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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海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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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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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院》连载

第一百三十四章 逝者已逝生者已矣

 

在这之前,尤文也有过类似的闹剧。有一次竟然用家里的蜂蜜打马虎眼。最后还是被孙女尤春燕发现的,这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可这次是真的服毒了,而且还酿成了悲剧。

还真是狼来了的故事的再现啊。大家喊多了狼来了,最后狼真的来了。

对于农村来说,农药是再熟悉不过了。很多的地方都会用到这种药的。当然了是为了灭虫。敌敌畏,落果这都是比较常见的。但是每当人们用完之后就会小心翼翼地藏起来的。决不能让所有人知道的。尤其是孩子。

当然了除了这种农药以外,还有一种杀伤力更强的就是点豆腐用的卤水。这也是一种能要人命的毒药。在北方的家家户户都会有这种东西的。做豆腐是经常的事情。尤其在离年帮近的时候都要做上几包豆腐的。一方面可以吃上新鲜豆腐,另一方面还要制作冻豆腐。也就是把新鲜豆腐放到外面冻上。一般来说在北方的寒冬天气里是滴水成冰的。所以只消一个晚上就能把豆腐冻成砖块一样的结实。这是北方杀猪菜里不可或缺的一个食材。也就是说如果缺少了这种冻豆腐就不是那种味道了。

说来也十分奇怪,这种叫做卤水的东西一旦放进了豆浆当中就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这个时候就没有任何毒性了。

一般来说北方制作豆腐是有一定奎成的。首先把黄豆洗好,泡上一整天,然后把这些黄豆磨成豆浆,过去一直都是人工磨成的,也就是用那种石磨。这个时候毛驴就派上用场了。为了便于拉磨还要给毛驴蒙上一块黑布。这种石磨不是家家都有的。在尤杖子村一组只有大西院里有这个东西。也就是白兰花的家里。所以只要哪家哪户要做豆腐就必须去大西院。一来二去就养成了习惯。不过后来随着科技的发展,已经出现了用电做动力的电磨了。可以说这种新的工具的效率明显要高过原来的石磨,人们也越来越重视这种新鲜事物了,不过经过电磨磨出来的豆腐还是缺少了那种味道。还是人们的感觉出了毛病也未可知。

接下来就是把豆浆放到铁锅里,架上火烧起来。这个时候最麻烦就是逾锅,必须小心看护。等到烧开之后就撤火。大约凉半小时左右。这就到了最关键的环节了,那就是点卤水。这可是需要一定的功夫的。把几滴卤水滴进盛有豆浆的勺子里,那勺子慢慢在锅内转动,过几分钟在换一勺,直到感觉勺子在锅里推不动,就差不多了,时间大概在半小时左右。浇好卤,盖上锅等半小时。准备筛子和包袱。把豆腐脑倒进来,用包袱盖好,控水。上面也可以放稍微重一点的东西,水下的快。这中间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也是非常不错的。在上面放上一些葱花和芫荽,也就是香菜,那种味道简直是绝了。20分钟后,成了。

这就是豆腐的制作过程。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本来是一种毒药却变成了一种美食。

卤水一般只有在使用的时候才拿出来,等到用完就找个地方藏起来了。这可不是开玩笑。只要喝下这种毒药用不了多久就会毙命的。

所以说人们谈之色变一点都不夸张。

很快尤兴男便知道了这个噩耗,于是带着陈小青和孩子匆匆赶来奔丧。等到他赶来的时候尤文已经入殓了。尤兴男说啥也要再看一眼父亲,没办法帮忙的人只有重新打开了棺材盖。尤兴男看到棺材里寿终正寝的父亲早已经泣不成声了。虽然说父亲是不同意他们的这门婚事的,但是父亲还是最惦记他的。不止一次地在尤兴国的面前念叨这个老儿子。那是一种啥样的情感呢。似乎只有尤兴男心里最清楚,因为他现在已经为人父了。他对闺女尤春苗也有这种感情。这是他亲身体会的。

这个时候尤兴男要多后悔就有多后悔,他这个做儿子的是大不孝的。临死都没能见父亲最后一面。这是他无法原谅自个的。可现在说啥都为时太晚了。父亲不能死而复生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最后还是被大哥尤兴国生拉硬拽起来的。

“老疙瘩,还是节哀顺变吧。逝者已逝生者已矣。老兄弟还是多多保重身体啊。”尤兴国劝说道。

在人将气绝之时,家中晚辈们为其整理头发、修剪指甲,并换好寿衣寿鞋(俗称“妆老衣裳”)。待其咽气之后,从炕上抬到搭设的灵床(板铺)上。灵床的高度,依死者年纪而定,但最高不能超过炕沿,民间谓之“死人再大也不能压过活人”。尺体的停放方向,一般是头西脚东,直身躺卧,脸上盖白布或白纸。

人咽气后,由“孝子”(家中长子)出屋门到西房山烟囱下,边哭边喊三声“向西南方光明大路行”,俗称“指路”。死者嘴里要含铜钱或者珍珠,手握纸钱或粮食,脚腕上系一道红绳,谓之防止“炸尸”。灵床下点一盏“长明灯”,摆米饭一碗,垂直插筷子一双或秫秸棍(细高粱杆)三根。这些大都是为送死者“上路”而备。当时各村及城镇街坊一般都有土地庙,死者子孙于当天到庙上焚香烧纸痛哭,称为“银庙”。死者家属还要身穿白色孝袍,头戴“孝帽”(男)或“孝条子”(女),腰系孝带,除去红绿等色衣物衣首饰(可保留纯银质者)为死者服丧戴孝。丧家门前贴有开列死者生卒年月日时忌避等事的“殃榜”。满族则是于院庭一侧(男左女右)竖高竿挂红布黑穗的幡,谓之领魂幡,每日上香祭奠。还有用白纸条剪成条状幡的,用意略同。

以上队段称为“小殓”,其后是“大殓”,即将死者放入棺材。一般是人死后的次日或第三天,也有因等远路亲属赶回而略晚的。

抬死者入棺时,由孝子抬头部一端,其余子女抬脚部一端,从窗出门而不从门出,因民间观念认为门是活人走的。满族棺材的式样与汉族不同,上盖中间起脊,而汉族则是平盖。满族人棺底铺柴草树枝,是早年火葬的遗风;汉族人则按死者年岁数铺纸钱。尸体入棺之前,孝子用清水擦拭死者额头及眼皮,称为“开眼光”。钉棺盖时众人齐哭,并喊“(称谓)躲钉”。入殓毕,于棺前方正中贴写有死者姓名筹项的“灵条”,称为“开明堂”,棺前设瓦盆,俗称“丧盆”,家人在盆内烧纸祭祀。

大殓之后至出殡之前,一般都在吊祭和超度仪式。其具体做法依城乡及社会地位不同而有差异,但基本仪式是死者亲友携带烧纸至灵柩前焚烧祭奠,“孝子”跪在灵侧陪祭,如祭者是长辈或异姓亲属,还要叩头至谢。在此过程中,一般都请来鼓乐班子吹奏哀挽之乐,整日不绝。有的在入殓之夜或出殡前夜,还要有“送灯”、“送水”、“哭十八场”之类的祭悼表演。在城镇的诗礼士宦之家,停灵时间较长,一般都在院内搭设灵棚,请僧尼念经超度亡灵,并按“殃榜”中开列的日期,在出殡前数日“开吊”,亲友送祭幢挽联和“奠仪”(现金),再正式一些的则是在室内设灵吊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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