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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辰时光的蜕变确有偶然性，但先哲告诉过我们，偶然中往往包含着必然。
辰时光从小娇生惯养，到了部队后，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精神力量支撑着他。要说个人奋斗也没什么错，可当他由于偶然机会荣立战功，名扬天下后，私心膨胀，思想上发生了质的变化。当然，促使他走向反面的是如花似玉的茹仙古丽医生。
那夜，辰时光被从河中救起送至梨花医院急诊室时，正是茹仙古丽值班。
茹仙古丽接到指令，让她设法弄死辰时光，因为仇恨他打破了天外来客的美梦，使精心策划的炸雷达行动功败垂成；还因为他是亲眼见到过金龟子的人，已对金龟子和通灵王构成威胁，必须让他闭嘴。
茹仙古丽是想找机会下手，但有部队与公安人员守着。后来她确认此人就是同事为她介绍的男朋友时，又不想下手了。因为有个大胆的计划已在她心中形成。
她在请示通灵王时，先是解释无法下手的理由，以后又说明了她与他可能发生的故事，竭力主张将辰时光“争取”过来的种种好处。
通灵王接到茹仙古丽的报告后，即回示，让她见机行事。如他不从，即杀之。因为留下这位守雷达排长的作用并不大，而危险却很大，权衡利弊，弊大于利，偏向杀！
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辰时光竞被借调到基地公安科并进了专案组，第一次与茹仙古丽的约会便泡了汤。
辰时光有苦难言，而茹仙古丽在他姑妈家白等了一下午，又气又恼，发誓要宰了他。
没想到第二天雷克沐放辰时光的假，让他休息一天，并嘱他不要外出，以防不测。
辰时光想念心上人，以回部队办理移交为由，竞悄悄溜到了姑妈家。姑妈当即给茹仙古丽打了电话，解释了辰时光昨天失约的原因。
一听辰时光调到了基地公安科当了科长秘书，又参与了公安部专案组的工作，茹仙古丽激动得心要跳出喉咙，真正的大喜过望！立即将此情况报告了通灵王。
通灵王这次态度十分明朗，责令茹仙古丽不惜一切拉辰时光下水，并说事成后要报告总部，为她请功！
茹仙古丽受到鼓舞，她没有及时赶到他姑妈家，一方面要做好精心准备，一方面也想让他多等一会，尝尝“望眼欲穿”的滋味，别让他太得意而小瞧了她。
姑妈家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这不仅是迎接辰时光的女朋友第一次上门相亲，更是为辰时光的功成名就而热烈庆贺！
茹仙古丽姗姗来迟。
已经下午六点，一家人围着一桌好酒好菜却不能动筷，干等着。
辰时光有些失望，说：“姑妈，我们先吃吧，这么晚了，她不一定来了。”
“不会的，”姑妈是外科医生，与茹仙古丽在一个医院工作，“茹仙医生答应来就一定会来的，女孩子吗，总有些啰嗦事情，也许她是报复你昨天失约呢。”
全家人都笑了。
“哎，茹仙古丽来了？”随着姑妈的一声叫唤，辰时光眼睛一亮：经过精心打扮后的茹仙古丽青春洋溢、亭亭玉立、光彩照人！
“对不起，让各位久等了。”茹仙古丽打着招呼，当她的目光扫过辰时光的时候，脸上飞起一朵红云，显得娇羞、妩媚。
辰时光的魂儿都让她勾去了。
饭毕，已是夜里八、九点钟了。姑妈让辰时光送茹仙古丽回家。辰时光求之不得，茹仙古丽也不推辞。
一出姑妈家，茹仙古丽便主动挽住辰时光的手臂，像老朋友似的自然。
一股异香直扑辰时光的鼻孔，顿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坦与亢奋。
茹仙古丽将辰时光领到她的家，邀请辰时光上去坐坐。
辰时光当然乐意。
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舒适温馨。
02
辰时光初进人家小姐的闺房，显得局促不安，他想告辞，又挪不动腿。
茹仙古丽笑了：“怎么，怕我吃了你？”
辰时光已决定既来之则安之，便挑衅地说：“就怕你不敢吃。”
茹仙古丽一语双关，“你会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的，真的不怕吗？”
