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黄昏外城南山地隘口。
骆明等部反复冲击,都被摄提挡住。
2、黄昏浴水峡谷。
大鸿、常先部与条风、白阜部激战。
3、夜外士山上。
祝融、赤骥观战。
赤骥:“大军伤亡严重,该让赤蚁登场了。”
祝融:“对方伤亡同样严重。犀牛耐力长,如果对方不增加新的兵力,我军能夠战到最后。我担心轩辕打开城门参战,还是要留下赤蚁对付他们。”
赤骥:“经过寒冬折磨,赤蚁己经喷不出火来,且行动笨拙,追杀能力不足,狙击尚有大用。不如让赤蚁替回白阜、条风军,让他们加入主战场,尽快解决战斗。”
祝融:“此举可行,你去吧。”
4、夜外轩辕丘城上。月色暗淡。
南门火把通明。西门被冰雪封实。半截城墻被推倒,从城上到城下修成一条钭道。
轩辕:“现在可以出城了。”
风后:“居余将军听好了:你们下城后不要加入主战场,要直扑城南,从背后猛击摄提部,接应骆明等三支大军。”
居余:“是!”
居余迈开飞毛腿,带领熊罴率先滑下钭道。其他战士脚踩雪撬紧随其后,消失在月色里。
5、月夜外上空。
祝融乘龙巡视。
白阜、条风率部赶来加入主战场,南军喊声震天,北军险象环生。
城南喊杀声一片,摄提部失守,虎豹熊罴和马步三军洪水般奔腾而来,将北军包围。
力牧重振军威,压问南军。
6、月夜外浴水峡谷。
赤蚁堵住谷口,常先、大鸿大军与白阜、条风激战。赤骥赶到。
赤骥:“摄政王命你们率部包围主战场之敌,把他们交给我!”
白阜、条风率部迅速撤退。赤蚁列队横扫。常先、大鸿不能敌,怆惶逃跑。
几十位三臂巨人迎着赤蚁大步走来,声若雷鸣。
矗直:“老子要去轩辕丘,前面的蚂蚁不要挡道,快快闪开!”
巨人伸出三只手,抓起一只只赤蚁甩出老远。赤骥大惊,百冲杵还没有出手,坐下蚁冥早已吓破了胆,展开短翅飞逃,一面发出吱吱的叫声。赤蚁掉头奔逃。常先、大鸿率领人马长驱而入。巨人不去追赶赤蚁,尾随人马沿河行走。
7、月夜外城南主战场。
南军被重重包围。三臂巨人赶到,发见人马野兽黑压压的,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赤蚁看到三臂巨人如见鬼魅,冲上土山就往洞里钻。赤骥不能禁止。
矗直挥手止住同伙,站在场外徘徊。
矗直:“人类疯了,互相残杀竟至如此惨绝人寰!咱们也分不清敌我,就站在这儿看会吧!”
8、拂晓外城南上空。
祝融接连向战场西线投掷火球,撕破包围圈。白石、吴回指挥突围。
飘泼大雨从天而降,浇熄大火,祝融也翻滚着落到土山上。
9、日外轩辕丘。
轩辕和风后站在城墙上。
风后:“南军没有预备队了,想突围,要堵死它的后路。”
轩辕:“命全城将士立即出城,增援西路大军!”
城门大开,战士、战兽湧出,加入战场。
南军被重重包围,火兵火器集中向西线发射,屡屡被大雨扑灭,突围接连失败。
10、日外土山上。
祝融和赤骥观战。
赤骥:“激战一天一夜,敌方不断注入生力军,战场敌我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变化。”
祝融:“这场大战我方败局已定。最好的结局是突破西线,沿浴水且战且退,保存实力,撒回中原。你能不能率赤蚁去打通西路?”
赤骥:“三臂巨人守在峽谷口,赤蚁已被吓破胆,不敢上前,犀牛也经不起他的拳脚。土山正面敌兵较弱,不若让赤蚁接应人马上山,再做计议。”
祝融:“也只好这样了。”
土山上升起一个火球,划道弧又落到土山上。
11、日外轩辕丘城墙上。
轩辕、风后、巫咸观阵。
嫫母率女兵登城。除嫫母外,个个戴着面具。
轩辕:“你们上城干什么?”
嫫母:“将士大都出城了,大姐担心你俩安危,派我率宫中女眷前来保护。”
风后:“敌人无力攻城了,派人去告诉嫂子,请她不要担心。”
嫘姑:(摘下面具)“谢谢先生,嫘姑在这呢!”
轩辕:“怎么你也来啦?…”
嫘姑:(惊恐)“怎么死这多人啊!”
嫘姑一头栽倒,昏厥。
嫫母:(蹲下把嫘姑抱住)“大姐,大姐!你醒醒!”
