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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月宫的空气干燥，粉尘极多，有避难的住民。
他们在死神军团地狱使者集中轰炸时乘坐太空高铁逃向月宫基地，顽强的生存意志支持他们逃跑，与死神军团的商队进行交易。
这里是嫦娥奔月生存的地方，不少后人固执地守着，纵使被外星射线烧成焦炭亦在所不惜。
仙姆司令朝下眺望，问：“峨眉，你想去月宫桂花树看看么？我愿意带你去逛街，应该还有点纪念品和特产可以购买。”
峨眉嘲道：“他们不会欢迎我们的。除非你带着核磁炮去逛街。”
月宫被毁去大半，露出破碎的楼房，似乎是被射线所切。
鸾鸟舰载机缓缓降落，四周登时警觉地围上十来个神秘人，各个包着头巾，大声叫嚷。
“都别出去。”仙姆司令吩咐道。
仙姆司令拉开机舱门，包围圈外的人各自抡起步枪，熟练上膛，指向鸾鸟舰载机。
峨眉手中握着一把手枪，双手以投降的姿势举着，手指并不扣在扳机上，螺旋桨的嘈杂声停了。
峨眉用中文喊道：“我们是科学家来寻找对抗死神军团的超导能量，需要调查月宫被毁是什么元素合成的武器。”
她加重了语气：“这对人类文明非常重要……”倏然间感觉到后脑勺处嗡嗡响。
“让开。”
仙姆司令提着核磁炮，炮口蓄积能量，凝聚了一团白光。
白光不断攀升，化为黄色光团，继而变红，最后跃升到紫。
核磁炮发出电子警报声：
“警告，炮口过热，请在十秒内发炮，十、九……”
峨眉吼道：“你要做什么！”
仙姆司令朝着月宫桂花树轰然一炮，以最大能级将桂树炸得斜斜飞上半空，无数树枝爆射，冲击波将包围圈里的难民彻底掀翻。
嗡嗡声电能响，见证月宫一万年前的桂树，被炸得飞向空中。中间现出一个巨大的，黑黝黝的洞。
电子预警声：“注意，超能级填充冷却，冷却时间三十分钟。”
峨眉用中文喊道：“你们要保护的东西不在这里了，到那边去！谢谢合作。”
上百吨的桂树树枝飞出近百米，在巨响声中落地，大地为之一震。
所有人挣扎着从地上艰难爬起，濒死般望向峨眉。
峨眉低头戴手套，道：“隐形小姐用超声波检查地宫，计算机分析地下空间，仙姆司令护送毒液博士去抽样检测地底空气成分，蓝枫叶整理仪器，地宫口冷却后出发。”
鸾鸟舰载机伸出支撑架，扎入地面，展开四台机关枪炮台，所有围在四周的难民仓皇逃窜。
峨眉看着远处倾倒的巨型桂树，许久说不出话。
毒液博士道：“你……司令，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仙姆司令道：“桂花树很坚固，不会死的，不是么？”
毒液博士剧烈喘息：“你、你，桂花树是古文明的象征，是……它见证了月宫几千年的历史……你竟然……”
峨眉头也不抬答：“是一万年，不是几千年，你自己论证的。以后还可以吊起来，放回去。”
仙姆司令擦了把汗，问：“以后都……采取这种方式？”
峨眉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走下鸾鸟舰载机：“不一定，要看该处居民是否配合。”
那一炮炸出的深坑里，现出黑黝黝的楼梯口。
“你如何得知此处有密道？”幻影飞天接过毒液博士递来的行军背包，背在身上。
峨眉答：“绝密资料，很多年之前，卫星发现的，当时涉及到政治问题以及文化遗产，不能随便挪动。”
峨眉凝视楼梯口，它像一个巨大的怪物的嘴，等待吞噬自己一行人。
隐形小姐将探针设好，坐在一块石头上，捋了把头发，打开AI机器人。
机器人显示器上一片漆黑。
峨眉道：“还没有结果？”
隐形小姐答：“声波的速度是三百六十米每秒。”
峨眉蹙眉，足足过了近十分钟，计算机“滴”地响起，密密麻麻的数据回归，汇总。
02
仙姆司令在教幻影飞天使用手枪，并瞄准远处，二人小声交谈，仙姆司令注意到峨眉的表情，起身道：“这代表什么？”
峨眉道：“代表地底空间很大。”
隐形小姐神色凝重，道：“非常广阔。”
屏幕上现出一个庞大如地下城的地宫，仙姆司令不禁动容：“这就是个四通八达的……”
“地下城市。”毒液博士接口道：“我觉得它应该通向别处。”
峨眉颔首道：“确切地说，我怀疑它联通时空之门。”
