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飞虎到北平后,密电汇报了同蒋介石谈判答应将此昆仑之眼运送到重庆后,即刻放张少帅将军的计划,就发生了开头他与鬼魅般黑影交手的一幕。
劫狱成功后,飞虎拿着日军司令部的特别通行证带着飞虎队出山海关,向日战区公主岭进发。他要亲自策划被蒋介石命名的K计划的实施。
他把这特殊任务告诉了武举人和铁臂熊及小李飞刀,他们都同意执行。
出山海关后,扔掉汽车。褐黄色的土路上,化装成商贩的飞虎穿一身土布衣服,头上裹着乌黑的落满了尘土的毛巾,泛乌的白衬衫内别着驳壳枪,骑着一条灰色毛驴向日战区东北公主岭进发。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武举人、快手张、马克教授、铁臂熊。小李飞刀提着两只布袋,布袋内装着卡宾枪和其它的轻型武器。
后面是身手不凡,武功枪法绝佳的十名镖师。
根据探明的情况,在长城以东的主要交通干线,均被日军封锁。飞虎便带着他的弟兄沿小路奔赴秦皇岛,尔后从秦皇岛乘轮船到丹东,最后从丹东沿中朝边境到达吉林省的公主岭。
这是一条极为艰难的行动路线,然而飞虎却带着他的人马,撞过了日军的封锁线,越过了人迹罕至的丛林,在第七日上午,神奇地到达了死火山地磁口。
蓝色妖姬在距公主岭约五十余华里的一老乡的窝棚边枪杀了五名日本侵略军之后,趁着夜色,沿土路大步流星地向公主岭方向走去。
黑色的天幕下,天地死一般地沉寂,仅远处有日军枪杀百姓的零星枪声和疏疏落落的狗的狂吠。黑色的丛林中,亦听不到鸟的叫声和野兽的嘶鸣。难道在日本侵略者的太阳旗飘荡的地方竟是这样日月无辉?难道这部侵略战争机器的轰鸣就将这儿的一切生灵毁灭尽净?沉寂的土地上仅他这个活着的生命在行走,夹带血腥味的凛烈的风猛扑在他的脸上。
溪边的小路弹坑横亘,巨大的弹坑内积满了水,星空下,泛着粼粼波光。
蓝色妖姬在这条通往公主岭的小路上,不得不跳跃式地艰难行进。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东方的云层里出现了一丝亮光,接着云层变成了紫红色。在地平线与天际的接壤处,闪射出白色的亮光。天快亮了,大地苍茫的轮廓逐渐地显现出来。
前方一片漆黑,似乎是被烧光的房屋。泥石垒筑的断壁残垣明显可见,黑麻麻偌大一片。看来这儿不像是一个村屯,倒像是一座被火焚烧的毁弃的城镇。这儿是什么地方,莫非就是公主岭。
蓝色妖姬站在一幢仍弥漫着烟火味的已被烧垮塌的屋子侧边,余火已烬,墙体冰凉,看来这场灾难已过去数天了。希望能从这片废墟中找到一丁点儿能证明这儿是公主岭的印记。然而天刚麻麻亮,地上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楚。
东方的云层逐渐散去,一轮朝阳从地平线上慢慢地升起来了。一会儿,这儿的一切便暴露在金色的阳光下。他发现了黑色的满是灰烬的一条狭长地带可能原是一条街道。他沿这条地带朝前走去,见一株已被烧焦烤黄了枝叶的柳树,又出了新芽。他伫立在那儿,一股恶臭迎面扑来。他的目光搜寻着。他发现就在不远处,横七竖八地躺着十余具尸体,其状惨不忍睹。
蓝色妖姬立即扭过头来朝前走。走到了街的尽头,在一块被墙体砸烂的未被烧焦的门板上,看到了歪歪扭扭用毛笔写的“公主岭”三个字。
这就是公主岭!委座怎么把这K计划的接头地点选定在这儿?
