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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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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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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万分》连载

第一十四章 不敢相信

到了1991年4月3日农历二月十九,汪中豪、曾智忍、蓝贵和一些老乡又在天黑前到了家。正月初十出门汪中豪他们出门到湖南,又打白铁一个多月,又带了一些钱回家。赵艳花、张花妹、贾兰等妇女年年都不学怎样浸早稻种、晚稻种,年年都不学怎样犁田、耙田,年年都不学做秧田、撒早稻秧,所以汪中豪他们年年都要在清明前回家做那些事。汪正来、蓝小亮他们年年都不需要提前回家做那些事,所以年年都继续打白铁,年年都只需要在5月1号前回家帮忙插早稻。汪中豪、曾智忍他们回家的第二天开始浸早稻种、犁田、耙田、做秧田、撒早稻秧、犁草籽田,天天同样做得开心快乐。蓝贵年年都不想出门打白铁,年年都只能被迫一起出去打白铁。蓝贵年年只要想到要回家做庄稼,立刻烦死了,年年都不想回家做庄稼,年年都只想打白铁时坐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休息。如果蓝贵年年都不回家浸早稻种、做秧田、撒早稻秧、犁草籽田,贾兰年年只能叫娘家人帮忙做那些事,贾兰年年都不想给娘家人增加负担,所以蓝贵年年都只能被迫与汪中豪、曾智忍他们一起回家做。蓝贵回家了也不想做,贾兰天天都要不断催促逼迫。蓝贵天天都无法逃走躲起来,天天都只能强迫自己做。

蓝贵又有气无力的被迫回家了,贾兰又不断催促逼迫,蓝贵又只能强迫自己浸早稻种、犁田、耙田、做早稻秧田、撒早稻种。蓝贵好不容易做完了这些事,接下去天天都要和汪中豪、曾智忍他们那样往要犁的草籽田里放水,天天都要一样起早犁草籽田,天天都要一样犁到天快要黑了才停止犁田。接下去蓝贵同样要把犁驮在肩上,同样要牵牛到水边,同样要在水里洗干净犁、轭头、链子,牵牛驮犁回家时总是天黑了。蓝贵同样要把犁放在牛栏屋外面,同样要把牛关进牛栏,同样要让牛在牛栏里吃去年的稻草,然后才能驮犁回家,才能坐在家里安心抽黄烟、喝茶休息。

到了一天上午,蓝贵又犁草籽田。蓝贵犁了半上午,渐渐不想继续犁,终于发出“哇”的声音。不断犁田的牛听话,立刻停下站着不动,静静等待蓝贵说出新口令。蓝贵很快解开牛脖子下的轭头绳子,把轭头放在犁上,让牛吃还没有犁的红花草籽。蓝贵走上田坝,又坐下抽黄烟。蓝贵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喊自己,听出是曾智忍来了,看到曾智忍往这边走。蓝贵赶忙答应,继续默默抽黄烟。曾智忍走到蓝贵旁边坐下,从衣袋里摸出烟盒,划着火柴点手中烟香,往烟筒里装黄烟抽黄烟。曾智忍说:“你家的田快犁完了吧?”

蓝贵抽黄烟叹气说:“对呀,快犁完了,你家犁完了吧?”

曾智忍说:“对,我今天早上犁完了,现在轻松了。”

蓝贵说:“犁完了是轻松,我还要受两三天苦才能犁完,犁完了才轻松。”

曾智忍说:“对,如果一直像生产队、小队那样年年往田里挑猪栏粪,更累些。”

蓝贵说:“对,要用耙锄挖猪栏里的猪栏粪,一担担挑到田里。1980年家家分田单干,从此年年都买肥料,不再往田里挑猪栏粪。挑猪栏粪更累些,撒肥料轻松些。”

曾智忍说:“嗯,蓝贵,我还是要劝你赶紧答应两个伢的婚事,不要继续想不通。”

蓝贵说:“又是他家叫你来劝我的吧?”

曾智忍说:“对呀,就是他家没有叫我来,我也要继续劝你。”

蓝贵说:“继续劝我没有用,你安心在家歇活好些。”

曾智忍叹气说:“我每次都是好心好意劝你,你总是想不通……”

蓝贵说:“我就是想不通,所以你不要总想给他家做媒,没有用。”

曾智忍说:“我们不断劝你,为什么总是劝不通你呀?”

蓝贵说:“好了,不要再说两个伢的婚事,我不想说不想听……”

曾智忍叹气说:“没想到你还是这么顽固不化,继续劝你没有用?”

蓝贵说:“对,没有用 如果你劝我有用,我不会说那些话,知道吧?”

曾智忍叹气说:“知道了,好,不说了,不陪你,我走了。”

蓝贵抽黄烟答应,曾智忍把烟香头伸进田里熄灭,站起身离开收起烟盒。蓝贵抽黄烟看着曾智忍离开,看着曾智忍后背笑,很快又架轭头犁田。

曾智忍不久前远远看到汪中豪犁田,认定汪中豪还在那里犁田,所以仍旧往那里走。曾智忍不久看到那块田里没有汪中豪和牛,那块田犁完了,附近田坝、河坝上也没有看到,汪中豪应该驮犁牵牛回家了。曾智忍不久远远看到汪中豪驮犁牵牛往淌水沟那里走,很快停下放下犁,把牛拴在淌水沟边树上,拎犁到淌水沟里洗。曾智忍匆匆往淌水沟那里走,走了几十米,看到汪中豪洗好了轭头、链子,驮犁牵牛走了。曾智忍不想喊,认定还是到汪中豪家低声说好些。

曾智忍到了汪中豪家门口,门锁了,不知道汪中豪到哪里去了,只好站在门口等。曾智忍等了一会,忽然听到汪中豪喊自己。曾智忍答应转身,汪中豪匆匆走来了。曾智忍说:“中豪哥,我在畈上远远看到你驮犁牵牛,所以来了。田犁完了吧?”

汪中豪匆匆从身上拿出钥匙,开门说:“哦,刚才犁完了,进屋喝茶。”

曾智忍跟随汪中豪走进屋,汪中豪叫曾智忍坐,倒茶放到曾智忍手边。赵艳花拎菜篮走进屋,弄了一菜篮猪菜,都是弄给猪吃的毛叶菜。毛叶菜是一种野菜,杆子上、叶子背面都是毛茸茸的,所以叫毛叶菜。年年田坝上、河坝上、田地里、山上等到处都有毛叶菜,家家年年都要到处弄毛叶菜给猪吃。家家年年都不是把毛叶菜连根拔起,年年都是折断毛叶菜顶端嫩的部分。毛叶菜生长快,不久长出几个分枝,折断越多,长的分枝越多。赵艳花与曾智忍说着,用葫芦瓢装了一些炆稻米糖、爆米糖,放在桌子上,叫曾智忍、汪中豪吃,曾智忍、汪中豪吃喝。曾智忍说:“我家也切了许多炆稻米糖、爆米糖,也要吃到双抢后。”

汪中豪低声说:“蓝贵怎么说?”

曾智忍摇头低声叹气说:“不行,没想到仍旧那么顽固不化。”

汪中豪低声说:“还是不行?他怎么说的?”

曾智忍低声说了自己和蓝贵说的话,摇头叹气低声说:“他还是想不通。”

汪中豪低声叹气说:“为什么还是那么想不通啊?为什么还不为两个伢想想啊?”

赵艳花坐在小椅子上喝茶,低声叹气说:“怎么还是不答应两个伢的婚事啊?我和中豪不好到他家劝他,只要我们去了他家,他会更加生气,怎么办哪?”

