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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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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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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万分》连载

第一十八章 寻找财路

到了2008年2月22日,即正月十六,汪正来和蓝小亮又坐车到了安庆集贤关房东家,继续站关找事做,仍旧不断搞了越来越多的辛苦钱。汪正来越来越不想继续站关,越来越想回家找路子搞钱,仍旧不知道在家有什么好路子搞钱,所以仍旧日夜都很烦恼。

转眼到了二月初二,汪正来和蓝小亮又顺利找了事做,太阳落山时又做完了。雇主很满意很高兴,赶忙给了工钱。他们俩又坐公交车回房东家,又与老乡说话弄菜。他们俩吃过了晚饭,很快洗好了碗筷,蓝小亮准备洗脸洗脚后睡觉。汪正来坐在凳子上洗脚说:“哥,不要困了,一起到街上走走看看说说话。”

蓝小亮爬到床上说:“今天又累得要死,不想出去,赶紧困醒好些。”

汪正来拿毛巾擦脚,叹气说:“对,又做得很累,又做了一些钱,累死了也很高兴。现在就困醒,早了点,出去走走说说话好些。渐渐走累了,回来更好困醒,是不是?”

蓝小亮答应,立刻下床穿鞋,和汪正来一起与老乡打招呼,很快离开房东家。他们俩不久在人来车往的大道上走,往安庆十里铺、五里墩方向走。蓝小亮说:“要说什么?”

汪正来叹气说:“今天是二月初二,是二月花朝。”

蓝小亮叹气说:“对呀,转眼又是一年的二月初二花朝节,家里肯定又做了花朝果。”

“嗯,以前年年都要做花朝果,今天家里同样要做花朝果。”

“对,要是今天上午我们俩坐车回家,肯定又有好吃的花朝果吃。”

“对呀,1980年之前是生产队、小队,那时家家年年都缺粮吃,年年都要在二月花朝做花朝果。1980年分单干,从此家家年年都有许多粮吃,年年更要做花朝果吃。”

“对呀,我和小丽从小经常吃你家花朝果,从小知道你家花朝果好吃,所以我和小丽从小叫妈妈做你家一样的花朝果吃。我妈妈说她也吃过你家花朝果,知道你家花朝果好吃,所以立刻答应了。第二年开始年年都做你家一样的花朝果,我和小丽年年吃得很开心。”

“我也吃过你家花朝果,知道你家花朝果跟我家花朝果一样好吃。后来我家和你家、六满家是亲戚,我三家年年更要做、更要相互送一样好吃的花朝果。”

“对,我们不要继续说了,越说越想马上回家吃花朝果。”

“我也是越说越想马上回家吃花朝果,今天回不了家,赶紧打电话回家。”

“好,我们俩有手机,打电话方便,马上打电话。”

汪正来和蓝小亮拿出手机,汪正来说:“不要同时打电话,只用我的手机打电话。”

蓝小亮赶忙收起手机,汪正来先后给家里、蓝小亮家、曾六满家打电话,每次都是开免提。他们俩与汪中豪、赵艳花、蓝小丽、汪文军、贾兰、唐有慧、蓝奇、曾智忍、张花妹开心说着,汪中豪说:“我三家今天早上都做了花朝果,还是以前那样好吃的花朝果。”

贾兰说:“对呀,三家今天做了许多花朝果,准备你们俩回家吃花朝果,你们俩明天坐车回家吃花朝果。”

张花妹说:“对,明天你们俩坐车回家,也到我家吃花朝果。”

汪正来说:“明天还要站关搞钱,明天坐车回家吃花朝果,要少搞一些钱。”

曾智忍说:“年年都要搞钱,年年都搞不完钱,明天回家吃花朝果。”

蓝小亮说:“不回家吃花朝果,要到犁早稻田回家。”

三家的通话先后结束了,再次消除了双方的牵挂思念,双方更加放了心。汪正来收起手机,边走边叹气说:“刚才电话里听到了大大妈妈、小丽、你妈妈、你堂客、亲家老爹、亲母奶奶、文军和蓝奇的声音,我又高兴又伤心。高兴的是又在电话里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伤心的是仍旧不能天天与他们在一起,不能天天在家照顾家和亲人,只能在电话里说话。”

蓝小亮叹气说:“没有办法在家门口搞钱,只能继续在外面搞钱。”

汪正来说:“是的,我大大七十五岁,我妈妈七十三岁,亲家老爹七十四岁,亲母奶奶七十二岁,都是七十多岁的人,都到了令人时刻担心的危险年龄。我家和亲家老爹家都有那么多田地,我大大妈妈、小丽、亲家老爹、亲母奶奶他们仍旧要做田地、养猪。文娟十六岁,念初三,文军十一岁,念四年级。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想继续站关搞钱,还是要赶紧回家找路子搞钱,还是要天天在家做庄稼,要减轻大大妈妈、小丽、亲家老爹、亲母奶奶的负担,天天都要与他们一起生活,只有那样才感到放心。外父六十岁,外母五十八岁,蓝奇十三岁,念六年级。外母和姐姐要做田地,要忙家务,要照顾伢。你也应该早点和我一起回家找路子搞钱,也应该天天与他们在一起,应该早点减轻他们的负担。”

“对呀,主要还是在家找不到搞钱的好路子,否则早在家安心搞钱。”

“这样的,我们俩还坚持站关搞钱,以后带东西回家学犁田,确定搞钱的好路子,确定好了开始在家搞钱,行不行?”

“好,希望有好路子搞钱。如果仍旧没有任何好路子搞钱,只好继续站关。”

“好,就那样。”

4月3日早上汪正来和蓝小亮坐车回家吃早饭,东西带回家了。蓝贵也从湖南坐车回家了,回家做庄稼。正月十六汪正来和蓝小亮坐车到安庆站关,到今天回家有四十二天,站关做了三十多天。工地做小工的农民工每天工资年年上涨:1990年每天6元,1991年每天7元,1992年每天8元,1993年每天10元,1994年每天12元,1995年每天15元,1996年每天16元,1997年每天17元,1998年每天20元,1999年每天25元,2000年每天30元,2001年每天35元,2002年每天40元,2003年每天45元,2004年每天50元,2005年每天55元,2006年每天60元,2007年每天70元,2008年每天80元。他们俩站关找事做三十多天,分别搞了三千一百多块钱到家,比天天在工地做小工搞的钱多些。他们俩很多时候都在雇主家做包工,比在工地做小工做的苦些累些,否则他们俩搞不了那么多钱。蓝贵打白铁又有一个月,有两千块钱到家。汪正来说:“我和哥哥这次把东西都带回家了,要从今年开始学会浸稻种、犁田、耙田、做秧田、撒秧等,要早点学会做庄稼,要成为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不能要大大妈妈、亲家老爹、亲母奶奶继续年年做庄稼,要不断减轻大大妈妈、亲家老爹、亲母奶奶、小丽的负担。要找到在家不断搞钱的好路子,要天天与大大妈妈、亲家老爹、亲母奶奶、小丽和伢在一起,天天都照顾你们。”

蓝小亮说:“正来和我都是那么决定的。”

汪中豪说:“你们俩的想法好,我们一年比一年老了,你们的确应该早点学会做庄稼,的确应该早点成为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应该早点接手管好家。”

曾智忍说:“亲家亲母的确一年比一年老了,蓝贵、贾兰的年龄一年比一年大了,的确应该早点让你们学会做庄稼,学会管好家。你们回家找好路子搞钱的想法很好,只要有了好路子,天天都可以照顾大大妈妈、堂客和伢,你们找到了什么好路子?”