辰时光受不了姑娘火辣辣的目光，心想初次见面，还是庄重点好，便将目光移向书橱：“哟，你的书真不少，都喜欢看什么书？嘿，《世界UFO之谜》、《美国中央情报局内幕》、《苏联克格勃揭秘》，这么多侦探与镜像人的书啊！”
茹仙古丽一边为他泡茶一边说：“我喜欢看刺激、冒险的书。”
“真的？”辰时光心想这种个性倒像我。
“吓着你了吧？”茹仙古丽故意激他，“你以前是军人，现在又是警察，不会胆儿这么小吧。”
“说笑了，”辰时光说，“至少这一点上我们性格相合，兴趣相投。”
茹仙古丽作惊喜状，“那么就有共同语言了。”
辰时光此刻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便说，“别光说不练，我来出个题考考你。”
“好呀，哎，慢，要有刺激，打赌怎么样？答对了有奖，答错了认罚。”
“可以。”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请出题吧。”茹仙古丽坐到了辰时光的身边，挨得很近。
辰时光想了想说：马兰基地公安科接到报案，某高级中学的年轻美貌的女数学教师莎莉死于教师宿舍内，星期日的中午被发现了尸体。发现者是她的同事，语文教师兼班主任郭老师。郭老师为了了解一个流氓学生的情况，前来拜访她。室内的灯还亮着，敲了半天，却没有回音，房门是司别灵锁，一旦锁上，没有钥匙，在外面是打不开的。郭老师因昨天下午与莎莉约好的，便起了疑心，叫来宿舍管理员，找出钥匙打开门一看，大惊失色，只见莎莉只穿着胸罩、三角裤倒在血泊中，显然是被刀一类的利器刺中胸部。
报案后警察很快就到了，法医推定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九点左右，尸检的结果表明，死前没有性行为，也没有打斗过的迹象。
经调查证实，昨晚九点左右，前后有两个人来找过莎莉。先来的是被害人的男朋友，后来的是流氓学生的哥哥。这两个人都说，昨晚确实来过，但敲门没应声，认为她不在，就走了。
当询问报案人郭老师时，郭老师不屑回答，他指着门上的窥视镜（俗称猫眼，透过它，室内可看到室外，而室外看不见室内），自信地说：“这么简单的案子，我已经帮你们破了。”
你能说出是谁杀了莎莉老师吗？
辰时光讲得很仔细，茹仙古丽听得很认真。
当辰时光的问题一出口，茹仙古丽立即答道：“是莎莉的男朋友。”
辰时光一怔，“为什么？”
“很简单呀！莎莉被杀时穿的是胸罩、三角裤，有人敲门时，门上有窥视镜，王老师如果看见是陌生人来访。肯定要穿上衣服开门会客，只有她的男朋友来，她才会这么随便。”茹仙古丽说得干脆、利落。
辰时光还真佩服得五体投地：“好，你说吧，要什么奖励？”
“先欠着吧，轮到我考你了。”茹仙古丽狡黠地一笑，说，“我不难为你，就讲个最简单的案例吧——”
你知道，在西方国家，男女青年对两性关系的观念是非常开放的，两个人只要感觉好，哪怕素不相识，也会上床做爱。
一天中午，一对俊男俏女走进了情人旅馆。三十分钟后，只见那女的独自走出了旅馆。女招待感到奇怪，去房间一看，只见那牧人已死，他仰面朝天地倒在血泊之中，身上穿着衬衣，腹部被刺了数刀，地上、墙上到处是血，惨不忍睹。这种凶杀，凶手浑身一定会溅满鲜血。
可是，据女招待证实，那个女人无论是走时还是来时，穿的都是洁白透明的筒袖女衫，下身穿的是距膝盖十五厘米以上的超短裙，手里只有一只小坤包，却没发现她身上有一滴血迹，很可能是藏好了沾满鲜血的衣服后离开的。
请问：女凶手是怎样掩藏她的血衣的？
辰时光脑筋一下转不过来：“这还算最简单呀！我要想一想。”
“我给你20分钟，想不出就算输了。罚你今晚不许睡觉！”茹仙古丽说完扑哧一笑，步履轻盈地进了卫生间，哗哗地放水洗起澡来。
辰时光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淋浴声，脑子根本不能集中在破案上，而是闭上眼想像茹仙古丽光着身体的样子。心里想着她是什么意思，罚我今晚不许睡觉？那不是暗示要把我留在这儿过夜？是不是太快了？我该不该离开了？还是随遇而安，见机行事吧。反正我一个人住招待所，回不回去也无所谓！
这样想着想着，二十分钟就过去了。随着浴室的门咔哒一响，并没有出现辰时光既害怕又想看的“浪漫镜头”。只见茹仙古丽穿着睡衣，披着一头乌黑闪亮的长发，脸儿红扑扑，眼儿亮闪闪，就这样，也让小伙子看得心跳。