曾智忍低声说:“总是犟驴子不过沟,总是顽固不化,不好办,只能找贾兰说。”

汪中豪低声叹气说:“贾兰一直都同意两个伢的婚事,贾兰也劝不了蓝贵。”

曾智忍低声叹气说:“对呀,蓝贵同样不听贾兰的,贾兰同样没有办法。如果贾兰有办法让蓝贵听贾兰的,蓝贵早就只能被迫答应了,不会到现在还不同意。”

汪中豪低声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还记得1981年插完早稻田后的事,那时贾兰仍旧要蓝贵跟我们去河南学打白铁。蓝贵仍旧不想去,贾兰只好被迫说如果不想出去学打白铁,马上离婚,所以蓝贵吓得马上被迫答应了。”

曾智忍低声说:“对呀,我也记得,还是说离婚有用,不如叫贾兰赶紧那样说。”

赵艳花低声说:“对,还是那种办法好。以后我找机会悄悄对贾兰说,贾兰肯定能答应,只要说了就会有用。”

汪中豪低声说:“好,有用就好,两个伢的婚事就成了,我们也放了心。我突然认为暂时不能对贾兰说,要等伢回家,问伢怎么想的,是否还继续。”

赵艳花低声说:“正来去年腊月和今年正月出门前都说了,不需要再问。”

汪中豪低声说:“人的思想会因为各种阻力和原因发生改变,所以必须问。”

赵艳花低声说:“伢天天都与你一起打白铁,你不知道伢怎么想的?伢没对你说?”

汪中豪低声说:“说了,还是说要等小丽的大大同意,我怕伢的思想变化了。”

曾智忍低声说:“对,好,等伢回家问。我叫花妹悄悄对贾兰说,叫贾兰问女伢,看女伢的思想变没有。没有变就好,变了就不需要继续劝蓝贵。”

汪中豪、赵艳花赞成。

到了4月29日农历三月十五,汪正来、蓝小亮、一些老乡天黑前到了家,汪中豪、赵艳花很高兴,赶忙热饭菜吃晚饭。晚饭后汪中豪低声说:“蓝贵还是不同意,不知道女伢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还要与女伢在一起?”

汪正来低声叹气说:“不管蓝贵爷怎样不同意,不管小丽怎么想,我要继续等。”

汪中豪低声说:“就是担心你有其他想法,所以要问你,现在我和你妈放心了。”

赵艳花低声说:“对,以后要继续劝蓝贵爷,望蓝贵爷早点答应你们俩的婚事。”

到了第二天早上,赵艳花、贾兰和一些老中青年妇女又在严家堰那里洗衣服,欢声笑语、棒槌不断拍打衣服的声响不断响起。她们俩同样不断说笑,都有话要对对方说。总是一两个人洗好走了,很快又来了两三个接着洗衣服,所以她们俩一直都没有机会说。她们俩认定只要她们俩洗好回家了,更没有好机会对对方说。只要这里只剩下她们俩,才能低声相互说,所以必须在这里慢慢等好机会。她们俩不约而同的故意反复慢慢洗衣服,不久真的只剩下了她们俩,所以她们俩更加惊喜万分,都渴盼不要再来任何人洗衣服,不要有任何男女在附近走路或者做事。赵艳花不放心,赶忙爬上坝,站在坝上到处看,看到没有人拎桶、挑桶来洗衣服,也没有男女在附近做事和走路,更加放了心。

贾兰知道赵艳花为什么一直都和自己一样慢慢洗衣服,知道赵艳花为什么爬上坝到处看,更加惊喜万分。贾兰没有说心里话,故意低声说:“艳花姐,看什么?”

赵艳花低声说:“哦,到处看看,没有看到什么。”

赵艳花很快下到水边继续慢慢洗衣服,终于鼓起勇气低声说:“小亮和正来回来了,怎么不让小丽回家插田哪?让她回家插田多好啊?”

贾兰低声说:“对呀,我也想让小丽回家插田,不好到江苏叫小丽回家插田。”

赵艳花更加惊喜万分,低声说:“你到有电话的人家打电话,叫小丽赶紧回家插田。”

贾兰低声说:“对呀,我到人家打电话叫小丽回家。”

赵艳花低声说:“小丽还愿意与正来在一起吧?”

贾兰低声说:“小丽是老实伢,肯定还要与正来在一起,蓝贵还不答应,气死我了。”

赵艳花更加惊喜万分,低声说:“好,我更加放心了。你不要气死了,我记得老早以前听你说蓝贵不想出门学打白铁,你没有办法,只好用离婚吓倒了蓝贵,是不是?”

贾兰低声说:“对呀,我想想都想笑。对,还要用离婚吓他,肯定又要吓得同意。”

赵艳花低声说:“对呀,只要你又吓他,肯定又有用,肯定很快可以定亲过门。”

贾兰低声说:“对,我马上打电话叫小丽回家,要吓他,插完田让小丽过门。”

赵艳花低声说:“太好了,我更加放了心,谢谢你……”

贾兰低声说:“我两家很快就是亲戚,不需要谢我。”

赵艳花、贾兰更加惊喜万分,快速洗好了衣服,一起拎桶匆匆回家准备早饭。

贾兰烧好了早饭,一家人很快吃早饭。贾兰吃饭说:“蓝贵,我上午到有电话的人家打电话,要叫小丽赶紧回家插田。”

蓝贵说:“好,马上打电话叫小丽回家插田,多一个人插田好些。”

贾兰说:“对呀,只要女儿回家插田了,你和我轻松些。”

蓝贵不知道贾兰叫蓝小丽赶紧回家插田的目的,又在心里说:“只要小丽回家插田了,我天天都轻松多了,贾兰不会天天催我逼我不断快速插田,所以我更加开心快乐……”

蓝贵吃过了早饭,驮耙牵牛耙田,蓝小亮挑一担稻到附近村子碾米。贾兰早饭后没有立刻找人家打电话,认为赵艳花有可能在早饭后捡猪粪,所以背粪箕到处捡猪粪,盼望在捡猪粪时碰到赵艳花。不久贾兰真的碰到了捡猪粪的赵艳花,双方更加惊喜万分,背粪箕边走边低声说着,贾兰低声说了吃早饭时与蓝贵说的话。赵艳花更加惊喜万分,低声说:“蓝贵同意让小丽回家插田,没有反对就是好事,赶紧打电话叫小丽回家插田。”

贾兰低声说:“对,是好事,我先对你说,现在就去打电话。”

赵艳花低声说:“好,赶紧去打电话……”

赵艳花、贾兰很快背粪箕匆匆分开往家走,赵艳花把半粪箕猪粪倒进厕所,把粪箕放在门口,匆匆往田畈上走。汪中豪在耙田,赵艳花走到田边停下。赵艳花说:“停下。”

汪中豪停下说:“哦,你来了?要说什么?”

赵艳花快速看附近,没有看到任何男女在附近,更加放了心,低声对汪中豪说了。汪中豪惊喜万分,低声说:“好,两个伢的婚事不久可以定下来了。”

赵艳花低声说:“对,总算可以定下来了,我们更加放心了。”

汪中豪低声说:“望插完田就定亲过门。”

赵艳花低声说:“对呀,定亲过门越早越好。”

贾兰到有电话的人家打电话,蓝小丽同样惊喜万分,在电话里低声说:“妈,放心,我马上请假回家插田。”

贾兰低声说:“好,明天坐车回家。”

蓝小丽低声说:“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回得了,要等老板、老板娘同意了才能回家。”

贾兰低声说:“好,赶紧对老板、老板娘说。不管哪天回家,要在这几天回家。”

蓝小丽低声说:“妈放心,我要争取早点回家。不能多说了,我要做鞋,妈妈再见。”

到了5月1日清早,到处响起了鞭炮声,是汪中豪、曾智忍等许多人家放鞭炮开秧门扯秧。天还没有亮,贾兰又醒了,立刻催蓝贵赶紧起来开秧门扯秧。蓝贵还想睡,又只能被迫起床,天亮时在秧田坝上放鞭炮开秧门,和蓝小亮站在冰冷刺骨的秧田里扯秧。蓝贵又只坚持快速扯了一会,很快又越扯越慢。

半早上蓝贵又忍不住坐在田坝上抽黄烟混时间,说:“小亮赶紧扯秧,不要总是站。”

旁边田里扯秧的人纷纷说:“你又跑到田坝上混时间,怎么不许小亮站着歇会呀?”