汪正来摇头叹气说:“没有,要在家边做庄稼边找。”

蓝小亮叹气说:“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如果找不到,只能被迫站关。”

张花妹说:“你们俩在家养许多猪,也可以卖许多钱。”

赵艳花说:“在家养猪是好路子,不要找其他路子,赶紧做猪栏养猪。”

贾兰说:“对呀,家家年年都要养一两头猪,家家都会养猪。”

汪正来叹气说:“养猪好,担心发猪瘟。”

蓝小亮说:“对呀,猪病死了就白养了,捉秧猪的钱、猪糠钱和其他本钱都搞不回来。如果猪不病死,我们几年前就在家养猪了。”

唐有慧说:“以前家里死过几头大猪小猪,捉秧猪的钱、糠钱、经常吃饭的米钱都丢到水里去了。那些猪都是白养了,当时真伤心,却没有办法。”

赵艳花叹气说:“我家以前也死过一些大猪小猪,每次猪死了,很伤心。你们俩在家养猪,肯定不会只养两三头猪,肯定要养十几头猪。大小猪不生病就好,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有几头猪病死了,等于十几头猪都白养了,养猪亏本。”

贾兰叹气说:“养猪真难,还有什么稳当的好路子?”

汪中豪说:“有,在家办小型服装厂,不会害怕衣裳得病死了。”

立刻响起一片笑声。曾智忍说:“在家办服装厂好,比养猪好些。你们2000年到2002年在服装厂做了三年,都会做衣裳。”

汪正来说:“几年前我们说过在家办服装厂,以前担心衣裳卖不掉,所以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敢办服装厂,否则几年前在家办服装厂。”

汪中豪说:“对,几年前你们说过,我一时忘记了,办服装厂也怕亏本。”

曾智忍说:“养猪也不行,也不敢办服装厂,怎么办哪?”

蓝小亮叹气说:“不知道怎么办,只有插完早稻田又去安庆站关。”

汪中豪说:“我们忘记了一件事,1989年小丽在无名镇那家鞋厂做鞋。”

蓝小丽说:“我没有忘记,大大的意思是说在家做鞋搞钱?”

汪中豪说:“对呀,我突然想起了。外面有许多人家做鞋搞钱,你们也可以做鞋卖。”

曾智忍说:“对,做鞋比养猪干净,不需要担心鞋病死了。”

又响起一阵哄笑,赵艳花、汪正来、张花妹、蓝贵、贾兰、蓝小亮、唐有慧说可以在家做鞋搞钱。蓝小丽叹气说:“外面的确有许多人家做鞋搞钱,我们也可以做鞋搞钱。有许多做鞋的人家和大厂,年年都相互抢占市场。我们在家做鞋,能买到做鞋材料。我们一时找不到不断卖鞋的地方,不断做出的鞋卖不掉,只能放在家,鞋的本钱搞不回来,只能亏本。只要亏本了,无法继续做鞋。”

汪中豪说:“男女老少年年都要穿鞋,不会卖不出去。”

蓝小丽说:“我们在家只能做容易做的布鞋,没有条件做布鞋之外的其他鞋。以前家家都要做许多布鞋,男女老少都穿家里做的布鞋。九十年代开始做布鞋、穿布鞋的人家越来越少,很多男女老少年年都是买其他鞋穿,年年只有少数人买布鞋穿。做布鞋的人家和工厂多,所以我们做布鞋不容易卖出去。”

汪中豪说:“对,在家做鞋搞钱也难,不能盲目在家做鞋。”

曾智忍说:“现在各种东西都有许多人、许多大小工厂做,行行搞钱都难。”

汪正来叹气说:“对呀,行行搞钱都难。我越来越后悔1983年没有听大大妈妈的话,如果听了大大妈妈的话,复习一年再考,肯定能考上高中。如果没有考上大学,和正香、六满那样复习高考,肯定也能考上大学,肯定也和正香、六满那样毕业分配工作,不会到河南学打白铁,不会到湖南打白铁,不会在滨海市白做大半年,不会到处打工搞钱,不会到安庆站关搞钱,不会仍旧这么烦恼。”

汪中豪叹气说:“以前叫你复习,你不想复习,要跟我去河南学打白铁。你要去学打白铁,我和你妈妈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你年年都是到处打白铁、打工搞钱,吃了不少苦。吃了不少苦才知道搞钱多难,才知道后悔,后悔晚了。”

赵艳花说:“后悔是晚了,1989年正香、六满没有考上大学,正香也不想复习,大大妈妈叫正香复习再考。复习一年真的考上了大学,1994年毕业分在安庆厂里,1997年和六满调到政府机关。他们俩一辈子过的都是稳定生活,我们一辈子都放心了。”

张花妹说:“对呀,正香、六满一辈子都好了,我们永远放心了。”

曾智忍说:“农村男女伢只有考上了大学才有稳定工作,一辈子少吃许多苦。”

蓝小亮叹气说:“我也越来越后悔以前没有发狠念书,后悔晚了。”

蓝小丽叹气说:“1989年我没有考上高中,妈妈叫我复习,我却不想复习。我也经常后悔1989年没有听妈妈的话,后悔不该到无名镇鞋厂做鞋。如果我以前也复习一年,肯定也能考上高中,肯定也能考上大学,和正香、六满一样分配工作,一辈子都有稳定工作。时间不能倒流,如果时间能倒流,我肯定要坚持复习,肯定要考上高中、大学。”

贾兰叹气说:“你兄妹俩现在说后悔的话了吧?后悔也无法回到以前。”

汪中豪叹气说:“后悔也没有用,要想开点,要快乐生活,不能被后悔烦死了。”

蓝小亮说:“对,想开点,天天快乐生活,天天不烦恼。”

汪正来和蓝小亮说到做到,上午就开始认真学习浸早稻种,汪中豪、曾智忍、蓝贵不需要和以前那样浸早稻种,只需要对汪正来和蓝小亮说怎样浸早稻种。浸早稻种很简单,汪正来和蓝小亮很快知道怎样浸早稻种,他们俩一起浸了三家的早稻种。汪正来和蓝小亮牵牛、驮犁分别到自家要做早稻秧田的田里,汪中豪和蓝贵分别教他们俩用锄头怎样挖犁不到的田角,怎样牵牛架轭头,怎样系轭头绳子,怎样发出吆喝让牛犁田、停下、左右转弯,怎样犁田、耙田,怎样做秧田,怎样撒早稻秧等。他们俩渐渐学会了这些事,一起给曾智忍家犁田、耙田、做早稻秧田,一起给曾智忍家撒早稻秧。

汪中豪、曾智忍他们听人说国家从今年开始重视清明节,国务院规定清明节是国家的法定节假日,全国各地年年清明节都要放假一天,在清明节这天上坟。安庆地区各个县千百年来年年都是三月初三上坟,从今年开始也必须按照国家的规定进行,所以从今年开始把三月三上坟改成了清明节上坟。汪中豪、曾智忍和蓝贵一起到附近店里买香纸、鞭炮、香,4月4日是清明节,是农历二月二十八,三家和其他人家一样在清明节上午上坟。

汪中豪和蓝贵在清明节下午又教汪正来、蓝小亮怎样挖草籽田里犁不到的田角,从哪里往草籽田里放水,怎样犁草籽田,汪正来和蓝小亮又渐渐学会了。曾智忍仍旧要犁自家草籽田,汪正来和蓝小亮叫亲家老爹不要犁田,汪正来和蓝小亮又一起帮忙犁田。汪中豪、赵艳花、蓝小丽、蓝贵、贾兰和唐有慧更加高兴,纷纷赞成汪正来和蓝小亮。曾智忍和张花妹更加惊喜万分,赶忙答应了,赶忙称肉买酒弄饭,叫汪正来和蓝小亮在家吃饭。汪正来和蓝小亮一点酒都不喝,很少吃肉,要让亲家老爹、亲母奶奶多吃点肉。

汪中豪、曾智忍和蓝贵三家的草籽田都犁完了,还要和以前一样让红花草籽在水田里慢慢腐烂,要到4月底耙田,所以接下去田里没有事做了。汪正来说:“大大妈妈,小丽,我想来想去还是感到在家养猪或者办服装厂好,天天都可以在家减轻你们的负担。”

汪中豪说:“说的对,主要还是害怕猪病死了,害怕衣裳做出来难卖掉。”

赵艳花说:“我也总是那样担心,有没有其他不需要担心的路子搞钱?”

