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规则骑着摩托从他的制药厂出来,心绪不宁地去找晁深桐。晁深桐多次打电话,要惠银子去他的别墅看干爹,每次费规则都让老婆找各种借口推诿拖延。费规则认为,老色鬼让干女儿去见他,没安好心。一推再推,惹毛了晁深桐,昨天,他给费规则打电话训斥道:“我知道,是你不让你老婆来看我,你,你们利用过我,想把我甩了不是?!”然后怒气冲冲地对费规则叫道,“你明天下午到我的办公室一趟!”
费规则不敢不去,但他明白,他去了,晁深桐不会给他好果子吃。他胡思乱想地骑着摩托在小街上疾驰,不经意间撞上了一个年青女子。年青女子是燕花。燕花在黑诊所做人流大出血,虽经抢救保住了命,但落下了病,怕冷、怕热、怕风,特别是这几个月来,她身体虚弱,精神恍惚,且身上的钱已花光,别说看病,食宿都没了着落。她想再找个活儿,可是雇主一看她像掉了魂的样子,不是摇头,便是摆手。她也想回乡下家里,但想起后母凶神恶煞的架式,就让她哆嗦,而父亲只疼后母生的弟弟,对她不管不问,她也不敢回去。她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晕晕乎乎、漫无目的地在小街边游荡,却被费规则骑的摩托撞倒在地。费规则急忙跳下摩托,将年青女子扶着坐起来,问道:“伤到了哪里,我带你去医院看看。”燕花抬起头,傻傻地望着费规则,没有说话。
费规则从衣兜里掏出几十元钱扔到年青女子面前,道:“不说话,自己看伤去!”旋即骑上摩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