“对,只许你坐着抽黄烟歇活,不许他站着歇会,你真会做大大。”

“对呀,小亮,不要听你大大的,扯累了赶紧坐在田坝上歇歇。”

“对,早一天晚一天插完不要紧,你可以与你大大比赛哪个坐的时间最长。”

蓝小亮说:“我不和大大比赛,你可以跟你们家的人比赛哪个困的时间最长……”

到处都不断响起欢声笑语,蓝贵慢慢抽黄烟抽了一段时间,感到不能继续抽了,只好被迫继续下田扯秧。蓝贵每次只能坚持快速扯几把秧,总是控制不住站起身看太阳多高了,总是渴盼太阳赶快升高,赶快到吃早饭的时间。蓝贵知道贾兰又不会到附近喊父子俩回家吃饭,所以只能渴盼很快就能听到别人家的孩子喊叫家里人回家吃饭。蓝贵不断耐心等男女孩子喊叫吃饭,终于听到了男女孩子的喊叫,听到了答应声。蓝贵赶忙扯秧说:“家里的饭肯定也熟了,再扯一会回家吃饭。”

蓝小亮拿稻草快速扎秧答应,继续快速扯秧。蓝贵看到一些扯秧的男女相互招呼往田坝上走,有的人边走边说:“蓝贵、小亮不要继续扯秧,赶紧回家吃早饭。”

蓝贵站起身,快速扎秧说:“还扯一会回家吃饭,小亮还坚持扯一会。”

蓝小亮答应,蓝贵继续扯秧。蓝贵在心里说:“贾兰,我望你还要一个多小时煮熟饭,我回家可以等饭歇活,在家趁机多歇一会就是赚了,嘿嘿嘿……”

太阳还没有落山,蓝小丽到了家,家里门锁了,知道大大妈妈哥哥在插田。蓝小丽没有家里的钥匙,想背包去田里插田。蓝小丽忽然想到太阳快要落山了,插不了一会田,要收工回家,所以只好转身回到家门口等。蓝小丽等到太阳落山了,看到妈妈回来了,双方惊喜万分。贾兰开门说:“赶紧回家坐下歇,饿了吧?我拿炆稻米糖给你吃……”

贾兰匆匆走进房里,蓝小丽放下包,倒两碗茶。蓝小丽喝茶说:“在外面经常想吃家里的炆稻米糖、爆米糖、芝麻糖。车上吃了带的东西,有点饿了。”

贾兰很快用葫芦瓢装了许多炆稻米糖、爆米糖,放在桌子上,叫蓝小丽赶紧吃。蓝小丽答应,叫妈妈坐下喝茶吃糖,拿炆稻米糖吃。贾兰喝两口茶,吃糖说:“你出门想不了吃炆稻米糖、爆米糖,芝麻糖年年都切的不多,吃完了。还有许多炆稻米糖、爆米糖,插完田带炆稻米糖、爆米糖出门吃。”

蓝小丽说:“好,插完田带糖出去吃。”

贾兰说:“我估计你今天要回家,所以提前回家。你大大哥哥还在插田,过一会要收工回家,我去热饭。”

贾兰快速喝完茶,拿一块炆稻米糖吃,匆匆走进厨房。蓝贵、蓝小亮匆匆走进家门,蓝小丽惊喜万分。蓝贵、蓝小亮纷纷说知道蓝小丽今天要回家,所以现在提前收工了。蓝小丽赶忙给大大哥哥倒茶,叫大大哥哥吃糖。蓝贵吃喝说:“小丽,你回来了就好,家里多一个帮手插田揉油菜,大大妈妈哥哥插田、揉油菜轻松些。”

蓝小丽说:“大大,我是应该回家帮忙插田揉油菜,但你应该答应我和正来哥的婚事。”

蓝贵很不高兴的说着:“刚到家就说那些令人不高兴的话干什么?不要说了。”

蓝小丽还要说心里话,贾兰悄悄对蓝小丽摇手。贾兰说:“小丽,安心插田揉油菜。”

蓝小丽不再说了,和大大哥哥一样默默喝茶吃米糖。蓝小亮匆匆走到电视机边,插上电视机插头放电视,吃喝看黑白电视。蓝贵、蓝小丽不再说了,都默默吃喝看电视。

第二天蓝贵、蓝小亮又起早扯秧,贾兰起来到菜园弄菜,蓝小丽起来又扫地、洗茶碗、到严家堰洗衣服。贾兰在后塘洗好菜篮里的菜,要切猪菜,忽然想到应该赶紧对张花妹说,所以立刻锁门匆匆到了曾智忍家。张花妹在家切猪菜,看到贾兰来了,很高兴,叫贾兰坐下喝茶。贾兰说:“想不了喝茶,说会话要赶紧回家切猪菜弄饭。”

张花妹停止切猪菜,叫贾兰坐下说,在脸盆里快速洗手。贾兰答应,坐在旁边凳子上,低声说:“小丽昨天下午回家了,她大大哥哥收工回家了。小丽说自己应该回家帮忙插田揉油菜,叫大大应该答应自己和正来哥的婚事。”

张花妹坐在小椅子上,低声说:“哦?小丽直接那么说了?”

贾兰低声说:“对呀,小丽是那么说的。”

张花妹低声说:“好,说明小丽还是真心实意喜欢正来,真要跟正来过一辈子。”

贾兰低声说:“对呀,如果我女儿不想跟正来过一辈子,不可能说出那种话。”

张花妹低声说:“嗯,好,看来很快就可以定亲过门。”

贾兰低声说:“对,蓝贵不高兴,叫小丽不要说。我怕双方话越说越多,所以赶忙叫小丽不要说,小丽没有说。”

张花妹低声说:“蓝贵为什么还要那么说啊?为什么还不同意啊?”

贾兰低声说:“对呀,小丽回家插田了,我不能让小丽又带着烦恼出门,所以我来了。托你对中豪哥和艳花姐悄悄说小丽那么说了,我又要吓倒蓝贵,要让蓝贵答应插完田定亲过门,叫中豪哥家人放心。”

张花妹低声说:“好,我一定悄悄对他家人说,我们更加放心了。”

贾兰站起身低声说:“好,我听说六满、正香放假回家插田了。”

张花妹站起身,低声说:“对呀,学校要放七天插田假。”

贾兰低声说:“有帮手插田,你们轻松些。不能说了,要赶紧回家切猪菜弄饭……”

贾兰匆匆离开,张花妹站起身送贾兰。

贾兰匆匆忙好家里的事,很快匆匆走到田里插田。贾兰在蓝贵旁边插田,想说心里话,蓝小亮、蓝小丽在旁边插田,感到不好说,所以只好找机会悄悄说。到了半上午,贾兰站起身叫兄妹俩赶紧坐到田坝上歇活吃米糖喝茶。蓝贵更加高兴,赶忙丢下手中的秧,往田坝那边走说:“快快快,不要插了,赶紧上去歇活。”

贾兰站起身说:“我是叫两个伢歇活,没有叫你歇活,你为什么要跑啊?”