巫咸、轩辕、风后围来。巫咸把一粒药丸和着一把雪塞进嫘姑口中。
巫咸:“惊吓所致,很快就好。”
轩辕:“我离不开,有劳先生照看一下嫘姑吧!”
巫咸和众女兵救护嫘姑下城。
风后:“祝融突围不成,要退守土山了。”
轩辕:“南军将士不肯投降,这样打下去我方伤亡也会很大。立即传令力牧,网开一面,逼敌上山,指挥大军把土山团团围困。”
12、日外城南战场。
南军退守土山。力牧麾军将土山团团包围。
残阳似血。阪泉之野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13、夜内嫘姑卧室。
嫫姆:“吃过巫咸先生的药,大姐很快就醒过来了,只是身体有点虚弱。”
嫘姑:“城外还在打杀吗?太惨了!”
轩辕:“战斗己经结朿。这一仗打下来,天下就太平了。我会陪你到中原、江南去稙桑养蚕,请三郎去各地推广牛耕,广种五谷,让天下所有的人都能吃饱饭、穿上衣,安居乐业。”
嫘姑:“我就盼着这一天呢。”
14、日外力牧大营。
一座座兽皮帐篷座落在城墻朝阳处。
轩辕、风后、力牧慰问伤残士兵。
风后:“巫咸去了中原青要山,要请女神武罗出山劝降祝融投降。”
轩辕:“围而不攻,喊话劝其降服,尽量避免杀戮。”
风后:“炎帝族团根深蒂固,祝融摄政多年,势力强大;若投降后放他们归国,定会东山再起。到那时,争战不断,死人就更多了。”
力牧:“应该拉个战犯名单,给予严惩。”
轩辕:“可将祝融送到疏属山羁押,和危一块看守起来;把祝融氏和几个强势部落流放到三危、北海和肃慎,以分其势,其余不再问罪。派几个兵团进驻中原,开展屯垦,料那些庄稼人也造不起反来。”
15、日外轩辕大帐。
巫咸陪武罗、仓颉、大桡、歧伯和祝融、吴回到来,轩辕、风后、力牧岀帐迎接。
巫咸:(向轩辕介绍)“这几位男士您都认识,这位女士…”
轩辕:(抢上一步抱拳)“轩辕对武罗女神仰慕己久,上次出游中原,因事末能登山拜访,常存遗憾。今日女神亲临敝舍,深感荣幸,亦觉惶恐,请进帐用茶。”
众人进帐席地而坐用茶。
武罗:“天庭派我主持下界密都青要山,本不应插手世间纠纷;今受中原众神之托,特来向您讨个人情。”
轩辕:“您尽管分咐,轩辕洗耳恭听。”
武罗:“赤骥、白石等十二支神,本是炎帝护法神,与天界有缘,参与炎帝联军北伐也是出于本分。今被困于土山,如若被诛,百年修为毁于一旦,甚为可惜。今武罗以神格担保,他们今后不再与轩辕作对,请您尽早放人为好。”
轩辕:“力牧将军,您这就去传达女神旨意,放十二支神归山。”
力牧出帐。
大桡:“炎帝俞罔对双方将士的伤亡深表痛心,派我们三人前来说服摄政王,放下武器,和平解决争端,让将士们平安回归故里。摄政王深明大义,已下令无条件降服。请贵国尽快解围放行。”
歧伯:“师兄俞罔一再表示,他一直想把天子之位让给厚德载物、英明睿智之士,愿筑坛祭天,向天庭推荐轩辕接任天子之位,唯愿全体将士得到您的特赦。”
轩辕:“轩辕无意替代神农氏践天子之位。如果俞罔不堪俗务、专致医药的话,鄙人可以代为操劳,当个天下摄政王足矣。”他看一眼祝融,接着说,“祝融兄在炎帝族里人望极重,登高一呼,遍地响应,人马浩浩荡荡,奔突几千里来捉拿轩辕。刚才武罗女神为十二支神做了担保,谁又能为祝融兄担保呢?大桡,你行吗?还有歧伯、仓颉,你们三人都是德能高深之士,轩辕今后还要多多依重,但你们能够担保祝融不再发动战乱吗?”
三人面面相嘘,做声不得。会谈的气氛紧张而沉闷。
祝融:“不要难为三位了,他们怎能作得了我的主呢?你怎么不问一问别人?”
轩辕:“问谁?”
祝融:“我。”
轩辕:“你?你拿什么担保?”
祝融:“项上人头!”
