪慢慢烧着,土堆里到处都渐渐充满了稻草烟、干牛粪烟、热气,土被烟慢慢熏得、被热气烤得越来越肥沃。

汪中豪、郝老要到下午三四点才去大马山上看牛,赵艳花、汪正梅也要到那时割稻,汪正来、汪正香只能在天不太热了才去割稻。汪中豪、郝老要到太阳快落山时才把牛赶回家,郝老天天都要在肩头岭那里开始高声喊叫接牛,要边走边不断那么高声喊叫,要让接牛的人家老远就可以听到,听到了立刻准备接牛。有时有的人家太忙了,无法立刻回家接牛。牛记住了怎样走到自己的牛栏,所以没有看到主人来接自己,自己自动走到牛栏门口等。

汪中豪家第九天的双抢又要开始了,汪中豪家这三天都没有在稻场上找到空地方晒稻,所以天天都只好在家门口搭浅子晒稻。汪正香这几天都没有割稻、抱稻把,天天在家门口看浅子里的稻,天天都要防止家里、其他人家的鸡、麻雀等鸟飞到浅子上吃稻。曾智忍、贾兰两家的稻都在稻场上、浅子里晒了大半干,相互商量后叫汪中豪家到稻场上晒稻,他们两家在家门口的浅子里晒稻,让曾五娟、蓝小丽在家门口看稻。其他几家纷纷缩小在稻场上晒稻的面积,也要留出一些空地方让汪中豪家晒稻。汪中豪、赵艳花很感激,早上起来挑稻到稻场上晒稻。曾是贵、曾有财早就往稻场上挑了几担稻,到处倒一些稻抢占稻场,所以曾是贵家占了一半稻场。曾是贵、曾有财继续往稻场上挑稻,叶珍怀不断耙开那些到处倒的稻。其他几家都知道曾是贵一家人都不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所以都没有与曾是贵家争稻场,都只能缩小晒稻的面积,仍旧给汪中豪家留出了一些空地方。汪中豪、赵艳花同样不想叫曾是贵不要晒那么大的地方,只要说了,曾是贵、叶珍怀、曾有财要趁此机会与汪中豪、赵艳花不断争吵,会制造出更大矛盾。

汪中豪、赵艳花没有说什么,只默默把挑来的两担稻倒在其他人家留出的空地方。汪中豪继续回家挑稻,赵艳花在稻场上把稻耙开。汪正梅在家烧饭,汪正来在家扫地、洗茶碗等,汪正香到稻场上看稻。汪中豪挑了几担稻,晒稻的空地方不太大,所以赵艳花只好把稻耙得厚厚的,只好叫汪正香要经常拉耘耙翻稻。汪正香答应了,说一定经常翻稻,继续与一些孩子在稻场上不断蹦蹦跳跳,不断开心玩耍。

汪中豪、赵艳花晒完稻回家了,汪中豪带汪正来继续割稻,赵艳花在家门口搭浅子晒稻,到稻场上叫汪正香要经常看看家门口浅子里的稻。汪正香又答应了,赵艳花拿镰刀继续割稻。早饭后汪中豪、赵艳花、汪正梅、汪正来继续割稻,半上午割完了剩下的稻,他们家的早稻因此全部割完了。

曾智忍家没有用牛,曾智忍一家人还在抓紧时间割稻、打稻,所以汪中豪往要犁的田里放水,趁牛有空的机会牵牛犁田耙田。汪正来看稻场上的稻,要经常拉耘耙翻稻,让下面的潮稻翻上来晒,稻容易晒干。汪正香看家门口浅子里的稻,看到鸡、麻雀飞到浅子上吃稻就赶,无法拿棍子翻浅子里的稻,只能经常让哥哥用棍子翻浅子里的稻。

汪中豪犁田耙田,赵艳花、汪正梅要经常把那些晒在田坝上、山上的稻草散开晒,让那些稻草快点晒干,晒干的稻草要挑回家烧饭、堆在柴房屋里。汪正梅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都要烧饭弄菜、热饭菜,天天都要从严家堰捞肥猪菜回家切碎,要炆肥猪菜给两头猪吃。赵艳花天天在浅子里晒干了一些稻,汪中豪抽空挑一担早稻到碾米机房碾米,因此解决了不断缺粮吃的大问题。

