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的二梅心急火燎地去找朱绍辉,闻听齐继腾出事后,朱绍辉吓得早躲起来了。二梅对朱绍辉的老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说歹劝,磨破了嘴皮子,又是塞钱,又是送礼的一通忙活,朱绍辉的老婆才极不情愿的把二梅领到田野的一个瓜棚里见到了朱绍辉。
按照“企老黄”电话里的交代,二梅对朱绍辉说道:“我爸爸在临海拘留所见到继腾了,继腾说他一个人先把这件事扛下来,拖延时间,吸引公安局的注意力,让你赶快把东西转移走!公安局的拿不到证据,他的罪过就减轻了。”
朱绍辉心情复杂地听着,嘴里有心无意的“嗯嗯”着。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齐继腾说他一个人扛着,鬼才相信他说的话呢,他早晚得把我供出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何况这种酒肉朋友?不过让他拖延拖延时间倒是真的,再说那些造假酒的工具也是转移了好,反正公安局的没有抓到我,到时候我就把屎盆子一股脑都扣在齐继腾一个人身上。公安局的抓我无凭无据,能奈若我何?不过,他看着二梅,就自然而然地想起邢晓荣来,他现在正生着这个女人的气呢。
原来,郑博有没有赶上二梅。二梅左拐右拐跑得飞快,她实在无法忍受邢晓荣和齐继腾有一腿。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夫,也不可抢嘛!自己的铁姐妹和自己抢男人,她要当面问个清楚。
二梅拍打邢晓荣房门的时候,偏巧朱绍辉正在这里。自从齐继腾出事后,朱绍辉也惶惶不可终日。到邢晓荣这儿,一来寻找点男女刺激,二来顺便打探打探公安局进皎河酒厂的情况。
听到二梅叫门,邢晓荣示意朱绍辉到另一间屋里回避一下。要是往常,看在和邢晓荣特殊关系的情份上,二梅还能压住性子慢慢细问。偏偏赶上齐继腾进了拘留所,二梅心情极坏,又听说了这种糟心事,情绪难免过激,一见邢晓荣的面就大吵大嚷,连珠炮般地逼问。邢晓荣窘得满脸通红,因为朱绍辉在旁屋听着哪,她想拉二梅出去解释,可二梅正在气头上,哪给她这个机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完后,恨恨地撂下一句:“这事没完,等齐继腾出来后我再找你!”然后扬长而去。
邢晓荣知道这回乱子惹大了,可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她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
朱绍辉黑虎着脸冷笑着走过来:“行啊!真看不出来,一妇挎二夫,还玩个高档次。这下有比较了吧?是他齐继腾床上的功夫硬还是我硬啊?”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地上要是有个缝儿,此时的邢晓荣都想钻进去。
“嫌话难听?!我还有更难听的哪!那小子骑在你身上,下面动弹着,嘴巴也不闲着吧?”老和齐继腾一起干那苟且之事,朱绍辉能想象出齐继腾那副龌龊德行。
“啪!”一个耳光扇在朱绍辉的脸上:“姓朱的,你不能这么没良心,你不能这么侮辱人,你给我滚出去!”邢晓荣紧咬着嘴唇,瞪圆了眼睛,暴怒成了一头母狮。
“打得好!打得好!不过这一巴掌我不记在你头上,我要让齐继腾加倍偿还。”邢晓荣从来没对他这么暴怒过,朱绍辉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凶狠狠地咬着钢牙。
“他已经进了监狱了,还能把他怎么样。”虽然朱绍辉话说得太重,但这一巴掌打得也不轻,邢晓荣懊悔得直落眼泪。
“这么说你这是承认和他有不正当来往了?”这一巴掌也没算白打,朱绍辉换了个文明词问。
“也就有数的几次,他的劲儿好大,我怎么反抗也没用。”前有二梅,后有朱绍辉,知道赖也赖不过,邢晓荣捂住脸。
“好你个混账王八蛋齐继腾!连窝边草都吃,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看我怎么报复你!”尽管做足了思想准备,但一经证实,朱绍辉还是差点背过气去。
“公安局会惩罚他的,你还是出去躲躲吧,眼下顾自己要紧!”齐继腾抓起来了,二梅翻脸了,火烧眉毛顾眼前,现在,朱绍辉成了邢晓荣最大的依靠。
“用不着对我假惺惺,这口气不出,我哪也不去!”朱绍辉老早就听说过“王八好当气难受”这句话,现在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唉呀,等躲过了这阵风头再说不行吗?算我求你了!”心乱如麻的邢晓荣要给朱绍辉跪下。
“我就再最后听你一回,不过这事没完!”朱绍辉对邢晓荣是倾注了真情的,他不忍心看着邢晓荣下跪,一把把她搂在怀里。
看着自己送上门来的二梅,邢晓荣要下跪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朱绍辉热血上涌,欲火中烧,要不是自己的老婆就在跟前,他恨不得立刻扑倒二梅干他一家伙,以解心中的闷气。他强控制住冲动的情绪,对二梅说道:“这个时候先别说一个人扛还是两个人扛之类的话,最要紧的一是怎么帮继腾怎么救继腾,二是赶快把东西转移走。只要公安局的找不到证据,不管是继腾还是我罪过都轻得多。大白天的我不方便出去,你回去准备好一辆汽车和一些挖土工具,半夜十二点我们在你家批发站碰头。”
望着二梅急急火火离去的背影,朱绍辉脸上露出狰狞的奸笑。
深更半夜,当朱绍辉鬼鬼祟祟摸到齐继腾家的批发站时,二梅早就等在那里。两人动作麻利而默契,很快把造假酒的东西通通装上汽车,朱绍辉手把方向盘,一踩油门,带着二梅驶向藏身的瓜棚。
“就在这吧!”朱绍辉指着一块白天就看好的地方说道。
在二梅的帮助下,东西很快就埋好了。朱绍辉擦了擦脸上的汗:“唉呀,忙活了半天,我们俩也该消停消停了。”
二梅从来没有干过这么重的活,此时累得气喘臂麻,掏出手绢擦着脸上的汗。
“我来帮你擦吧!”朱绍辉猛地上前抱住了二梅。
“你,你要干什么?”二梅极力挣脱。
“干什么?一男一女,深更半夜,大洼野地,你说还干什么?”朱绍辉搂抱得更紧了,嘴巴直往二梅的脖子上拱。
“快别这样!你和继腾可是吃喝不分的兄弟啊!”二梅的脖子让朱绍辉舔得直发麻。
“好兄弟?好兄弟才干这事哪。你和邢晓荣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他齐继腾能对邢晓荣好意思下手,我为什么对你不好意思下手?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要怪就只能怪你家齐继腾猴不是个东西!快选地方吧,是瓜棚还是车厢?”兽性难耐的朱绍辉已经扯开了二梅的乳罩。
“报应啊!报应!这都是报应!”二梅嘴里喃喃着,一下瘫倒在地上……
朱绍辉发泄够了,搂着二梅说道:“”齐继腾玩的女人够得上一火车,你也用不着为他守节。他万一呆在监狱出不来,你要是靠了我,我也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二梅已是心力交瘁,欲哭无泪。她恨齐继腾到处拈花惹草,倒了伤及到自己,她更恨这个道貌岸然的朱绍辉色胆包天,腐败透顶。她闭着双眼,喘息了好半天,才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开车!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