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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文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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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文学
2023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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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岳庙绿野史踪迹》》连载

第四十五章 杨震与西岳神的不解之缘

杨震,字伯起,东汉弘农华阴人。他是东汉一位著名的为政清廉的政治家。

杨震的远祖杨章、杨硕、杨喜,到他的父辈杨宝都是做官的世家望族,他们为政清廉,在老百姓中威望很高。

杨震自幼生活在这样的官宦世家,自然受到前辈思想文化的深刻影响。他少时随父读书,敏而好学,明经博览,无不穷究,很有学问,成为东汉中期有名的学者,被时人称为"关西夫子"。他早年在华山牛心峪讲学,时间长达20年,学生上千。

说起来,杨震和岳神还有着传奇的不解之缘。

早年的杨震因学识和品德声闻乡里,求学者甚多,为了使学生有一个优美清雅的学习环境,关西夫子杨震就选择了两边崖坡灌木丛生、溪水清澈、芳草萋萋、常年一片翠绿的牛心峪作为学馆。因峪里多槐树,故人称讲学的地方为槐市。峪里有西岳神金天王胜迹。大雪天气,远眺牛心峪,在风雪弥漫时,可观金天王披银甲、骑白马,驰骋太空,巡视西土的景况。

却说杨震学堂在一天课间时,有两个弟子在做"斗鸡"游戏,忽然其中一个向前扑倒。当大家把他扶起时已昏迷不醒。师徒们立即把他抬到房子灌汤水抢救。然而,到晚上还没有醒过来。两个弟子的家长急得一同到西岳庙大殿神牌前叩拜祈祷后,又双双回到学堂的房舍守望孩子的病情。

站在门外正愁思弟子病情的杨震,突然看见从西岳庙方向飘过来一个方圆丈余的月亮,忽上忽下地向牛心峪这边飘来。当行到昏迷弟子房舍的时候,声如炸雷,光芒四射,照得学堂所有墙壁、门窗一片银白。大家竟相跑出来问杨震是怎么回事,杨震向大家讲述了刚才看到的一切。突然,房舍里昏迷的人大声呼喊了一声,大家都跑了进去,只见那个学生的口一张一合,好像在喝什么东西。

时间不长,这个学生醒了过来,他对大家说:"有白衣神人端药来喂我。"师徒们才明白月亮其实是西岳神白帝,他给昏迷的学生治病来了。

后来,杨震在50岁左右的时候,邓太后临朝执政,闻知杨震才高学富,召为从事,举茂才。后被召入朝,历任太仆、司徒,延光二年,拜为太尉,成为国家的最高军事长官。

建光元年邓太后去世后,安帝继位。在邓太后辅政期间,安帝对邓太后就有偏见。太后死后,打击排挤太后的力量,将太后的兄弟和儿子贬为庶人,并迫害致死。安帝十分昏庸,对他的乳母王圣言听计从,任其所为。

王圣常在安帝面前拨弄是非,干预朝政。朝中诸臣,敢怒不敢言。唯有杨震刚直不阿,敢于直言,上疏道:"政以得贤为体,理以去秽为务,宜速出阿母,另居外宅。"可惜安帝不但不听杨震的意见,反而将他的奏折转给王圣,引起王圣一帮对杨震的怒恨。

后来王圣将女儿嫁给朝阳侯刘护的堂兄刘穰。刘护死后,王圣竟请求刘穰承袭侯位,安帝应许。杨震又上书道:过去天子专封封有功,诸侯专爵爵有德,今刘穰功德全无,一时之间位至侍中,还要封侯,不合旧制,不符经意,盼望更改。但昏庸的安帝根本不采纳杨震的意见。

杨震事事坚持原则,秉公无私。他任太尉其间,安帝的舅舅耿宝,曾找他为宦官李润的哥哥说情。他对杨震说:"李常侍以国家为重,皇上想让你提拔其兄,我只是传达皇上的意思罢了。"