汪中豪只要犁好耙好了一块田,立刻对曾智忍家说,自家赶紧扯秧插田。天越来越热,赵艳花、汪正梅在厨房里烧许多人吃的饭更加热得受不了,所以汪中豪、曾智忍等许多人家都没有换工插田,都是家里人不断坚持插。家家都不想换工插田,所以蓝贵天天都无法叫贾兰到人家换工插田,天天都只能独自生闷气。汪中豪、曾智忍等许多人家都是小暑节后开始双抢,大暑是每年最热的时候,所以家家都想早点打完稻,都想早点在大暑前后插完晚稻,大暑最热的时候不需要天天在外顶着烈日双抢,可以在家安心乘凉休息。

汪中豪、曾智忍等许多人家终于在大暑节后两三天完成了双抢,双抢都只进行了十几天。汪中豪、汪正梅到汪正红家帮忙双抢,赵艳花在家挑稻、晒稻、收稻,在天不太热时翻动稻草继续晒。汪正来在家看稻、用耘耙翻稻,天热时汪正香在家里休息乘凉,看家门口浅子里的稻。蓝小亮同样要在稻场上看稻,所以经常与汪正来看稻、开心玩耍。蓝小丽、许多男女孩子天天都要在大门口看浅子里的稻,所以蓝小丽天天都和那些男女孩子开心玩耍。汪正红家也很快完成了双抢,汪中豪、赵艳花、汪正梅在天不太热时挑干稻草回家,全部堆进柴房屋,还要继续挑稻、晒稻、收稻,还要把晒干的稻收进稻仓。家家在双抢期间天天都要抓紧时间做各种事,天天都做得很热很累。季节不等人,所以无论怎样又热又累,男女老少天天都要不断苦苦坚持。

蓝贵、贾兰、曾是贵、叶珍怀、曾有财、汪春生、刘夏荷等男女社员在生产队、小队年年都是想办法混日子混工分,双抢时更加怕热怕中暑,总是想办法拖拖拉拉混时间。正因为如此,生产队、小队每年的双抢都要从小暑节后开始,一直要不断拖拖拉拉进行到8月立秋后,双抢总要慢慢进行一个多月才结束。贾兰、曾是贵、叶珍怀、曾有财、汪春生、刘夏荷等今年都是在自家田里双抢,天天不会像生产队、小队那样想办法混日子,同样天天都是起早贪黑做事,同样每天都只在最热时在家睡觉休息,所以曾是贵、汪春生等人家结束双抢同样只用了十几天。蓝贵天天都不想同样起早贪黑双抢,天天都只能被贾兰催着被迫双抢,天天都只有贾兰不断拼命双抢,所以只有蓝贵家还在天天双抢。一些人不敢相信是那些混日子混工分的人在拼命双抢,都只能感叹说那些人年年都不愿意在生产队、小队卖力做事,分田单干了却要不断拼命做事,说那些人太坏了。

少数田多的人家还在起早贪黑继续双抢,那些人天天都做得很热很累,仍旧不想在天热时休息,同样想早点结束双抢。汪中豪、曾智忍等许多人家天天都没有太多的事要做,只在稻场上轮流晒稻,翻晒还在晒的稻草,把那些渐渐晒干的稻草挑回家,堆在柴房屋里。其余时间都是在家休息,或者躺在竹床、春凳上乘凉睡觉,或者打脚索准备以后拔草。

一些人无法天天在家睡觉乘凉,相互喊叫到河里罩鱼。一呼百应,许多人惊喜万分,纷纷拿罩、虾格、菜篮、提桶等东西加入罩鱼队伍,加入的男女老少越来越多。汪中豪、曾智忍、蓝贵等人家也听到了,汪正来、汪正香等男女孩子更加惊喜万分,纷纷催大大赶紧拿罩到河里罩鱼,晚上就有许多鱼吃。汪中豪立刻说马上拿罩去罩鱼,很快拿出了罩,赶忙匆匆走出家门。汪正来、汪正香赶忙拎提桶紧紧跟着,不断说笑。

蓝贵天天都不想双抢,天天都感到双抢就是要自己的命,但天天都想吃大鱼大肉,却天天都无法吃到,所以天天都只能在想象中不断开心吃大鱼大肉。蓝贵突然看到蓝小亮、蓝小丽捧着饭碗跑回家,蓝小亮说:“大大,许多人带罩跑去罩鱼,大大赶紧跑去罩鱼。”

蓝贵说:“是不是我听错了?是不是真的?”