蓝贵抬头看天说:“看,太阳到了那里,到了半上午,都插累了,都应该赶紧歇活。”

贾兰说:“对,都应该歇活。但我和你要过一会歇活,你们俩赶紧上去歇活。”

蓝小亮、蓝小丽答应,蓝小亮快速插完手中的秧,叫蓝小丽赶紧一起上去歇活。蓝小丽答应,丢下半把秧,一起快步走上田坝休息。蓝贵只好站着不动,叹气说:“为什么我和你非要过一会歇活啊?现在歇活不行吗?”

贾兰赶忙弯腰继续插田,低声说:“不行,赶紧继续插田,我有话要轻轻对你说。”

蓝贵说:“啊?什么话要轻轻对我说啊……”

贾兰低声说:“不要这么大声说,要和我一样轻轻说,赶紧插田。”

蓝贵插田低声说:“好,听你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轻轻对我说啊?赶紧说。”

贾兰低声说:“哼哼哼,你才说见不得人的话。小丽回来了,插完田让两个伢定亲过门。”

“啊?天哪,你没有说错吧?”

“我没有说错,怎么了?不敢相信?”

“对,我不敢相信。小丽回来了怎样?我还不同意定亲过门。”

“啊?你还不同意?”

“对,还不同意,我还要叫人赶紧把小丽找其他婆家……”

“啊?你为什么还要想不开呀?”

“我想不开,我不同意,嘿嘿嘿……”

“你还是犟驴子不过沟,好,我不强求你同意,不同意就马上离婚。”

“啊?还要这么说?”

“对呀,怎么样?赶紧同意吧?后悔就晚了,嘿嘿嘿……”

“啊?是真的啊?你不是发高烧烧糊涂了吧?”

“哼哼哼,你才发高烧烧糊涂了,我清醒得很。”

“哦,嘿嘿嘿,马上离婚就马上离婚,马上离婚也不同意,嘿嘿嘿……”

“啊?你说的是真的?我没有听错吧?”

“对呀,是真的,你没有听错。不是跟你说笑话,要离婚就离,离也不同意。”

“啊?不会吧?你没有说错吧?我没有听错吧?”

“嘿嘿嘿,我怎么会说错呢?你怎么会听错呢?是真的,嘿嘿嘿……”

“天哪,怎么会啊?我记得1981年中豪哥、智忍哥插完早稻田又要去河南打白铁,你还是不想跟他们出去学打白铁,我只好被迫说不出去就马上离婚,你吓得马上答应了。”

“对,我也还记得。”

“我还记得你在1985年腊月二十打白铁回家了,我叫你1986年正月初十不要一起出门打白铁,要留在家里做屋。你又怕吃做屋的各种苦,所以又不想答应。我又只能被迫说不做屋就离婚,你又吓得只好被迫答应了。是不是那样?还记得吧?”

“对,我也记得很清楚,是那样,嘿嘿嘿……”

“我现在又是被迫说离婚,你为什么不怕马上离婚了?”

“那两次我被你吓倒了,现在和以后你就是说几千万次,我也吓不倒,嘿嘿嘿……”

“啊?不会吧?我不敢相信是你说的。”

“不敢相信吧?嘿嘿嘿,就是我说的真话,嘿嘿嘿……”

“啊?真的吓不倒你?吓不倒就算了,气死我了,我不跟你说了,不插了……”

贾兰气得不想多说了,不想继续插田,立刻气呼呼丢下手中大半把秧,快步往蓝小亮、蓝小丽歇活的那边走。蓝贵更加开心快乐,嘿嘿笑着赶忙丢下手中半把秧,立刻跟在后面快步走,说:“没办法了吧?气得要死了吧?嘿嘿嘿……”

“哼哼哼,我被你气得要死了,不想跟你说话……”

“想开点,不要被我气死了。你气死了,你天天都想不到吃饭,嘿嘿嘿……”

蓝小亮、蓝小丽坐在田坝上吃喝看大大妈妈,听不清楚大大妈妈说什么。蓝小亮忍不住说:“大大妈妈,你们为什么不一起上来歇活啊?你们说什么?”

贾兰边走边说:“你没有听到啊?”

蓝小亮说:“隔得太远了,大大妈妈又不高声说话,所以我没有听到说什么。”

蓝小丽说:“我也想听大大妈妈说什么,总是听不到,听不到也没办法。”

贾兰说:“哦,没有听到就算了。这是秘密,不能对任何人说……”

蓝贵、蓝小亮、蓝小丽吃过中饭,在家喝足了茶,蓝小亮拿热水瓶,蓝小丽把茶碗放在菜篮里。蓝贵把烟香、烟筒放在菜篮里,一起去插田。贾兰又在吃中饭前舀猪食给两头猪吃了,两头猪吃饱了,又往外走,又在外面到处游荡,仍旧忘不了经常相互用嘴咬嬉闹。贾兰吃过中饭后匆匆去插田,在田畈上突然转身走上其他田坝。贾兰不久匆匆走到汪中豪家的田坝上,汪中豪、赵艳花、汪正香在插田,双方热情打招呼。贾兰低声与汪中豪、赵艳花说话,汪中豪说汪正来在扯秧挑秧。贾兰说了今天半上午与蓝贵说的话,低声叹气说:“没想到他那么说,我想想都要气死。”

汪中豪拿一把秧站在田边,解扎秧的稻草低声说:“花妹悄悄说你又要那样吓,我们放了心。我以为蓝贵肯定又要吓得马上答应,没想到没有用。”

赵艳花拿秧站在田里低声说:“我也没想到蓝贵那么说,没想到这次吓不倒。”

汪正香插田低声说:“看来我哥哥和未来的嫂子还要继续等。”

贾兰低声叹气说:“对呀,还要继续等。我快要气死了,不知道怎么办。”

汪中豪低声说:“不要受气,不要着急,只能想其他办法。”

贾兰低声叹气说:“对呀,只能想其他办法。想什么好办法呢?对了,只要插完田揉完油菜,我叫小丽出门。你们叫正来不要去湖南打白铁,偷偷坐车去找小丽。嘿嘿嘿,只要两个伢在一起,看蓝贵还答应不答应,这个办法最好吧?”

汪中豪、赵艳花、汪正香不敢相信贾兰突然说出这种好办法,更加惊喜万分。汪中豪低声说:“好,这种办法太好了,以后按照这种好办法进行。”

赵艳花低声说:“对,到时蓝贵只能被迫答应了,太好了。”

汪中豪、曾智忍、蓝贵等许多人家要插的草籽田渐渐不多了,家家要开始割油菜。汪正香、曾六满只有七天插田假,所以放假最后一天起早坐车回学校。家家同样把那些油菜挑到山上的空地方晾晒,要在插田时抽空翻晒那些油菜,要让那些油菜全部晾晒干。家家割完了油菜,要立刻犁、耙油菜田。蓝贵家插完了草籽田、油菜田,要穿脚索拔草。

贾兰、蓝小亮、蓝小丽吃完了早饭,赶紧放下碗筷倒茶喝,蓝贵还在慢慢吃。贾兰说:“小亮、小丽,你们俩带脚索拔草,我和大大揉油菜。”

蓝小亮、蓝小丽答应,快速喝茶。贾兰在厨房里忙碌说:“你吃快点,不要总是这么要死不活的慢慢吃,吃完了赶紧带东西揉油菜。”

蓝贵吃饭说:“热得要死,你揉油菜就行了,我不去。”

贾兰说:“你我都不揉油菜,那些油菜籽会自动跑到家里来呀?热死了也要去。”

