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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臻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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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文学
2024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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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望远镜:昆仑之眼》连载

第五章 日本间谍蓝色妖姬

01

松井接到密电,思考道:“昆仑之眼,是不是一个文物交易。”

松井点燃一支烟,忽然想到K计划会不会是一个交易呢?

前不久,国民党陪都重庆,在总统府西侧一间大厅内,确实有一场交易。

身穿紫蓝色马褂的蒋介石坐在软皮沙发上,他案头堆码着一大摞关于围剿共产党的文件。身后偌大的中国版图上,蓝色箭头符号标着日本侵略军从东北向张家口、占领济南、攻陷南京的标识,黑色箭头圈定了中国工农红军在井冈山建立的革命根据地。这就囊括了中国内外矛盾及其发展变化的版图,是由国民党中央军事委员会的五名情报专家专门绘制的,以供他做出决策。

当天早上,蒋介石一走进大厅,照例浏览这张军事地图,然后坐看案边文件。他对中国形势的变化是清楚的,日本人占了半个中国,而问题又在于毛泽东、朱德领导的红军在井冈山、瑞金、陕北建立了根据地。如同一阵旋风卷起狂澜,从江西,往西开始向湖南、湖北、云南、贵州发展漫延,其势迅猛。若不采取措施,就不可能组织国民党部队打败日本人的侵略。可恨的是张、杨发生“西安事变”,扣留了他这个皇帝,使他的战略部署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他认为,这是他的基本战略,攘外,必先安内。

蒋介石坐在沙发上,目光凝视着国民党中央军事委员会,参谋部送来的一份对半年抗日以来,台儿庄、武汉会战的战役,分析报告或地图、他忧虑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喝了一口山菊茶,然后闭目仰躺在软皮沙发上。

三天前,他收到一封从高级情报基地,军统送来的一封密件。这封密件是张少帅部下发来的,由于是张少帅部下写给委座钦鉴,自然,军统的工作人员不敢作技术处理,只能以特级机密信函的传递方式传送到他的手中。

蒋介石拆开这封密信,见信上仅写了:“委员长,携‘昆仑之眼’,三日后会见。帅府飞虎。”

当“昆仑之眼”四个字映入他的眼帘时,蒋介石似乎瞬间发现了什么,他的心猛烈的跳动,又把此信从头到尾看了三遍。

密信中提到了昆仑之眼是外星飞船的镆电系统,6500万年前,来自上古的一艘飞碟因镆电系统故障坠落在了昆仑墟,幸存的外星人把镆电系统卸下,前往长白山火山地磁充电,在长白山地震中遇难,成了一桩UFO悬案……

如果密信是真实的,将昆仑之眼安装到战斗机上,提高飞行速度,战胜日空军不败神话是一个重要转折点,其影响深远而持久。他又想到国父孙中山在旅途中也讲过这么一个UFO悬案,使蒋介石极为心动,尔后,由于蒋介石政务繁多,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对付张作霖,所不幸的是张作霖被日本人在皇姑屯车站炸死,这昆仑之眼便没有了下落……

接着“9.18”事变,“西安事变”以及共产党抗日发难,使蒋介石面临着不可逾越的危机,他成天诚惶诚恐,担心他的政权面临着崩溃和倒塌。他随时捕捉机会,向国外势力讨好、亲近,同时对日本军国主义尽可能地持克制忍让的态度,只要不颠覆他的政府,他可以作最大限度的让步。

他透彻地分析了日本侵略军的意图,那太阳旗上“中日亲善”掩盖下的不外乎是对中国资源的掠夺和占有,至于对他的政权和危及,仅仅取决于他这个总裁,他这个委座,他对日本帝国态度如何是有一定把握。因而,他认为,目前,日本对中国的侵略已不是危及他政权的主要因素。而是迅速发展,不可一势,如星火燎原般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才是使他政权覆没的主要危险。

就在这时,秘书进来了,把蓝色的皮夹打开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政务院卫戍部值班室送来的一份文件。

