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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兕天使醒了。
峨眉揉了揉太阳穴：“现在……”
幻影飞天沉声道：“你就是兕天使？”
兕天使扬眉，喃喃道：“一个枯萎的、死的、空虚的形体，它在我荒废的胸口……”
她并掌成拳，按在左胸前：“以它冷漠与无声的安息，嘲笑我那颗依旧灼热的心。”
兕天使双眼盯着峨眉，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微笑。
峨眉彻底无语了。
幻影飞天打量兕天使，满脑袋问号。
“你哭吧，泪水无法复活你……他一直是这样，神经兮兮的。”峨眉道：“别碰他，司令！”
仙姆司令攥着拳头发抖，似乎竭力控制自己，一拳捣在兕天使的脸上。
幻影飞天：“什么意思？”
峨眉冷冷道：“收起你的拳头仙姆司令，现在我是警长。”
“你必须把她绑起来。”仙姆司令峻容道：“这个人很危险。”
峨眉漠然道：“以后会的，但不是现在，把她弄上去，让我们先结束这次调查。”
兕天使自觉起身，视线一直落在峨眉身上，峨眉伸手拽了拽绳子，探头道：“毒液博士，上面还好吗？！”
毒液博士答道：“一切正常！你们呢？！”
峨眉道：“我要介绍给你们一个新朋友。”
峨眉率先出了密道，蓝枫叶打开医药盒，峨眉推开她的手，面无表情道：“趁现在，把你们的耳朵都堵上。”
毒液博士与隐身小姐不明就里，眼看仙姆司令从密道中爬出，接着出现了个满身血的人。
蓝枫叶纵声尖叫，分贝提至最高，兕天使低头苦笑。
“怎么会是——”
“你——！！！！！”蓝枫叶那声震彻环形大厅的疯狂的尖叫令毒液博士险些口吐白沫。
她冲向兕天使，兕天使不露痕迹地侧身，道：“好久不见，蓝枫叶。”
蓝枫叶扑了个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真是一笔烂账……峨眉疲惫地心想，翻检出药盒里的绷带，随手抛给兕天使。
众人沉默，唯余蓝枫叶突兀的，刺耳的哭声，知道内情的毒液博士与仙姆司令都保持了沉默，一时间气氛尴尬，毒液博士茫然道：“你是……”
“请叫她兕天使，749局警官。”我说。
毒液博士疑惑更甚，他推了推眼镜，峨眉又道：“有什么发现？”
“对，峨眉，我要告诉你。”毒液博士摸了摸鼻子，示意他这边来，一手揽着峨眉的肩膀，兕天使忽然叫道：“嘿！黄毛！把你的爪子从她肩膀上挪开！”
毒液博士吓了一跳，触电般地松手，低声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峨眉道：“哦，她被死神军团控制，来谋杀我们，你相信吗？”
毒液博士擦了把汗，回头看了兕天使一眼，兕天使神情冷漠，坐在角落，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祭坛上……”毒液博士惴惴道。
“你当她不存在就可以了，幻影飞天保证能制服她。”峨眉把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祭坛上有什么？”
毒液博士道：“可能是嫦娥奔月的遗物，目前出了一点小问题，我们过不去。”
大厅中央是一个广阔的水池，足有湖泊宽广，占地近一公顷，湖面正中央，安静地立着一个石祭坛。
峨眉接过毒液博士的望远镜，眺望湖中央，问：“没有船？”
毒液博士耸了耸肩，峨眉低头凝视湖水，道：“不具备腐蚀性。”
毒液博士插口道：“是的，但我们无法入水。”
峨眉道：“为什么？水里有怪物？”明知那不可能，她脱下风衣，在湖面上来回挥动，水面平得像镜子，不起丝毫涟漪。