贾兰吃饭说:“真有许多人跑去罩鱼了?”

兄妹俩快速把碗筷放在桌子上,蓝小亮说:“是真的,许多人都拿罩去了。”

蓝小丽说:“不是说假话,大大赶紧拿罩跑去罩鱼。”

蓝贵、贾兰听到左邻右舍的男女老少纷纷惊喜万分的说着,纷纷喊叫蓝贵赶紧跑去罩鱼。蓝贵、贾兰更加惊喜万分,蓝贵赶忙答应,快速放下碗筷。蓝贵说:“贾兰,你在家慢慢吃,我要赶紧拿罩罩鱼,晚上一家人肯定会有许多鱼吃。”

贾兰说:“我也想吃鱼,好,你赶紧拿罩罩鱼,小亮赶紧拎桶装鱼。”

蓝贵跑到房里拿罩,蓝小亮跑进厨房拎提桶,跑到堂屋,与蓝小丽一起等大大。蓝贵很快拿罩匆匆走到堂屋,边走边说:“你们俩赶紧跟我走。”

蓝小亮赶忙拎提桶,和蓝小丽往外跑。蓝贵一手拿罩,把罩放在肩上,匆匆往外走。贾兰吃饭看着说:“多罩点鱼回家,晚上和明天一家人都有鱼吃。”

蓝贵边走边说:“肯定能罩到许多大鱼,一家人肯定几餐都吃不完。”

贾兰说:“还没有下河罩鱼就说大话,提前说大话没有用,只有罩到许多大鱼回家才算数,否则只能是空嘴说白话。不怕笑死人,嘿嘿嘿……”

蓝贵、蓝小亮、蓝小丽终于追上了汪中豪、汪正来、汪正香等,与曾智忍、曾四娟、曾五娟、曾六满等许多男女老少匆匆来到草堰。草堰的水浅了许多,真是罩鱼的好机会。汪中豪、曾智忍、蓝贵等许多人在草堰坝上脱衣服,穿裤头下水,不断说笑罩鱼。汪正来、汪正香、曾四娟、曾五娟、曾六满、蓝小亮、蓝小丽等许多男女孩子拿着自家大大的衣服、鞋,拎桶站在坝上看,纷纷说着:“我家大大肯定能罩到许多大鱼,晚上和明天都有鱼吃。”

“我家大大肯定也能罩到许多鱼,我家肯定天天都有许多鱼吃。”

“对,你们家的大大都能罩到许多大鱼,你们家一年到头都有许多鱼吃,嘿嘿嘿……”

曾是贵、曾有财、曾财郎、汪春生、汪小伟等一些人拿罩、拎提桶、拿虾格等匆匆跑来了,纷纷在坝上快速脱衣服,快速下河快速罩鱼。

曾智忍等一些人先后笑着说肯定罩到了鱼,纷纷一手按住罩,一手伸到罩里摸来摸去,很快拿出或大或小的鲢子、胖头、鲩子等鱼,高高举着,惊喜万分的说笑,往坝边罩鱼,把鱼送到坝上的自家桶里,下河继续到处罩鱼。越来越多的男女孩子看着自家桶里的大小鱼,忍不住惊喜万分的惊叫、欢呼,纷纷笑着说:“大大肯定能罩到更多更大的鱼。”

“对呀,肯定能罩到更多更大的许多鱼。”

汪中豪罩来罩去也没有罩到任何大小鱼,但不着急,仍旧不断到处罩鱼,说?“你们都罩到了鱼,我肯定很快也能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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