蓝小丽叹气说:“没有,如果有,早就在家走其他好路子搞钱了。”

汪正来叹气说:“没有其他路走,我认为还是应该养猪或者做衣裳。”

蓝小丽说:“还是担心许多猪病死、许多衣裳卖不掉,猪病死、衣裳卖不掉就倒霉。”

汪正来说:“没有其他路走,又要留在家做庄稼、照顾家和家里人,所以我们不能总是担心猪病死了、衣裳卖不掉。只有少数猪在少数时候生病,许多猪一直到卖出去都不生病。衣裳不会总是卖不掉,不会总是亏本,总会有赚钱的时候。只要不断坚持下去,养猪会越来越有经验,衣裳会越来越容易卖出去。”

赵艳花叹气说:“说的对,还是少不了那些担心。钱是有得多用得多,钱少就过钱少的日子。你不要养许多猪,养十几头就行了。就是猪病死了,也不会把家里的钱全部丢掉了。服装厂不要开太大了,只要与外面打工搞钱差不多就行了。”

汪中豪说:“说的对,按照你妈妈说的做。”

蓝小丽说:“我也赞成妈妈说的,准备到哪里做猪栏?”

汪正来说:“好,按照妈妈说的进行。只要以后决定养猪,容易找地方做猪栏。我准备和哥看看人家怎样养猪,需要注意哪些方面的事。看看人家做哪些方面的衣裳,看看那些人家做的衣裳怎样不断卖完。只要我们搞清楚了,可以决定是养猪还是办服装厂。”

汪中豪、赵艳花和蓝小丽同意,对曾智忍、张花妹、蓝贵、贾兰、蓝小亮和唐有慧说了,曾智忍他们同意。汪正来和蓝小亮骑自行车离开家,往打听到的地方骑,不久到了距离最近的一家小型养猪场。他们俩对养猪的人说来看看,问问养猪方面的一些事,以后也许在家养猪。养猪的人没有拒绝,让他们俩看自己怎样养猪,说了一些要注意的事。他们俩渐渐知道了,不久往其他地方骑车。他们俩不久到了另一家小型养猪场,更加知道怎样养猪,更加知道养猪能赚钱,也会亏本。他们俩下午在小店买了一斤油炸蚕豆和两瓶矿泉水,不久骑车到其他养猪场看看问问,天黑到家。他们俩回家说了,汪中豪他们说提前到几个养猪场看看问问很好,更加知道怎样养猪,赞成他们俩明天骑车到处看看小型服装厂。

赵艳花和蓝小丽晚饭后用磨磨米粉,准备做米粉粑。贾兰和唐有慧也要磨米粉做米粉粑,赵艳花和蓝小丽说家里要磨许多米粉,要做许多米粉粑,叫贾兰和唐有慧不要磨米粉,贾兰和唐有慧没有磨米粉。

第二天赵艳花、蓝小丽、贾兰和唐有慧起得很早,赵艳花想到煮饭时锅边上做不了那么多米粉粑,所以给贾兰、张花妹家分别送了一些米粉,让她们在家做米粉粑。赵艳花她们煮饭、和米粉,在煮饭的锅边上贴米粉粑,饭煮了,那些米粉粑熟了。汪正来和蓝小亮半早上吃过早饭,带许多米粉粑和冷开水,准备中午吃喝。他们俩一天到晚到处骑车寻找打听家庭服装厂、小型服装厂,看那些服装厂分别做哪些服装,分别怎样卖服装。问那些缝纫机多少钱,哪里买缝纫机。问那些男女工一天做多长时间,一天最多和最少做多少各种衣裳,一天最多和最少能搞多少钱。他们俩更加清楚,渐渐知道能赚钱,也会亏本。

天黑汪正来和蓝小亮到家,晚饭后曾智忍、张花妹、蓝贵、贾兰、蓝小亮、唐有慧和蓝奇又到了汪中豪家,他们俩说了。汪中豪说:“那些人家在家做衣裳搞钱,正来和小亮也可以在家做衣裳,也可以把衣裳送到服装批发市场,亏本的时候少些。”

赵艳花说:“做衣裳卖好些,比养猪干净些。家里年年都只养两头猪,天天都要让猪在外面到处走,天天都在外面屙屎屙尿。养十几头、二十多头猪不同,不能让猪天天往外跑,天天不能让猪在外面屙屎屙尿,天天都要屙在猪栏里,天天都要扫猪屎。猪屎猪尿天天都不能在外面到处淌,天天都要往大粪坑里淌。凉天和冷天没有苍蝇,气温升高和热天苍蝇多,苍蝇越多越到处乱飞乱落。煮饭、弄菜、吃饭时时刻担心飞落到饭碗、菜碗、锅里等等,看到许多苍蝇吃不下去饭,想到许多苍蝇落在饭菜、饭碗、菜碗上,吃饭时控制不住要呕吐。养猪太脏,苍蝇多,还是做衣裳好。”

汪中豪、蓝小丽、曾智忍、张花妹、蓝贵、贾兰、唐有慧赞成,叫汪正来和蓝小亮只办服装厂,不能养猪。蓝小亮说:“养猪的确太脏,苍蝇的确很多,的确不能养猪,只办小型服装厂。做衣裳只要年年能赚点钱就行了,只要和安庆站关搞的钱差不多就行了。”

蓝小丽说:“对,年年都在家做衣裳,年年都可以照顾大大妈妈和伢、照顾家,只要年年做衣裳不亏本就行了,年年少搞点钱也高兴。”

汪中豪、赵艳花、曾智忍、张花妹、蓝贵、贾兰、唐有慧赞成,叫汪正来和蓝小亮一起办服装厂。汪正来说:“对,的确只能办服装厂。我认为要办小型服装厂,也要养猪,年年都不养许多猪,年年都只养几十头大小猪。”

蓝贵说:“养猪能赚钱,如果死一两头猪,会少赚点钱。如果死了一半或者大半,所有猪都白养了。如果大小猪都死了,做衣裳赚的钱要赔进去,所以只能办服装厂,不能养猪。”

曾智忍说:“对,做衣裳不会亏本,会少赚点钱。如果运气不好,养猪会亏本。”

大家赞成,汪正来只好答应不养猪,只与蓝小亮一起办服装厂。汪正来说:“哥哥,要到插早稻田之前耙田,我和你坐车到无名镇看看服装厂,看能不能联系到一些要做的衣裳。如果能顺利联系上一些,衣裳只需要拉到联系的服装厂,不需要我们到处卖,行不行?”

蓝小亮说:“好,明天坐车去。”

汪中豪、赵艳花、蓝小丽、曾智忍、张花妹、蓝贵、贾兰、唐有慧赞成,叫汪正来和蓝小亮路上要时刻注意安全。他们俩坐车到了无名镇,到几年前打工的那家服装厂。他们俩和蓝小丽、唐有慧从2000年正月∽2002年腊月在这家服装厂日夜不断上班,三年蓝小丽和唐有慧年年只做服装,汪正来和蓝小亮年年只做裁剪,年年都不知道怎样不断卖许多衣裳,所以现在要问衣裳往哪里卖。厂主说:“我家一直都是给一家服装公司加工服装,我年年都不需要到处找地方卖服装,年年都只需要送到服装公司,年年都只需要按照各种服装的数量领取计件加工费。你们四个人以前在我家做了三年,我年年给你们和其他员工的都是计件工资。我家年年都是依靠服装公司搞不多的钱,只要服装公司年年都有许多要我家加工的服装,我年年都不需要担心服装卖不掉,不需要担心亏本。”

汪正来和蓝小亮这才知道这家服装厂为什么年年都要做许多服装,原来年年都是给服装公司加工服装,年年都只需要按照服装数量领取加工费。汪正来说:“厂长,如果我和小亮在家开服装厂,能不能像你家一样给服装公司加工服装?”

