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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文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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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文学
2022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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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岳庙绿野史踪迹》》连载

第三章 岳神妙书“灏灵殿“

濒灵殿是西岳庙的正殿,建筑宏伟,其正门上悬挂的扁额"灏灵殿"三个字,与整个建筑一样,气势雄辉,犹如凤之目,龙之睛,更衬托出灏灵殿的庄严气魄。

那么,这几个气宇轩昂、俊逸飘洒的三个字为谁所书呢?

且听讲解。当年,西岳庙供奉岳神牌位的灏灵殿落成后,需要题写匾额。堂堂皇朝,偌大国土,济济臣民,自然不乏书法好手,但这是西岳神庙,殿宇高大,"灏灵殿"三个字要求必须体现出庙宇的宏伟。皇帝对人选问题犹豫不决,平时总爱施展自己特长的书法家也在"神殿"面前有怯意之感受,后怕给"老虎""播痒"不成反若一身麻烦,都缩头缩脑,不肯自愿。

就在难决之时,来了一个红颜皓首的老翁,自称区区小事,不难书写,皇帝横眉竖看,也觉此翁气度过人,身手似为不凡,虽然脑海里忆不起何时有这个书法家,但苦于一时也无合适人选,其他人连自荐的自信心都没有,就觉得不妨试他一试,写得好便罢了,写得不好,到时再叫他知道,在天子面前说话做事,不能像在老婆面前那样随便。

于是,皇帝派了个亲信带他就到了西岳庙。

老叟到了西岳庙后,一连几天都好吃好喝招待他,然他丝毫也无动笔之意,除了身上穿的他别无所带,天知道他的文房四宝何在?不过,有一点值得监督人聊感安慰,那就是他每天必到濒灵殿前呆望。无疑,这是书法家在动笔前之举一凝神构思了,监督人只好这样解释。

谁知七天以后,老叟只字未留一个,却不辞而别地去了。监督人很是生气,心想这老头跟谁过不去呢?西岳神?皇帝?我?似或其他人员……监督人气愤地想:你哪里知道,这分明是你跟你自己的"吃饭家伙"过不去呢!

监督人心里想着,在动作上丝毫没有放慢一步,招呼几个年轻力壮的人赶紧追去。

说来也怪,尽管老叟至少已年过六旬,追赶者不过30岁左右,又近在咫尺之隔,却任他们怎么追也赶他不上。

不一会儿,老叟到了渭河边上,靠岸泊着两只船,如早已准备好似的,老叟上了船,看了他们一眼,也不搭话,便向对岸摇去。追赶者个个气喘吁吁,赶快跳上另一只船紧随其后,境况如同在陆地,他们快,老叟也快。他们慢,老叟也慢。总保持一小段距离,真是欲罢不能,欲达而不就。难测老叟打的什么鬼主意,喊老叟停下,他只是回过头来,冲他们慈祥地一笑,继续前行。

到了岸上,他们以为又要比脚力啦,焉知老叟却不走了,只是手提一把从船上带下来的扫帚,在沙滩中一块——也是唯一的一块长方形硬地前凝神不动。

追赶者疑神疑鬼,已感老叟不凡,一时也忘记了靠前。少顷,只见老叟将扫帚朝硬地板划去,动作犹若太极拳,时慢时急,时柔时刚,片刻而就。

好奇心大于畏缩心,追赶者近前一看,只见那块平而坚硬的地板上,居然被老叟用扫帚写下三寸多深的三个大字:灏灵殿。整体笔势龙飞凤舞,雄浑奔放。把几个追赶者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等追赶者清醒过来寻找老叟时,哪里还有踪迹?映入他们眼帘的只有滚滚渭水、茫茫石滩和“灏灵殿”3个字。

终于在皇帝面前有个交待,也无须管那么多了。几个人守护的守护,找东西的找东西,把三个字拓下来带给皇帝观看,喜得皇帝见到三个字,赞不绝口,赏了每个人银两,命人将该匾悬于西岳庙灏灵殿门额上,整体灏灵殿犹如画龙点睛,顿时大为增辉。

后又派人取渭河边的原字时,原"灏灵殿"三个字已变成一个龙飞凤的"岳"字,大家此时才知道是岳神所书,随赶紧取"岳"字时,然"岳"字却不见了,那快长形土地,又恢复了原来干硬的原貌。

这块由岳神所书的气宇轩昂的"灏灵殿"三个字,在中国的历史上显赫两千多年后,上世纪的六七十年代被砸毁。当时,十多个小将用多根粗绳将牌子往下拽时,折腾了一天都拽不动。第二天,革命性很强的热血青年,又想着各种办法要把它捣鼓下来。当他们又费着九牛二虎之力将牌匾拉松动的时候,只听"砰"一声巨响,灰雾弥天,牌匾的后面竞盘踞着一窝骚动的巨蛇,把一群干将吓得魂飞胆散,撒腿就跑。

今天"灏灵殿"三字的牌匾为大书法家刘自犊先生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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