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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傍晚六点来钟，一场秋雨飘飘洒洒，天气顿时凉爽下来。
雷达东医院的门诊部门前，一辆黑色小轿车悄声无息地驶了过来。车门打开，只见一个戴大口罩的男子跳下车来。这么晚了，又下着雨，光线暗淡，却见他还戴着一副墨镜，令人好生奇怪。他环顾一下四周，迅速从车上背下一个病人，“蹬蹬蹬”快步向急诊室走去。
此刻，正是下班时候，值班医生、护士都到食堂打饭去了。门诊大楼显得空空荡荡，那人将病人往急诊室床上一放，转身就走，疾步如飞，钻进轿车。车未熄火，立即启动，一溜烟不见了影子。
这时，急诊室的两位医生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女医生凹媛媛，就是抢救过保卫马兰地球望远镜、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辰时光排长的年轻漂亮的女医生。手里拿着饭盒，显然是刚刚去食堂打了饭回来，还没顾得上吃，一见病床上躺了个病人，并被裹得严严实实，却没一点动静，不禁奇怪地“噫？”了一声，放下饭盒，紧走几步，上前揭开病人头部的毛毯一看，“呀！”不由一声惊叫，触电似的往后一退三丈远。
走在后面的是一位男医生，三十多岁，名叫侯家竞，闻听惊叫，急忙走了进来，问：“凹大夫，什么事？”
几个护士也闻声快步跑来。
凹媛媛呆立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喘气，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指着病床上的病人。侯医生上前一看，只见那病人双目紧闭，脸皮浮肿，呈现出许多外星人的斑块，他也不由得“哟”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怎么回事”？小护士们凑上前一看：“妈呀”，撒腿就往外跑，与正巧经过急诊室门口的强院长撞个满怀。
“小丫头，疯什么？”强院长年过半百，平时不苟言笑，下属们都怕他。此刻一声叱斥，吓得小护士直伸舌头：
“院……院长，那，那病，病人，吓，吓死人了！”
强院长一见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非常生气：“你们是怎么搞的，遇事要镇静，难道医生还怕病人吗？”
凹媛媛与侯家竞两位值班医生见院长动了怒，只得硬着头皮走到病人跟前，解开了裹在病人身上的毛毯。
强院长一瞧，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一惊：又是一具御龙行动？那为什么送到医院来？便问：“是谁送来的？”
大伙儿面面相觑，没一个答得上的，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你们刚才都到哪儿去了？”强院长历声喝问。
“我们都打饭去了。”侯医生壮胆回答。
“胡闹！为什么同时去打饭？急诊室可以没人吗？擅离职守，就是耽误病人！与医德和院规都大相径庭，统统给我检讨！”强院长边说边给病人做起检查。
幸亏还没死！
病人脉息微弱，生命垂危。强院长赶紧让护士给病人注射强心剂。
过了一会儿，病人似有好转，眼皮动了动。强院长觉得病人似还有救，忙问：“是谁送你来的？家住何处？什么时候发的病？”
病人只微微睁开双眼。强院长一看，啊？连眼球也发绿了。不好，得赶紧问明白：“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病人的嘴唇动了几下，却说不出话来，他的表情也起了变化，似很焦急。
强院长凑近他的耳朵，说：“你这看上去不像是病，而是中了毒。什么人对你下的手？为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说完，睁大两眼望着病人。
只见病人眼睛睁开，闭上；闭上又睁开。继而眼皮又连续眨了五下，接着又硬生生从眼眶里挤出两滴眼泪。然后，又昏过去了。
强院长一看，连忙对侯医生和凹医生说：“你俩赶紧采取紧急抢救措施！要不惜一切，延续他的生命。我去给基地公安科打电话，并找几位大夫来协助你俩。”说完就匆匆走出急诊室。
等强院长向基地公安科详细报告了案情后，又找了住院部的值班医生一起来急诊室时，病人已不见了。
“病人呢？”强院长问。