厂主说:“哦,你们想在家开服装厂。”

蓝小亮说:“对呀,我们那里年年都没有让我们打工的工厂企业,年年都想不了在家门口找事做,年年都想不了照顾家里人和家,年年都被迫到处找事做。我们想在家开服装厂,只想年年搞点钱,只想年年照顾家里人和家。”

厂主说:“在家做服装的想法好,我家年年都是给服装公司加工服装,我无法代替服装公司让你们加工服装。我把那家服装公司的地址和名称写在纸上,你们去问问。”

汪正来和蓝小亮更加感激厂主,不久找到了那家服装公司,对门卫说了,请门卫允许他们俩进去找负责人。门卫说可以,叫他们俩仔细填写登记表,让他们俩往公司里走,说要往哪里走,要找什么负责人。他们俩答应,往门卫说的方向走。汪正来不久边走边低声说:“这家公司真大,肯定年年都有许多服装要人家加工,我们肯定也能争取到一些要加工的服装,这次肯定来对了,不会白来了。”

蓝小亮低声说:“对,希望和你说的一样。”

汪正来低声说:“我也希望和我说的一样,不希望这次白来了。”

汪正来和蓝小亮不久找到门卫说的负责人,对负责人说了,问能不能让他们俩在家办厂加工服装。负责人说:“你们想在家办服装厂搞钱,想天天照顾家里人和家,是好事,年年都有一些男女和你们一样想在家办厂。我公司早就有了一些固定的服装加工厂,所以无法给那些人和你们俩提供要加工的服装,你们到其他服装厂看看。”

汪正来和蓝小亮这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美了,只好到其他地方寻找打听。他们俩大半天寻找打听到了一些大中型服装厂,一直都很失望。太阳快要落山了,他们俩无法继续到处寻找打听其他大中型服装厂,不想寻找打听在无名镇打工的家门口人,到处寻找打听便宜旅社。他们俩不久打听到了一家便宜旅社,在附近小饭店吃价格便宜的饭。他们俩回到旅社,给家里打电话,说了大半天的经历,准备明天到处寻找打听大中型服装厂,看能不能接到加工服装。他们俩的大大妈妈、蓝小丽和唐有慧说能接到加工服装就好,接不到就赶紧回家想其他路子搞钱,他们俩只好答应了。蓝小丽说:“无名镇做鞋的人家和鞋厂也不少,你们明天到那些大中型鞋厂问问,看能不能接到要加工的布鞋。能接到加工布鞋就好,接不到就赶紧回家。”

汪中豪、赵艳花、汪正来、蓝贵、贾兰、蓝小亮、唐有慧赞成蓝小丽,多条生路好些。

第二天汪正来和蓝小亮到处寻找打听大中型服装厂、鞋厂,大半天仍旧失望,只好立刻到长途车站坐车回家。

汪正来和蓝小亮回到了家,说了到处寻找打听大中型服装厂、鞋厂的经过。汪正来喝茶叹气说:“无名镇的工厂企业、做服装的人家和服装厂多,认定回家肯定能立刻办服装厂。没想到这次白跑了,两个人来回的路费、吃住的钱都浪费了,不该盲目跑去。”

蓝小亮喝茶叹气说:“对呀,不该跑去。”

汪中豪说:“如果那里有要人回家加工的服装,如果这次你们接到了要加工的服装,回家可以放心大胆的办服装厂,以后年年都可以在家加工服装,不需要继续年年跑到外面搞钱。你们没有接到要加工的服装,以前在外面都是搞辛苦钱,的确舍不得每个人浪费了两百多块钱。舍不得也没有办法,不要后悔不该去,应该想开点。”

赵艳花叹气说:“对,应该想开点,只要人身体健康、不遭灾害病就行了。”

蓝小丽说:“你们俩为了能在家搞钱,能天天照顾家里人和家,就是浪费一千块钱,我们也不怪你们俩。我想来想去感到还是做鞋好,只要你们俩带上做好的布鞋到处联系卖鞋的摊主、鞋店、商店,不愁卖不掉。”

唐有慧说:“对,你们俩不要找其他路子,赶紧准备在家做鞋。”

贾兰说:“我同意,我们从小就做各种布鞋,赶紧买做鞋的布、鞋底、线,我们在家做各种大小布鞋。你们俩到外面找卖鞋的地方,肯定年年都能搞到许多钱。”

赵艳花说:“对,我和大亲母年龄大了,眼睛看东西差些。我们可以戴上老花眼镜慢慢做鞋,每双鞋都要慢慢做好。”

张花妹说:“对呀,我也要戴老花镜慢慢做鞋,每双鞋也要慢慢做好。”

汪中豪说:“好,马上准备做鞋。”

曾智忍说:“对,我也要帮你们做点事,我要拿钱让你们买做鞋的东西。”

蓝贵举起双手说:“好,我举双手支持做鞋。”

贾兰说:“对,你应该举双手支持。两家做鞋肯定要用许多本钱,你以后不能经常偷懒在屋里困懒醒,以后更要天天发狠打白铁搞钱支持两个伢做鞋,知道吧?”

蓝贵放下双手说:“家里马上要做鞋,我从此不需要出去打白铁,年年都只在家做鞋搞钱,只要叫人把我放在湖南的东西带回家,嘿嘿嘿。”

贾兰说:“哼哼哼,没想到你想的真美。”

蓝贵说:“我怎么想的真美呀?”

贾兰说:“哼哼哼,做鞋主要是我们女人的事,你没有做过鞋,不知道怎样做鞋。你不想出去打白铁,也要在家做鞋,你是不是想的真美呀?”

立刻响起一阵哄笑。蓝贵说:“我们以前不知道怎样打白铁,1981年我们出去慢慢学熟了打白铁。我没有做过鞋,我也可以跟你们慢慢学熟怎样做鞋,是不是?嘿嘿嘿……”

贾兰说:“对呀,我认为家里有我们做鞋就行了,不需要你在家做鞋。你年年都必须出去打白铁搞钱,不要找借口想年年在家做鞋,只有忙时在家做鞋。”

蓝贵叹气说:“好吧,只好听你的了。”

汪正来说:“好,无论做鞋能不能搞到钱,我两家都要做鞋,不会让你们失望。”

蓝小亮说:“我也下定了决心,再难也要不断坚持做鞋。”

汪中豪、赵艳花、蓝小丽、曾智忍、张花妹、蓝贵、贾兰和唐有慧拍手叫好,纷纷说要不断坚持做鞋。汪正来和蓝小亮他们说干就干,三家都有老房子、两层楼房、院子,把楼房里的一些东西往老房子里搬,所以楼房里有了空屋堆放做鞋的布料、鞋底、线等。汪正来说:“两家院子要分别做两间独立的屋,一间裁剪布料、做鞋,另一间堆放一部分布料、鞋底、线、做好的布鞋,两间屋门口都有遮雨棚,下雨进出两间屋不走湿路。”

汪中豪、曾智忍赞成,要赶紧那样做屋。汪正来和蓝小亮要做许多事,没有空做屋,所以只能由汪中豪和蓝贵在两家院子里做屋。汪中豪很高兴,说:“要抓紧时间做屋。”