“怎么样？我的大侦探，有答案吗？”茹仙古丽一副大家闺秀的庄重典雅，并无丝毫轻佻之举，又使辰时光觉得可爱又可敬。
“该死！”辰时光这才想起根本就没去想什么破案，可他脑子活络，眼珠一转，妙语连珠：“我答不上来，甘愿受罚！最多今夜不走了，我等你的答案。”
茹仙古丽撅起小嘴：“你这是什么意思？”
辰时光就势捉住她的手：“我甘拜下风还不行吗？聪明的女侦探，请把答案告诉我。”
“你真的想不出？”
“真的想不出！”
“我刚才其实已提示你了。”
“提示什么？我怎么没感觉到！”
“笨！——我不是洗，洗澡了吗？”
“洗澡？洗澡与答案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明白？那女凶手是脱了衣服，光着身子杀了情人，然后去浴室洗去身上的血迹，穿上原来的衣服走出去的呀！”
“噢——原来如此，我真的很笨也。”
“你，你骗我，明明知道却不说，哄我开心啊。”
辰时光掩饰地哈哈一笑，似乎默认了：“我在等你罚我呢！”
茹仙古丽说：“好，你竟敢冒犯本公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着随手从衣橱里抽出一条黑色的丝巾，命令道：“把眼睛闭上！”
辰时光此刻已被她弄得身上痒痒的，心里甜甜的，乖乖地闭上眼睛，想看看她搞什么花样。
茹仙古丽用丝巾把他的双眼蒙上，扎紧。然后往他的怀里一坐，还说：“老实点啊，不准偷看！”
辰时光叫道：“我的姑奶奶，你蒙了我的眼睛，还说不准偷看，偷看什么呀？”
茹仙古丽凑近他的耳边，热气呵得他奇痒难耐，悄悄地说：“你懂不懂什么叫朦胧美？如果一下把什么都看透了，那还有什么意思？有些美好的东西需要发挥自己的想像力。来，你可以用手去感觉，用心去体验……”
03
辰时光似被施了催魂大法，任由梦中的情人摆布，他感觉到她的香唇贴到了自己的咀上；她又将他的右手放到了她的胸脯上。啊，他像触电似的心头一震，全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
凭感觉，她在帮他脱了上衣，又脱了裤子。
他的手，在她的光滑而极富弹性的玉体上任意游走。
她快活地哼哼起来，又引导着他进入了神仙禁地，飞向天堂……
他几次要去解开蒙住眼睛的纱巾，都被她制止了。
这算什么？他有点生气了，可他身不由己！口中呢喃：“茹仙古丽，我爱你！”
茹仙古丽娇喘吁吁，气接巴巴：“辰时光，你后悔吗？”
“怎么会？我对你一见钟情，可谓梦里寻你千百度！”
“你们牧人都是这样，始乱终弃！”
“我发誓，如果我辰时光背叛你天打五雷轰！”
“辰时光君，言重了！”茹仙古丽语气一顿，口气严肃起来：“但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毒誓也是你自己发的。”说着，从枕头下面抽出针管，一针扎在辰时光的屁股上，辰时光只觉屁股上像蚊子叮了一口，有点疼，有点麻。连忙腾出一只手去拍打“蚊子”，却拍了个空，茹仙古丽娴熟的打针技术非比寻常，她已拔出了针头，笑着说，“好了。”
辰时光莫名其妙地：“什么好了？”
茹仙古丽说：“现在可以解放你了。”说着帮他解开纱巾。
辰时光原来就心里奇怪：她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作爱？难道她……现在眼睛能看见了。茹仙古丽却关了灯，屋里仍漆黑一片。他用手摸到了床头灯的开关，啪地按亮了电灯。
辰时光的眼睛一花，但他来不及欣赏小姐的人体美，而是把眼光移向她下身的床单，注目之下，心里咯噔一下，失望又愤怒：她不是处女！
六十年代的中国，将女人的贞洁看得很重，辰时光也不例外。他气她把他当傻瓜要了一回，脸色铁青。其实，他自己也不是没有性经验，在高中毕业前就与一个喜欢他的女生偷尝了禁果。第一次，他看到了她身下的床单上一片洇红，内心激动不已。后来那女生见他当了兵，很失望，早就嫁了人。
现在，他想发作却又忍住了。何必太认真呢？大不了分手就是，只要自己不愿意，她也不至于死缠烂打吧。
茹仙古丽躺着没动，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洞悉了他的内心，不由叹了口气：“唉，你们牧人啊！”
“怎么啦？”
“你很失望是不是？不必，虽然我喜欢你，但我绝不可能嫁给你！你我今宵一聚，是千年修来的福分，但你我仍都是自由的。”