目的地终于到达了,然而这里却是一片废墟。举目四望,却看不到一个人影,在这片废墟东边,是一片深灰色的山林。
按照委座的指令,预定日期赶到这儿。但路途遥远,赶到这儿已迟来一天。会不会是与他接头的人见他没有来而已经离开?还是委座的K计划泄了密?
蓝色妖姬心中纳闷。由于职业的习惯,蓝色妖姬敏锐地意识到,怀中揣着委座签署的密封绝密信,关系着K计划的成败,怎么能只身一人呆在这儿?这儿是日战区!
他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快步如飞地向东边那片山林走去。
蓝色妖姬攀上山林,选择了一巨大岩石的低洼处作隐蔽点,那儿正好透过树枝的叶缝观察到公主岭废墟上的人影。这儿居高临下,视野开阔,他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隐蔽场所。于是他蹲在那儿,观察不远处公主岭的动静。
约摸中午时分,从公主岭西端走过来六七个人,似乎肩上扛着猎枪。然而他们一进公主岭,就在那片废墟上四处寻找着什么。
蓝色妖姬从人数判定,不像是K计划接头的人。蒋介石曾明确告诉他,执行这一计划大约有二十名高级特工。
为防不测,密切注视着废墟上恍动的人影。
太阳慢慢地从西边落下,在公主岭周旋的那六七个人扛着猎枪往这片山林走来。
扛着猎枪的六七条汉子已来到山脚。他们中有人停下脚步,突然一人迅即掏出手枪,“叭”地一声枪响,枪声打破了山林的沉寂。
蓝色妖姬身子一闪,枪弹击中岩石。
几乎就在同时,山脚下的猎人便龙腾虎跃般地猛扑上来。
“嗖!嗖!嗖!”三个猎人旋风般地在他身旁落下。蓝色妖姬瞬间明白,遇上了武林高手。犀利的目光已经发现,于是腾空跃起,飞身落到高处,掏出两只驳壳枪,居高临下,怒视着三条黑影。
原来飞虎带着特工等人赶到这山下的公主岭时,见那儿是断壁残垣,为了同蒋介石派来的高级特工碰上头,便在那儿周旋、等待。当太阳偏西时,才带着人马到这片山林隐蔽。当飞虎刚到山脚时,他发现了山岩上树丛中隐没着一条黑影,迅即开枪射击,随后猛扑上山。
在这当儿,飞虎见这鬼魅般的黑影功夫极高,腾高跳跃的步伐既不像武林门徒,同时又与武林门徒有别,莫非,这个黑影是蒋介石派来执行K计划的人。
于是他站定,两手叉腰,望着高处丛林中的蓝色妖姬,说道:“既是江湖人,不如去打牌,其他人呢?”
飞虎一语双关,企图探明对方的身份。
“好呀,还差一人啊。”
蓝色妖姬一语道出暗语,但蒋介石说派二十名高手,却仅见五六个来者,心中疑惑,便机警地反问。
飞虎见这鬼魅般的女特工说话气度非同凡响,犀利的目光审视那人的目光,企图看穿人的脏腑。
蓝色妖姬也以同样的目光审视着他,觉得似曾相识。
02
当二人目光对峙时,蓝色妖姬发现鬼魅般的女特工,内心焦急,心中有一种企盼。从眼神判定,这人明显地与K计划有关。而此时,对方停止了攻击,这就排除了与K计划的敌对之嫌。
急切地想同蒋介石派来的高级特工联系上的飞虎,瞬间作出了判断:
如果这个人是蒋介石派来转运这公主岭宝物的高级特工,那么他身后丛林中必然隐伏着二十名高手;如果蒋介石只派了面前的这名特工,说明他已背信弃义,那么夺宝中必然有一场激战……可目前的情况尚不能判明,他站在那儿警惕地注视着站在高处的那条黑影。
太阳已经落下了西山,夜幕已经降临了。山风习习,翻动着丛林的枝叶。风中夹着寒意,时而掀起阵阵林涛。飞虎已离开那块巨大的岩石,带着他的弟兄隐没在密林深处。
蓝色妖姬仍藏在那儿,他对刚才的一切已作出明断。刚才的那一帮人就是执行K计划的人,然而人数未达规定的数额,他岂能势抛出这封蒋介石签发的绝密信?