蓝小亮、蓝小丽忍不住低声笑,很快放下空茶碗,拿脚索、棍子,对大大妈妈说拔草,很快匆匆走出家门。蓝贵不好继续说,只好快速吃饭,吃完了又要抽黄烟。贾兰说:“不要抽黄烟,把烟香、烟筒带到山上,歇活抽黄烟。把烟香、烟筒、茶碗放在角箩里,你带筛子、塑料布去,我一会挑角箩、带热水瓶去。”

蓝贵知道不能抽黄烟,立刻收起烟盒,按照贾兰说的进行,从地上拿起筛子、塑料布慢慢往揉油菜的地方走。

蓝贵到了揉油菜的地方,把折叠成几层的塑料布铺在平坦的草地上,往上面抱油菜。蓝贵放的油菜越来越多,不能继续往上加油菜,赶忙走到油菜上不断转圈踩来踩去。蓝贵感到那些油菜踩干净了,继续抱油菜往上加,继续不断转圈踩来踩去。贾兰不久挑角箩到了,贾兰很快不断抱油菜往上加,蓝贵继续不断转圈踩来踩去。

太阳越来越高,天越来越热,蓝贵、贾兰不断拿起颈上的毛巾擦汗。蓝贵忍不住踩油菜叹气说:“鬼天,还没有到热天,怎么这么热啊?热死人。”

贾兰抱油菜说:“知道热死人吧?哼哼哼,热死了活该,谁叫你总是犟驴子不过沟不答应两个伢的婚事啊?如果你去年腊月答应了,两个伢的婚事那时定下来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是被你阻挡住了?我看到你就要气死,你真不是人……”

蓝贵继续转圈踩来踩去,说:“你真要气死?”

贾兰说:“哼哼哼,真的。我去年腊月就被你气死了,那天插田时我又用离婚吓你,没想到没有吓倒你,我又被你气死了。你现在还要故意这么问,我更要气死。”

蓝贵说:“一直让你气得要死,我对不起你。如果你真气死了,我天天都想不到吃现成的饭,真不能把你气死了。嘿嘿嘿,现在要让你高兴死,信不信?”

贾兰说:“那么多次把我气死了,现在要让我高兴死?哼哼哼,鬼才相信你。”

蓝贵说:“我说的是真的,我同意让女儿回家插田,目的是要让女儿定亲过门……”

贾兰说:“啊?什么?要让女儿定亲过门?你找什么人给女儿找了婆家?”

蓝贵说:“我没有找人给女儿找婆家……”

贾兰说:“没有找人?为什么说要让女儿定亲过门?你发高烧烧糊涂了说胡话吧?”

蓝贵说:“我没有发高烧烧糊涂了说胡话,摸摸我的额头,看看我烧的烫不烫……”

贾兰立刻把抱的油菜放在踩过的油菜上,边走边说:“我摸摸看看真的烫不烫……”

蓝贵赶忙弯腰低头,让贾兰摸。贾兰摸着说:“怪事,不烫。”

蓝贵继续转圈踩来踩去,说:“不烫吧?我要赶紧让女儿到中豪哥家过门……”

贾兰说:“啊?你说的是真的?”

蓝贵停下说:“我说的是真的,没有说假话骗你高兴。”

贾兰说:“啊?真的?太好了,好,你在这里继续揉油菜,我去去就来……”

贾兰快速把双手中的油菜放在蓝贵脚边,转身就跑。蓝贵停下说:“你去哪里?”

贾兰小跑说:“暂时对你保密,回来对你说……”

贾兰早就远远看到汪中豪、赵艳花、汪正来揉油菜,想往那里跑,很快决定先往蓝小亮、蓝小丽那里跑。贾兰跑了一会跑不动,只好喘粗气快步走,不断用颈上的毛巾擦汗。贾兰快步走到自家田坝上,很快叫兄妹俩赶紧走到田坝边。兄妹俩答应,很快快步走到妈妈面前,问妈妈要做什么事。贾兰低声说没有其他事,说了要说的话。兄妹俩更加惊喜万分,纷纷问妈妈说的是不是真的。贾兰低声说:“妈妈什么时候说假话骗你兄妹俩了?”

蓝小亮、蓝小丽说没有,更加惊喜万分。蓝小丽低声说:“太好了,现在放心了。”

蓝小亮低声说:“对,放心了,正来肯定要乐昏。”

蓝小丽低声说:“正来乐昏了就好了,谢谢妈妈。”

贾兰低声说:“你是我女儿,不用谢妈妈,我走了,你们赶紧拔草,渴了回家喝茶。”

蓝小亮、蓝小丽答应,很快低声说笑离开田坝,快步走到原地方继续拔草。贾兰很快快步走到汪中豪家揉油菜的地方,说了要说的话,汪中豪、赵艳花、汪正来更加惊喜万分。汪中豪说:“没想到蓝贵会突然那么说了,我太高兴了。”

赵艳花说:“对,现在放心了,准备定亲过门。”

汪正来说:“谢谢大大妈妈。”

赵艳花说:“你是大大妈妈的儿子,大大妈妈应该给你找对象成家。”

赵艳花不久快步走到曾智忍、张花妹揉油菜的地方,同样说了。曾智忍、张花妹同样惊喜万分,同样放了心,纷纷热烈祝贺,欢声笑语不断响起。

蓝贵那么说了,难解的难题都解决了,汪中豪、蓝贵两家很快要成一家人。汪中豪说:“今天晚饭后一起去智忍家,叫智忍家一起去蓝贵家,三家人一起坐坐说说话。”

赵艳花、汪正来同意,晚饭后真的叫曾智忍、张花妹一起到了蓝贵家。蓝贵、贾兰、蓝小亮、蓝小丽更加惊喜万分,立刻端茶倒水,用葫芦瓢、圆盘、碟子等装炆稻米糖、爆米糖。汪正来、蓝小丽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一起说笑,他们俩更加惊喜万分。贾兰说:“瓜子、花生、西瓜子早就吃完了,小亮,赶紧拿钱到店里买。”

蓝小亮赶忙接过妈妈给的钱,匆匆往外走。蓝贵赶忙叫蓝小亮买几包烟。汪中豪说:“小亮,不要买瓜子、花生、西瓜子,喝茶说说话就可以了。”

曾智忍说:“对,不要买烟,不需要多用钱,抽黄烟就行了。”

蓝贵说:“我今天终于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我特别高兴,应该买。”

不久蓝小亮买了瓜子、花生、西瓜子、几包烟,大家不断吃喝说笑。汪中豪忽然说:“蓝贵,我们已经是儿女亲家,已经是一家人。我问你,你一直都不同意两个伢的婚事,为什么突然同意了?能不能说说原因?”

赵艳花、曾智忍、张花妹、贾兰叫蓝贵赶紧说什么原因,让大家知道。蓝贵说:”好好好,我现在对你们说真话。”

大家拍手叫好,叫蓝贵必须说真话,不能说假话。蓝贵说:“好,我说真话。我还记得很清楚,去年腊月二十一早饭后小亮和小丽到中门楼堂心等炒米,我对贾兰说两个伢炒米很积极。我后来听说正来和小丽在那里开心说笑了好长时间,知道那是两个伢相互看中了,开始谈恋爱。我很希望两个伢一辈子都在一起开心快乐的生活,所以我很高兴。我知道两个伢都是老实人,只要相互看中了,不会随便放弃对方。我想到以前队长在生产队、小队年年都像看管犯人一样看管我做事,年年都让我在男女社员面前丢脸,我一直都没有办法让队长变得心烦意乱,所以一直都只能在心里生闷气。我想到这是很好的机会,所以我故意一直都那么反对,故意一直都说那些话,一直都故意那么冷冰冰的对待中豪哥和正来。我一直都装得很真,一直都没有让你们看出我是故意那么不断进行的,就是要让你们一家人天天都伤心难过,我天天都高兴得在心里哈哈大笑。”

汪中豪说:“啊?原来你是故意那么进行的啊?”