说话间,祝融伸手抽出吴回腰间的吴刀,闪电般把自己的头颅割下,递到轩辕面前,身形挺依然挺立!除武罗之外,在场的人全都大惊失色,愕然在地。祝融把头和刀抛在地上,慢慢走出厅外,满腔热血喷薄而出,化做一只血红的凤凰,鼓翅向南飞去。
武罗:(神情庄严)“祝融活着时没能得道,却用一死杀身成神,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他本来可以逃走,却没有逃;他本来能够活着,却选择了死。他用自己的一颗头颅,换取无数炎帝子民的安宁,死得其所,是当之无愧的炎帝护法大神。…我去看看他,你们谈吧。”说罢,飘然升空,追赶朱雀去了。
轩辕等注目武罗良久,直到一个黑点消失在天际。
吴回:“白阜、条风等众将愿追随白石、赤骥进山修道,有了武罗女神的监管,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有这么多将士埋骨异乡,吴回也无颜去见中原父老,愿在轩辕城头明令伏诛,以告慰死亡将士。”
巫咸:“我与武罗一同乘云过来,她说吴回年纪轻轻,且与神界有素缘,欲收其为徒。”
轩辕:“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轩辕岂敢妄开杀戮?咱们登上城墙,礼送南军将士回家去吧!”
16、日外轩辕丘城头。
残军陆续离开土山,迤逦远去,战场上还在收屍掩埋。吴回突然挥刀砍下左臂,扔往城下。
吴回:“修仙是我的夙愿。承蒙武罗女神提携,轩辕开恩,吴回决定留下残躯,让这只胳膊陪同弟兄们埋骨异乡吧!”
歧伯连忙撕下一片布衫给他包扎。
轩辕:“神农炎帝治下多有慷慨激昂之士,令轩辕叹为观止。此去中原摄政,定要继承和发扬炎帝农耕事业,和合万帮,造福于民,还望诸位多多关照!”
17、日外东海之外
一只大蟹漂浮在大洋上。像个蟹状小岛。
18、日外大蟹岛上。
小岛上有瓜果、鸟兽,稀疏的灌木间有一蘑菇状草房。
伯夷父在水边钓鱼。
蚩尤在射猎。
颛顼好奇地跟着海龟往岸边爬。海龟跳进水里游走,颛顼搭眼远望。
颛顼:“爷爷!前面有片黑糊糊的树林子。”
伯夷父:(搭眼远望)“现在到了东海之外,海天一线,哪里有什么树林子?月亮圆了七、八次了,你想娘了吧?”
颛顼:“爷爷,您的眼神不好,看不见。…叔叔,叔叔快来看,前面有个树林子!”
蚩尤腾空观望。随即跳下地来,抱起颛顼大笑大叫:“前面是陆地,我们就要登陆了!”
大蟹向陆地游去。一棵大树映入眼帘。
伯夷父:“前面莫非是羲和国?”
蚩尤:“大洋里还有个国家?”
伯夷父:“对,不只一个。面前岛上被颛顼称做树林子的那棵大树,两干同根,相扶而长,名曰扶桑,扶摇直上三百余里。传说太阳就是从扶桑树上升起的。太阳之母叫羲和,所以叫做羲和国。”
19、黎明 外 羲和囯岸边。
大蟹在距离陆地一箭之地停下,把一根触角放倒,搭在陆地上,像一条揽绳。
陆地上耸立起两座大山,一条瀑布从山上飞奔而下。扶桑从两山之间拔地而起。
伯夷父:“不错,这里就是羲和国。面前这两座大山,一座叫作孽摇群抵山,一座叫作甘山。你看那条沸沸扬扬的飞瀑,它的下面应该就是太阳沐浴的汤谷了。”
岛上林木葱隆,其间有野兽出没,传来阵阵吼叫声。
蚩尤:“你爷俩先在这里等候,我去探探路就回来。”说罢纵身跃向对岸。
20、晨 外 汤谷。
汤谷里沸水翻滚,热气蒸腾。
扶桑树从谷底拔地而起。
一只金色三足乌离开树冠升空,变做光芒四射的太阳。
树枝间栖息着7只金色的三足乌。
羲和肌肤凝脂,光华四射,正在给一只金乌洗澡。
羲和双手托起金乌,送它飞上桑枝。另一只金乌扇动翅膀欲飞下。
一阵急促的“嗡嗡”声响起,九道寒光同时射向扶桑。
扶桑树上炸了营。金乌一头扎进水里。九道寒光如同长了眼睛,各寻各的目标,拐着弯儿追到水面方收回。
羲和:“谁?”