鬼魅般的女特工藏在岩石旁,看着黄昏中的公主岭。
天色越来越暗了,隐约中,公主岭的废墟上晃动着一路人。
飞虎定睛细看,走在前边的一个小黑影在飞快地向这边山林移动,在距小黑影五十步开外,是高矮不一、大小不等的一路人影。
这是委座派来的高级特工,执行K计划的人马!蓝色妖姬在一阵掀喜之后,立即闪身跳下山岩,隐藏在山脚下的藤蔓丛中。
军统二号基地特工侏儒黑旋风似乎听见前方丛林中嗖的一声,迅即举目细看,发现了一只黑影从山腰闪落到山脚下的丛林,便停下脚步。
鹰飞扬忽地一下掏出手枪,接过木道士手中的望远镜朝丛林中望去。
他发现丛林中隐藏着一条鬼魅般的黑影,像一个幽灵。这人是否是执行K计划的人?为何隐藏在丛林中?鹰飞扬打算虚晃一枪,探听虚实。木道士从鹰飞扬眼神中领会了这一意图,立即掏出手枪。
“叭”的一声枪响,丛林中那如鬼魅般的黑影即刻弹起一丈余高,然后又悄然落地。
鹰飞扬从黑影的一招一式中看出了这女特工是个高手,而落地时的悄然无声正是军统基地训练的高难课题。
他作出了判定:那个女特工是K计划的执行人。
“就是他!”鹰飞扬高兴地叫了起来。
从军统基地,长徒跋涉征战到这公主岭确实不易,其间经历了盗匪的格斗、与日军的周旋,困惑中喜遇同路人,这不能不说是莫大的欣慰。
木道士、黑旋风在一阵惊喜之后,向站在路上迎接他们的持有蒋介石绝密K计划的鬼魅奔去。
从军统基地抽调来的二十名高级特工,围住鬼魅。鬼魅犀利的目光扫视着这些面目丑陋、奇形怪相的高级特工,不禁大笑道:
“汝等小辈,还敢打牌?”说完一个旋风腿打去,接着挥拳出击,这些高级特工来不及防卫就被击倒在地。
鹰飞扬一个趔趄,知道这女特工功夫极不平凡,他站定之后,厉声问道:
“你要打什么牌?”
鬼魅住了手,双手叉腰,她认为,应当亮出身份,即使错了,遇上了蝥贼也无关要紧。
“双扣!”
鬼魅这句话一出口。围着他的军统基地的二十名特工,即刻立正,笔挺着腰,随即自动地站成一排。既然是委座派来的,那么他必定是执行K计划的上司。
鬼魅扫视着这支高矮不一、参差不齐、胖瘦不匀的队伍,走到队伍的前边。
“请你们交出名单,我这儿有委座绝密信。”
话音落地,队伍中无人应声。
鹰飞扬以惊异的目光看着鬼魅,怎么委座把组织实施K计划的重任交给这样一个鬼魅?他迷惑不解。
“名单带来了吗?交出来。”鬼魅提高了嗓门。
鹰飞扬从怀中掏出一个蓝皮信封:“在,在这儿,不见蒋委员长的密签,黑桃K绝不公开名单。”
“那好。”鬼魅从怀中掏出蒋介石密签的绝密信,露出梅花K,拿在手上高高举起。
“我是梅花K,代号蓝色妖姬。”说完她把信又揣入怀中。
隐藏在山林中的飞虎以及武举人、铁臂熊等人,已透过松枝叶缝窥见了这一切。蒋介石派来执行K计划的全部人马已会师在山脚。那个鬼魅般的蓝色妖姬身带蒋介石绝密信。蒋介石是守信义的,隐藏在公主岭山洞中的昆仑之眼,就靠山下的人转运,他应当以东道主的身份下山迎接。
于是他“嗖”地一下闪身跳下山脚,武举人、铁臂熊等弟兄也跟着跳下山。
蓝色妖姬和军统基地派来的高级特工听见山林中“唿唿”几声,瞬间拉开迎敌的架式。几条黑影相继从山林中飞身下来,落在距蓝色妖姬几步开外的地上。
飞虎从地上弹起,指了指身上的尘土,朝蓝色妖姬走过去。后面跟着他的几个弟兄。