杨震回答说:"如果皇帝真想提拔李常侍之兄,那就应该有尚书台的指令。"使耿宝碰了钉子。

延光三年初,宦官樊丰等人见安帝为王圣大兴土木,修建宅舍,就趁机伪造诏书,动用国资,也为自己建宅。杨震对这些宦官任意非为,极为愤慨,又上书安帝。他气愤地说:"有些人不与皇帝同心,他们为了私利,骄逸逾法,多请徒士,盛修第舍,卖弄富威,给国家带来灾难。我希望陛下奋乾刚之德,弃骄奢之臣,以免皇天的惩戒。"但昏庸的安帝,对杨震针砭时弊的忠言,反而不悦,扭头不闻。

不久,安帝出游泰山,樊丰等人更加猖狂地扩大修宅规模。这时,杨震才知道樊丰等人建造宅舍,是因为有伪造的诏书,更加愤怒。准备安帝返京即于上书,要求安帝重新处理此事。不料,他的这个想法,被樊丰等人察觉,他们竟恶人先告状,秘密派人前往泰山,在安帝面前,诬奏杨震是邓太后的党徒,有怨叛之心。安帝本来就对杨震不悦,返京后立即派人收回杨震的太尉官印,免去太尉职务。樊丰等人怕杨震日后反复,进一步在安帝面前诬奏杨震"不服罪",致使安帝下诏:贬杨震为庶人,谴归华阴原籍。

为官十多年的杨震,一心为国,不曾有半点私心,反落得如此下场,他非常悲愤。可是,在封建王朝中,只有皇上一人主宰一切,有什么办法呢?他乘骑缓行在回归华阴的路上,禁不住簌簌地落下了伤心的泪水。行至洛阳城西的时候,坐下来休息,他流着眼泪对随行的儿孙们说:"我身为朝廷重臣,但杀不了那些祸国殃民的奸臣,连王圣那样的女人胡作非为都不能禁止,活着还有什么用?"他又嘱道:"若我死了,一切从俭,以杂木为棺,布单被载足盖形,勿归祖坟,勿设祭祠。"说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毒酒,一饮而死,终年70余岁。这位忠心耿耿,清廉为政的太尉,就这样与世长辞了。

杨震死后,弘农太守秉承奸臣旨意,把杨震的棺木抛在路旁。许多过路行人,见了杨震棺木,无不洒泪祭奠。

杨震死后的第二年,顺帝刘宝即位,处死了残害杨震的一伙贪官。顺帝认为杨震忠心报国,便诏令把杨震改葬于华阴东邻潼亭(今潼关吊桥)。

且说蒙怨昭雪,改葬潼亭时,有一只身高余丈、翅膀长三尺、呈五中颜色的大鸟挡住了去路。当地百姓说,大鸟在杨震蒙难后,就常在潼亭一带悲啼。这时,大鸟见到了杨震的灵枢,一边悲鸣,一边不停的俯仰致礼,眼泪纷纷掉落,把地面都滴湿了。它又不停的用尖嘴在湿地上刨坑。围观的人知道大鸟的不凡,也明白大鸟的用意,就在大鸟刨坑的地方建造安放杨震的灵枢。当时,围观的人很多,看到大鸟低头垂泪,有人还去抚摸搂抱,鸟一点也不惊怕,神态乖巧安详。

直到杨震的灵枢安葬好,大鸟又缓步移到坟冢前,低头垂泪,然后向西岳庙飞去。

由于大鸟吊孝事,在潼亭居住的老百姓便称村名为吊孝村,后来有人嫌吊孝村名不详,就改名为今天的吊桥村。

大鸟飞落到西岳庙金城门东南一片地方后,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纹丝不动。这事惊动了华阴县令,他诏来巫人才知道了这只大鸟原来是西岳神的化身,他统领着西方天地,杨震是华阴人,是他的臣民,他为有这样刚直不阿、为政清廉的臣民惨遭如此的下场感到痛心。人间皇帝要改杨震葬潼亭他无能为力,但是,他却想在这里有个纪念杨震的塑像,以便永远陪伴着他。

现今,在西岳庙金城门东南方矗立的关西夫子杨震的碑石就是按照大鸟的意志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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