蒋介石一见“昆仑之眼,帅府飞虎”八字,即刻兴奋起来,随急西安事变、台儿庄战役、徐州会战、南京失陷……的阴影透出一丝阳光,当日,他估计飞虎要来见他,因为来自军统的情报极为准确。因而他要求他的侍卫对这间大厅作了特殊的布置,并且令身边的任何人当天不准进入这间大厅,就是“达令”亦是如此,他要同这专程造访他的下级军官飞虎长谈。蒋介石已作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他打算在同飞虎长谈中,甩出一个圈套,在政务院给他委以要职,在高官厚禄的诱惑下,让他自动交出昆仑之眼。如果不成,就把他作为人质扣押,令其家人及党羽将昆仑之眼送到重庆。

“到了吗?”蒋介石太阳穴边的那条血脉一阵明显跳动,然而他的语态仍然平和。

“在政务院会客厅内”侍卫庄重地站着,恭敬地捧着蓝色公文皮夹,等委座签字。

蒋介石的目光在卫戍部送来的文件上一扫,摊开细长的手。侍卫急忙将派克钢笔拧开,递到他手中。蒋介石唰唰唰地写下“可。蒋中正。”

侍卫合上公文夹,急忙退出大厅。

约摸十分钟过去,大厅的门开了。

飞虎在两名侍卫的引导下,走进了大厅。

正襟危坐的蒋介石为了掩饰他内心的紧张和兴奋,漫不经心地把目光移过去,审视着这个下级军官飞虎,他惊奇地发现,迈着稳健步伐的飞虎带着一股煞气。

蒋介石心里一怔,神情略为慌乱。但他瞬间意念一闪,进到他大厅的飞虎毕竟是一个东北军的一个下级军官,这和他这有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和数百万正规军的委员长来说,飞虎算得了什么?飞虎仅仅是他的国家权力下的一个为他领兵打仗的兵卒而已。他可凭借他的权力,一句话,就可将飞虎贬为庶民。蒋介石的神情极为淡漠,他面前的这个飞虎,他可以不屑一顾。

蒋介石把目光从飞虎身上移开,落在他的蓝皮封面的文件夹上,不紧不慢地甩出来一句浓重的浙江话:“坐下”。

飞虎以审慎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大厅,来不及看清厅内的陈设就被侍卫扶到与蒋介石案头相对的宽大的沙发上。侍卫端来糖果糕点,为他沏上茶,很快离去。

这是蒋介石安排的秘密会晤。

大厅内只有蒋介石和飞虎二人。

飞虎的神情有些紧张,这蒋介石虽然出身不甚高贵,平心而论,算不上中国一代巨人,然而他却是一个集军、政、财权为一身的国民党政府的首脑,在他面前谈话,必须持重,不能有半点疏忽。为了掩饰紧张的心情,他揭开茶盖品茶。

蒋介石看了看端着茶碗手有些颤抖的飞虎,语调平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说:

“此次你来重庆,我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会见,眼下国难当头,你不浴血抗日,却用什么来……”

“委员长,东北军没有张少帅将军不行啊,虽然东北军为抗日发动兵谏,可是在台儿庄、娘子关、徐州、武汉会战中浴血抗日,不惜牺牲效忠党国,在战场上履立奇功,目的就是让张少帅将军重回军中,完成党国大业……”又道:“日本人炸死张大帅后,就占领了东三省,在那里修工厂,建铁路、开矿山,把那儿的资源鲸吞之后,又源源不断地运往日本。我们中国是一个资源丰富的国家,其中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宝藏是有限的,如果这些被日本人掠夺去,我们就有愧于祖先。”

蒋介石阴森的目光落在飞虎说话字词上,他关心的不是国家的资源被掠夺,也不是放了张少帅回部队抗日,而是飞虎说出了张作霖统治东北时鲸夺了的昆仑之眼,他耐心地等待飞虎说下去,可飞虎仅提到昆仑之眼就断了下文,他呷了一口香茶、神情庄重说道:

“国难当头,你我共同有责。比如说,张将军兵谏,为的是抗日,圆明园被烧,慈禧墓被盗、这也是我们民族的不幸。据我所知,袁世凯执政使张作霖犯了盗窃国宝罪,我故不追究,但这昆仑之眼无价之宝却不能落在日本人手中!”他佯装神情坚定,两手撑着案头,腰背笔挺,两眼凶狠地看着飞虎、企图通过他的权力的威慑,让飞虎屈服,把张作霖隐藏的昆仑之眼给他交出来。