绿色的网格线交织，构成一幅立体的结构图，线型地宫清晰呈现，峨眉又道：“转为平面图，打印六份，附上比例尺。”
隐形小姐娴熟地敲打键盘，道：“我和你们一起下去？”
峨眉道：“不，你在这里作迷宫指挥。幻影飞天，带够所有人三天的食水，我们走。仙姆司令，给每人发一把手枪，要有引导的。”
仙姆司令打头，幻影飞天殿后，峨眉、毒液博士、蓝枫叶换好装备，进了深不见底的地下空间。
仙姆司令拉开一个照明筒，在黑暗中缓慢掠过，抛进阶梯下，它顺着楼梯一路滚下去，最后化为一个小小的红点。
幻影飞天随手玩着一把银色的手枪，跟在仙姆司令身后。
毒液博士尚且愤愤不平：“峨眉警长，你这是流氓行为。”
峨眉一边研究那副平面图，一边答道：“我不是，司令才是，物理学家们每天念念不忘打着毁灭文明的主意，政治家与军人们把他们付诸实践。”
仙姆司令没有说什么，片刻后笑了起来：“是谁在毁灭文明？”
峨眉冷冷道：“放在你身上是毁灭文明，对我来说则只是暴力破解，蓝枫叶，请你离远一点，否则就给我回到地面去。”
蓝枫叶脸色阴沉，停止了与幻影飞天的小声交谈。
走下那道阶梯，足足花了近两个小时，毒液博士看了一眼发光的腕表，说：“我们现在在地下一千四百米处。”
毒液博士道：“难怪月宫的地面挖不塌。”
峨眉道：“听着。”
侦破组员集合，峨眉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处，道：“这里是整个地下区域的中心处。”
他指的地方是一个圆形的大厅。
峨眉又拿出对讲机，凑到面前道：“隐形小姐，听到么？”
红点闪烁，通讯器里传来隐形小姐的声音：“你们在地图坐标7，39，六个光标在一起，确认无误。”
“我们在这里。”峨眉用铅笔在平面图上勾下了第一个点：“通讯器可以检测到大家的方位，走散了请与地面联络，继续前进。”
黑暗里，谁也没有说话，仙姆司令肩上的灯指引着他们的道路。
蓝枫叶和幻影飞天小声说了句什么，继而笑了起来，笑声清脆，片刻后道：“我给大家唱首歌？”
毒液博士道：“奥，不，蓝枫叶，要保持体力。相信我，现在兴奋过度，很快你就会疲劳了。”
峨眉讽刺道：“幻影飞天可以背她，仙姆司令也不错。”
幻影飞天在队伍末尾道：“你累吗？”
峨眉漠然道：“不。”
仙姆司令侧过头，地宫上满是壁画，一排排的外星人以同一个姿势，在墙壁上，不断朝他们走来，色泽在小功率探照氙灯下历久犹新。
毒液博士刮下一块颜料，取出腰间的一个小型仪器，将颜料放进去检测。
毒液博士停下脚步。
“年份多少。”峨眉道。
“一万一千多年……”毒液博士喃喃道，抬头看着我。
仙姆司令道：“壁画上的这些人代表什么意思？”
毒液博士道：“很难说，这应该是探索发现的又一个重大成果。”
仙姆司令说：“只是从前没有任何人被允许进入过，事实上这些人长得完全一样，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或许不能把它想得太复杂，这些只是花边？装饰？”
峨眉道：“不，我觉得不一样。”
仙姆司令盯着壁画玩大家来找茬，末了一只又一只完全相似的人晃得他头晕眼花，最后他放弃了，说：“或许不一样，我相信你。”
峨眉无辜道：“其实我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第一个三岔路口出现在前方，毒液博士看表：
“下午四点，我们已经走了六个小时。”
峨眉道：“休息十五分钟，补充食物和水。”
众人如释重负，席地而坐，幻影飞天解下背包，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蓝枫叶：“你真的很强壮。”
幻影飞天活动手臂与肩膀，谦虚地笑了笑。
峨眉蹙眉，幻影飞天忙小跑到峨眉身边坐下，峨眉掏出对讲机：“隐形小姐，收到请回答。”
对讲机内电磁波沙拉沙拉，仙姆司令敏锐地察觉到不妥。
“隐形小姐。”峨眉重复了一次。
幻影飞天道：“怎么？”
峨眉满腹狐疑，仙姆司令登时紧张起来，取出另一个小巧的军用对讲机：“喀麦隆，巴拉姆，收到请回答。”
对讲机另一头传来喀麦隆热情洋溢的声音：“收到，司令有什么事？”
仙姆司令松了口气。
03
峨眉又等了片刻，朝对讲机中说：“寂寞空庭泡菜满，大酱满地不开门，收到请回答。”
众人笑了起来。
