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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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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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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里》连载

第二章

这天晨曦初现,刘二家的院门便已敞开,刘二端着尿盆拖拉了鞋去院子西南角的茅厕。刘二三十多岁,小时候绰号叫瘦猴,至今还是干瘦,站在人堆里很难起眼,留给人的唯一印象是一双贼亮的眼睛。刘二回屋后蹲在篱笆帐子口洗脸,扭着脸冲着里间屋,问:“秦四昨晚来干嘛?”

朵儿躺在床上,一副慵懒的模样,闭着眼回答。

“明儿也让我去秦家帮忙哩,别人没亲没故的都去,咱不去说不过去。”

随后翻身睁开眼瞅着刘二,问:“你今天去了做什么哩?”

刘二便抱怨,路远的亲戚没人愿意跑,他还要去报丧。朵儿丹凤眼忽闪两下,整个人精神了,一条胳膊撑起赤裸的上半身望着刘二洗脸,“是否又要很晚才能回来?”没等刘二回答,又说,“咱们俩都去帮忙,没人看家儿子也没人照管,我去龙门村接我娘来照管,也趁机瞧瞧热闹。”

其实儿子经常是刘二的娘带着,刘二娘稀罕孙子,又是孤单一个人,恨不得把孙子拴在裤腰带上。朵儿既然这般说,刘二依随了她,擦了把脸便急匆匆去了。

朵儿二十七八岁,凤眼小嘴俏丽迷人,是村里有名的风骚女人,女人漂亮便招惹是非,村里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秦家父子兄弟因为她不和睦。起因是秦天树的大儿子秦风国前几年就和朵儿好上了,两人年龄相仿,也是真心实意,秦风国还有了离婚的盘算,后来被秦四中间插了一杠子,还有人私下说秦天树也插了一腿,秦风国为此郁闷,气恼之下懒得蹬父亲家的门,父子在街上相遇抹身而过,碰面是大眼瞪小眼,秦天树和秦四骂他没出息,一个骚女人就让他不着五六,六亲不认,便看不上他的未来,村书记的位子原本由他传承,就因为他计较这事,最终接班人的责任就放在了去当兵的秦风山身上,秦风国从那也无意接触村委的事情,自家清静独自过活。

朵儿瞧着刘二出了屋门,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立刻变精神了,裸着身子下了床,迅速开了床头衣柜。衣柜里是一堆陈旧不一的衣裳,她挑拣了半天,犹豫一阵最终把半新的绿色裙子穿上。裙子是花了十块钱在乡镇集市上买的,买来后白天不敢穿,黄昏后穿上显摆一会,几个妇女瞧见了取笑,刘二也时常埋怨她,露着大腿给人看,她便甩脸色给刘二,刘二就不敢再言语。刘二要长相没长相,平时三脚踢不出响屁来,当初她为名声所累,不然也不会嫁他,每当心情不佳的时便懊恼委屈。不过,为此她倒是拥有她人不得的自由,在这个家说一不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朵儿此时一双媚眼荡漾着春色,笑意勾人心魄,她没有穿自己缝制的内衣,白格子衫子塞进裙子里,胸前乳房凸显的更大更挺,这般街上的男人见了便丢魂,馋猫馋狗流口水。不过村里的女人不待见她,还说三道四,朵儿并不以为然,那些垂胸粗腰的女人没有她眉脸精致,没有她的细腰丰臀,嫉妒也是正常,更是显现她出类拔萃。朵儿在衣橱的镜子前上下前后瞅过了一遍,想到昨晚上秦四垂涎欲滴的模样,像一只饥饿的狼揉抓她,心里扬扬得意,自个竟也拨弄胸前的奶子,两只硕大的美物便上下跳跃颤动,随后她把头脸又整理一番,这才轻飘飘走出家门。

路上便有多人盯着她瞧,有妇女,也有几个壮的像牛一样的男人,熟识人还打个招呼。在老槐树下迎面碰上两个经常骂嘴的年轻妇女,两人挑着水桶瞅瞅她耀眼夺目的胸脯,瞧瞧她的光腿,嬉笑了问:“打扮这般精神又去哪里勾引野男人。”

