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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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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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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奢连载

主人公马牛旺自小跟着父母流浪乞讨,来到山西一个小城,由于他们患上伤寒病,相继去世。他被人捡起,成为那家人的养子。他家虽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但对他非常刻薄,动辄不是打就是骂,只有七八岁就得下地干活。甚至到了冬天也得做只有女子才干的事情。他由于受不了虐待,一个人逃跑了。半路上遇上土匪,他被土匪们带到法场上,去劫法场,土匪们抢走了即将被枪决的同伙。他跟着他们来到土匪们的巢穴。但当他们得知他是政府协理的外甥子时,不敢怠慢。他也很快被舅舅接了回去。自然又受到更加严厉的虐待和打骂。他也不敢再逃跑了。

后来他和同伴被抓了壮丁,他本来想借机逃走,但有势力的舅舅又将他要了回来。他不得不再受气。后来他娶了媳妇,人长得有了力气了。虽然不再挨打受气,但各种各样的摊派让人受不了,甚至连水桶都要摊派。军服都要让老百姓给做,他由于交不起摊派被关进牛圈里。

父母虽然不再折磨他了,但母亲却常常伤害和虐待妻子,动不动不是打就是骂,想尽一切手段折磨她。不给吃的,孩子生了病也不让吃白面。故意找碴子折磨她。强迫他打骂善良的妻子。目的只是想把他们赶走,想让他们的女儿独霸家产。他们只反驳了几句,便遭到政府协理的舅舅威逼,让他们穿上袍子顶上酒陪罪,然后将他们一家赶出村子,到外地流浪。

但因祸得褔。他们一家在外地生活得却很好。随着解放军进城解放了全县,他也因为舅舅被当作恶霸镇压,养母因为失去了靠山而病故,父亲让人劝他回来照顾他。他回到已空无一物的家里,尽着一个本不该尽的孝道。

他由于是最穷的穷人,表现也非常积极,当上了民兵连长,到山里抓土匪,带人搜查当过伪村长的堂兄家,过着扬眉吐气的生活。

但随着大跃进运动的开展,大炼钢铁,杀麻雀,吃食堂吃不饱,只得挖野菜,啃树皮。全家人饿得皮包骨头。儿子不得不偷来四处乱丢的玉米棒子吃,被抓住连他自己也受到牵连,再加上被堂兄诬告,说他偷了队上的玉米,被愁出来批斗。民兵连长也被撤职了。而当饲养员的养父因为偷吃了饲料吃多了竟被撑死了。他只得草草埋葬了养父。

后来,过了几天顺心的日子,吃喝不愁,全家人生活得非常快乐。

不久,文革开始了。他由于上过几天私塾,有点文化,就带头背诵语录。还带上全家和全村人一块背诵,很快就成为学毛著积极分子。又重新站了起来。但由于他当民兵连长时,搜查过堂兄家,侄子便处处跟他作对。诬告他,把他过去的事情揭出来,但事情得到了澄清。堂兄全家也被抓起来批斗。但他还是没有参加,因为他念亲戚情谊,不想与他为敌。而在当时被抓走壮丁的朋友,当上了大官,劫因为躲避抓斗,偷偷逃了回来。他给了他不少帮助。而他的父亲去世,他不在,他不避嫌疑,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父亲披麻带孝埋葬了。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全家人又过上了好日子。吃穿不愁。生活过得很顺心。但由于村里各种问题众多。他们的生活渐渐又走向低谷。孙女学习非常好,却因为乡村教育落后,虽在乡里考第一,但参加中考却连个倒数也没有,只得出去打工。村里偷盗成风,他饲养得羊群,因为担心被盗,不得不跟它们“三陪”,受尽苦头。村里虽然干部是选举的,但贿选成风,谁给得东西多就选择谁。因为他没有选堂侄子,便又跟他家结了仇,以后常常跟他作对。他家的地在路边,乡政府修路时,竟把路上的石头土块全都推到他的玉米地里,把玉米给埋了。他找乡长理论,人家根本不理他。还让他告去。他不得不自认倒霉。他因为土地轮换,土地换了。当时栽上的树,土地所的人说让他伐掉,因为别人家还要重新栽种的。不然,就成了别人的树了。他只得伐了。却被派出所的抓去关了起来。说他盗伐集体树木。他百口难辩,因为土地所也不管他了。坚持说他们并没有这样讲。他因为表现好被放了出来。但因为受不了而去告状。乡长为了安抚他,怕他告他。答应只要他不去告,就可以让他落榜的孙女当代课老师。为了孩子的前途,他不得不委屈求全。放弃了上告。

堂兄家的孙子放羊把他家的庄稼苗给吃了。孙子跟理论,却被打伤了。他告到派出所,因为堂侄现在承包了村里的果园(别人因为担心偷没人敢包。但他家父子翻了身,跟国民党时期一样在村里霸道。)有了钱。给警察送了钱,就不管。他只得等到局长接访时去向上级反映。在局长的干预下,才将凶手拘留了几天。但他出来更加变本加厉。天天让羊吃庄稼。孙子写了吓唬的牌子也没用。他只得真的撒上农药。结果真的毒死了他家的羊。孙子被判了刑。还把他的八只羊判决赔偿了他家的损失。他是赔了钱又关了人。

儿子因为在外地打工。也管不了。孙子出狱后,因为穷,又因为老实,加上是刑释放分子,另一个也是四处打工,没有什么收入,两个孩子根本就找不到对象。村里被人议论纷纷,加上堂侄媳妇揭短的奚落,儿媳妇一时想不开,竟偷偷喝下农药自杀了。

后来,儿子联系不上,却通知他去到儿子打工的煤矿上认领儿子的遗体。原来煤矿出了事故,儿子被压死了。埋葬了儿子。孙子也因为表现好出狱了。但他想不开,对堂兄一家非常愤怒,常常扬言要杀了他全家,还在腰间别着一把刀子。吓得他们再也不敢再欺负他们一家了。但接着二孙子在饭店打工时,被黑社会的人诬赖,他年轻气盛,跟他们论理被杀了。因为人家势力大,连警察也不敢惹,凶手也抓不住。他只得草草把孙子埋葬在野外。老伴一时想不开,竟被气疯了,跑了。孙女远走他乡再也不回来了。为了能使二孙子能正常下葬(因为按当地风俗,没有结婚的男人是不能安葬的。但这种意外死亡的年轻人,只能给配冥婚了。)他不得不花了四万块钱买了一具女尸,给横死的二孙子合婚,才算了事。家里只剩下刚刚娶了个二婚媳妇的大孙子。

然而,祸不单行。不久,警察就带人挖开坟墓,把女尸刨走了。还差点连他也给抓走:因为那女尸竟是被坏人杀了从外地运来转卖给他的。把他吓了个半死也气了个半死。但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他唯一可爱的曾孙子洋洋也在被他自己看护中让歹徒给抢走了。孙子和孙媳妇对他非常不满。他也对自己自责不已。

他被命运吓怕了。找人算卦,说是马家命中注定没有儿子,他给他们过继完全是要被克苦的。他自己命太硬了,是克全家的。只有出走或死掉才能换来全家的平安。他为了能恕回自己的罪过,为了全家人的平安,年近七旬的他不得不四处流浪寻,找全家唯一的后代曾孙子洋洋。不知他下一步的命运又会是怎样的?

此作完全可谓是余华名作《活着》的翻版,敬请编辑老师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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