她纵身跳上停在岸边的太阳车,起在空中。
蚩尤躲在岩石后四顾徬徨,发现自己手中多了一柄剑和一只剑鞘。
“刺棱”一声响亮,蚩尤手中的剑射向太阳车,化作一个圆环,罩在太阳车上方,逼退它的光芒,将其迫降在岸边。
羲和摘下一只车轮掷到水里,踏上车轮贴着水面疾驰。
一只剑鞘射来,化作一个方框把羲和框住,把她和车轮逼回太阳车旁。
羲和抖一抖蝉翼般的长裙,飘忽升空。乌云般的长发变作金色的光芒,犹如千万根金针,漫天撒下,向蚩尤射来。
蚩尤揉一下眼晴,发现手中有一个镜面盾牌,把金光反射回去;射来的光芒愈强,反射愈强。
羲和渐渐收敛光芒,慢慢靠近蚩尤。
蚩尤正欲躲藏,忽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搭在肩上。他回头一瞧,吓得魂飞魄散。一个怪物身形似虎,八只爪,十条尾,脊背上条纹青黄相间;长着八个人形脑袋,脸面表情各异,喜、怒、哀、乐,忧、伤、悲、戚,一齐对着蚩尤。蚩尤欲挥剑驱赶,发现宝剑已在羲和手中。
羲和挥挥手,怪兽忽地缩小,消失在草层里。
她拿着宝剑翻来覆去地看,黑糊糊的,没有任何标志。她用衣角反复擦拭,剑鞘上终于荧光闪烁,一侧显现出规和矩的图形,另一侧则是伏羲女娲交尾图。
羲和惊喜异常,一把抓住发呆的蚩尤。
羲和:(急切地)“你从哪里来?叫什么?这把剑是谁送给你的?”
蚩尤:“我叫蚩尤,从大陆来,剑是胎里带来的。”
羲和:“你亲娘是谁?”
蚩尤:“听人议论,我好象是从一只巨蟒肚子里爬出来的。”
羲和:“你可听说过伏羲和女娲?”
蚩尤:“知道。大陆上各氏族都把他俩认作祖先。”
羲和悲喜交集,把蚩尤一把拦在怀里:“孩子,我是你的姑姑!”说着,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蚩尤:(一脸惶惑)“姑姑?”
羲和:“我是华胥国太阳氏族的羲和,伏羲和女娲是蛇氏族的两兄妹。在华胥国中,我们都以兄弟姊妹相称。规和矩是华胥国镇国之宝,在女娲肚子里合成一枚卵。这枚卵里孕育着你和这柄剑。蠎蛇是你的代孕母亲,女娲才是你的亲生母亲,我当然就是你的姑姑了。”
蚩尤:“女娲是传说中的人类始祖,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怎能是她亲生的呢?”
羲和:“那就是天地造化了。这把剑,说不定就是风闻神界的天弩。天庭下达了训诫令,让天神们时时注意躲避它。孩子,你已经卷入天下动乱的旋涡,今后要好自为之。”说到这儿,羲和的眼泪又啪嗒啪嗒落下来。
蚩尤:“姑姑别哭。这里远离大陆,我不会有事吧?”
羲和:“对了,羲和国与大陆远隔重洋,你是怎么找到这地儿的呀?”
蚩尤:“我们仨误登大蟹,被带到这儿来了。”
羲和:“你们仨?快把那两位请上来!”
21、日外海边。
蚩尤一路飞奔到海边。
大蟹不见了,只留下一弯静静的海水。
蚩尤惊呆了,继而揪胸顿足,大声吼叫:“回来!你回来呀!叫我如何向淖子嫂子交代呀!”
羲和来到蚩尤身后,拍拍他的肩膀。
羲和:“孩子,别着急。大蟹每六年绕一大圈,它还会回来的。”
蚩尤:“六年?大蟹上就剩下一老一小,叫他们怎么活下去呀?”说着又是顿足恸哭。”
羲和:“没事的,大蟹的下一站是少昊国,我传个信让国王接他们登陆。”
蚩尤:(破涕为笑)“少吴国?那他们就回到老家了。”
羲和:(莞尔一笑)“你高兴的太早了。这个少昊国位于东海以外的大荒之中,不是大陆上那个泰山少昊国。”
蚩尤:“那它为什么也叫少吴国呢?”