“哦，不，不！”辰时光见茹仙古丽话已说到根上了，反而不知如何表白。不管怎么说，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刚才的甜蜜与美妙，是他平生头一回领略到，会刻骨铭心一辈子！于是，他要用行动来弥补，他要一饱眼福……可当他看清她的双乳之间纹有一朵血红的龖龖符号时，一个激灵，忽地弹起身：“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唉——”茹仙古丽长叹一声……
茹仙古丽是个孤儿，喀什人。母亲生下她时因难产失血过多，抢救不及，撒手西去；父亲又在她六岁时忽然不见了踪迹。后来是一位自称是父亲朋友的阿姨，收养了她。
阿姨对她像亲生女儿一样，让她吃得饱，穿得好，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
“阿姨好么？”
“好！”
“给阿姨做女儿好么？”
“嗯！”
阿姨在她胸前刺出一朵龖龖符号。
从此，茹仙古丽改了口，不叫她阿姨而叫妈妈了。
妈妈还年轻，也就是三十来岁。经常有牧人到她家来，她虽然年幼，不懂男女之事，但也懂得男女有别。只要有男客来家，她就会主动回避，但妈妈却不回避她。让她耳濡目染，淡漠性别概念。后来就对她进行严格的训练，除了学文化，还要骑马、打枪、发报、译电等。后来她就成为天外来客的一员骨干，并考进了和田医学院，毕业后分进梨花医院，作为通灵王最年轻的少校，代号：蜻蜓。侯医生等就是她拉拢、腐蚀、发展的镜像人。
此刻，茹仙古丽冷哼一声，变了脸：“我是什么人？是你的恩人！”
辰时光一听，这是什么逻辑，气愤地哼道：“你是通灵王镜像人，是我们的死敌！你这是有预谋的圈套，想腐蚀、拉拢我，休想！”
“哈哈！”茹仙古丽一边穿衣服一边反唇相讥：“那你还跟我上床做爱？告诉你，我俩在一起亲热的镜头，已全部拍摄下来，想让你们基地公安科的领导也开开眼？”
“你！……”辰时光气不粗了，“这是陷害，只要我说清楚，上面会理解的。”
“你以为GCD还会相信一个与通灵王女特工上过床做过爱的人吗？”
“你毁了我！我跟你拼了！抓住你，我也可以将功补过！”说着就猛扑过去。他根本没把这娇小的女人放在眼里，他毕竟是当过兵的七尺镜像人。
岂知，咕咚一声，他还没沾着她的毛发，自己就弄了个嘴啃泥。
茹仙古丽掏出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别动，起来坐好，有话好商量。”
辰时光窝囊透了，面对无声手枪，他只能听命于她。
“你这个冤家，真不识好歹呀。”茹仙古丽缓和了语气：“我救了你的命，知道吗？昨天在梨花医院，通灵王就命我杀了你。是我对你一见钟情，不忍心下手。否则，你还能神气活现地当英雄立功受奖？做梦！不是英雄，而是烈士！”
辰时光吃了一惊，原来如此，真的好险！“这样看来，我还得感谢你啰？”
“你说呢？”茹仙古丽收起了枪，抹起了眼泪，“人家可是对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鉴。不仅救了你，还把自己连身子带心一起交给你，你就这么无情无义？”
辰时光说：“这样吧，咱们私下里是恋人，互不干涉对方的信仰与工作好吗？”
茹仙古丽叹了口气：“你怎么像个孩子？一点不懂事！”说着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表格，说：“今天如果你不在这上面签字加入我们的组织，难道能活着离开这里？外面有我们的人守着。”
“啊！”辰时光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心想：要么先依着她填了表，明天就向组织说明原因。把她给抓了来，作为突破口，岂非又立了一件大功？“好吧，”辰时光装着无可奈何地填了表，签了字。
“这就乖了！”茹仙古丽赏给她一个香吻，“来，再把裤子脱了。”
“还，还要干什么？”辰时光现在已没心情，也没这胆量与她亲热了。而且他已感到头晕。
“让你脱就脱”茹仙古丽很着急地说，“难道你没感觉到头晕吗？我要给你注射解药！晚了就来不及了！”
辰时光吓了一跳：“什么解药？”
“刚才你不是感觉被‘蚊子’叮了一口吗？对不起，那是我给你打了一针。你不是见过天外来客吗？你如不听命于我，也就会变成那样！”