蓝贵说:“对呀,我一直都是故意那么说那么做的,嘿嘿嘿……”

曾智忍说:“不可能,因为你可以一天或者几天、十几天故意装得像真的一样,不可能连续三个多月一直都装的像真的一样。”

汪中豪说:“对,你刚才说的话不可能是真的,你应该说真正的原因。”

贾兰说:“对,我也不相信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肯定有其他原因,否则你不可能突然变得这么快。你应该说真正的原因,看看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同意了。”

蓝贵说:“请你们相信我说的是真的,我不会说假话骗你们,嘿嘿嘿……”

张花妹说:“啊?真是故意装的?不会吧?贾兰,你相信吗?”

贾兰说:“我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只相信他说的是骗人的鬼话。”

蓝贵说:“我再次请你们相信我说的是真的,我不会说假话骗你们,嘿嘿嘿……”

汪中豪说:“好,我们现在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故意装的。”

贾兰说:“你呀,你天天都在心里高兴死了,我们天天都愁死了。”

汪中豪说:“对呀,我们天天都被你的言行害得烦死了。”

贾兰说:“万一两个伢真的永远不在一起,就是你造成的悲剧。”

蓝贵说:“我知道两个伢不会轻易放弃,否则我不可能不断故意进行,嘿嘿嘿……”

贾兰说:“哼哼哼,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万一两个伢永远不在一起呢?”

蓝贵说:“不需要担心,如果万一两个伢真的放弃了对方,我要立刻对你们说出刚才那些话,我要马上让两个伢的婚事定下来,知道吧?嘿嘿嘿……”

贾兰说:“好啊,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要故意跟我们作对,我又要被你气死。”

赵艳花说:“亲家说了真话,不要气死了。”

汪中豪说:“对,我们更加放心了,一切烦恼都没有了,两个伢的婚事赶紧定下来。”

赵艳花、汪正来、曾智忍、张花妹、蓝贵、贾兰、蓝小亮、蓝小丽纷纷赞成,更加惊喜万分,纷纷说马上定亲过门。

汪正来、蓝小丽的婚事终于定下来了,几天后大家高高兴兴的陪送蓝小丽到汪中豪家过门,大家一天到晚更加开心快乐。汪中豪、赵艳花、蓝贵、贾兰成了更加亲密的好亲家,经常在一起抽黄烟、喝茶,经常在一起不断开心说笑。汪正来、蓝小丽在家天天都更加形影不离,天天都过得更加开心快乐。蓝小丽很快出门回到鞋厂,汪中豪、汪正来、曾智忍、蓝贵、蓝小亮很快一起出门打白铁,汪正来、蓝小丽天天都只能相互思念。

转眼又到了双抢,蓝小丽请假回家双抢。汪中豪、赵艳花、汪正来、汪正香、曾智忍、张花妹、曾六满、蓝贵、贾兰、蓝小亮、蓝小丽等男女老少同样天天抓紧时间双抢,天天都很热很累。汪正来、蓝小丽无论天天都多热多累,天天都要在晚饭后一起到处边走边谈天说地,一起看萤火虫到处飞动时不断发出的闪闪荧光,一起听各种虫、青蛙的鸣叫,一起享受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天天都过得更加开心快乐。

汪正来、蓝小丽的婚事定下来了,汪中豪、赵艳花、贾兰不需要继续为他们俩烦心。贾兰割稻说:“小亮,你快满二十一岁,满了二十一岁就是二十二岁。我要赶紧托媒人给你找对象,要让你早点成家。要给你买木料打新床、新桌子、大衣橱、衣柜、长条桌,买木料做那些东西要用许多钱,请木匠做家具也要给许多工钱。从定亲过门到结婚要送定亲礼、过门礼、结婚礼,每次送礼都要用许多钱。过门、结婚都要办酒,每次办酒都要用许多钱。少不了要用这种钱那种钱,各种钱加起来要用更多钱。还要给你妹妹办柜、澡盆、脚盆、提桶、火桶、衣服、被子、缝纫机、自行车等各种嫁妆,那些嫁妆算起来也要用许多钱。以后还要拆老房子做两层楼房,所以你双抢后天天更要发狠打白铁搞钱。”

蓝小丽放下一把稻说:“妈,不要给我办各种嫁妆,简单好些,可以少用许多钱。”

贾兰说:“各种嫁妆都不办,简简单单嫁过去怎么行哪?”

蓝小丽说:“我对正来和他大大妈妈提前说,简简单单嫁过去好得很。”

贾兰说:“不行,就算正来和他大大妈妈同意,别人会看我家的笑话。必须按照风俗习惯办齐各种嫁妆,一点都不能少。”

蓝小亮割稻说:“对,妹妹的各种嫁妆应该办好。我的房里不要做新床、新桌子、大衣橱、长条桌等那些东西,我房里的东西越简单越好。”

贾兰说:“不行,你认为你房里的东西越简单越好,但你的对象和对象家不会同意,所以你房里的那些东西都不能少,要早点做好,要叫漆匠刷油漆。”

蓝小丽说:“妈妈说的对,你房里都是简简单单的旧东西,我未来的嫂子和嫂子的家人肯定不高兴,所以哥哥房里的各种新东西都要早点办齐,不能让嫂子家说多话。”

蓝小亮说:“如果正来房里的各种东西没有办齐,你还要说多话了?”

蓝小丽说:“我是我,我希望正来房里的东西越少越简单越好,重要的是两个人一辈子都平安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就行了。”

贾兰说:“你这么想是对的,要是每个女伢都是你一样的想法就好了。”

蓝小亮说:“妈妈,你不需要着急托人给我找对象,过两年再找对象也不迟。”

贾兰说:“为什么要过两年给你找对象啊?不能推迟给你找对象,找对象越早越好。”

蓝小亮说:“我的确很想早点找对象成家,早点成家,可以早点让你们放心。但我知道给我找对象成家要用许多钱,我这么多年年年打白铁都能搞到钱,年年都搞不了多钱,所以只好叫大大妈妈暂时不要托人给我找对象,过两年再找也不迟。”

贾兰说:“不行,我不同意推迟两年……”

蓝小亮说:“妈,为什么不能推迟两年哪?”

贾兰说:“为什么?你到了找对象的年龄,必须早点托人给你找对象成家。只有你早点找对象成家了,才能早点生儿育女,大大妈妈才能早点抱上孙子孙女,大大妈妈才能早点放心。如果总是无法让你找对象成家,我会越来越着急,头发会急白。老古话说的好:急人不经老。只要我天天都要为你的婚事着急,我容易老,容易老就容易回去,回去了就看不到你成家,所以不能推迟两年,半年都不能推迟,到处借钱也要赶紧托媒人给你找对象成家。”

蓝小丽说:“妈妈说的对,到处借钱也要赶紧托媒人给哥哥找对象成家。”

蓝小亮说:“妈妈是真的越来越为我着急,好,我更要发狠打白铁搞钱成家。”

贾兰说:“好,我放心了。蓝贵,你怎么老是不说话啊?”

蓝贵放下一把稻,站起身说:“我应该说什么话啊?”

贾兰说:“我和两个伢在说大事,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

蓝贵说:“我一直都在听,知道你们三个人在说什么大事,我能说什么话啊?”

贾兰说:“你为什么一直都只听啊?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啊?”