羲和:“它们同根同源,来自伏羲后裔少昊金天氏。东迁时,一支来到东海外,在荒岛上建立了家园。现在的国君叫青阳,人称少昊青。”
蚩尤:“少昊青?泰山少吴国有我两位好弟兄,名叫少吴般、少吴鸷。”
羲和拉蚩尤在石墩上坐下。
羲和:“少吴青也出身于泰山少吴国。他的身世是个传奇。十五年前,轩辕过济水到大野泽、泰山一带游历,结识了方雷氏一家,并娶方雷氏女节为妻。轩辕离开后,女节怀胎十二个月,产下一个状似乌鸦的怪胎。她怕辱及家门,便用襁褓裹好,放在竹排上推入济水。”
(闪回)
22、日外济水。
水急浪大,竹排颠簸,襁褓滚来滚去。有数只乌龟游来,前呼后拥,卫护竹排平稳前行。天降大雨,又有一群鸷鸟飞临,为它遮风避雨。
23日外东海。
竹伐漂流至东海,火红的太阳跳出水面,襁褓中射出一道金光,并发出裂帛似的声响,胎衣应声裂作两半,从中滚出一个婴儿来。婴儿的哭声响彻云天。
22、日外东海上空。
帝俊乘云经过竹伐上空,掐指一算,微微一笑,落下云头抱起嬰儿。
23、夜内国王寑宫。
国王寝室卧榻上铺着蒲草垫子,老国王和王后在睡觉。
国王忽然惊醒,翻身坐起,拍拍王后。
国王:“老婆子快醒醒,我做了个梦。”
王后:(揉揉眼)“是不是又梦见我生儿子啦?你想儿子想疯了,好梦做了几十个,摇蓝都摆在那儿十几年了,里面还是空空如也。”
国王:“你甭说,天神告诉我,儿子就在摇篮里呢,快去看看。”
王后揭开摇篮上的麻布。
王后:(惊讶地)“老头子,摇篮里有个活物,不像孩子,像个鸟!”
襁褓自动打开,婴儿哇地哭出声来,声音宏亮。
王后抱起婴儿。国王抢上来察看。
国王:“还是个男孩儿!老天爷,老小子给您叩头了!”
国王跪地叩头。
婴儿急不可待地抱着她的奶吮吸起来。
王后:(吃惊地)“老头子,我的乳房竟然流出了奶水,你说怪不怪?”
国王:“天神送来的儿子,当然也会带着上等的口粮啦!这孩子将来重任在肩,你给我好好养着。”
王后:“还用你说。他就是我的儿,是天上下凡的神仙。”
国王拿起胎衣仔细察看。
囯王:老婆子,胎衣上有幅朝霞丽日图,就给他取名青阳吧。
(闪出)
24、日外海边。
羲和:“青阳果然神异非常,无师自通,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显露出他的英明神勇。他把胎衣逢在襁褓上,做成斗篷,能在空中飞来飞去,国人敬他如神,呼其为少昊青。老国王早早地就把王位让给少吴青,放心地做起太上皇来,当时少吴青还不满十三岁。…你刚才说,颛顼的老家是少昊国,那他是少昊人啦?”
蚩尤:“不,他是淖子的儿子,应该是九淖国人。淖子是在试婚招婿期间有孕的,少昊鸷和其他几位参加试婚者都声称自已是颛顼的生父亲,但少昊国人坚信颛顼是少吴鸷的儿子。”
羲和:“这就更好了。听帝夋说,方雷氏住在大野泽畔,济水岸边,是泰山少昊国的一个族落。这样说起来,少昊青和颛顼还是叔侄关系呢。现在可以把少昊青的出身告诉他了,但不能涉及关于他亲生父母的情况。这也是帝夋再三嘱咐的。”
蚩尤:“姑姑,你一再提起帝夋,他是什么神?和您是什么关系?”
羲和:“他是我的老公,我和妹妹常羲先后嫁给了他。至于他是哪路神仙,我到现在也弄不清楚。”羲和苦笑着说。
蚩尤:“姑姑嫁人不问出身倒也脱俗。不过姊妹俩嫁给同一个男人,连他是干啥的都没问清楚,也太马虎了点。”
羲和:“其实,我一直怀疑他就是新任天帝,或者是天帝跟前的天神。我甚至认为帝夋就是伏羲元神的化身。”
蚩尤:(吃惊)“您说帝夋就是伏羲?还当上了天帝?”
羲和:“帝夋对华胥国的历史和风俗都很熟悉,甚至了解我和常羲的嗜好。帝俊的子孙遍布海内外。大陆上的炎帝诸族、轩辕氏,都是帝夋的后代。帝俊的法身是一只龙首鸟身的夋鸟,是太昊、少少昊等东夷人祭拜的神。他对大陆了如指掌,时时关心。你说,他不是伏羲还能是谁呢?”
蚩尤:“姑姑,我想带颛顼快点回去,您能帮忙吗?”
羲和:“孩子,你以后道路维艰、命运多舛,姑姑要教给你天文、术数等知识,还要给你准备一件有用的礼物。常羲姑姑收养了12位月亮姑娘,个个温婉静雅、貌美如花,你不想会会这些表妹吗?”