朵儿便不真不假地回答:“去你家哩,回家把你男人拴住啊。”

那女人便笑骂:“看你这般浪骚劲儿,吃多了早晚撑死你,也不见得吃完所有的男人。”

朵儿回嘴:“看你黄脸婆样子就知你那一亩三分地缺水哩,大哥晚上不经常给你滋润吧,急死你了哩。”

那妇女说:“哪个像你一天离了男人不能活。”

另一个妇女说:“刘二媳妇,咱圈里可是圣贤之地,你这样风浪不怕闪了腰,遭古今圣贤怪罪。”

朵儿说:“圣贤还三妻四妾,教我们怎样又不能给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幸福,我活我自己的,怪我哪门子罪。”

先前妇女说:“你这浪女人还和圣贤比,你又不是女皇帝,你倒是快活了,越说越没女人样。”

两人挑着水低头走开,心里不快乐便轻声骂骚货,随后却轻微发出一声叹息。

另一个妇女说:“好人难过,浪人受活,谁能像她一样,不要脸了。”

村里人传说朵儿一经男人挨身便肌肤发亮身骨酥软,爱液如溪水,男人如卧棉上,如泡水中,再加她的私处天生奇趣,一经东西塞入便自然产生缩颤,握力奇大,配以醉眼媚色,淫声浪语,在她身上的男人哪个还惜命,睡过她的男人说死在她身上都值得。

朵儿风吹树叶般飘出了村子,顺圣水河向下走,眨眼间把三里多路甩在了后面。眼下正是下地的人们回家吃早饭的时候,一时她要小解,瞅四下无人走进路旁的花生地,撩起裙子下蹲,花生秧划剌了下面,她便翘起屁股。才尿了多半,正瞧着尿水顺着绿油油的花生叶滴落在地上,身后响起一阵自行车铃声,她惊慌失措站起身来,见是秦四,提了裤头便骂道:“你妈x,是你也不放个屁,害的老娘尿也没尿完哩。”

秦四瞪大了双眼看她拨弄裤头上的尿水,笑着说:“我哪知道是你啊,还想着是哪个骚娘儿们这样胆大,大白天在这翘着屁股尿尿。”

朵儿便责骂他:“去你娘的xx,我还不知道你是哪种人,整天想着姑娘媳妇脱光了你看。”

秦四嬉笑,说:“还真是哩,我才刚怕吓着了你,不然我会过来看着你尿哩!”

朵儿又骂:“死不要脸的,没死没活地讲。”

朵儿从花生地里上了路,秦四一只手扶了金鹿牌自行车,另一只手伸过来摸她的奶,她拿开秦四毛茸茸的贼手,顺手推了他一下。

“你要死哩,大白天里。”随后一屁股坐在自行车后架上,“你去哪里?驮我一段。”

秦四说:“去龙门村,给何书记家送信。”

“噢,”朵儿心里一震,痴呆了片刻,随后又笑骂道:“那你昨晚为啥不告诉俺,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吃着老娘的,玩着老娘的,还让老娘走路来,你是整治老娘哩!”

朵儿这般佯恼,秦四一个劲叫屈:“我能不想着你吗,只是今儿我就没打算来,都是我哥说何书记,还有皇城村的秦书记和双山村孔书记不是一般的亲戚,别人来不够尊重。”

圈里四个村子,四个村书记代表着四大家族,朵儿是再熟悉不过了,她着急回来娘家也有盘算。书院村通龙门村这条道算是山里修整最好的,能容拖拉机通过,不过仍旧上坡下坡坑洼不平,自行车驮了人便东晃西游。朵儿坐在后面,开始双手抓紧了秦四的衣服,后来便揽了秦四的腰,不怕遇到人了。

两人原本穿得单薄,身子相贴,朵儿颤动的一对大奶磨蹭着秦四的后背,秦四心里马上有了痒痒虫,朵儿柔软的一只手有意无意碰到他的胯下,他更是按捺不住了,呼哧呼哧喘粗气。

朵儿见他心猿意马,焉能不知,却问:“怎么了?”

