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旅馆,一室一厅。
客厅沙发上坐着惠财、赖行行夫妇,二人各端一个杯子喝水。
惠银子端着一个盛着苹果、毛桃的盘子放到茶几上,拿起水果刀很快削好两个苹果,给爹妈每人一个,让他们吃。
“你男人呢?”惠财边啃苹果,边望着女儿,“他让我们给他的医院做医托,也没说怎么给我们工钱,我们不能白干吧!”
“他现在忙着请人吃饭哩!”惠银子稍顿,继续道,“那些能管我们医院的领导和有关人员,不通融通融打点打点,不行哇!”
“他请别人吃饭,把丈人丈母娘晾在一边,就行了?!”赖行行说罢,噘起嘴来。
“他说,先让我招呼你们吃,招呼你们喝;他有空了也请你们吃饭!”惠银子回道。
“你可别忘了,我和你娘跟你的约定。”惠财瞪了一眼女儿,“虽然费规则给我们的彩礼比前面几家多,但你们的婚期原则上也是一年。”
“你可别喜欢上费规则,更不能爱上他。”赖行行啃了一口苹果,接着道,“女儿,你们结婚满一年,还得离婚,你是我和你爹的摇钱树,我们还等着收下一个女婿给的彩礼呢!”
“爹妈,你们可不可以为我想想。”惠银子皱起眉头,“我是你们的女儿,报答养育之恩应该。可是我已经为你们结婚七次,离婚六回,你们赚了多少彩礼了?我要问你们,什么时候,才让我有个稳定的家庭?”
“你喜欢上了费规则?”惠财恼火地叫道。
“我觉得他还是很在乎我的。”惠银子扭扭捏捏地回道。
“你们前边,跟你离婚的六个男人,哪个不在乎你?”赖行行冲女儿吼道。
“我们这么干,真是缺德呀!”惠银子深深叹口气,说。
“你们医院叫我们两口子去做医托,缺不缺德?”惠财瞪着女儿,“这个世界上,缺不缺德,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缺钱!”
“你爹说的没错。”赖行行又啃了一口苹果,“女儿,你跟费规则婚期内,不论用什么手段,尽可能把他的钱全弄来,免得离了婚后悔。”
“爹、娘,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心太黑?”惠银子不高兴地叫道。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惠财继续瞪着女儿,“谁的心太黑了?”
“什么心黑,心不黑?”赖行行扫视着丈夫、女儿,“心不黑,日子能过红火吗?”
诸位,别看赖行行现在鼓动女儿做好与费规则离婚的准备,但是,后來她发现费规则这个女婿与前边六个女婿大不相同。费规则这个女婿一个月“行医”赚的钱,比前边六个女婿一年干农活挣的钱加起來还多,她改变了主意。她跟丈夫惠财商量后,统一了意见,决定让女儿就守住费规则这棵摇钱树。而且,赖行行还多次叮嘱惠银子,不可把她过去结过六次婚的事儿告诉费规则,否则,你就会失去这棵摇钱树。此为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