蚩尤点点头。
25、日外稷山。
春暖花开,坡上坡下耕牛遍地。
轩辕、风后、巫咸、嫫母、叔均等人边走边议。
轩辕:“三郎,你大姐己经随昌意赴中原去稙桑养蚕了,你也去那里推广牛耕之法吧。她总念叼你。”
叔均:“鬼臾区从草原赶来一批牛,正在训练,等巫真生完孩子,我们全家带上牛犁一起去见大姐。”
巫咸:“好啊,我们十巫的第二代也临世了,可喜可贺!”
叔均:“我跟巫真商量好了,她生的男孩儿跟我耕地种田,女孩儿都去追随嫘姑姐稙桑养蚕。你可不许把我的孩子拐走。”
巫咸:“哦?…”
轩辕:“人神沟通离不开巫。大师,您看我的子女中那个有慧根,就收为徒弟吧!”
叔均:“你行啊,好几个老婆给生孩子,眼下就有十大几个了。我就守着巫真,生几个算几个。”
丁零飞奔而来,汗流浃背,喘着大气上前施礼。
轩辕:“丁零,什么事这么急呀?坐下慢慢说。”
众人在草地上席地而坐。
丁零:“昌意在大河以南平原地带选址筑城,南墻无故坍塌,反复者三。昌意无奈,让我前来报告。”
风后:“我们的人马熊罴是否和当地百姓发生了矛盾?”
丁零:“为腾出土地筑城和安置我们的移民,昌意把当地祝融氏部分居民迁徒到江汉平原彭蠡泽一带,为此还动用了熊罴部队。”
风后:“我们曾经允诺不流徒当地人,是否因此触怒了上天呢?”
轩辕:“轩辕丘距离人烟稠密的中原地带遥远,巡游费时,纳贡不便,对诸侯之间的纷争攻伐也不能及时干预,在中原建立新国都是必须的。大师,您看是否有天神干与呢?”
巫咸取出龟壳占卜后说:“事出有因,无咎。咱们应去现场勘察,见机行事。”
轩辕:“丁零速回,让昌意继续施工,我们随后就到。”
26、日外新建都城外。
轩辕一行来到新城北郊。昌意策马来迎。
昌意:“南墙刚刚修复,请速往视察。”
巨大的旋风滚来,通天彻地,沙石飞扬。除轩辕等几位功力高深者外,其他人员全都匍匐在地。
旋风过后,一团浓重的黑云和一块紫云掠过头顶;紧接着,瓢泼大雨搂头盖脑落将下来,横扫漫天尘沙。
27、日外新都城。
轩辕一行登上南门,放眼望去,天高地阔,夕阳西下,唯有一片红霞在天边游弋。
巫咸:(指远方)“朱雀来了!他就是祝融死后的化身。他已经拿人头做了担保,祝融氏居民还是被迁徙了,捣毁城墙是他在警示。”
轩辕:“这就是上次您卜的‘事出有因’了。那么‘无咎’呢?用什么办法弥补呀?”
巫咸闭目掐指,默诵良久,说:“在城门上绘以朱雀之形,设坛祭祀;惠顾南迁移民,使他们安居乐业,不生民怨。”
28、日外新都南门外。
城门上方用赭石绘就一幅朱雀画像,昂首翘尾,展翅欲飞。朱雀下面摆着三只陶鼎,盛满精米。
文武官员列队跪拜。轩辕手拿一片璋和一片玉,连同一只芦花大公鸡埋在地下。
29、日外城墙上。
轩辕同巫咸、风后等数人登上城墙。
城上摆着酒坛和斟满酒的酒器。
轩辕一揖到地,然后抱拳朝天致意。
轩辕:“朱雀大神听禀…”
脚下忽然颤动起来,振幅越来越大,人们站立不住,纷纷扑倒。天鼋剑嗡嗡长鸣,轩辕怅惶四顾。巫咸无奈地张开双手。
上空金光闪烁,一柄长剑呼啸着从天而降,硬生生插入城墙,几没剑柄;
一把大扫帚呼啦啦抻开,越变越大,把城墙密密麻麻地捆扎起来。城墙不再摇动,但小幅余震不断。
众人惊魂未定。一阵歌声随风飘来:
旋风为我开路,
黑云载我出游。
大雨替我洗尘,
美人给我梳头。
顺应阴阳变幻,
消弭人间烦忧。
我来啦!
巫咸:(惊喜)“天神大司命到了,刚才那阵风雨就是伴他而来的。”
大司命长衣舞风,飘飘落下。
大司命:“呵呵!这里还真有识货的,那你肯定就是巫师了。你旁边这人好生眼熟,我怎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轩辕:“在下轩辕,与大司命的确是首次见面。”
大司命:“啊!你是天鼋?对,对,就是天鼋!模样不象,神气象嘛!对,对,越看越象!…紫薇快来呀,我碰见天鼋啦!
