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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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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4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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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老鸹林》连载

第二十章 后记

后记

当刘照进主席问过来:“你准备把老鸹林写成本书是不是?!”我才惊觉自己很久没有写出其他文字了,才想起还有欠账没有完成——原计划是要在二0一九年完成散文集《留痕》的,二0一八年底就拟定好的计划。拟计划时我正在老鸹林驻村,当时以为只要等脱贫攻坚结束,就有时间来完成这个写作计划了,再凑一部分以前的旧稿,我的第一本散文集在二0一九年底出来,没有任何问题。

但却没完成。我们都以为只要脱贫攻坚通过国检后,就可以回到单位按部就班,生活就回到正常轨道上来,就有时间来补充那本书稿的新内容了。然而,二0一九年三月份国检结束后,我们并没有马上回单位,直到七月中旬才得以回去。即便如此,仍旧要经常到村开展帮扶工作。在此期间,我的思绪停留在老鸹林,迟迟收不回来,强烈的老鸹林情绪,驱使我写了几篇在老鸹林驻村的文章。

听刘主席这么一说,我停止了写老鸹林,准备转换思路,继续完成《留痕》的新篇章。但是,一个多月过去了,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心里焦躁不安。转眼,二0一九年就要结束了。既然写不出新东西,我就把平日积累的一些老鸹林生活素材拿出来,反复看,反复修改,终不舍丢弃,于某天点击发送给了刘照进主席。不久接到他的电话,问我是否有足够多的题材,照此风格,多角度来写写老鸹林,写成一本书——就可以专门为老鸹林出一本书了!这个消息让我非常震惊,也很振奋。于是把《留痕》放下,一鼓作气写起老鸹林来,似乎除了写老鸹林,真的再也写不出其他东西。

第一次连续写出这么多文字,其间不乏啰嗦累赘,却仍觉意犹未尽。越写,在老鸹林经历的种种,越是清晰而源源不断地在大脑中呈现,以至于连所有细枝末节都想写下来。

这种感觉,很有点像初为人母者,宝贝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动人,只要有人提起“孩子”这个话题,她就会滔滔不绝述说开来,全然不顾倾听者的不耐烦,全然无视旁人的不屑:不就是个孩子么,谁家还没有个孩子呢!

我在记叙老鸹林时,大概就是这样的状态,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重要:必须面对的百姓、每日相处的队友,以及所有见闻、所有经历......不管是欢喜还是悲伤,不管平淡还是奇特,总之只要是这段特定时期内发生的,都觉得是不容忽视的,只想倾其所有,一股脑掏出来——甚至包括有一天,看见一只受伤的小鸟,跌落在草丛中的哀伤与无助,都有想写下来的强烈冲动,最终放弃了,而心有戚戚焉......

不就是驻村么,谁还没有驻过村呢!二0一八年,仅我们这个四十五万人口的小县城,下沉到脱贫攻坚一线的干部职工,就达三千多名。很多人历经了太多的不平凡,甚至关乎生死。我的经历,是那么平淡无奇,但还是无法抑制我叙述的冲动。

喋喋不休地叙述我在老鸹林经历的这些人与事,让这本书显示出一股幼稚的铺陈。全书都结束了,还不想放下笔,似乎还有很多想写而没有写出来的内容。然终究还是得停下了。

幻想着某一天,能与文字合谋,让每一个字都对我的心思心神领会,每一个词语都被默契地安放在最恰当的地方,包括每一处标点,都能窥透我的内心。

幻想,是因为还没有达到预期目标。所以,《我在老鸹林》还是一堆不成熟的文字。自我慰藉:权且作为自己一段特殊时期的记录罢了。也许,将来的某个时日,文字与我合谋成功,我会用它们重新铺砌一条回到老鸹林的路。

是为后记。

2020年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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