飞虎却不在乎这种权势,他只在乎同等条件下,将张少帅将军放回部队抗日,这是国难当头每个中国人的心愿,也是张家对他有恩的忠心相托。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同蒋介石提条件磋商,献昆仑之眼换回学良将军的绝密大事,另外要把这昆仑之眼转移出日占区,或许买通美国总统,施压力放出张少帅的交易。

他认为他和蒋介石是对等的关系,如果蒋介石不买他的帐,他就可即刻离去。于是,他紧盯着蒋介石面部,企图看透他面部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观察、捕捉住他的心态。然而蒋介石的脸如同岩石般的阴沉。飞虎只能沉默。

如何打破这种局面?飞虎一边喝茶,一边寻找着机会。的确他从西安到重庆,非常之不易,单是路上的安全,就精心策划了几天。因为他肩负着救出张将军的重任,如果将藏匿着的稀世之宝的消息放出,高手对他的追杀、算计自然必在考虑之列。更为重要的是,日本人已盘踞东三省,占领半个中国,藏匿昆仑之眼无价之宝的地段――长白山已在日军的控制之中。如果目前再不采取措施将昆仑之眼转移,那么这昆仑之眼就迟早会落入日本人的手中。

尽管蒋介石贪心,但他手下拥有那么多的军队以及追随他的一大帮能人。飞虎认为,目前在中国能够同他一道将日战区的昆仑之眼转移走的也只有蒋介石。

飞虎在沉思片刻之后说:“委员长,我专程从西安赶来,是有一件大事相商。”

未等飞虎把话讲完,蒋介石急忙问:“什么事?”

“同委员长磋商,愿将大帅的昆仑之眼无价之宝献出,换回张少帅将军到抗日前线。”

蒋介石故作矜持,以稍重的浙江口音问:“这昆仑之眼是什么?”

飞虎拉开公文包,递过去一份隐藏在长白山的昆仑之眼的镆电系统昆仑之眼。

蒋介石接过北大物理教授的昆仑之眼说明,他的头轰的一声,这可是巩固国防的无价之宝啊,如果建立一支强大的空军,战胜日本空军不败神话就成了可能!

飞虎接着说:“委员长,这昆仑之眼在当今中国只有你我和张少帅三人知道,这才将委托掘地起出,献给委座,支持抗日,兴我民国。我想对于委员长江山稳定是最好的良药。”

蒋介石沉思不语,既然在中国只有仨人知道,那么张少帅部下已明显地摆出了一副和他合作的姿态。他有些激动,从软皮沙发上站起来,背着手,在厅内的红色地毯上踱着步。过了一会儿,他走到飞虎身边,说:

“你是个人才,不如到中央军来,我委任你为少将师长如何?”他已打定主意,达到收买的目的。

飞虎见蒋介石的态度缓和,已口头答应,便神情焦急地说道:“少将暂缓,昆仑之眼倘在东北长白山日占区,非常担心落入日本人手中。所以决定同委员长合作,只有仰仗委座鼎力相助,才能稳固民国大业。”

蒋介石脸上没有半点悦色,伫立在飞虎身边,待飞虎把话说完之后又回到案前,仰躺在椅上……

当晚,蒋介石招待完之后,派专车把飞虎送走。

02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广袤的地平线闪射着霞光,一轮巨大的金灿灿的火球慢慢地从黛青色的天际慢慢升起。大地、白云被烧红了,发亮了,厚实的乌云被烧成了紫红色。骤然间,金色的火球跳跃腾空,大地一片金黄。

惶惶不安的重庆城虽然沐浴着金色的阳光,绿色的树梢、楼房的白色墙体像镀上了一层金,可居住在奔腾、怒吼的长江岸边的重庆人并不需要日月星辰给予他们的光明,他们害怕日照的光把他们暴露在日本侵略军飞机的能见度下,把古老的重庆展示在敌机火炮之中……栖息在国民党政府眼皮下的重庆人,在这特定的历史景况中,形成了一种逆反的心态,希望月色和黑夜,讨厌阳光,然而又怎能与伟大的自然规律抗衡!不管日军的枪炮声离重庆如何如何之后,但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自然界的规律决不会因中国被日军的火炮击中、血肉横飞而改变运行轨迹。