02
毒液博士道：“它是一种在已知元素中，从未见过样本的特殊液体。”
毒液博士取出一张纸，撒手，白纸轻飘飘地落向湖面，接触的瞬间似乎穿透了整个面湖，无声无息沉了进去。
峨眉：“……”
毒液博士道：“不产生任何浮力，我取了一点样本准备回去化验。人一旦入水，就会彻底沉进湖底。”
“兕天使。”峨眉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兕天使要起身，仙姆司令却道：“蹲下，把手抱在脖子后面。”
兕天使只得双手抱头，再次蹲下，茫然抬头，望向峨眉，可怜巴巴道：“看不见。”
峨眉十分烦躁，又举起望远镜，朝湖心的祭坛看了一眼：“祭坛上是什么？”
毒液博士道：“一张纸，上面压着一个兵马俑。”
峨眉心中一动：“仙姆司令，拿绳子来，请你帮我一个忙。”
仙姆司令沉默片刻，把枪交到幻影飞天手里，叮嘱道：“她只要一动，你就开枪，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峨眉认真地看着仙姆司令：“可以不要这样么？”
仙姆司令双眼充满怜悯与隐忍，注视峨眉，峨眉放弃了说服他，说：“帮我用勾索枪把祭坛上的那兵马俑弄过来。”
仙姆司令不置可否，望向湖水出神，峨眉接过毒液博士的勾索枪，塞在仙姆司令手中。
仙姆司令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他举起枪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最后眯起眼，侧过头，那一刻，峨眉看到他的侧脸上有一道闪光的泪痕。
仙姆司令的喉结动了动，片刻后道：“对不起，峨眉……我的兄弟们，死在她手下的太多了……我无法原谅他。”
略微颤抖的声音停，勾索枪发出一声低沉的响声，带着白色的细线飞出，落在祭坛中央，仙姆司令静静站着，继而把枪交到峨眉手里。
峨眉抿着唇，收回细线，唰一声勾到那兵马俑，拉力带着它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毒液博士把它握在手中。
“这是什么成分？”毒液博士、仙姆司令传看一圈。
“这是传说中的玉兔捣药的火箭燃料棒吗？”毒液博士饶有趣味地笑道：“呵呵呵！”
峨眉冷冷看着毒液博士。
毒液博士尴尬地笑了笑，峨眉接过短短的火箭燃料棒。
“接下来怎么办？”毒液博士迷惑地问：“把那张纸也勾过来？”
“不。”峨眉认真地检视火箭燃料棒：“一百一十公分长，七公分粗，质地坚硬，你们能想到什么？”
毒液博士道：“不像兵马俑，但这个形状……似乎是纯天然成型。”
“看好了。”
峨眉随手把风衣扔到一旁，闭上双眼，安静思考，三秒钟，她抬起手，解开白衬衣首领扣，现出性感的锁骨。
“你要游过去？”仙姆司令问。
峨眉道：“有点热而已，不是让你们看我脱衬衣！”
她深深吸了口气，双手平按于身前，握着那根兵马俑棒，将它驻在岸畔。
那一瞬间，所有人的表情惊愕难以形容。
深黑色的湖水围绕祭坛卷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安静的大厅内哗哗声不绝。
峨眉睁开双眼，道：“我明白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巨大的湖面轰一声，如同被天神的利刃切为两半，朝左右退去，现出一条水幕般的地宫。
火箭燃料棒接二连三从地底升起，形成圆台落脚点，最后一面圆台联起了祭坛的地宫，怦然巨响后，一切归于静谧。
峨眉明亮的双眼中带着窥见远古机关术的欣喜神采，缓缓道：
“玉兔分海。”