一只戴着红色薄丝绸手套的手掌按上扩音设备，取下对讲机，凑到唇前。
喉结微动，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答道：“收到。”
隐形小姐躺在一旁，头发散乱，昏了过去。
峨眉觉得那声音有点奇怪，少顷道：“干什么去了？报坐标。”
对讲机传来隐形小姐的声音：“嗯……47，118。你们在第一个岔路口，距目标六公里。”
峨眉关了对讲机，出了一会神，仙姆司令以手肘碰了碰她，递来晚餐。
“峨眉，你吃得太少了。”仙姆司令不安道：“从我们启程开始，你就吃得很少，幻影飞天，他平时也这样么？”
峨眉不置可否，把剩下半盘饭喂狗般倒在幻影飞天的餐盘里，起身端详壁画。
壁画确实发生了一点改变。
峨眉以强光灯照着，一寸寸检查，发现的图像上，男子鼻子与嘴部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头发也变多了。
仙姆司令道：“你需要再补充一点矿物盐，出汗后容易脱水，进食没有食欲……”
“女医生。”峨眉吩咐道：“给他一针镇定剂，太吵了，影响我的思考。”
仙姆司令：“……”
“我走不动了。”蓝枫叶捶着膝盖：“再休息一会。”
峨眉随手捞起她的医药箱，反手甩得负在背后，径自朝前走去。
此时就连毒液博士也发现了壁画上的不寻常，他眉头深锁：“这些外星人在变化。”
峨眉点了点头，他们放慢了速度，一边走一边检查，幻影飞天猛地转身，喝道：“什么人！”
仙姆司令几乎是贴着地宫壁，反手猛拽肩上皮带，将核磁炮扯得猛然架上肩部。
“闭上眼！”
“啪”一声，峨眉将氙光灯开关弹至最大，足以将人眼灼瞎的光束贯穿近一里的地宫。
背光的仙姆司令摇了摇头。
峨眉调小光束，问道：“有人？”
幻影飞天在光里看不到半个人，道：“有阵风。”
仙姆司令松了口气。
毒液博士道：“看这里！”旋即扯开照明火筒。
壁画上的外星人鼻与嘴合于一处，化为伸长的鸟喙，背后长出翅膀，四足倨地。
毒液博士疑惑道：“这是远古时期的物种？”
毒液博士道：“这是融合？人类逐渐……这个壁画是人与特殊物种融合……”
峨眉道：“这是进化，你没看到它们行走的方向是离开这条地宫？这不是融合。它们在一万年前逐渐开始进化，成为人。”
毒液博士深深吸了口气。
峨眉道：“这或许是死神军团的起源，嫦娥奔月带着他们过海之前，本地原始人或许就是这样的。”
毒液博士道：“这太荒谬了！不说人的起源，这鸟头人的生物是什么？”
峨眉埋头看了一眼地图，而后收了起来，道：“我们就快接近大厅了，马上就能得到答案。”
地宫的尽头延向一个巨大宽阔的空间，如足球场般大，十余米高。
空间尽头只有一面石墙，墙上是四组符号排列，每组三个。
仙姆司令抬手，射出一枚照明弹，它发出嗤嗤声碰上大厅的炉顶，落下，在地面弹跳。
“隐形小姐。”峨眉朝对讲机道。
地面没有回应。
“我们应该在这里。”峨眉指向地图上的大圆：“中央大厅的外围，地宫尽头处。”
毒液博士点头道：“没错。”
毒液博士走向那面宽阔的墙壁，它像一堵史前的巨大石门，石门两侧有两座塑像。
“我如果是你的话就不会乱摸它们。”峨眉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毒液博士收回检查雕像的手，道：“给我一把铁铲。”
仙姆司令抛过一把铲子，毒液博士在石壁上敲了敲，耳朵贴上大门，道：“里面是空的。”
峨眉点了点头，仰望高处的原始符号，幻影飞天道：“它们是开门的机关？”
峨眉点头赞许道：“是的。”说着掏出AI密匙，道：“现在听我指挥，打开折叠梯子，把第一个符号移到右边去，放到蓝色的那个上面。”
幻影飞天解下背包，躬身，朝空中一跃，窜起近五米，一手如鹰爪，牢牢扳着石壁缝隙中。沉声爆喝道：“起！”
04
那一块红色的巨石高速隆隆滑动，冲向右方，轰一声嵌入空位，丝毫不差。
蓝枫叶惊呼一声，峨眉丝毫不怪，道：“接着是第二个，紫色的。”
仙姆司令道：“这是解谜？”
峨眉道：“谜已经解好了，就在嫦娥奔月的神谕上，嫦娥奔月乘着上古飞碟，以钛火箭的符号与这扇门，一定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毒液博士颔首道：“你很聪明。”
