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规则骑着摩托走到城边上,回家,还是去医院,一时没了主意。
他想了想,决定不回家,也不去医院,先找个城乡结合部的小旅馆住下。
他找了一个小旅社的单人间住进去,将大哥大开机,给惠银子打电话。
惠银子已六神无主,着急上火,焦头烂额。医院早已下班,她仍一直呆在医院财务科,不停地用自己的大哥大给丈夫打电话,但费规则的大哥大一直关机。他不知去哪里寻找丈夫,便哪都不去。晁深桐在下班前一再给医院打电话叫她接,她让接电话的人说她出去了,并不让接电话的人说她有大哥大。
大哥大铃声响起,惠银子看是丈夫电话,连忙问:“规则啊,你在哪里,快急死我了!”
“你不要着急,我晚上不回去,以后也不回去了!”丈夫道。
“你说什么,你怎么啦?”惠银子急得哭起来。
“晁深桐是西门庆,我可不是武大郎!”费规则在电话里叫道,“老婆,你也不是潘金莲,对吧?”
“你怎么啦?胡言乱语说甚呢?”惠银子生气地说。
“老色鬼让我下午去他的办公室,肯定会羞辱我。所以,我就没去。”费规则稍顿,接着道,“我下午去找接手咱们医院的人,有些眉目。老婆,我决定把咱们医院转让出去,咱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我会杀了晁深桐,我可不想当杀人犯!”
“你,你让我想一想。”惠银子抹着眼泪,道。
“无论谁找我,你都说不知道。”费规则说罢,又道,“除了我打电话,我的大哥大以后都关机,你不要找我。我找好接手咱们医院的人,就跟你联系。”
“晁深桐一直打电话找你,也找我,怎么应付?”惠银子问。
“你看着办吧!”费规则说罢,又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