当朝阳透过树梢落在重庆国民政府政务院那道拱型门的长廊墙壁上时,两辆黑色高级轿车从里面极其轻快地驶出。这保持一定车距的两辆高级轿车穿过古老的街道之后,沿一条蜿蜒的公路向江陵飞奔。阳光斜射下来,在铮亮的流水线条般的美式轿车的车体上碰撞出一束束刺眼的光,尔后又折射到路旁的岩石、树林和那些已经凋零的花枝上。

黑色高级轿车一前一后地向前奔驰,一会儿爬上斜坡向右拐了一个弯,平稳地向下驶入一块草坪上,嘎地一声,两车并排停下。

两侍卫分别上前拉开车门。

几乎就在同时,蒋介石和宋美龄下了车。

蒋介石离开小车向宋美龄走过去,宋美龄亦离开小车向他走来。

蒋介石以怜爱的目光与宋美龄对视之后,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撑着文明棍,抬眼朝四周望了望。见这儿到处布满了岗哨,几乎相距五米,就有一名持卡宾枪的士兵密切注视着前方的动静。卫戍司令部对他和宋美龄前往江陵的安全保卫已作了极其周密的安排和部署,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他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时,发现宋美龄仍看着他。

“走吧,达令。”

宋美龄莞尔一笑,同蒋介石走上了前往江陵的玉石台阶。

蒋介石和宋美龄的随从紧跟在身后,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蒋介石为何要来江陵?他是游览还是以谋抗日大计?他身边的几个高级官员和政务院的几名核心人物都弄不明白。然而蒋介石心中有数,他同宋美龄一道来江陵,不是游览也不是谋抗日大计,而是秘密会见一个高级特工,代号“蓝色妖姬”。这是国民党所有政府要员,包括宋美龄在内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蒋介石在登上“委员长”宝座之前,就开始培植追随他的谍报人员。在他登上“委座”、“总裁”的宝座之后,为了严密地控制势力范围,防止他人篡夺他的权力,巩固其统治地位,建立了两套特务机构:一是中统、二是军统。而“蓝色妖姬”不属于国民党高级情报机关的系列,仅供蒋介石一人单独控制使用。就谍报机关的总头目毛人凤也根本不了解“蓝色妖姬”,仅在编写培训特务的教材中举出了蓝色妖姬。若干神奇谍报事例。蓝色妖姬在哪儿?蓝色妖姬的生平简历如何?由谁控制指挥?却无人知道。

在蒋介石同飞虎掘宝转运出日占区的协议谈妥之后,蒋介石答应组织二十人的行动部队,特别转运,接头地点在公主岭,并把此次行动定为“K计划”。他没有向飞虎坦露执行K计划的人员组成名单,仅说了一句:“我想信,我所抽调的二十名高级特工,定能完成这一行动计划。”

这使飞虎深信不疑。

当晚,他派专车送走飞虎后,向驻守在重庆附近一偏远农村,搜集日军军事情报的蓝色妖姬发出了指令。限定于当日11时在重庆江陵接头,于是蒋介石便策划了同宋美龄一道前往江陵。

当宋美龄挽着蒋介石的胳膊一步一步地登上台阶时,她的心情随着蒋介石健朗的步伐开始欢愉起来。她一边挽着蒋介石的胳膊,一边看着道旁的一簇簇盛开的丁香和紫罗兰。苍翠的枞树掩映下,那粉红色的、紫色的、洁白的鲜花沁出了一阵阵幽香,远处的黛青色的山峰叠嶂,蓝天白去下一片墨绿,山城的一角相映其间。宋美龄顿觉心旷神怡,这位“总裁”的夫人不禁有些儿女情长,洁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微微喘息着,开启朱唇:

“国难当头,你劳心费力,注意休息。”

蒋介石扭过头来,看着宋美龄点了点头。

“达令,你也应当注意身体。日本人负我,用武力要我屈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说完,把目光从达令脸上移开,迈开步子朝江陵走去。

10时30分,侍卫簇拥着蒋介石、宋美龄走下山来,来到江陵下边的草坪上。

蒋介石掏出怀表,看了看,阴沉着脸对宋美龄说:

“你去接见美国退役空军陈上校,谈谈组建一支空军的费用。我要去望江台。”

宋美龄脸上即刻露出惊讶的神情,她显得非常急促,可没有听说要去望江台?宋美龄见蒋介石脸上心事重重,她感到迷惑不解,急忙把目光移在负责这次警卫的卫戍部张司令的脸上。

张司令神情紧张,委座的行进路线,是只到江陵,为何突然改变路线?现在马上要去望江台部署警备,恐怕已来不及了。他站在蒋介石身边,为难地说道:

“委座,望江台的防务未作部署,在这形势严峻的非常时期,是否请委座原路返回?”