轩辕:“大神听禀,在下叫轩辕。”
大司命:“什么轩辕,你就是天鼋。你不认识我啦?我是你的发小大熊!咱俩不是经常在天河洗澡吗?那年七月七,藏在鹊桥下偷听牛郎织女的私房话,每人还检到一只绣花鞋呢,你都忘啦?”
轩辕:(怔怔地)“大熊?天河?…绣花鞋?啥时候的事?”
大司命:(朝上一指)“你忘了我,总不会把她忘了吧?”
一位天仙袅袅而至,见了轩辕一脸的惊喜。
少司命:(深情款款地)“天鼋,你可好?”
少司命看大司命一眼,面飞红霞,低头抚弄长发。
大司命:(推她一把)“你俩是老相好了,多年不见,还害的什么躁!…天鼋,你连她也认不出啦?她是紫薇!你俩多次跑到瑶池一块搓澡洗头,还躲进山旮旯里晒太阳,这事别人不知道,还瞒得了我?这都是我亲自侦察到的第一手材料。那时候,我心里好不是滋味喽,…后来你走了,我得到了美人,官升大司命;紫薇也荣任少司命,执掌人间子嗣和儿童命运。我得到了满足,但没有了你这个朋友,心里又感到有些失落。”
大司命陷入回忆。轩辕一脸茫然,无言以对。
少司命:(凑近大司命的耳朵)“你瞎罗嗦个啥!天鼋是投胎下凡的,眼下这个轩辕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天鼋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大司命:(恍然大悟,拍拍脑袋)“我这不是对牛弹琴吗?该死,该死!”
巫咸:“世间也有传言,说轩辕是天鼋星下凡,经您这一说就坐实了。”
大司命:“我们在天上这点隐私,都泄露给你们了;不过,茶余饭后,当个闲话资料,大家哈哈一乐,也有益健康,也算我没有白说。下面该办点正经事了。轩辕,你那个猫哭老鼠的祭词,就不要说了,若引起朱雀反感,发起雷霆之怒,我也不好收拾。我替你说上几句吧,谁叫咱们是朋友呢!”
大司命朝紫薇滑稽地眨吧眨吧眼,转而神情肃穆地诵道:
朱雀老弟,甭再怄气;气大伤神,修炼大忌。子孙祸福,自在天意;我俩护佑,万世无虞。去兮去兮,悠悠天地!
城墙慢慢停止了颤动。大司命端起酒来一饮而尽,又捧起一樽撒向空中。刹时,红霞铺满南天,看上去象是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越来越小,最后变作一团火球,消失在天际。众人松了一口气。
大司命拔出长剑。少司命一挥手,大扫帚变做一柄拂尘拿在手上。她眼里含着泪花走近轩辕。
少司命:(深情地)“人间苦辛漫漫,你好自为之。”
轩辕:(忽然灵光一闪)“紫薇慢走,咱们还会见面的!”
少司命冉冉升空,频频回眸。
大司命:“天鼋兄,要是有机会上天,先给大熊打个招呼,我和紫薇好聚好散。咱俩好说好商量,别伤了哥们儿情谊,给人留下笑柄。”
大司命跳到空中,又大喊一声:“天鼋兄,后会有期!”
歌声伴着风雨渐去渐远:
苦乐相伴兮,人神皆然。喜气洋洋兮,莫要忧烦。我送长寿兮,乐者优先。…
30、日外新都南门外。
轩辕一行走出城门,百官起贺。
轩辕:“此城是我们的新都,由玄嚣、姬辛率熊罴兵团在周边屯垦,维护安全,就叫有熊城。请诸位各就各位去干自已的事吧!”
火凤凰突然出现,展翅敝日,低空飞掠城头。百官惊悚。天鼋剑嗡嗡嘶鸣。
巫咸:“看来祝融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又来示威了。”
轩辕:“我要登坛祭天,请天子俞罔主持,向上天陈述我的治国方略,以期取得天庭信任。若祝融还来滋扰,只好仗剑一搏了。”
31、日外有熊城南门外祭坛。
祭坛上摆放着三牲、(猪、牛、羊头)精米和酒具。
坛下人头攒动,人们在埋玉、酹酒,捶地祷告。
战士和熊罴在周遭巡逻。
轩辕、风后、巫咸等在坛下肃立。
丁零拽着白马吉良的尾巴飞奔而至。
丁零:天子事忙,无暇前来主持祭天。…
空中鹿鸣,歧伯驾鹿车徐徐降落。
众人欢呼:“神医歧伯来了!”
轩辕迎上,抱拳致意。
轩辕:“欢迎先生莅临,您从哪里来?”
歧伯:师兄俞罔让我送来一道圣旨。
轩辕:请您登坛当众宣读吧!
