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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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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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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水乡风雨摇连载

本小说重点突出现实、时代叙事。主要描述位于陕南秦巴山间的古镇后柳水乡,被风雨摇出一个个从60年代开始的真实故事。

小说采用第一人称,以回忆录的形式,描写了由童年到中年再到老年的全过程。跨走越几十年,涉及到了家庭、求学、爱情,以及改革开放后的创业史。塑造了主人翁的艰辛最终走向美好生活,展现了诸多的时代背景,故事曲折生动,感人肺腑,既有心酸又有无奈。但,主人翁有贵在锲而不舍的精神,历尽艰辛,最后取得了成功。



    引子:

      

      数不清风吹了多少年,道不明雨下了多少遍,春夏秋冬,总有风雨飘摇汉江边。

风吹过东南西北,雨洒落汉江边的每个角落。它们的名字很多,叫东风雨,西风雨,南风雨,北风雨,东南风雨,西北风雨;它们叫春风春雨,叫秋风秋雨,叫夏风夏雨,叫冬风冬雨,叫晨风晨雨,叫晚风夜雨,……人们都认识它们,没有人能躲得开它们。

陕南汉江边,古镇水乡的石板街,青砖、灰瓦,马头墙以及江岸码头边,站立老屋中央的那棵千年皂角树,被一场场风雨,爱抚过、侵扰过;一场场风雨随着季节变化而彭拜欲望,它们的脾气软软琢磨不透,时而冷酷无情,时而柔情似水;待见也罢,不待见也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每一场风雨都让人喜欢、讨厌、歌颂、诅咒。

一阵风吹来了,带着云,带着雨,带着雪,带着雹,似乎,风和雨协商好的,或席卷尘埃,或挟裹沙石;一阵风吹来了,尘起,树摇,花落;一阵风吹来了,有时候天空乌云密布,不一会儿雨也来了;一阵风吹来了,天地摇晃,秦巴山川摇晃,汉江江面的船只摇晃,古镇里的狗叫汪汪。

一阵风雨来临,似乎,翻开古镇水乡的另一页画卷。比如,昨夜的冬风,一直醒在我肩上,凶悍、高亢,在窗外叫了一夜。像小偷伸出寒冷无情的手,大有破窗而入席捲室內的狠劲。天,黑着脸,在一边观看着,这架势,足以掀翻房屋,让人窒息,至于,折一棵树,更不足为奇。从北方刮來的风凌冽似镰刀,收割繁华了春夏秋三季的花红柳绿。古镇街面的路灯睁大眼睛看着,风,严肃的表情不带一点血丝,像从牢笼里疯狂逃出的怪兽,一路将古镇践踏得面目全非。遍地落叶翻滚,狂舞飘飞。窗外冷漠的风,让我心生恨意,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掠夺杀戮,柳败花残,滿地狼籍,谁人不恨。我推开窗,风迎面扑来满脸伤痛。风,扯着我的耳朵冷冷地对我说,恨亦枉然,时序轮转,季节更替,我,就是这个冬天的主场。

一阵风雨来临,似乎,翻开古镇水乡的又一页画卷。比如,昨夜的春风,一阵风吹来了,阳光划开早起的云雾,鸟们的心情绿了,歌声清亮了,头顶着一朵暖阳的父亲,把双脚插进春耕的田里,渴望的种子,又一次与泥土签下生死之约。春天的古镇水乡开始萌发出绿意,远方的游子,高了三尺。母亲长满老茧的手,拉直柴灶上的炊烟,扯着绿色的情丝,一朵明月,点亮游子暖暖的心窝。那些经历秋风秋雨穿越的枯萎,不在意冬雪掩埋,一闪而过的荒芜,保鲜一冬的鹅黄,用乳牙咬破冰甲,从土地里钻出,一排排嫩的、绿的、羊角辫,猛地阳光起来。蜂蝶飞了个来回,顶着梦中的露珠成长,占领万里江山,牧场、田野、路边、运动场上,都挺拔着青涩的生命,无言的春歌从南唱到北。

不知从哪天起,风感到了异样,雨感到了别扭,再不能像过去那样任性、张狂、肆无忌惮;甚至,吹不起一粒尘土,找不到一片纸屑。因为,宽阔平直的路上,打扫得干干净净;伺机飞扬的尘土,被雨,冲刷得服服帖帖。

如今,古镇水乡的风雨越来越小,它被一座座山川、一条石板街、一道弯弯路、一片片密林、一棵屋抱树、一个江岸码头阻挡、分解、弱化;风左拐右转后,就迷失了方向;雨东下西下后,找不着地方。比如,北风拓着千军万马,拼了老命,狂奔,豪迈激情,好一朵,美丽的浪花,被钟声,鞭炮,催开崭新的世界。挥别那风花,那雪月,敞亮的雪地,一抹惊红,暗香浮动,映红了一张张幸福的脸庞。上天赐予,迎接春的雪花,融入杯盏,融入诗行。所有的奔波劳累、休闲、农忙,此刻,都化作一汪春水。一页日历,翻开春风浩荡,日子,在春的绿色封面上,长成了花与火的风景。

风雨飘摇外延着含义。古镇水乡的民风如习习春风般温暖、如飒飒秋风般清爽。这里的人们,早年是戴着草帽顶着高粱花、带着浓浓的麦香和谷香进古镇的,那句句发自肺腑的言语,还粘带着黄土地黑土地的气息;厚道、淳朴、勤劳、正直、善良的品质植入骨髓、注进血脉。古镇人纳四面八方之风雨,乘改革开放之东风,创新发展旅游、生态宜居、文明礼乐、幸福平安的新家园。

当一缕春风打开绿色的翅膀,一条汉江连接穿越旅游兴业的桥梁。小家碧玉的水乡、一片茶园、一处峡谷、一道瀑布、一个作坊汇集出陕南水乡人的梦想。这里的人们享受着自然厚爱永远沉醉芬芳,这里已是天国的画廊,这里才是我思念的故乡,我穿起万千只蝴蝶在蓝天中翱翔,轻轻的放飞童年的梦飞向远方。

如今,古镇水乡的人啊,都成了采风的人。他们采四季的风雨,采历史的风,采历史的雨,采民间的风,采民间的雨,采生活的风,采生活的雨。采啊,采,古镇水乡的美、古镇水乡的韵,一筐一篮地采撷。采风的人也像风儿一样,天天唱着、跳着,唱出动听的歌,跳着优美的舞。

风雨飘摇汉江边。我面对风雨,期待着一句句、一行行、一篇篇的文字与风雨相伴,让真情、让希望、让梦想在新时代新生活中滋长。写下,对家乡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所期所盼;写下,对古镇水乡的爱、故土的爱、亲人的爱;写下,我的乡愁,那数不清的话 如何缝补一道伤疤,还有那些光顾它的乡游客们,凡是从汉江里摇上来每一瓢风声,颤动引起漫溢,似童年的欢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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