侯大夫说：“死了。”
强院长吃惊地问：“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
凹大夫说，“你走后，我们又对病人作了仔细检查，发现病人已没了呼吸，心脏也停止了跳动，已经回天无力了！”
“那尸体呢？”
“送太平间了。”
“这么急？”强院长虽心里疑惑，却又不好说什么，又问：“谁送去的？”
“当然是勤杂工了。”
“走了多少时间？”
“大约十分钟吧。”
强院长正要追上去看看，刚走出急诊室，迎面碰上基地公安科的人，赶紧上前迎接。可一看，除了一名当地派出所的熟人，其他没一个认识的。
来人是雷克沐、江小鱼、高科长和辰时光等专案组人员。
辰时光与凹媛媛医生相遇，四目相接时，有些不自然，也许他第一次答应与她约会就失信了。此刻不好意思打招呼。
而凹媛媛呢，也故意将头转向雷克沐。
只听派出所的民警向强院长介绍：“这位是公安部派来的专案侦破组组马兰小鱼同志，这位是副组长江小鱼同志……”
强院长与雷克沐等一一握手：“欢迎欢迎！”
雷克沐连忙问：“强院长，你说的病人呢？”
强院长遗憾地说：“已经死了。”
“啊，让我们看看尸体可以么？”江小鱼问。
“当然，不过要去太平间，请跟我来。”强院长不敢怠慢，转身朝前领路。
02
当雷克沐一行穿过门诊大楼，七拐八弯来到太平间门口时，发现太平间的门虚掩着。值班的老于头不知去向，就在靠门口的停尸床上，看起来是刚送进来的尸体身上盖着一块白布。强院长心想，这个老于头平日里勤勤恳恳管了几十年太平间，今天怎么也擅离岗位？一边想着一边走过去，掀盖白布，只不经意地用眼一扫，便“啊呀，不好——”差点跌翻在地。
发生了什么事？
一件奇得不能再奇的事就发生在眼前：这具尸体全身呈现外星人，龇牙咧嘴，面目狰狞，令人不寒而栗！
要说强院长已五十开外，见多识广，身经百战，刚才还在急诊间训斥医生护士不该怕病人。难道他身为一院之长还怕死尸不成？
强院长不怕尸体。
强院长又怕眼前这具尸体。
因为这不仅仅是一具御龙行动！
原来，这具尸体被他认出，就是太平间的看守老于头！
这又怎能不叫强院长大吃一惊？
而太平间内并没见那抢救过的“外星人病人”的尸体。就是说，太平间里根本就不存在第二个“御龙行动”。也就是说，他们想要看到的御龙行动不见了。这又如何不叫强院长目瞪口呆？
当专案人员弄清是怎么回事时，立即对侯、凹两位医生和护士们进行分别询问、调查，但问不出什么线索。
雷克沐感到事情来得蹊跷，御龙行动的出现，定是黑焰龖龖间谍所为。
而那个“外星人病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他本身是间谍呢还是受害者？
为什么pp组织成员既要害他又要送到医院抢救？
他到底死没死掉？
如果死掉了，为什么又要弄走尸体？
如果是为了怕留下御龙行动惊动警方，害怕暴露何以人死后会成为御龙行动的秘密，又何必偷梁换柱，留下太平间看守老于头的尸体？
没有理由，不符逻辑呀！
一个个疑问就像一团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
雷克沐猛地想起强院长在报告案情时曾提到过，病人似乎有话想说，但苦于说不出来，好像是在用表情暗示什么。
强院长根据回忆重复了一遍。
如果是这样，那么病人睁两次眼睛，眨五下眼皮，又挤出两滴眼泪，是什么意思呢？他把问题提出来，请大家讨论。
高科长说：“组长，依我看病人的几个表情是连贯的，很有可能是表示一个什么数字。是否睁两次眼睛代表‘3’？眨四下眼皮代表‘6’？那么挤出两滴眼泪当然也代表‘2’了？连起来肯定是‘362’。我们可以想想这362代表什么”。
江小鱼摇了摇头，说：“我看前两个数字差不多，但两滴眼泪也代表‘2’的话，他可以干脆再睁两次眼睛算了，同一个数字，为什么要作不同的表示呢？我看是另有含义。”
高科长原以为自己这次的分析不会错，经江小鱼这么一否定，觉得在辰时光等外人面前丢了脸，神色便不大好看，冲她道：“你说是代表什么意思？”
“江小鱼说的有道理！”雷克沐认为江小鱼讲的对，“高科长的分析思路没错，但结论我也不敢苟同。我觉得有可能，那两滴眼泪代表‘0’，会不会是‘3600’？”
辰时光立即响应：“雷组长、江副组长就是棋高一着！”
高科长酸溜溜地：“人家是正唱副和，最佳搭档嘛！”
哈哈哈，大家难得开心地一笑，也都没在意。
此话话中有话，只有江小鱼听得明白。
雷克沐没反映，也许是在装糊涂。
03