飞虎走到蓝色妖姬面前,拱手作揖。他的嗓音沙哑:“我是红桃K飞虎,是委座派来实施K计划方案的人。”
蓝色妖姬明白,飞虎必定与蒋介石有特殊关系,说不定他也和自己一样,是受蒋介石直接指挥控制的人。
问题在于黑夜已降下帷幕,选择什么样的地点,将委座的K计划密信启封,弄清这K计划究竟是什么,怎样实施,前来公主岭人员的相互关系怎样。
蓝色妖姬开口道:“既然我们都是委座派来接头的,那么,我们应选择一个地点查验密件,这对大家有益,也是对委座负责。”
“那去山林吧。” 飞虎提议道。
鹰飞扬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
于是三路人马在公主岭的山脚会集之后,又钻进了密林深处。
这些来自民间的武林高手和蒋介石抽调的高级特工,很快就在山的南侧找到了一块栖息地。那儿是松林深处的一个宽敞的岩洞,里面可容纳三十来人避风雨,岩洞内虽然杂草丛生,堆满了乱石,但里面泥土干燥,人可直立进出。岩洞外边松林掩映,算得上是山林中的一个世外桃源。
黑旋风、铁臂熊、武举人去丛林捕猎;木道士布置警戒;鹰飞扬打开微型收发报机,调试与基地人员的无线通讯联络。
蓝色妖姬和飞虎进洞短暂休息。不是他俩太疲倦,而是在脑中酝酿下一步方案。
忽然,一只老鼠从洞顶跌落下来,恰好落在蓝色妖姬睡毯露出的衣袖中,蓝色妖姬突然大叫一声:“死耗子!”鬼魅般飘身而起,一下紧张的抱住了飞虎。
仿佛受惊的一只羔羊,刚才的武功表演全无,他不仅讶然:这个毒辣的女特工,不过是个小女生。他告诫自己不要被诱惑,就恰到好处推开了这只小羔羊。
“啊!”受惊的羔羊一下回过神来,不觉脸红起来。
“武功再高,也怕耗子。”
“你讨厌!”
一会儿,洞外燃起了火堆,松枝、枯草被火点燃。黑旋风拖着一只黄羊,提着三只野兔来到火堆旁边,铁臂熊、快手张急忙剥开皮毛,割下血淋的肉块,架在柴火上烧烤着。
顷刻间,山洞外飘荡着诱人的肉香。见洞外火堆上烤着肉,他急忙过去,抓起一块还在滴血的黄羊肉就往嘴里送。
围着火堆的特工见状,也一哄而上……
一会儿,山洞外仅留下黄羊的骨架。柴火开始熄来,仅剩下红红的火碳的余光,映着山洞。
蓝色妖姬见两路人马已进入洞中,蜷缩在乱石块上。看了看飞虎,习惯地站起来,鬼魅的身材显得非常单薄,然而讲话的声音非常洪亮,中气很足。
“国难当头,为报效民族,受蒋委员长指派到达公主岭,与众弟兄接头。遵从委员长训示,在此,当众将委座绝密信启封,请督鉴。”
蓝色妖姬说完,从怀中取出一蓝皮信封。飞虎、鹰飞扬即刻按亮电筒,朝蓝色妖姬的手中照过去。
黑旋风、木道士等高级间谍神情庄重,这就是基地特工人员的最高训示。蒋委员长封签的绝密信,如同皇帝的一道圣旨。洞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绝密的K计划之迷即将解开。
蓝色妖姬小心翼翼地启开了绝密信,此时,她的心在一阵狂跳。她紧张了起来,这是否干系着国家的政局,当她略微颤抖的手从蓝色封口处取出一张扑克牌梅花K之后,脸上的肌肉开始跳动,随即,睁大了眼睛。用药水一擦,显出一行字迹,即刻跃入她的眼帘:
为实施K计划,任命蓝色妖姬为行动队长,鹰飞扬为副队长,从基地选派的20名特工为队员,K计划的安全防务,概由蓝色妖姬组织实施。进展情况分阶段禀告,不得有误。
切切!