蓝贵说:“我没有想好应该说些什么话,所以一直都没有说话。”

贾兰站着叹气说:“刚才没有说就算了,我对你说,要赶紧托人给小亮找对象成家,要给小丽办好各种嫁妆。越来越多的人家都做两层楼房,我家以后也要做楼房。嫁女、娶媳妇、做楼房都是大事,都要用许多钱,所以你更要发狠打白铁搞钱,不能和以前那样经常在湖南偷懒,不能经常不想出去喊生意打白铁。”

蓝贵说:“你说的对,嫁女、娶媳妇、做楼房都是大事,都要用许多钱。你批评的对,我的确不能和以前那样经常偷懒,不能经常不出去喊生意打白铁,的确要出去多搞钱。”

贾兰说:“对呀,你天天都应该多吃点苦,给家里多搞点钱,对不对啊?”

蓝贵说:“对对对,我天天都应该多吃点苦,给家里多搞点钱……”

蓝贵年年都是想出去喊生意就挑担子出去,不想出去就在住的地方睡觉,或者一天到晚跟人家闲坐闲聊。没想到蓝贵真是说到做到,只要天不下大雨,总是挑担子到处喊生意打白铁,所以搞的钱不断增多。蓝小亮年年打白铁都不懒,年年都不太想和少数人一样到处拼命打白铁,所以年年搞的钱不多也不少。今年双抢后蓝小亮和大大一样变了,天天都和汪中豪、汪正来、曾智忍他们一样不断到处拼命喊生意,所以同样搞了越来越多的钱。汪中豪他们纷纷说蓝小亮变得更加勤快了,说蓝贵变化更大。蓝小亮说:“我不变不行,家里各方面要用的钱越来越多,我必须不断吃苦受累。”

贾兰很快托人给蓝小亮介绍对象,要早点让蓝小亮找对象成家。蓝小亮回家割晚稻,贾兰对蓝小亮说了。蓝小亮说:“妈,暂时不要托人给我找对象,我还要拼命多搞点钱,然后再托人找对象也不迟。”

贾兰说:“不行,我还是不同意推迟,必须赶紧给你找对象成家。”

蓝小亮只好不断说,贾兰只好被迫答应了。

汪正来、蓝小丽在今年5月揉完油菜后定亲过门,汪中豪、赵艳花割晚稻时与媒人曾智忍商量,说想腊月十几把媳妇接回家。曾智忍赞成,对蓝贵、贾兰说了。蓝贵、贾兰没有反对,同意嫁蓝小丽,决定把结婚的日子定在1992年正月,正月办酒有过年菜。汪中豪、赵艳花、曾智忍赞成,和蓝贵、贾兰一起商量日子,确定1992年正月初六办酒结婚。汪中豪说:“结婚是喜事,要请电影队放电影,要请黄梅戏剧团唱黄梅戏。”

赵艳花、汪正来、汪正香、曾智忍、蓝贵、贾兰、蓝小亮、蓝小丽纷纷赞成。汪中豪在腊月底对电影队的两个放映员说了,没想到两个放映员说放不成。汪中豪问为什么放不成,两个放映员说县电影公司下了通知,通知里说县电影公司接到了县委、县政府下的文件,文件里说太湖县的九个区和几十个乡要从1992年2月2日腊月二十九全部撤销,要新建27个乡镇,其中15个乡,12个镇。成立于各个公社的电影队从此全部解散,县电影公司也要解散。两个放映员说朝阳区要拆分成朝阳镇和一个镇级永和乡,向阳乡要和其他乡一样撤销,向阳公社时成立的电影队要解散,所以无法继续在各个村子轮流放电影。汪中豪说:“没想到要发生这些变化,放不成了也没办法。”

汪中豪坐车请黄梅戏剧团,黄梅戏剧团的领导答应了,说正月初六去唱黄梅戏。

汪正来、蓝小丽在1992年正月初六结婚,两家人更加高兴。黄梅戏剧团在正月初六早上开车子来了,快速安装简单舞台,早饭后按时唱黄梅戏。一天到晚都有许多男女老少看黄梅戏,许多人坐在火桶里、板凳上、椅子上等,一天到晚都看得激动万分。

不久汪中豪听说全县真的从1992年2月初开始撤区并乡,朝阳区拆分成了朝阳镇、永和乡,向阳乡和全县的几十个乡一样撤销了,所以汪中豪家的家庭地址改换成了朝阳镇暖阳村永福组。汪中豪听许多人说原向阳乡电影队和全县各个乡的电影队真的全部解散了,县电影公司也没有了。许多人说家里1986年7月12日开始通电,买黑白电视机的人家越来越多,在家看电视的人越来越多,在家门口看电影的人越来越少,以前每次看电影人山人海的热闹现象渐渐成了过去历史。向阳乡的电影队仍旧存在,所以电影队年年都要和以前那样在各个村的各个村子不断轮流放电影。向阳乡撤销了,以前由向阳公社成立的电影队因此也解散了。

1992年正月初六汪中豪家接媳妇,蓝贵家嫁女,所以汪中豪、汪正来、蓝贵正月初十没有出门打白铁,在家过,准备正月十六一起出门打白铁。曾智忍、蓝小亮也想正月十六一起出门,想到正月打白铁的生意好,打白铁每天都可以搞到许多钱,不能在家继续享福,所以正月初十又一起出去打白铁。到了正月十一下午,汪正来、蓝小丽又在田畈上边走边说。蓝小丽说:“正来,我明天出门,你十六不要出去打白铁,跟我去鞋厂做鞋。”

汪正来说:“不想去,还是到湖南打白铁好些,打白铁自由自在,也可以搞到许多钱。”

蓝小丽低声叹气说:“你还是要去打白铁,我仍旧没有办法,只好随你。我的被子等东西留在鞋厂宿舍,我十六出去打工,把那些东西带回家插早稻田,安心在家做事。”

汪正来说:“你把东西带回家,好。你不出去打工也好,以后想出去打工就出去,不想出去打工就在家做庄稼,我年年农忙都要回家。”

蓝小丽说:“我们都是普通农民,我不要求你年年搞许多钱回家,我只希望你年年出门都平安健康,只要我们一辈子都平安快乐的过普通人的生活,就是我们的最大幸福。”

汪正来赞成,继续与蓝小丽边走边说。

汪正来、蓝小丽回家对两边大大妈妈说了。赵艳花说:“你们俩刚刚结婚,不能这么快就分开,应该有更多时间在一起。”

汪中豪说:“对呀,你们俩不要在十六出门,继续在家过。”

贾兰说:“亲家亲母说的对,的确不能太早分开。小丽,你赶紧对那些女同学说,叫那些女同学保管好你的东西,有女同学回家时帮忙带回家。”

蓝小丽说:“不行哪,我留在鞋厂宿舍的东西不少,不能麻烦那些女同学带回家,正月十六我必须去鞋厂,我要对老板、老板娘说清楚,然后做十天半个月带东西回家。”

蓝贵说:“小丽,你那样安排也好。”

正月十六汪中豪、蓝贵一起出门打白铁,正月十六清早汪正来送蓝小丽出门,汪正来在家等蓝小丽以后回家。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农历十一月初蓝小丽生了女儿,叫汪文娟,汪中豪、赵艳花、汪正来、蓝小丽、汪正香、曾智忍、张花妹、曾六满、蓝贵、贾兰、蓝小亮更加惊喜万分。蓝小亮仍旧没有找对象成家,贾兰更加日夜为蓝小亮的婚事着急,到处托人给蓝小亮找对象。有的人说:“老古话说:做媒做保自找烦恼,所以不想继续给任何人做媒做保。”

有的人说:“对,我以前经常给人家男女伢做媒做保。我碰到过男女伢家人都是好说话的好人,我一直都没有做媒的各种烦恼,我做媒一直都是顺顺利利,男女伢也就从定亲过门到结婚都是顺顺利利。我也碰到过男女伢家人都不好说话,我做媒也就少不了各种烦恼,最后男女伢家成了仇人,我因此白做媒了,还成了两家人的共同仇人,所以后来不做媒。”