秦四笑骂道:“你这个骚货整我哩。”

朵儿敲打着秦四腿间挺起来的,咯咯地笑,说:“我浪我的,你可别上火哩,这大白天里急死你。”

秦四眼里喷出欲火,嘴里一次次吞咽泛滥的口水,望着前面河边的树林,回头瞅一眼满脸媚态的朵儿,立马把自行车骑的飞快,骑到了路边的一段沙坡,自行车猛拐了下去。朵儿双手死死地抱紧了秦四,惊慌地大叫:“你要干什么?”。

自行车冲出几米便歪倒了,两人摔在绿草如茵的沙地上,秦四翻身把朵儿压在面下,一面抓弄她的奶子,一面激烈亲啃。朵儿没穿小衣,又穿了裙子,很容易上手,秦四急不可待把她的红裤头扯下,一时树林里便传出承欢之声。

一时,两人从树林里走出来,止了笑骂,到了龙门村头便分了手。朵儿又整理了一回衣裙,弄拢了头发,这才走进村口的娘家。

何老太太独自生活,此刻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嘟囔。老太太六十多岁有些耳背,朵儿喊了几声娘,老太太这才欢喜,埋怨她忘了老娘。朵儿把娘搀扶起来,说:“早想来哩,家里一直忙,这不一有工夫就来叫您啊。”

朵儿搀扶着何老太太走进屋,又说:“村里还正赶上有事看哩,秦家的老太太去了,丧事置办地隆重,在山上伐了百年的松树做寿棺,准备治丧七天,请了两拨人吹奏,这样还不知道西头孔家挑不挑理。”

老太太眯了眼睛,说:“是孔家的二姑娘吗?那可是个老实主儿,嫁给秦家性软的秦老大,俩人顾东顾西的,就那没滋没味的日子,倒也凑合了这几十年,真的是难为了她,也应该好好发送她。”

朵儿说:“可不是吗,秦家和孔家都惊动了,老天爷秦树天亲自过问操办,村里的人都过去帮忙,刘二去忙两天了,明儿我也去忙活哩,来叫您去看家,捎带着去瞧个热闹。”

老太太迟疑了说:“不是你刘家的事,还要你们去忙活?”

朵儿说:“人家家大业大拉扯大,沾亲带故的都去,没有关系的也去应个事儿,毕竟人家在村里掌权哩,况且这也没亏吃,做不了多少事还扯回个吃喝,又落个人情哩。”接着又说,“人家也不在乎那一口酒菜,村里好多人家叫亲戚来看家护院,您去了也不用在家做饭吃的,就跟了去吃。”

老太太说:“这怎么行,咱和人家不亲不顾的。”

朵儿说:“娘,这您就甭管了,您就跟着去吃,这么大的排场事谁在意您一个人哩,兴许到时不光您哩。”

娘俩这般说了几句话便临近了晌午,朵儿便收拾要带的东西,看到衣裙上有草色痕迹,便去衣裳包袱里翻寻以前穿的衣服。这时有人走进院里干咳了一声,朵儿瞅见是何书记,倒是没理会。

“娘,我先前穿的衣服哩,我换下衣裙洗洗。”

何书记五十多岁,有些秃顶,小腹滚圆,红光满面,穿着中山装,这般周正的人在圈里稀少。何书记轻易不来,老太太慌忙向屋里让,生怕得罪了人,就冲着朵儿嚷。

“你哥哥来了,不先去冲茶,找什么衣服哩。”

朵儿说:“什么哥哥,是何大书记哩。”

何书记听了这般恼恨里包含责怪的话,笑着迈进屋里,眼睛直盯在朵儿身上,涎着脸说:“好妹妹,你到现在还记恨哥哥哩,哥至今关心着你哪,听说你回来了,赶紧丢开事过来看你。”

朵儿低了声说:“那你还不是存了心来的,我还不知道你。”

