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康红梅策划好的步骤,今天夜里他们准备动手。白天,绍国卿问,“杨柳寺(地名)刘家,租我们的挖挖机今天到期了,派谁去把挖机开回来?”
“你忙,就让疤耳朵去吧。”康红梅说。疤耳朵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挖机可不像开汽车那么快,当天回不来。”
“回不来就回不来,又没有人催你!”康红梅说话间暗中递给邵国卿一个媚眼。邵国卿明白她眉眼的意思,估计是康红梅故意支走疤耳朵出门办事,当天回不来,有意安排他们俩在他宿舍尽情偷欢吧。
实际上康红梅早已安排好,叫疤耳朵找个地方白天先藏起来。等到晚上听他的暗号行动。
这天晚上,康红梅去到绍国卿的房间,准备假戏真做。
邵国卿感觉自那次向康红梅“摊牌”后,康红梅对他的态度确实转变了。看来她终于还是舍不得他离开。常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只要她康红梅许愿给他一句“慢慢来”的话,邵国卿心里有了底,总不至于像以前没有盼头地等着。邵国卿心里舒坦多了。看来对待女人,软的、硬的都得来一点儿。今晚康红梅主动上门和他幽会,而不是摸黑去三根树洞穴。就在她家附近,可见这女人胆子也越来越大了,不把她丈夫和婆婆放在眼里,连一点顾及都没有了,这也表明了她的态度,早晚是他邵国卿的人了。
邵国卿高兴之极,哪还生疑。康红梅一进门,手上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放下,两个人便抱着一团,问:“是先做爱?还是先吃东西?”康红梅从外面买来的卤菜和一瓶酒。邵国卿不回答,却使出牛力气,一把抱起康红梅。
“哎,哎,别急!”康红梅故意做出警惕的样子,探头外面左右看看后,才把门闩上。让绍国卿关了灯再亲热。
绍国卿哪里还等得。心想,既然你当老板的这会儿都放得开,我还怕什么怕。康红梅已被绍国卿抱到了他的床上。康红梅尽女人的激情和魅力,比任何一次都主动到位。黑灯瞎火中,康红梅怀恨做爱,恨不得仿佛做爱也要做死他绍国卿,让他先把所有体力消耗尽。绍国卿却是,女人越卖力,男人性欲越高。他的情欲、性欲,像憋足了水的闸门被打开,倾泻而出……
俩人在黑暗中尽兴搏斗之后,摸黑穿好衣服,才拉亮灯。各自拢了拢头发。康红梅从包里拿出早准备好的一瓶兑过敌敌畏的酒,和一些卤菜,说要预祝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康红梅拿酒的手有点儿发抖。关键时刻,她警告自己镇定。这个细节,绍国卿根本没有注意到。邵国卿哪会猜疑刚才在床上尽情翻滚,全身心的投入,在一次次高潮迭起中呻吟不已的康红梅。
绍国卿找出平时他和疤耳朵用过的两个杯子,康红梅倒上两杯酒,两人碰杯后,自己先喝一口,趁绍国卿喝酒时,她快速把酒吐在手里餐巾纸上。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两杯酒下肚,不一会儿,邵国卿喊头昏,恶心,想呕吐。康红梅说,“我也有点恶心,大约不该做爱后立即喝酒吧。”康红梅说着,走到绍国卿身边搀扶他,要扶他到床上躺躺。
这时,绍国卿站立不稳,倒在地下,口吐白沫,眼睛死鱼般地瞪着康红梅,用尽全力吐出两个字,“狠……毒!”他开始抽搐,神志不清,呼吸衰竭……
康红梅看出已差不多了,即打开房门,口里念着:“国卿,国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早已等候在门外的疤耳朵,立即进房来……
邵国卿的尸体装在事先准备好的编织袋里,由疤耳朵和康红梅夜里把人混在一辆装有建筑垃圾的农用车运出去,将绍国卿的尸体扔到疤耳朵多次勘查过的,康红梅和邵国卿常幽会的爱巢——三根树凹岩下的天坑里。他们扔过一只活狗下去做过测试,想活着爬上来的可能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