高科长自打江小鱼调到专案组以后，就害上了单相思。最初江小鱼还“嫩”，高科长的资历也老，对自己追求江小鱼还蛮有信心。后来发现江小鱼对雷克沐“一厢情愿”，暗暗觉得可笑，心想人家雷克沐与南云是什么夫妻？患难与共、生死相许、历经考验的神仙伴侣哟！还当面以开玩笑的方式“开导”过这丫头。而这丫头就是死心眼，那看着雷克沐的眼神依旧，让高科长感到不舒服。特别是在分析案情时，他俩一搭一档、一唱一和，还总是他俩正确，又不得不佩服。他非常了解与尊敬雷克沐，却对丫头“爬到他头上”当上副组长很不服气，但又奈何不得。他知道现在再想追她，那是三十晚上看月亮——没指望了。可高科长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也是千锤百炼的新中国第一代优秀警官，公私分明，工作上那是没话说。就是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屁股一转也就忘了。
此刻，雷克沐的思想又集中到“3600”意味着什么——
门牌号码？
汽车牌照？
电话号码？
接头暗号？……
总之，“3600”与死者有关，这条线索也必须追查下去，于是请辰时光立即回基地公安科，马上通知房管局、交通局和邮电局等单位协助查询。
“好！”辰时光应声离去。
雷克沐又向强院长了解侯家竞、凹媛媛二位医生的情况。
据强院长介绍：侯医生是从上海广慈医院调来的骨干，医术很高，人也本分；而凹媛媛则是新疆市人，新中国培养的大学生，医学院本科毕业。因为她生性活泼开朗、社交广泛，但也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
雷克沐问他们几点下班。强院长说，因为是八小时工作制，医生也是三班倒，中班应该22点30分下班。
一看手表，哟，现在离下班还不到一刻钟。
雷克沐请强院长通知这两位医生再过来一下。
不一会，侯家竞和凹媛媛走了进来，神色免不了有些紧张。
雷克沐热情地招呼他俩坐下，说：“请二位来，没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你们要注意安全。我判断你们卷进了一场复杂的斗争，因为你们接近过‘外星人病人’，黑焰龖龖很可能会对你们下手，我让两位同志送你们回家，自己更要提高警惕，有什么情况可以立即与我们联系。”
两位医生显然受了惊吓，为了消除他俩的心理负担，也为了避免夜里走在路上太扎眼，雷克沐让高科长送女医生、江小鱼送男医生。
高科长心想：男的送男的、女的送女的多好，这样多别扭。他在枪林弹雨中可以不皱一下眉头，可就是在女人面前手足无措，因此至今都在打光棍。
此时夜深人静，高科长与凹医生走在空旷的大街上，感到浑身不自在，有意与凹媛媛拉开几步距离，而凹媛媛却落落大方，故意放慢脚步等他，还嘻嘻地笑说：“哟，没想到我们的大侦探还如此封建！哪有半夜三更一男一女这样逛马路的？你是在押送犯人呐！”
“那，那你说该怎么走呀。”高科长反问。
“应该这样，我教你。”女医生把手伸进高科长的胳膊肘，挽住他的手臂，“这才像一对恋人嘛！”
高科长象被火烫了似的一下跳开了。“不要这样。”
“怎样了？你这个人呀！”说着又挨了上来，“你不是来保护我的吗？像你那样离我八丈远，一旦有事你还救得了我？”
高科长想想也是，就不再拒绝。
他俩挽臂默默走过两条街，这漂亮姑娘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摇神荡的气息，似麝如兰，幽香扑鼻。在拐进一条弄堂时，凹媛媛忽然站住，踮起脚尖，啪地在高科长脸上亲了一下，说：“到家了。就是这一间，就我一个人住，进去坐坐吧。”说着掏出钥匙，开了门锁，把门一推，就拉高科长进去。
高科长平生头一回被这么美丽的少女亲吻，热血腾地涌上脑门，脸红得像个关公。幸好在黑暗中无人看见。
此刻高科长已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他心里清楚，凹媛媛已在故意勾引他，这一步跨出容易收回难了，便说：“凹医生的好意我谢了，但实因公务在身，身不由己，改日再来拜访。再见！”
凹媛媛撒娇地，说：“什么意思嘛，怕我吃了你？胆小鬼！”
高科长这才理解雷克沐为什么要自己送这位年轻的女医生。觉得这案子古怪，是她第一个接触的病人，本有疑点；现在又轻浮风骚，明摆着是在用色相勾引公安人员。目的何在，意欲如何？不如顺水推舟，进去看看她有什么花招。或许能在她家里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呢？于是嘿嘿一笑，说：“笑话，难道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还怕你不成？”