蓝贵又不想自己在院子做两间屋,说:“家里有那些搬出来的空屋,放东西够了,不需要在院子里再做两间屋,做两间屋,要浪费许多钱。”

贾兰说:“必须赶紧做两间屋,要把大部分做鞋的东西和做好的鞋放在楼房的空屋里,要做两间屋放一部分做鞋的东西和做好的布鞋。”

蓝贵又在心里说:“贾兰说的对,不是让我再做楼房,只做两间屋。只要叫车拉砖、沙、水泥、大瓦、横梁、椽子等,砖匠很快做好两间屋,我不会长时间受苦受累……”

蓝贵又这么想着,所以只好再次被迫答应了。

汪正来、蓝小丽、蓝小亮和唐有慧暂时想不了帮忙做屋,一起坐车到几个县城、安庆到处看看问问,熟悉了各种布鞋的颜色、大小、批发价、零售价,知道在哪里买做鞋的各种布料、塑料鞋底、线、做鞋用的各种工具等。汪正来他们更加清楚了,做鞋的信心更加大了。汪中豪和蓝贵在家叫车拉做屋的东西,叫砖匠做屋。

汪正来、蓝小丽、蓝小亮和唐有慧很快回家了,说他们耳闻目睹到的。汪正来说:“插早稻田越来越近了,现在不能买做鞋材料,三家人帮忙做屋,夜里一起确定好以后要做哪些种类、颜色、大小的布鞋,以后按照确定好的买做鞋材料。”

三家人确定好了,在本子上仔细记录。几天做起了两家两间屋,内外墙用砂浆弄好了,内外墙刷好了石灰。门窗做好了,里面的电线、插座、开关、灯安装好了。

汪正来和蓝小亮抓紧时间一起耙三家草籽田、插三家早稻田、割三家油菜、插三家油菜田。汪中豪、赵艳花、曾智忍和张花妹一直都没有耙田、挑秧、挑油菜、一直都是汪正来、蓝小丽、蓝贵、贾兰、蓝小亮和唐有慧不断做这些事。汪中豪他们一直都不答应天天在家吃饭不做事,一直都是不断坚持插田、割油菜、扯秧、晒油菜。汪中豪说:“我们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做事做成了习惯、苦成了习惯,如果天天都吃饭不做事,肯定天天都过得很苦闷,不如天天做各种事。”

曾智忍说:“对呀,老古话说的好:生命在于运动。我们天天都做各种事,我们天天都在运动,我们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好,不会越来越差,活的时间也长些。”

赵艳花说:“对呀,天天都吃饭不做事,天天都感到不舒服,还是天天做事好些。”

张花妹说:“对,我们年龄大了,做不了太多重事,我们一起做三家的轻事。”

汪正来、蓝小丽、蓝小亮和唐有慧赞成大大妈妈、亲家老爹、亲母奶奶他们说的,同意汪中豪他们经常做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天天烧火弄饭菜、到田地里做各种轻事等。汪文娟、汪文军和蓝奇他们放七天插田假,在家帮忙扫地、洗茶碗、洗茶壶、切猪菜、烧火、洗菜、洗衣裳、看牛、扯秧、插田等,天天都忙得开心快乐。

到了5月13日下午四点多,汪文娟在向阳初中念书,汪文军和蓝奇在暖阳小学念书,汪正来、蓝小丽、蓝贵、贾兰、蓝小亮和唐有慧插曾智忍家的油菜田。蓝贵伸手从身后拿起一把秧,解扎秧的稻草,同时看了看插好和还没有插的地方,说:“这块油菜田插的差不多了,太阳没有落山就可以插完。”

贾兰停止插秧,拿半把秧站起身看着说:“还有一小半,可以收早工。”

蓝贵说:“对,可以收早工。不着急,赶紧上田坝歇活喝茶吃糖。”

贾兰说:“好吧,你们不要插了,上去歇活喝茶吃糖。”

蓝贵和贾兰先后丢下手中的秧,往田坝那边走。汪正来、蓝小丽、蓝小亮和唐有慧答应,赶忙丢下手中秧,不久坐在田坝上休息、喝茶、吃炆稻米糖和爆米糖。今天给曾智忍家插田,在曾智忍家吃饭,茶、炆稻米糖、爆米糖都是曾智忍家的。汪正来他们无论在哪家插田,都在哪家吃饭,哪家都要给茶、炆稻米糖、爆米糖,吃饱喝足了更有力气做事。汪正来他们又叹气说四川汶川地震,纷纷叹气说没想到昨天下午两点28分突然发生了5-12汶川地震,从电视里看到到处倒了许多屋,军队、武警、民兵、医疗队纷纷赶往灾区抢救伤员,到处搜寻被倒塌建筑掩埋的幸存者。贾兰叹气说:“我还记得1976年7月28日发生的唐山大地震,还记得那时我们这里家家都吓得日夜不敢在家吃住,家家都在外面用木料、山上砍的枞树干、枞树枝、稻草等紧急搭草棚。”

蓝贵说:“我记得那时日夜经常下雨,日夜在草棚里吃住,天天日夜过得烦死人。”

贾兰说:“的确天天过得烦死人,男女老少都没有办法日夜在家吃住,万一这里也突然发生地震,想跑都跑不到外面,都只能日夜在草棚里过。”

蓝贵说:“正来、小丽、小亮、有慧,你们记得啵?”

汪正来说:“1976年我八九岁,我也记得唐山大地震,也记得我们这里家家住草棚,我记得毛主席、周总理、朱德委员长是1976年逝世的。”

蓝小亮说:“1976年我六七岁,我也记得。”

蓝小丽说:“1976年我四五岁,我不记得。”

唐有慧说:“我和小丽是1972年出生的,我也不记得。”

汪正来叹气说:“听说1976年唐山大地震是7月28日夜里3点多突然发生的,唐山成了一片废墟。听说死了24万多人,重伤16万多人,轻伤54万多人,太惨了。”

蓝小亮叹气说:“夜里三点多突然发生的,许多人都是睡梦中受伤和死的。”

汪正来叹气说:“没想到昨天下午在四川发生了大地震,可能又有许多人伤亡。”

蓝小丽叹气说:“发生了那么大的地震,肯定有许多人伤亡,还是我们这里安全些。”

贾兰说:“对呀,我们这里年年都很安全。”

汪正来叹气说:“希望永远都没有地方发生害人的地震……”

汪中豪、曾智忍和蓝贵家的早稻田插完了,三家人只需要晴天揉油菜。汪正来和蓝小亮想不了揉油菜,要抓紧时间买做鞋材料。蓝贵仍旧想到在家做鞋比打白铁轻松些,所以仍旧不想到湖南打白铁,仍旧想留在家准备做鞋。贾兰说:“不行,我不同意。有我们在家做鞋就行了,不需要你找借口赖在家学做鞋,必须赶紧出去打白铁搞钱。”

蓝贵又没有办法让贾兰答应让自己留在家做鞋,只好又叫汪中豪、赵艳花、曾智忍和张花妹对贾兰说,让贾兰答应让自己留在家做鞋,汪中豪他们又对贾兰说了。贾兰说:“蓝贵又想偷懒,又找借口不想打白铁。两家只是准备做鞋,不知道做鞋能不能搞到钱。能搞到钱就好,万一搞不到钱,蓝贵留在家做鞋,也要跟着搞不到钱。不管做鞋能不能搞到钱,蓝贵必须赶紧出去打白铁,不能留在家一起冒险。”

汪中豪、赵艳花、曾智忍和张花妹赞成,汪中豪说:“蓝贵,贾兰说的对。”

曾智忍说:“对呀,你还是赶紧出去打白铁,那样好些。”

张花妹说:“如果以后做鞋能不断搞到钱,你再带东西回家做鞋。”