有的人说:“对呀,我也碰到过那种倒霉事。我碰到过男方家人不好说话,也碰到过女方家人不好说话,所以我做媒同样经常被各种事烦死了,经常感到老古话说的好。只要我碰到男女伢家人不好说话,我不做媒。只要碰到任何一方家人不好说话,我也不太想做媒。我听说你家人有点不太好说话,所以你还是去找其他人给你儿子做媒。”

只要贾兰碰到媒人说这种话,立刻着急了,赶忙说:“不要听有的人乱说,蓝贵经常偷懒不想在家做庄稼,在外面打白铁也经常偷懒,但蓝贵不是不好说话的人,蓝贵也是好说话的好人,不相信问我亲家亲母、智忍哥、花妹姐就知道了。我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我只是经常说些不太好听的话,其实我也是刀子口、豆腐心,不相信也问我亲家亲母就知道了……”

有的人说:“我问了许多心地善良的好人,这才知道你家人的确都是好说话的好人,不是心地不善良的坏人。我这才知道的确是有的心地不善良的人到处乱说,到处造谣捣鬼,目的就是不让媒人给你家儿子做媒。好,无论多少坏人怎样造谣捣鬼,我永远都不理睬,我决定给你家儿子做媒找对象,要早点给你家儿子找对象成家……”

贾兰终于幸运碰到了不怕自找烦恼的媒人,终于幸运碰到了不理睬一些男女恶鬼不断疯狂造谣捣鬼的媒人。好媒人真是说到做到,不断到处给蓝小亮找对象,很快在几里远的唐家屋找到了对象。对象叫唐有慧,唐有慧在浙江的一家工厂打工。好媒人知道唐有慧和家人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不是阴险毒辣、丧心病狂的阴毒恶鬼,只有这样的好人家好说话,只有这样的好人家什么事都好办,所以媒人立刻积极做媒。贾兰更加放心了,更加感激心地善良的媒人,更加认定唐有慧就是未来的好媳妇,所以更加惊喜万分。

媒人说:“有慧一直都在浙江厂里上班,以前年年都想不了回家插早稻田、双抢、割晚稻。今年有慧又没有回家割晚稻,所以我无法让小亮、有慧在家见面。”

贾兰说:“哦,怎样才能早点定下这门亲事啊?能不能打电话对女伢说啊?”

媒人说:“我也想打电话对有慧说,因为男女伢无法见面,所以我无法通过电话确定这门亲事。男女伢只能到回家过年时见面,双方见了面才能确定能不能成。”

贾兰说:“只要回家过年见面,肯定能成。”

媒人说:“我也望一见面就成,但成不成要看男女有没有做夫妻的缘分。只要有缘分做夫妻,无论怎样出现各种不好的男女恶鬼不断疯狂造谣捣鬼,无论怎样出现各种不好的事,都无法拆散男女,男女早迟都要成夫妻,甚至会几天内闪电式定亲、结婚,媒人做媒也相当轻松。如果男女没有缘分做夫妻,肯定有许多男女恶鬼明里暗里不断疯狂造谣捣鬼,不断疯狂阻止男女走到一起,男女永远都无法在一起做夫妻。只要男女没有缘分做夫妻,就算一直都没有任何男女恶鬼明里暗里不断疯狂造谣捣鬼、不断疯狂阻止,无论有多少人怎样不断想办法拉扯男女到一起,男女永远都不会走到一起做夫妻。如果碰到男女没有缘分做夫妻,媒人做媒一直都只能烦恼不断,最后只能是提篮子打水一场空,对不对?”

贾兰叹气说:“对,老古话说的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我真的望我家小亮和有慧有做夫妻的缘分,望你多对有慧和她大大妈妈说好话……”

媒人说:“放心,我肯定要多说好话,肯定要让你两家早点成亲戚……”

贾兰更加惊喜万分,更加感激不尽,更加渴盼早点定亲过门。

汪中豪、曾智忍、蓝贵等家家都割完了晚稻,汪中豪、汪正来、曾智忍、蓝贵、蓝小亮又到湖南打白铁。蓝贵、蓝小亮知道定亲、过门、结婚要用许多钱,所以蓝小亮天天都要不断拼命到处喊生意打白铁搞钱。蓝贵同样经常想在感到有点累时休息,但想到蓝小亮找对象成家是大事,所以经常想休息也不敢休息,同样要不断坚持到处喊生意打白铁,同样要不断搞到许多钱。蓝贵想到只要蓝小亮早点成家了,家里早点添了孙子孙女,自己就是要多受许多苦许多累,天天都会过得更加开心快乐。

腊月中旬蓝小亮、唐有慧提前回家过年,媒人让他们俩在唐有慧家见面,相互看中了,很快定亲,腊月二十六唐有慧到蓝小亮家过门。蓝贵、贾兰、蓝小亮、汪中豪、赵艳花、汪正来、蓝小丽、汪正香、曾智忍、张花妹、曾六满等更加惊喜万分,更加放了心,更加渴盼蓝小亮、唐有慧早点结婚。

1992年腊月二十六唐有慧到蓝小亮家过门,蓝贵、贾兰想1993年腊月接媳妇回家,要早点抱孙子孙女。唐有慧的大大妈妈舍不得女儿这么快就离开家,要把女儿留在家里多过两年。唐有慧的大大妈妈说还有好处就是让蓝小亮多搞些钱,以后女儿过去了会生活得好些。蓝贵、贾兰不好叫媒人继续说,只好同意以后一起商量日子接媳妇回家。

转眼1994年腊月到了,汪中豪、汪正来、曾智忍、蓝贵、蓝小亮他们又从湖南回家过年。贾兰说:“亲家、亲母还是说把女儿从小养到大,还是舍不得让女儿太早离开家,还要留住女儿,所以不同意1994年腊月接有慧。”

蓝贵叹气说:“对呀,我们也舍不得让小丽太早离开家,也总是想要女儿在家里多留些时间。我们不能把女儿永远留在身边,舍不得也没有办法,也只能同意把女儿嫁出去。”

贾兰说:“对呀,我们做大大妈妈的都是一样的想法,能理解亲家、亲母。我们现在不是嫁女儿,是要准备接媳妇,我们的想法就是要赶紧接媳妇回家,接回家才放心。”

蓝贵说:“对呀,早点接回家,早点抱孙子孙女,早点放心。”

贾兰说:“对呀,转眼就是1995年正月,我们不能继续等下去了,必须赶紧叫媒人对亲家、亲母说,要求今年腊月赶紧商量好日子接媳妇。”

蓝贵说:“我也不想继续等下去了,我们俩赶紧对媒人说,赶紧接媳妇回家。”

蓝贵、贾兰很快对媒人说了,媒人很快到唐有慧家说了,要求赶快一起确定日子办喜事。唐有慧的大大妈妈认定已经把女儿留了两年,想继续留在家里,认定好说不好听,舍不得女儿太早离开家,也没有办法继续留在家里,只好答应了。蓝贵、贾兰更加惊喜万分,和媒人、亲家、亲母一起确定好了日子。蓝小亮、唐有慧在1995年正月初六结婚,农历十一月生一男孩,叫蓝奇。

浏阳县从1993年1月改成县级市,从此浏阳县和醴陵市一样改成了县级浏阳市。到了1995年腊月中旬的一天上午,汪中豪又推自行车在村子里到处喊生意。汪中豪他们从1981年正月出门到河南学打白铁,1984年正月到湖南打白铁,十几年一直都是挑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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