这么一来，还真把凹媛媛镇住了，眼珠一转，嘻嘻笑道：“你这人真有趣。好了，我的大侦探，为了你的形象，我只好不留你了。请回吧，晚安！”说着砰地将门关上。
高科长差点被门夹伤，又不便硬冲进去，再一想，好险！如果真的跟她进去了，又查不出什么，那可是犯纪律的。万一她倒打一耙，我就傻了。于是仔细辨认了门牌号码，转身返回驻地。
04
江小鱼送侯大夫来到两条马路交叉路口时，见到一家饮食店，里面也有不少人在吃宵夜。侯大夫便对江小鱼说：“凌组长，你看这深更半夜的，还要劳驾你护送我回家，真不好意思。”他指着饮食店对面的一幢楼房说：“你看，三楼第二个亮着灯的窗口，就是寒舍。我今天被御龙行动弄昏了头，连晚饭也忘了吃，现在还真饿了。走，我请你去吃宵夜。”
江小鱼肚子也饿了，便说：“好吧，我请客。”
他俩走进饮食店，侯大夫要抢着买筹码，江小鱼说，“别争，否则我就不吃了。”
侯大夫笑道：“恭敬不如从命，我就不客气了。”说着退了下来，在就近一张桌子旁坐下等着。
当江小鱼拿着两碗馄饨，一客小笼包子的筹码找侯大夫时，人已不见了，只一眨眼的工夫，就跑了？江小鱼拔脚追出门外，哪里还有姓侯的影子？太大意了。这对江小鱼来说，真是又气又恼。但也由此判断侯大夫有问题，因此雷克沐才要自己送他回家。这叫敲山震虎，他果然沉不住气，跑了！
不用说，他指的那一家肯定不是他的家。
当她懊恼地回到驻处时，高科长也回来了，向雷克沐一汇报，雷克沐一跃而起，“果然不出我所料！立即行动，先去凹媛媛家看看。”
当他们三人驱车赶到凹媛媛家时，见楼上还开着灯，高科长终于舒了口气，心想：还好人没跑掉。可是，当他在门外喊了几声，屋里没有反应时，又有点急了，伸手一推，门居然没有锁上，怎么回事？
江小鱼心想自己是女同志，便抢先走了进去，喊道：“凹大夫，凹大夫”！还是没人答应。
雷克沐情知不妙，“快上去看看！”
三人上到二楼，一看果然没有人。
原来唱了一出“空城计”！
高科长气得骂了起来，“这个臭女人，竟敢把我当猴耍！”
雷克沐与江小鱼交换了一个眼色：莫非这屋里有什么古怪？
这间屋子十几平方米，除了一张高低床、一只床头柜、一张写字台、一个挂衣橱，没别的。像旅馆差不多，但收拾得干净利落，一尘不染。好像主人有洁癖；又好像不是天天来住。就在这时，“当”地一声响，原来是挂在墙上的自鸣钟敲响了半夜一点钟，吸引了三位侦探的视线，不约而同地集中到这座钟上。
这座自鸣钟配着红木框子，有三尺多高，一看造型便知是西方国家制造的，而奇怪的是木框子上却雕刻着一朵朵凹花。再仔细一看，紧发条的匙眼也呈凹花状，并与众不同地凸现出来，活象一只按钮开关。
雷克沐伸手一按，只听“啪”地一声，说时迟那时快，江小鱼将雷克沐朝前一推，只见寒光一闪，一把飞刀射了出来，正对准雷克沐原先站立的位置的面门。如不是江小鱼出手相救，雷克沐已遭不测！
好险！三个人同时惊出一身冷汗。
忽听凹媛媛的笑声顿起，“哈哈哈，都说雷克沐乃大陆警方第一神探，不过如此！先给你个教训，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小心你的脑袋！拜拜！”
雷克沐等三人几乎同时唰地拔出手枪，背对背四面寻找目标。
咦，屋子里根本没人，这人在哪儿？莫非出鬼了！
凹媛媛在不在屋里？
不在。
在不在附近？
也不在。
那她的声音从哪里来？
雷克沐知道上当了：这是凹媛媛的录音，而这座自鸣钟内不仅安有飞刀，还有录音机，说不定还有更厉害的东西呢，“不好，有定时炸弹”！
江小鱼已经从匙孔中取出那凹花状的金属物，雷克沐迅疾出手将挂钟的时针反拔了几圈，“滴答”之声立即消失。
在回驻地的路上，三人一直沉默着，谁也不想说话。
江小鱼知道雷克沐的心情沉重，而自己心里的滋味又何尝好受？
高科长则对黑焰龖龖恨得牙根发痒。
案情越来越复杂，敌暗我明，难道我们就这样被黑焰龖龖牵着鼻子走？
雷克沐从没像这次破案如此窝囊过，对手竟敢明目张胆地将“外星人病人”送往医院，又将“御龙行动”调包盗走！
什么用意？
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是有意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他们是双管齐下——对我们是能杀即杀，不能杀也是声东击西，还会有更大的阴谋。而为什么我们会如此被动？今夜又差点中了黑焰龖龖的连环套，他们这一招太狠了。必须给予迎头痛击！
该检查一下我们自己是否也有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