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北克市区,“中西医研究诊疗馆”南面,过几个十字路口,一条东西走向颇具欧洲风情的大街右拐不远路北边,绿树掩映中有一个灰色高墙围着的居民小区,大院里矗立着十几栋20多层的居民楼。前边一栋楼一楼西户两室一厅单元房,便是离婚后的惠银子现在的住宅。
住宅内,卧室里杂乱无章。
不到两岁的小丽静坐在沙发上,瞪着明亮的大眼睛,望着边流泪哭泣,边打电话的妈妈,不知所措。
“好妹妹,在加拿大,你是我最亲的人。我也不想麻烦妹妹,可是我不想把丽静交给费规则,因为那个人伤透了我的心!”惠银子边哭,边对着话筒说,“我思前想后,觉得把丽静交给你,我才放心。我回国后不会再来加拿大,丽静你能养则养;不能养,就交给社会慈善机构,一定不要给费规则那个坏人。”
“姐姐,你要回国,我陪你回去,咱们把丽静带上。丽静没有妈妈不行。”电话里晁妮说罢,接着道,“姐姐要想开些,有什么要求,你尽管给妹妹说。姐姐救过我的命,如同再生的妈妈。您知道,妹妹我现在大学任助教,有了稳定的工作和收入,咱们姐妹俩一起把丽静抚养成人。”
“谢谢你。”惠银子抹抹眼泪,对着话筒接着道,“妹妹的情义,我到另一个世界也难忘。现在不瞒你了,我哪里想回国?姐姐活够了,我已准备了几个月,一切就绪,决定今天一了百了。我想把丽静托付给你,她是我永远的牵挂。妹妹不知道,我罪孽深重,经常自责。我现在告诉你,我初中毕业后,就被父母当做骗婚工具,结婚六次,离婚六回,坑了六个老实巴脚的乡下小伙儿,让本不富裕的六个农村家庭倾家荡产,人财两空。我如此结局,也是报应啊!”
“姐姐,您等等。我马上从学校赶到您家,咱们见面再说。”电话里,晁妮万分焦急地说。
“妹妹,我去意已决,劝也没用。你赶到我家见不到我了,也不要找。看在咱姐妹的份上,求您带走丽静。”
“姐姐,你别做傻事哇!我马上赶到您家!”电话里,晁妮大叫,旋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