蓝贵知道继续说也没有用,只好被迫答应了,只好叹气坐车回湖南打白铁。

汪正来和蓝小亮两家分别买做鞋材料,分别做鞋,一起卖鞋。汪正来和蓝小亮不久请车拉许多材料,两家材料一样多,运费平均分。两家大部分材料分别堆在两家楼房的空屋里,少部分分别堆放在两家院子的两间屋里。两家分别在家裁剪布料、做鞋,各种事由两家自由安排。赵艳花、张花妹、贾兰从小到大一直都做家里的各种布鞋,她们会做鞋。蓝小丽和唐有慧从小没有学做鞋,年年穿的都是她们俩的妈妈做的鞋。蓝小丽1989年下半年在无名镇那家鞋厂学做鞋,很快也会做鞋。唐有慧长大后跟妈妈学会做鞋,年年有空也要帮妈妈做鞋。唐有慧嫁给了蓝小亮,从此有空要抓紧时间帮贾兰做一家人的布鞋。

两家材料买回来了,贾兰、蓝小丽和唐有慧立刻做鞋。赵艳花和张花妹七十多岁,视力比贾兰、蓝小丽和唐有慧差些。赵艳花、张花妹不想天天在家闲坐,很快买了老花镜,戴上后感到看的清楚些,所以戴老花镜认真做鞋。汪中豪和曾智忍的视力也差些,也不想天天看着赵艳花她们做鞋,也买了老花镜,戴上后看的清楚些。汪中豪和曾智忍从小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打布鞋底、做鞋,不知道怎样做鞋,七十多年一直都是穿亲人做的布鞋。汪中豪说:“我不知道做鞋,我也要帮忙做点事,只要天天做点事,会做得更加开心快乐。”

曾智忍说:“对,我也要帮忙做点事,可以帮你们给要用的材料,给你们当帮手。”

汪正来说:“亲家老爹、亲母奶奶,我们日夜做鞋,你们不要帮忙做鞋。”

蓝小丽说:“对呀,你们只需要天天坐在旁边看,天天一起说说话。”

汪中豪说:“对呀,我们天天都在一起说话。”

曾智忍说:“我天天都不想那么轻松过着,天天都必须帮忙做点事,会过得更加开心快乐,会活得更加健康长寿。”

张花妹说:“对呀,我和智忍一起帮两家做鞋。”

曾智忍说:“对,我和花妹一起轮流在两家做几天,比天天在一家做鞋好些。”

汪中豪、赵艳花、汪正来、蓝小丽、贾兰、蓝小亮、唐有慧赞成。汪中豪说:“我们是儿女亲戚,也要按照每双鞋给你们俩工钱。”

贾兰说:“对,必须按照每双鞋给你们俩工钱。”

赵艳花说:“不让你们俩天天在家吃饭,天天都要你们俩在我家吃饭,我天天烧饭。”

汪中豪:“对,艳花天天烧饭,我天天帮忙烧火。”

贾兰说:“不能让亲家、亲母天天在你们家吃饭,也要到我家吃饭。亲家、亲母哪天轮流在哪家做事,亲家、亲母就在哪家吃饭,那样好些。”

汪中豪说:“好,同意,以后天天都轮流在两家吃饭。”

曾智忍说:“我两家、你们和蓝贵家都是儿女亲戚,我和花妹应该到两家帮忙做鞋,可以同意你们按照每双鞋给我们工钱,不能天天在两家吃饭。”

张花妹说:“对呀,我们不能天天在两家吃饭,不能给两家增添麻烦。我天天在家烧饭,智忍天天帮忙烧火。我们天天在家吃饭好些,家里忙好了,到两家帮点忙。”

汪中豪说:“我们都是儿女亲戚,不要说给两家增添麻烦。你们俩轮流在两家做鞋,应该轮流在两家吃饭,不能让你们天天在家烧饭吃饭。”

贾兰说:“对,你们俩年纪大了,正香、六满在安庆,你们俩应该在两家轮流吃饭。”

曾智忍说:“不要多说了,谢谢你们,我和花妹天天在家吃饭。”

汪中豪说:“好吧,你们俩在家吃饭。”

赵艳花说:“好,我家有床,你们俩到我家住,正来和小丽天天都好照顾你们俩。”

汪中豪说:“对呀,亲家、亲母赶快到我家住。”

曾智忍说:“我和花妹年纪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回去,所以我和花妹不能在你们家住,天天都只能在家住。”

张花妹说:“对呀,我们只能在家回去,不能在你们家回去。”

汪中豪说:“在我家回去也不要紧,我家也是你们家。”

赵艳花说:“对呀,我家也是你们家。”

汪正来、蓝小丽、贾兰、蓝小亮和唐有慧同样说着,曾智忍和张花妹很感激,不断坚持在家住。曾智忍接着说:“以前六满、正香年年都要我和花妹到安庆住,两个伢天天都好照顾我们俩。我们俩从小生长在农村,在农村生活了几十年,从小习惯在农村生活,无法一年到头在城市住,只能在城市住短时间,所以年年都不想一年到头在安庆住。”

张花妹说:“对呀,经常感到还是一辈子在农村的家里生活好些。”

汪中豪说:“对,以前我听正香、六满说过许多回,每次都叫我和艳花叫你们俩搬到安庆住,两个伢天天都好照顾你们俩。我和艳花以前也经常叫你们俩搬去,你们俩就是不想搬去,总是这么说。”

赵艳花说:“对呀,我和中豪理解你们俩,所以后来只好叫两个伢不要继续叫你们俩搬到安庆住,让你们俩年年在家生活。”

曾智忍说:“以前我和花妹到安庆住过一段时间,开始过得还习惯。渐渐发现周围天天都是陌生人,家家大门一天到晚都是关的。城市各种坏人多,不知道哪些是好人,不知道哪些是小偷、地痞流氓等各种男女老少坏人,我和花妹也只好天天关门。”

张花妹说:“对呀,天天都只能在家看电视,想出去走走看看散散心,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许多人、许多车,稍不注意会被车子撞倒撞飞,还是我们农村安全。”

汪中豪说:“对呀,还是农村隐藏的各种坏人少些,还是农村的各种车祸少些……”

汪正来和蓝小亮同样不知道怎样做鞋,他们俩成了三家主要劳动力,三家田地里的事都是他们俩做,还做三家许多事,要不断减轻三家亲人的负担,让三家亲人用大部分时间做鞋。汪正来和蓝小亮有空时看亲人们怎样裁剪各种布料,不断认真学习裁剪布料,不断认真学习做鞋帮、做鞋,渐渐学会了做鞋。

蓝小丽和唐有慧年年都想买便宜手机,总是舍不得买,总是想把买手机的钱省下来给家里用。三家都有电话机,她们俩年年都在家做家务、做庄稼,很多时候都用家里的电话机打电话,不需要多用些钱买手机,不需要多用些手机话费,所以年年都没有买手机。现在两家开始做鞋,需要及时联系的各种事多些,只要她们俩也买了便宜手机,无论她们俩在哪里做事或者到哪里去了,家里人都可以通过她们俩的手机及时联系。她们俩想来想去还是认定买了便宜手机比没有便宜手机好,所以很快叫汪正来和蓝小亮坐车到太湖县城买了便宜手机,很快开通了,从此相互联系更加方便。

一天天过去,汪中豪、赵艳花、汪正来、蓝小丽、曾智忍、张花妹、贾兰、蓝小亮、唐有慧做的各种布鞋越来越多,越看越惊喜万分,纷纷说肯定容易卖,肯定能搞到许多钱。汪中豪他们天天越想越惊喜万分,天天做的更加开心快乐,纷纷说要不断做好每只鞋,任何鞋都不马马虎虎做。只有每只鞋都做得好,才能不断卖出去,两家才能搞到越来越多的钱,两家长期安心做鞋。如果不做好每只鞋,早迟要断掉两家做鞋卖鞋的财路。