朵儿继续翻弄包袱,故意把头胸向上仰。何书记一双脚向前挪近了,身子凑上来,眼神直勾勾的射进她衣领里面。朵儿说:“娘,您去街上代销点买点菜回来,我赶早来有点饿了,做了饭吃过咱们就走哩。”

何书记随声附和,掏出十元钱给老太太。

“这怎么行,怎能花您的钱,在自家吃顿饭还能花您的钱。”

老太太言语抖颤又藏了惊喜,最终还是接下,颤抖着小脚去了。何书记紧跟着出去,瞅了四下没人,便把院门关了,转身又冲进屋里,包袱抖开了,里间屋门半闭着,迅速撞开冲进去。

朵儿正脱了衣裙要换,赤裸了身子,说:“你出去,人家换衣服哩,这样一个人物还不正经。”

何书记嬉皮笑脸说:“等会我给你穿,好妹妹。”边说边扑上去,抓住跳跃的奶子。

朵儿佯怒,说:“你色胆包天哩,大白天里不怕有人来瞧见哩。”

何书记把朵儿压在床上了,说:“我关了院门哩,白天正好让我好好看看你的……”

一旦扯下了朵儿身上仅有的裤头,说是要看哪还顾得上,鱼便游进了大海。

朵儿没在抗拒,说:“……就你知道我的好哩!”

何书记说:“那是,别人都是吃我剩下的,你的……我现在都记得,只要塞进去女人便听话哩。”

朵儿哼哼唧唧:“你还说,玩个媳妇娘儿们也就罢了,我那时还是小姑娘,你就胆大敢……”

何书记更用力捣弄,说:“那时看着你那股骚样就顾不得害怕了,没想到你竟有心,硬是挺了下来,我庆幸那时胆大哩,你的身子竟然是出奇好,到现在我就喜欢和你……”

朵儿极力迎合,说:“我那是贱哩,被人×了也不敢生张。”

一时身子瘫软,如坠云里雾里,朵儿眯着双眼浪叫:“……”

……

一时何书记从屋里出来,去开了院门,回来翘了二郎腿坐在破旧椅子上,点了一只带过滤嘴的白莲牌香烟,眯着眼吐着烟圈。朵儿在里屋穿着衣服,问:“你今儿忙什么哩?”

何书记说:“没什么大事,我正要去妇女主任家研究计划生育的事,听秦四说你来了,就先赶来看你。”

朵儿拢了头发出来,说:“你又想去算计人家吧,她虽然长得俊俏,她男人可不是省事的,到时别掉进去出不来哩。”

何书记说:“哪是啊,她当妇女主任还是她男人找我,生过娃的女人,哪还这般珍贵!再说我有你谁也不想。”

朵儿说:“谁还不知道你,还是个书记哩,没事就往女人堆里钻,幸亏咱村地理条件好,不用你操心。”

何书记便笑了,说:“那是,咱村和山外没法比,在山里咱村是最好的,除了河滩地便是龙岭台上一等一的黄土地,周围的村子可是山岭薄地哩。”

朵儿说:“咱山里和山外比就是天上地下,看看人家山外,出门自行车,回家看电视,床都是带弹簧的,听说两口子睡一头,男女穿得多洋气,还时兴男女恋爱,可咱山里依然黑灯瞎火的,搁现在无论如何也要嫁到山外!”

何书记说:“上次去乡里开会,听领导说今年市里扶贫山里,不知道分给哪个村。”。随后又在她胸上摸揉,又说,“你那时就该在咱村里找个人家,我让你当妇女主任。”

朵儿说:“那时村里就有风言风语,害我找不到好人家。”

何书记嘿嘿地笑,说:“我是给你舒服哩。”

两人摸弄了一番,扯了会闲话,老太太从外面回来了,何书记心满意足了站起来,老太太笑眯眯的挽留,他说村里还有事,临出门时,看着朵儿红晕未退的俏脸,说:“到那天我一早去你村哩,早晚冲了茶等着。”

朵儿说:“有你的,你去就是。”

何书记这才笑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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