蒋中正签发
这是蒋介石的密谕,他宣布了K计划的防务最高长官是蓝色妖姬。
飞虎见这封密信梅花K是给他的,便伸手去接。
蓝色妖姬立即阻止了他。
“这是委座签发的K计划的绝密文件,自在我这队长的保护之列。”
蓝色妖姬说完,飞虎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幸而在黑夜,未被人瞧见。
飞虎为掩饰他的窘迫,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同样是蒋介石亲笔签封的密件。他把方块K摊开,用药水一擦,念道:
实施K计划的正、副队长:
国难当头,共谋救国之业,钦定飞虎策划K计划并任命参谋长。
蒋中正签发
蒋介石签封的两封绝密信已明显地表明了K计划由飞虎策划,其防务问题由蓝色妖姬带20名高级特工实施。
会师在这山林南侧的岩洞中实施K计划的高级特工都被蒋介石“国难当头”的言辞所迷惑,密件中没有说K计划为何物,特工的特殊纪律使他们不能打听,只能从这两封密件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分析这K计划的内容,认为是关于抗日的问题。
既然蓝色妖姬被委座任命为K计划的特工队长,飞虎被任命为K计划的策划人,那么这两人在整个K计划中处于极其重要的地位。
鹰飞扬也从密信中抽出黑桃K,将参加K计划的二十名高级特工的名单牌交给了蓝色妖姬。
飞虎心里明白,他和蒋介石共谋策划的K计划,就是依靠这些高级特工将宝物转移出日战区,K计划成败关系着张少帅将军的抗战。
他大可不必向这些护送的卫士透露这真实的内容,现在也不可告诉宝物藏匿的具体地点,更不能透露是些什么样的宝物。
既然蒋介石只向他的参加实施计划的人员笼统称K计划,那么他也只能说这是K计划。具体内容是绝密的,仅“委座”和他知道的特级核心机密。
飞虎见蓝色妖姬和蒋介石的特工对K计划的内容迷惑,便抬高了嗓门说:
“诸位,K计划关系着党国之大业,我们应当效忠党国。这儿是日战区,K计划的内容,我目前尚不能准确判定。估计是转移一宗极其珍贵的资料,属于军事科研的范畴。K计划的实施,是针对日本大举侵华而来的,望诸位同行赴汤蹈火,乃至于作出牺牲……”
“请问,K计划如何实施?”木道士站起来以军人般口吻问。
蓝色妖姬把目光移到飞虎的脸上,希望他作答。
飞虎想了想,整个计划他心中是有数的,现在抛出K计划的实施方案未免为时过早,他思忖了一下措词,含蓄而委婉地说道:
“诸位,我非常乐意和同行合作。但由于这被蒋委员长命名的K计划是目前的特等机密,我们应向党国负责,不应当的,不要去打听。”
他的话音刚落,山脚下闪出一团火光,接着是一声巨响。
显然是日军的冷炮。
蓝色妖姬被眼前出现的这个情况所震惊,他心里咯噔一下,说道:
“这儿是日本军队的战领区,我们应以党国的利益为重,何时开始执行K计划,届时我们自然会知道。”
在日战区实施K计划,是紧张的,鹰飞扬为便于加强联系,把无线电台的频率与他的同行特工的频率作了绝密级调整。
当日夜,鬼魅般的蓝色妖姬和飞虎就在这山洞中对K计划作出了部署。
行动时间定在凌晨3时。
这算得上是K计划的第一次会议。会后,各项准备工作在悄无声息地进行。
由飞虎带来的一批现代的美式轻型军火已分发到这支特别行动队的手中……
鹰飞扬的通讯联络已经开通……
这支装备极其精良、种种通讯设施齐备、功夫超群的高级特工,其实战能力完全可以与一个师的兵力抗衡……
不过,这三路人马,各怀鬼胎,都猜疑红桃K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