新中国从1952年开始建立高考制度,那时的高考时间是8月15日∽17日。1966年∽1976年高校停止招生,高考取消。1977年恢复高考,高考时间是12月10日∽12日。1978年之前中小学校都是春季招生,都是腊月中旬进行升级、升学考试,从1978年开始改为6月底进行升级、升学考试,从以前2月、3月招生改为9月招生,所以中小学校各年级学生在1978年上半年继续在原年级多读一个学期,小学在6月底进行升级、升学考试。高考时间从1978年改为7月,高考时间是7月20日∽22日。1979年∽2002年高考时间都是7月7日∽9日,中考时间都是7月11日∽13日,只有1983年高考时间是7月15日∽17日。从2003年开始高考时间是6月7日∽9日,中考时间是6月11日∽13日,也就是高考、中考时间比以前提前一个月,原因是7月高考、中考热死人,对考生考试有影响,提前一个月凉快些。每年7月要发生各种自然灾害,对高考、中考学生也会造成影响,所以提前一个月好。汪正来、汪正香、曾六满、蓝小丽他们从暖阳小学考上向阳初中,蓝小亮1983年没有考上向阳初中,汪正来1983年没有考上高中,所以他们俩跟大大他们到河南学打白铁。1986年开始施行九年制义务教育,从那时起取消初中招生考试,所有小学毕业生全部免试进入初中念书,所以蓝奇他们六年级学生今年同样取消了初中招生考试,9月1日同样直接到向阳初中报名。汪正来、汪正香、曾六满、蓝小丽他们以前进行了初三预选考试,都通过了预选考试,都参加了中考。安徽省教育厅在2001年4月底发出通知,规定全省各地从2001年开始取消中考预选考试,从此所有初三学生都可以参加中考。汪文娟等初三学生同样没有进行中考预选考试,同样在6月10日坐车到太湖县城参加中考,同样在6月11∽13日参加中考。

汪文娟和其他同学一样回家等待中考消息,汪文军和蓝奇要到7月1日放暑假。汪文娟没有暑假作业,天天在家学做鞋,渐渐学会了做鞋,做的布鞋同样好看,质量同样好。汪文娟说:“如果我没有考上高中,下半年不复习,安心在家做鞋。”

汪中豪说:“做鞋好,但做鞋管不了你一辈子,只有考上了高中、大学好。”

赵艳花说:“对呀,如果你没有考上高中,复习一年、两年,肯定能考上高中。”

汪正来说:“文娟,爹爹奶奶说的对。你考上了高中,再考大学,只要考上了大学,你一辈子都不需要做庄稼,一辈子都找得到稳定工作,一辈子都会过幸福生活。”

蓝小丽说:“对,考不上就复习一年,还考不上,又复习一年,总会考得上高中。”

曾智忍、张花妹、贾兰、蓝小亮和唐有慧同样说着,汪文娟答应了。

热天人身上、手上容易淌汗,容易把做衣裳的布料搞脏,脏了卖不出去,所以做衣裳的人家和服装厂在热天不能继续做衣裳,只能让员工放假回家,只能等到天凉了上班。做鞋也要用布料,同样不能让汗水污染了布料。每个人身边都有电扇不断扇风,无法让每个做鞋的人不淌汗,所以汪中豪和蓝贵两家同样在6月底的夏至停止做鞋,准备双抢。

汪中豪、曾智忍、蓝贵等家家又在7月10前后抓紧时间双抢,今年汪中豪和蓝贵两家又是一起双抢。汪正来、蓝小丽、蓝贵、贾兰、蓝小亮和唐有慧同样又不让汪中豪、赵艳花、曾智忍、张花妹做田里的各种事,只让汪中豪他们天天在家烧饭、做家务、看稻场上和浅子里的稻等轻事,汪正来他们天天都做三家田里的事。汪中豪他们不断坚持要到田里帮忙割稻、扯秧、插田,汪正来他们坚持不让汪中豪他们做,汪中豪他们只好同意了。

家家双抢同样做得又热又苦又累,家家男女老少同样不断苦苦坚持,同样不断做得开心快乐。汪文娟的朝阳高中录取通知书到了,汪中豪、赵艳花、汪正来、蓝小丽、汪文娟、汪文军、蓝贵、贾兰、蓝小亮、唐有慧、蓝奇、曾智忍和张花妹更加惊喜万分,汪正来他们双抢起来更加不感到又苦又累,天天都更加开心快乐。

今年大暑节是7月22日,汪中豪、曾智忍和蓝贵三家双抢同样在7月25日天黑前结束了。接下去同样只需要天天晒稻、卖稻、穿脚索在田里拔草,蓝小丽、贾兰和唐有慧同样说她们可以在一起相互帮忙做那些事。今年处暑是8月23日,两家要到处暑节后开始做鞋,离做鞋还有二十多天,贾兰叫蓝贵赶紧出去打白铁,蓝小丽、贾兰和唐有慧叫汪正来、蓝小亮到安庆站关,做二十多天回家开张做鞋。汪正来说:“可以马上出去搞钱,天太热了,不想到安庆站关,还是带工具到湖南打白铁好些。哥哥,出去打白铁啵?”

蓝小亮说:“好,打白铁,我们跟大大一起去。”

蓝贵说:“只有二十多天要做鞋,你们俩和我不要出去打白铁,在家等做鞋。”

贾兰说:“蓝贵,我知道你又在找借口偷懒。”

蓝贵说:“我哪是找借口偷懒啊?只有二十多天要做鞋,跑去打白铁打不了多少时间,搞不了多少钱,来回要许多路费,不如安心在家等开张做鞋。”

贾兰说:“哼哼哼,真会找理由不想出去打白铁。不要想得美,赶紧跟两个伢出去。”

蓝贵又不想跟贾兰争来争去,只好叹气说:“好吧,马上出去打白铁。”

汪正来和蓝小亮不想在家耽误时间,很快与蓝贵一起出门到了湖南。只有二十多天要回家做鞋,汪正来和蓝小亮没有买自行车,又和老早以前一样挑工具包和蛇皮袋装的白铁锅底,又在浏阳市、醴陵市以及与江西交界的地方到处喊生意。汪正来、蓝贵和蓝小亮他们又是天天受苦受累,天天都可以搞到一些辛苦钱。8月8日在北京开始举办奥运会,汪正来他们白天要挑担子到处喊生意,有时晚上可以在住宿人家看奥运会比赛。汪正来他们不能看到深更半夜,看到晚上十点多要睡觉,睡晚了会耽误第二天到处喊生意。

8月底一天天近了,蓝贵越来越不想打白铁,越来越想跟汪正来和蓝小亮回家做鞋,所以对汪正来和蓝小亮说了。汪正来说:“好,外父,我们准备回家。”

蓝小亮说:“大大,我和正来以后要到处找卖鞋的地方,要让两家卖的布鞋越来越多,大大不需要继续打白铁,只需要安心在家帮忙做鞋。”

汪正来说:“对呀,外父天天打白铁都要吃苦受累,外父还是天天在家做鞋好些。”

蓝贵更加惊喜万分,说:“太好了,打白铁太吃苦受累了,我要认真帮忙做鞋,不会给大家做鞋增添麻烦。”

汪正来、蓝贵和蓝小亮在处暑节后停止打白铁,带工具等东西回家。贾兰说:“啊?蓝贵,还没有到割晚稻的时候,你为什么这么早就跑回家啊?”

蓝贵说:“我回家帮忙做鞋,以后不出去打白铁了,年年在家帮忙做鞋。”

贾兰说:“啊?你做不来鞋,你怎么能帮忙做鞋啊?是找借口跑回家躲懒吧?”