峨眉低声道：“只是一个猜想……错了也没有……损失。”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幻影飞天顷刻间把十二个石制符号推回原位，轰的一声，大门簌簌落下灰尘。
那扇十米高的石门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机关未曾开启。”幻影飞天擦了把汗。
峨眉道：“开启了，否则不会掉下灰来，你推动的那些是门闩，验证无误。”
这时仙姆司令与幻影飞天几乎对峨眉佩服得五体投地。
毒液博士道：“接下来怎么办？等它打开？”
峨眉没有回答，把手揣在衣兜里，侧着头打量，仿佛在等待什么声音。
十分钟过去了，纹丝不动。
“看来它是手动的。”峨眉得出了结论：“大家一起推吧。”
所有人：“……”
蓝枫叶道：“请问我可以拍照吗？”
峨眉道：“你……你……不要……”峨眉吃力地推，怒道：“把你愚蠢的无人机收起来！不要拍我们！”
仙姆司令把强光灯放在高处，照向远古的大门，除了蓝枫叶以外的所有人卷起袖子，双手抵着门。
幻影飞天咬牙道：“听我号令，一……二……”
峨眉十分配合地喊道：“嘿哟！”
大家一起大喊，猛推门。
“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叹息之墙！”毒液博士两脚一打滑，险些摔在地上。
毒液博士涨红了脸，眼镜差点掉下来。
所有人推得气喘吁吁，幻影飞天脱了军靴，靴带系于一处，挂于脖上，道：“你们退后！孤来！”
幻影飞天筋疲力尽，几乎耗完了所有的力气，退后几步。
幻影飞天使尽吃奶的力气，大门却还是未动。
门缝里，一股阴森的冷风吹来。
幻影飞天背靠大门，不住喘息，片刻后爬起身，道：“此门万斤重？！”
我也是疑惑无比，幻影飞天看了一会，发现巨门上，正对着人的高度有一个小圆孔。
幻影飞天心中一动，将手指伸进小圆孔中，勾住，朝外一拉。
大门无声无息，缓慢打开了。
峨眉：“……”
那是一个堪比体育馆宽阔的环形大厅，大厅周围，十二个符号闪闪发光，似是特殊的晶石。
大厅中央是一面镜子般的黑色反光面，中央立起一个祭坛，祭坛上刻着一个冰蓝色的符号。
“什么材质？大理石？”峨眉道。
毒液博士道：“不，是水。”
峨眉走出一步，仙姆司令道：“小心。”旋即抽出背后一把军用双刃刀，挡在峨眉身前。
光着脚的幻影飞天兀自坐在地上穿靴，抬头道：“且慢。”
仙姆司令走出第一步，以强光灯四处晃，峨眉凝视仙姆司令脚下，道：“没有机关，恭喜你捡回一条命。”
仙姆司令尴尬地笑了笑。
“终于看到一个认识的字。”毒液博士指向祭坛：“你认识么？峨眉？”
峨眉摇了摇头，毒液博士道：“它的发音是‘卐’。”
峨眉明白了：“山海经的水神之名。”
毒液博士点头道：“死神军团信奉水是万物的源头，它没有神格，没有神性，是一个虚拟的概念。”
峨眉道：“类似于我们东方人的‘天地’。所以这里是供奉水神的地方？”
峨眉跟随仙姆司令，走进大厅，身后无人机卡擦声响，蓝枫叶在拍照。
毒液博士埋头在一部掌中电脑里调阅资料；幻影飞天在穿军靴；毒液博士在擦眼镜。
环形大厅在峨眉走入的第一步，瞬间旋转起来。
仙姆司令大叫，峨眉喊了一声：“抓住我——！”
峨眉与仙姆司令瞬间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砰然巨响，幻影飞天面前剩下一堵墙。
离心力令峨眉侧倒下去，仙姆司令迅速倒转双刃刀，将刀柄伸向峨眉，峨眉伸手去握，却晚了半秒，手指与刀柄只差了不到一公分。
三秒后，仙姆司令被转回原位，峨眉被离心力甩飞到角落，大厅对面另一扇机关小门开启，峨眉头朝下摔进了黝黑地宫里。
与此同时，一道灰色的死光从斜对面扑来，射进地宫中。
再一声响，幻影飞天扑向石壁，却摔了个趔趄，环形大厅再次面朝侦破组打开，峨眉不见了。
峨眉脑袋在狭隘的地宫上狠狠撞了一下，头晕眼花，继而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自己的腰。
“宝贝，小心碰头。”
峨眉呼吸一窒，那个神秘人的声音性感，温柔，在耳边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