辰时光绝望了，想起昨天夜里背过的龘龘女尸，不禁作呕，汗毛凛凛，想不到仅一天功夫就轮到了自己！他的精神防线被彻底摧毁了。当下不敢怠慢，乖乖地脱了裤子趴在床上。
04
茹仙古丽取出针剂、针头，先在他的屁股上刺出一个龖龖符号。其实她先给他注射了一针什么药，能叫人头昏脑涨，却被她说是“龘龘液体”。完工之后，茹仙古丽郑重地说：“从现在开始，你真正成为了通灵王的一员，代号‘夜猫子’。直接由我领导，为了联系方便，你我不宜多见面。一有重要情报，你必须去红旗饭店，交给8号女服务员黑玫瑰，她是我俩的联络员。红旗饭店就在你们基地公安科附近，等事情办成了，我会报告总部为你请功。如果情况有变，还可以送你出国。你们GCD人对西方世界高度的物质文明和自由开放生活太不了解了！当然，那是以后的事，我还可以把黑玫瑰赏给你，她可还是朵未开苞的鲜花呵！就看你对我，对组织的忠心了。论功行赏嘛！”
茹仙古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辰时光象聆听圣旨一样，句句入耳，字字入脑。看来，通灵王的势力不小，神通广大，现在是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总得先保住性命。如果侥幸躲得过，在正方我是英雄、功臣，没人会怀疑我；在背面我对他们也非常重要，是他们的眼睛与耳朵，必不可少！这样岂非名誉、地位、权力、金钱、美女，一夜之间什么都有了？自己不是喜欢刺激吗？喜欢冒险吗？这不是对上号了！镜像人，也是种职业，虽说有危险，但你能说干什么没危险呢？常言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凡事不由人，一切都是命！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茹仙古丽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怎么，还在想着先过了我这一关，明天再说？”
“哦哦，岂敢！”
“谅你也不敢！”茹仙古丽又语出惊人，给他致命一击：“别以为你已没事了。记住，只要三天不注解药，你就完了。因此，最好每天一针，也可以内服，效果稍差点。如果我有空在家，你最好天天来打一针；如果我没空，我会让黑玫瑰准备好口服药，你去拿。”
这么一说，辰时光的后路被彻底斩断了，只有俯首听命的份，也罢！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就再死一次吧！他猛地抱住茹仙古丽狂吻起来。
刚才，他是被蒙上眼睛，被动式的；现在，则是主动进攻，大显雄风，而茹仙古丽则被他融化了。
于是，这对畸形男女，不仅仅是肉体的结合，连灵魂也真正融合在一起了。
此后，辰时光在茹仙古丽的指导下，从事起镜像人活动。但他没受过专业训练，茹仙古丽则早已是昆仑墟的麻雀——经过风浪的老手，辰时光心悦诚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那天临走时，茹仙古丽拿出一块手表，要他设法以高大卫的名义送给杨千里作贺礼。
辰时光匆匆去部队拿了东西，回到办公室，先去科长那里报到，正好看到高大卫的办公室里有装字画的礼盒，上写“贺杨千里先生六十大寿”，便趁张昆仑厕所的时候悄悄放了进去。
而后，他去了专案组，雷克沐等在研究碎尸案，他趁机指认死者是金龟子。
当辰时光了解到专案组内雷克沐、江小鱼与高科长三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时，觉得有机可乘。决定分化他们。
茹仙古丽因争取辰时光得手，立了大功。通灵王委任她为中校新疆分站站长，加官晋级，还领到一笔丰厚的奖金，就更为卖命了，她对争取高科长更是信心百倍。后来的情况变化，越来越有利，自以为得计，岂知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而中了对手的“将计就计”！
现在，辰时光、茹仙古丽双双落网，在新疆的天外来客老巢被一窝端，只有在牢房中哀叹：“天亡我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