蓝贵说:“我哪是找借口跑回家躲懒啊?我可以跟你们学做鞋。”

汪中豪、赵艳花、汪正来、蓝小丽、曾智忍、张花妹、蓝小亮和唐有慧纷纷说让蓝贵在家学做鞋,学会了可以年年在家帮忙做鞋。贾兰叹气说:“儿子女婿都答应了,我不好继续要求你赶紧出去打白铁,我也只好答应了。”

蓝贵说:“堂客答应了就好,谢谢堂客。”

贾兰叹气说:“光嘴上说谢谢还不行,你必须认真在家学会做鞋,要认真帮忙做鞋,不能给大家增添麻烦,不能经常找借口在家偷懒。”

蓝贵说:“我给人家做事要认真做,我终于争取到了给家里做鞋,我更要珍惜这样的好机会,更要天天认真做鞋。你放心,我不会经常找借口偷懒。”

蓝贵嘴上又是说的好听,心里又说:“哈哈哈,我终于不需要继续跑到湖南天天受苦受累了,终于天天都可以在家过舒服好日子。哼哼哼,你这个死堂客,我难道真要天天在家认真帮忙做鞋吗?我难道真的不找借口偷懒吗?嘿嘿嘿,我看你真是想的太美了,我就是要经常找借口偷懒,你被我气死了也没有用。嘿嘿嘿,你以后就是天天举着长棍子到处赶我出去打白铁,嘿嘿嘿,我也不会跑出去打白铁,我肯定要到处跑,要到处躲避你追赶,要你永远都赶不跑我。死堂客,不相信就赶紧试试看,嘿嘿嘿……”

汪中豪和蓝贵两家在8月26日开张做鞋,汪正来、蓝小亮日夜抓紧时间裁剪布料,贾兰、蓝小丽、唐有慧日夜抓紧时间做鞋,汪中豪、赵艳花、曾智忍、张花妹、汪文娟、汪文军和蓝奇日夜认真帮忙。处是停止的意思,暑是热的意思,处暑是说酷热停止了,天气渐渐转凉。处暑节开始早晚越来越凉,只有中午和前后一段时间热,这时很少热得出汗,所以现在可以做鞋。两家裁剪布料和做鞋的地方都有电扇不断转动,大家更加感到凉快,更加没有汗水污染布料和新鞋。曾智忍和张花妹天天都在家烧饭吃饭,天天吃过饭后不久一起轮流到汪中豪、蓝贵家帮忙做鞋。蓝贵天天都学裁剪布料,学做鞋,渐渐学会了,裁剪和布鞋做得越来越好。蓝贵经常想找借口坐下或者到外面休息,渐渐被贾兰看出来了,所以贾兰渐渐不许蓝贵找借口偷懒,总是说:“蓝贵,你要不断认真裁剪布料、做鞋,不要总是想办法找借口偷懒。如果继续找借口偷懒,立刻到湖南打白铁。”

蓝贵认定好不容易留在家帮忙做鞋,更加不想出去打白铁,所以又只好被迫答应了,又只好天天认真帮忙裁剪、做鞋。

不久汪文娟进入朝阳高中念书,蓝奇进入向阳初中念书,汪文军读五年级,他们节假日回家做完作业,很快帮忙做鞋。汪中豪、赵艳花、汪正来、蓝小丽、蓝贵、贾兰、蓝小亮、唐有慧纷纷说帮忙做鞋会影响念书,不让姐弟三人帮忙做鞋,要姐弟三人在家认真念书。姐弟三人总是说不会影响念书,该念书时认真念书,该休息时认真帮忙做鞋。

汪中豪和蓝贵两家的鞋越做越多,汪正来和蓝小亮抽空一起带上各种布鞋外出,到处找销路。两家的各种鞋做的很好,许多卖鞋老板都是越看越喜欢,纷纷确定好要多少双各种布鞋。汪正来和蓝小亮更加惊喜万分,很快坐车回家说了,汪中豪、赵艳花、蓝小丽、曾智忍、张花妹、蓝贵、贾兰和唐有慧更加惊喜万分,纷纷往车上搬包装好的各种布鞋。汪正来和蓝小亮不久一车布鞋全部卖掉了,家家给了现钱,除去本钱赚了许多钱。三家人更加惊喜万分,更加抓紧时间认真做鞋,更加渴盼卖出的布鞋、赚到的钱越来越多。

汪中豪、曾智忍和蓝贵家割完了晚稻,听说要让家家装自来水管,家家都要通自来水。汪中豪他们以为是有的人说笑话,没想到不久真的有朝阳镇自来水公司的安装工来了,真在家家安装自来水管。不久家家都安装好了自来水管,很快家家通上了干净的自来水,从此再也不需要和以前的祖祖辈辈那样到后塘挑吃水,从此结束了在后塘挑吃水的历史。汪中豪说:“没想到各方面都变得越来越好,家家生活越来越好。”

曾智忍说:“对呀,万恶的旧社会永远都无法与现在相比,更加感激共产党。”

汪中豪和蓝贵两家做鞋做到腊月二十三下午结束,要准备过年了。汪正来和蓝小亮想不了在家准备过年东西,又把两家做的布鞋全部拉出去卖掉了,仍旧没有任何人家欠帐。汪正来和蓝小亮再次惊喜万分的回家,仔细算帐。两家总共给了曾智忍和张花妹一万多块工钱,两家除买材料的钱,都赚了七万多块钱。汪中豪说:“没想到两家都赚了那么多钱,万事开头难,以后搞的钱肯定越来越多,做鞋是对的。”

曾智忍说:“对呀,做鞋是对的,以后更要把每只鞋都做得更好,要做更多鞋。”

贾兰说:“只要每只鞋做的质量好,不愁卖不掉。各种鞋做的越多,搞的钱越多。”

蓝小丽说:“我们在家做鞋,天天都受不了风吹雨打日晒,还有钱赚,真是好事。”

唐有慧说:“的确是好事,感谢大家的共同努力……”

蓝贵说:“我年年都不需要打白铁,在家做鞋真是好事,我以后更要发狠帮忙做鞋。”

贾兰说:“好,我就是喜欢听你说这样好听的话。不能光说的好听,要说到做到。”

蓝贵说:“放心,我不会光说好听的话,肯定要说到做到……”

汪中豪和蓝贵两家从2008年上半年开始年年做鞋,年年都分别搞了八九万多块钱。曾智忍和张花妹年年都坚持在两家做鞋,年年都有一两万块工钱。两家在2011年双抢前后又有惊喜万分的喜事,因为蓝奇考上了朝阳高中,汪文娟考上了大学,学护理专业,汪文军下半年在向阳初中读初二。

2011年下半年三个小队长说家家都要出钱修水泥路,水泥路要通到家家门口。家家按照每户和每个人出多少钱,叫家家准备出钱。如果所有有钱人愿意捐钱,其他人家每个人可以少出些钱。汪中豪、赵艳花、汪正来、蓝小丽、曾智忍、张花妹、蓝贵、贾兰、蓝小亮和唐有慧说只要家家门口都通了水泥路,下雨天不会继续走泥巴路,家家共同出钱修水泥路是好事,愿意出钱修水泥路。其他在家的人家都愿意,通过电话对那些全家在外的人家说了,那些人家愿意出钱,少数人家愿意捐点钱,所以家家不久按照名单上钱的数字出钱。不久承包人开始修水泥路,水泥路通到家家门口,与三个门楼大门口的水泥地面成了整体。三个队长说各个村子的水泥路由各个村子的人家出钱修,以后国家也要出钱修水泥路,要让各个村子都通水泥路,也就是村村通工程。汪中豪说:“2008下半年我们汪蓝曾屋家家都通了自来水,从此结束了年年在后塘挑吃水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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