“你怎么办到的！”毒液博士难以置信道：“火箭燃料棒浑然一体，根本没有任何机关！”
“思想。”峨眉将燃料棒抛给毒液博士，跃上圆台，朝祭坛走去：“只有思想与信仰能够启动它，尝试把你的意志力集中，想象这把火箭燃料棒曾经起到的作用。”
仙姆司令道：“不要总是率先行动。”说毕大步跃上圆台，追赶峨眉。
仙姆司令跃上第一个，峨眉便已跳到相邻的第二个，仙姆司令追上时峨眉又朝前进了一格，毒液博士道：“这真的太神奇了……你为什么知道是玉兔分海？”
峨眉答：“我猜的，现在可以证实了……毒液博士，过来。”
圆台的最后一级，坐着一个老人，水流从他的身上哗哗地流下，犹如有生命的油脂般滚动下来，不留半点湿印。
他的头上束着白色的头巾，双眼紧紧闭着，皮肤如枯干龟裂的树皮，盘腿安静地坐在圆台正中央，犹如一名守卫。
所有人屏住呼吸。
“不要过去。”仙姆司令凝重地说。
“他死了。”峨眉简短地说：“一具骷髅而已。”
峨眉从裤袋中掏出一枚硬币，扣在手指间弹出去，它带着闪亮的弧光正中那老者额头，继而深深嵌了进去。
03
诡异的一幕，仙姆司令挡在峨眉的身前，顷刻间只见老者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腐烂，全身似是遭到强酸的侵蚀，肌肉剥落，血管化为污黑地一滩液体。
森森的白骨额头上，仍嵌着峨眉的硬币。
三秒后，白骨唰然化为无数粉末，在静止中飘散，硬币闪着光落了下来，在圆台上叮地弹跳，滚进了水底。
“嫦娥奔月，再见。”
峨眉似乎在揭示一个神话时代的完结，双手插在西裤裤袋里，朝湖心的祭坛走去。
毒液博士上前，以小刀刮下一片骨粉，小心地收在瓶子里。
“希望你猜对了。”毒液博士专注地说：“很难相信这个人是吴刚，刚刚有那么一刻，我以为他还活着。”
“史书记载他带领魔族人来到月宫后就再无音讯。”峨眉的脚步声回响：“我们可以想象，他遵循神的指点，把燃料棒交回到这里，之后安静坐在这个空间里，等待死亡，把秘密带进黑暗里……大家都过来。”
峨眉走上祭坛，看着祭坛上的两件东西，侦破组的伙伴们接二连三跃上石台，朝中央汇合。
峨眉似乎发现了什么，水底有两个亮点一闪。
她疑惑地在祭坛上，朝黑暗的湖水中看去。
“你不能过来！”仙姆司令紧张地喝道。
幻影飞天：“峨眉让我过来，峨眉？”
所有人转向幻影飞天，他只身到了石台上，仙姆司令道：“兕天使呢？”
兕天使仍抱着头，蹲在大厅的角落里，继而抬头，邪气地笑道：“我也过来？”
峨眉被分散了注意力，她看了兕天使一眼：“她不会跑的，幻影飞天随时都能抓住她。”
幻影飞天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峨眉：“什么材质？”
毒液博士：“无法识别，主要成分是碳酸钙……？”
祭坛像一个小型的金字塔，尖锐的从水中探出，金字塔从尖顶上裂开，一分为二，顶端嵌着一块以钛板，以及一张羊皮。
峨眉道：“先拍照取影分析。”
毒液博士埋头调试无人机，拍摄实物照片：“昆仑秘语，应该是嫦娥奔月留下的一些话，回到舰载机后我马上就能翻译出来……”
仙姆司令侧过头，发现了水底的异状。
“你认为那是照明灯？”仙姆司令问。
幻影飞天蹙眉，沿着仙姆司令手上核磁炮所指的方向望去。
闪光灯咔嚓一声，发出第一响。
大地微微一震，毒液博士、蓝枫叶、隐形小姐、仙姆司令、幻影飞天同时停了，仰头眺望，大厅穹顶扑簌簌地落下灰。
顶端的画是一只展开翅膀的鹰头人身怪物。
“有危险。”仙姆司令判断：“马上撤出去。”
毒液博士道：“让我再拍一张……”
又一声响，大厅剧烈摇撼，仙姆司令吼道：“所有人退到门口去——！”
峨眉不由分说抢过无人机，咔嚓几声连拍，幻影飞天探手抓着峨眉手臂，峨眉道：“把以钛板拿走！还有一件！”