蒋介石冷峻的目光从卫戍部张司令的脸上移开,一头钻进了小卧车,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对驾车的侍卫命令道:

“开,去望江台。”

张司令急忙上前,神情万分焦急:

“委座,我们没有在望江台部署防务。万一……”

未等张司令把话说完,蒋介石生气地说:

“我蒋中正是七尺男儿,我有我的自由,我去望江台,还要你们批准?”

张司令、宋美龄感到难堪。两名贴身侍卫见委座执意要去,便急忙拉开车门,钻进车内。

无可奈何,蒋介石的车已驶出草坪向望江台开去。

其实,蒋介石心里有数,望江台上有蓝色妖姬,峨眉真传,功夫过人,有蓝色妖姬在山上,自己的安全绝对没有危险。

黑色小轿车沿土路向望江台开去。

五分钟后,车停在望江台一座寺庙门前。

蒋介石走下来,被两名侍卫左右护卫着朝寺庙走去。

蒋介石抬眼就见庙门边一个头发胡须老长、穿着蓝布衣衫的一位极其纤瘦的老头――他就是蓝色妖姬。

蒋介石同侍卫朝庙门走去,当他走到蓝色妖姬身边时,他停下脚步,蓝色妖姬犀利的目光同蒋介石一阵对视。蒋介石佯装不认识他,看着摊在蓝色妖姬面前的写有“测命相祸福”字样的红布,说道:

“能测准么?”

“定能测之,先生命相洪福,不信老朽为其细测之。” 蓝色妖姬说。

“那好吧。”蒋介石看了看身边的侍卫,佯装暗示他俩严密监视,确保安全。

“去庙里找一间房。”蒋介石说。

一侍卫急忙去到庙里。

蓝色妖姬收拾起地上的红布,包裹着命签相册,同蒋介石一道朝庙内走去。

一个和尚在紧靠蓝色妖姬殿旁边打开一间屋门。

蒋介石同蓝色妖姬朝那间屋走去。

两侍卫正要进屋时,却被蒋介石喝住,令在门外二十公尺的地方警卫。两侍卫便退到外边。

蓝色妖姬关上门。

蒋介石坐在一张木椅上,看了看这怀有绝世功夫的峨眉真传的义子、俨然像一个老者的蓝色妖姬,说道:“义父培养你多年,此次要你肩负重任,执行K计划。将从日战区长白山转移一批资料,这一行动方案,从军统基地挑选20名特工协助,你负责实施。”

“感谢义父的栽培!”蓝色妖姬说。

蒋介石从怀中掏出一件由他封签的绝密信递给手。蓝色妖姬迅即反应过来,由委座签发的绝密信干系非常重大,也许,K计划是中国人抗日的一个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蓝色妖姬禁不住热血沸腾,神情严肃地听着委座的训示。

“这封信是绝密的,启封的地点是在公主岭,届时,待执行K计划的人员集中之后,你才能启封这封绝密信。”

蓝色妖姬按照惯例极其迅速地把信装入紧贴内衣的衣袋中。

“请义父放心,精忠报国!” 蓝色妖姬笔直的一个鞠躬说。

“按预定时间,一定要赶到公主岭,不要贻误战机。”蒋介石叮咛了一句。

“我马上执行。”说完,蓝色妖姬拉开木门,和蒋介石走了出去。

木门开了,两侍卫急忙朝蒋介石走来。

“回来我给你晋升少将,好去接替军统基地。”蒋介石声调平和。

原来,这个代号为“蓝色妖姬”的神秘女特工,是蒋介石在上海滩收养的孤儿,看这孩子是个练武的苗子,秘密派人送去峨眉,而后又派往美国学习情报技术。

两侍卫斜眼瞟了瞟那干瘦的算命先生,射过来一束憎恶的目光。如此九流江湖的命相先生,岂敢戏弄委座!

蒋介石不予与理会,朝下走去,来到庙前,钻进黑色高级卧车,飞速地离开望江台,车后的土路上卷起了一阵阵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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