幻影飞天把峨眉向后推，探手抓到以钛板，将它从金字塔形祭坛的裂缝中猛然抽出。
刹那间赝能隙粉碎，飘向水面，沉了下去，水墙轰然垮塌。
蓝枫叶大声尖叫，幻影飞天一手抓着以钛板，另一只有力的手臂反箍着峨眉的腰，将她抗在肩上，冲向大厅正门。
峨眉丝毫不惧，空中无人机白灯连闪，卡擦声不断，她喊道：“兕天使！走了！”
兕天使放下手，缓缓站了起来，眺望穹顶的鹰头人身像。
峨眉心中一动，仰头，以无人机对准那副穹顶壁画。
“它在动……”峨眉喃喃道。
壁画上的巨型狮鹫睁开双眼，鹰眸闪亮，翅膀稍一振，峨眉难以置信地望向湖面。
“水底下有东西！”毒液博士道：“快走！”
峨眉终于明白过来了，炉顶上的映像居然是水底巨兽的投影！
金字塔祭坛缓缓升起，所有人愣在大门处，先前嵌入以钛板与赝能隙的竟是鸟喙，随着一声尖锐的鸣叫，峨眉只觉似被超声波贯穿了双耳般疼痛，狮鹫猖狂出水，扑向大门！
“跑！”仙姆司令吼道，提着核磁炮，轰然一炮，将狮鹫轰得翻回湖水中。
女声提醒：“聚能时间倒计时五十九秒……”
仙姆司令反手抽出背后枪械，熟练上膛，一轮子弹射出，硝烟四起，静谧的大门前啪啪作响，狮鹫再次扑了上来，卡在门口！
“老天！”毒液博士惊疑不定道：“这么大的家伙……”
仙姆司令喝道：“幻影飞天带他们走！”
04
峨眉再次遥控无人机一闪，闪光灯激怒了狮鹫，它纵声大叫，声波在地宫内回荡，峨眉登时脑中嗡的一声，险些晕过去。
幻影飞天回手抓住峨眉，道：“你们先走！”
“兕天使！”峨眉扶着地宫壁艰难喘息，不忘回头喊道，毒液博士忙与蓝枫叶一边架着兕天使一只胳膊，将他扶进地宫。
三秒后，仙姆司令与幻影飞天炮弹般射进地宫，狠狠摔在地上。
大门被彻底摧毁，狮鹫的头砰地一声挤进地宫内，两只直径近一米的鹰眼发着光，鸟喙张开，发出贯穿性极强的音波。
狮鹫的鹰头死死挤在地宫口处，尖锐狮爪在地上猛抓，每一下都将地板抓得石砖纷飞。
峨眉摔在地上，竭力喘气，两脚乱蹬，片刻后艰难站了起来。仙姆司令与幻影飞天摔得全身剧痛，堪堪站起。
“兕天使呢——！”
话音落，一只红色的手掌从狮鹫额上出现，食中二手指朝它的左眼探去，继而整只手深深戳进了狮鹫的左眼。
下一秒，音波几乎掀翻了刚站起的所有人，地宫外的八卦炉发出一声巨响，鸟羽纷飞，狮鹫猛地抬头，撞得整面墙坍塌下来。
兕天使趁着巨石塌落的当口闪进了地宫。
峨眉松了口气，然而废石另一面静了不到数秒，狮鹫再次一声凄厉的尖叫，鹰头撞破半截地宫，伸了进来。
它未瞎的一只眼紧紧盯着峨眉。
峨眉道：“它要这个，它在守护这块以钛板？”说毕以以钛板朝狮鹫晃了晃。
仙姆司令道：“别看了，快走！”
幻影飞天大喝一声，冲上前，猛地抓住巨大的鸟喙，左臂紧攥着钩型上颚，右手握着它的下颚，不住发抖。
“喝——啊！”幻影飞天纵声怒吼，猛地一扳，将型狮鹫的鸟嘴硬生生扳得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继而双臂愤然分开，竟是生生把鹰钩嘴扯得爆裂！
滚烫的血液喷了众人一身，峨眉道：“把这里炸了！别让这东西出去！”
仙姆司令道：“你们先走！”
刹那间所有人没命朝地宫外跑去，峨眉玩命飞奔，跑到一半只觉身体一轻，被兕天使横抱起来，他顾不得挣扎，取出对讲机：“泡菜妹！收到请回答，马上汇报方位！通知驾驶员准备升空……”
兕天使的声音焦急发抖：“你们在做什么？！方圆一里的四维空间已经坍塌了！”
地宫四处都是落下来的沙尘，峨眉道：“都向我这里集合！”
幻影飞天大步飞奔，追上众人，峨眉道：“仙姆司令呢？！就在这里等！蓝枫叶你给我回来！跑错方向了！”
毒液博士冲进地宫岔路口，将没命尖叫的蓝枫叶抓了回来。
兕天使道：“你们的方位是……”
峨眉道：“待会我们会以炸弹引爆地底建筑物，让鸾鸟舰载机到引爆点准备，如果有东西冲出地面，记得集中所有火力轰炸！”
“兕天使，放我下来，这里能炸吗。”峨眉深吸一口气：“会不会把我们埋了？”
毒液博士扶着墙壁不住喘气，断断续续道：“不行……岩石质地容易造成塌方……我们还得继续跑。”
远处发出巨响，峨眉两脚兀自发软，幻影飞天抖开一件风衣，让峨眉穿上。
“先走。”幻影飞天道。
峨眉躬身不住喘气，摇了摇手指：“等仙姆司令……”
核磁炮爆炸，仙姆司令被后座力反震得摔进地宫中，翻身朝他们冲来。
仙姆司令道：“定时炸弹还有一分钟！”
幻影飞天接过核磁炮，所有人开始没命狂奔。
一分钟后，地宫尽头轰声阵阵，不断接近。
“你把定时炸弹……”峨眉问：“贴在了什么地方？”
仙姆司令一头雾水：“怎么还不启爆？我把炸弹扔进了它的嘴里……”
峨眉：“你用的该不会是……兕天使上次的炸弹。”
仙姆司令：“我……手头只有那个，剩下的雷管需要调试很久……”
峨眉：“很好，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枚炸弹里……不是硝化甘油。”
仙姆司令：“……”
峨眉：“那里面是……兕天使的尿！别休息了！都起来！快跑！”
当狮鹫冲出地面的那一刻，所有人才意识到这是怎样的一个庞然大物。
它与月宫几乎等同，双翅展开有上百米，鹰嘴被幻影飞天扳裂后喷出鲜血，拖着一只被兕天使暴力毁掉的眼球，痛苦地在地面扑腾，每一下都扫起漫天沙尘。
侦破组终于登上鸾鸟舰载机，各个上气不接下气，狮鹫竟是仍有余力，四只狮爪在地面猛抓，继而凌空跃起，翅膀猛一扇，扑向空中的鸾鸟舰载机！
“拉高！”仙姆司令吼道。
狮鹫个头简直是鸾鸟舰载机的十倍，地面远处的死神军团吓得纷纷跪下，朝天祈祷，慌张大喊。
“在叫什么！让底下居民协助攻击！”仙姆司令道：“拉开所有弹匣轰炸它！不能让它跑了！”
尘沙漫天，狮鹫嘶声呐喊，铺天盖地的羽翼展开，犹如沙暴中的魔鬼再生。
毒液博士喃喃道：“他们说，我们激怒了神。”
峨眉道：“确实是，这玩意儿等同于神。”
仓皇的居民们大叫，依旧能辨认出“卐”的发音。
05
兕天使张着嘴，呆呆看着那一幕，峨眉扯过她膝头的云计算，不再在意机舱外的猛兽，以照无人机数据线连接上，开始寻找毒液博士拍的照片。
仙姆司令又一发核磁炮拖着雷光轰至，将扑上天空的狮鹫炸回地面。
后座力猛一震，峨眉不耐烦道：“小心点！”
仙姆司令道：“它要跑了。”
毒液博士道：“不能让它逃跑！你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繁殖，也不知道它的食性，最好想办法抓回去研究。”
仙姆司令取出一套背甲，试了试坚固程度，说：“你们在这里等。”
说毕放下核磁炮，取来电磁腰带，挎在肩前，跃出了鸾鸟舰载机！
兕天使的大声惊呼中，仙姆司令背后唰然展开两道滑翔翼，朝兀自挣扎的狮鹫飞去。
“他又在做什么蠢事了？”峨眉心不在焉道，随手接上AI全息屏，赝能隙上的昆仑秘语清晰可见。
所有人看着仙姆司令，唯有峨眉埋头看着云计算，兕天使坐在一旁，专注地看着我。
“峨眉，我喜欢你认真学习的模样。”兕天使道。
“滚。”峨眉斥道。
“照顾他们。”幻影飞天说。
幻影飞天躬身取来另一件铠甲，试着穿在身上。
仙姆司令的声音从广播器传来：“请求火力支援，将它压回地面。”
喀麦隆热情洋溢的声音：“收到，司令，准备烤了这恶魔么？”
三秒后，幻影飞天飞向空中，学着仙姆司令打开滑翔翼，朗声道：“我来助你！”
峨眉：“万物皆有裂隙，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