轩辕和歧伯、巫咸登上祭坛。
岐伯展开一卷树皮,上书一行炭黑色大字。
歧伯:“天子在湘水一带忙着消除瘟疫,无法脱身,命臣前来宣读圣旨:
封姫姓轩辕为摄政王,代天子祭祀天地,巡狩天下,和合万国,泽润生民。此旨。”
轩辕叩首,接旨。
众人欢呼:“神农天子万岁!拥护摄政王!”
轩辕:(举起圣旨)“神农天子这道圣旨,是用仓颉造的字书写的,字字千钧!姜姓炎帝族和姬姓轩辕本是一家人。轩辕虽然出身于游牧,但对神农炎帝的农耕事业响往己久,今有幸摄政,定当尊从天子16字方针,敬畏天地,守土有责,和合万国,造福人民。继承发扬农耕,扩大种植面积,是造福子孙万代的千年大计,好男儿应向一切适合五谷生长的土地进军。我宣布:移民江汉平原的农户,可奖励耕牛一头,犁具一套,五年内只进贡一领白苇编的蓆子即可。以上是轩辕对民众的承诺,也是对天庭的宣誓,请神巫巫咸先生见证。”
轩辕向天、地各酹一角酒,然后割破中指,滴血在酒角中,一饮而进。
群众欢声雷动。
火凤凰飞临上空,带来满天红霞。
32、日外有熊城南门外。
护城河木桥上,推车的、挑担的人来人往。轩辕、风后陪巫咸出城。
轩辕:“先生外出云游,何时返回有熊?”
巫咸:“当您需要时,我自然心有所动,不请自来。”
轩辕:“祝先生云游愉快!”
巫咸拔地而起,跳上一片白云飞去。
歧伯的鹿车叮叮当当地驶出城来。
轩辕急忙拦住鹿头。
轩辕:“怎么先生也要走?”
歧伯:“师兄吩咐我留在这里除瘟治病,不回南方了。应风后先生之命,我要去夸父山接大桡来主持观日台。”
风后:“观日台已在蒿山之巅建成,我请歧伯先生驾鹿车去迎大桡主持观日,制订四季节令,指导播种收割。”
轩辕:“我在轩辕丘邀请过大桡先生,他不会爽约,您快去快回!”
鹿车起飞远去。
一群牛慢腾腾地向城门靠拢。叔均怀里揣着孩子骑在牛背上,鞭打黄牛赶来。轩辕迎上去接孩子。
轩辕:“巫真呢?”
叔均仰头朝天上看。
巫真:“来啦,来啦!我在这儿呢。”
轩辕:“你晚到一步,巫咸先生刚刚离开。”
巫真:“我们在空中相遇了。师父要去寻找师姐巫姑,说也想让她生个孩子呢!”
轩辕:“好哇,孩子就是希望啊!”
女真接过孩子。
叔均:“嫘姑姐呢?”
轩辕:“到彭蠡泽教人植桑养蚕去了,她呀,这里的家还没安好,就迫不及待的出走了。”
叔均:“我们去彭蠡泽找大姐姐,就不在这儿停留了。”
轩辕:“你赶来多少牛?”
叔均:“第一批200牛,后面还会陆续送来。”
轩辕:“来的正好。你先把这批牛带去分给南迁农户吧!早点回来。”
叔均率领驯牛人和牛群浩浩荡荡地离去。
风后:“我参照祝融的做法,用仓颉字起草了一部进贡条例,回宫拿给您看。还有奖励农桑、招募百工等措施,也等您过目。”
轩辕:“除治兵外,其他治理措施均参照炎帝先例进行修补。这方面您是专家,和我舅舅商量着办就行了。我的第一要务是去找几个人。”
风后:“谁?”
第一位是仓颉。他的图画字对统一政令、开启民智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急需推广。第二位是句龙。平原地带易发水患,治水一事就交给他。再者,只要句龙入朝,共工国就听从调谴了。句龙四处考察山川,先让居余去找一找。第三位是制陶大师宁封丈人。他浴火成仙后不知隐身何处,我想去青城山走一趟。
风后:“可把巧垂请来主持百工,再加上叔均、歧伯和大桡,我朝人才济济,可以别开生面干上一番了。”
嫫母骑着白马吉量从城里出来。轩辕纵身上马,拢住嫫母细腰,吉量长啸一声飞驰而去。丁零拽着马尾紧随其后。
33、日外羲和国扶桑树下。
蚩尤帮羲和给金乌洗澡。
羲和:“孩子,你不愧是伏羲、女娲的儿子,天文、术数和阴阳八卦这些奥密一点就通。我从帝夋那儿讨来的这点东西都传授给你了,也没啥好教的了。”
蚩尤:“常羲姑姑等不来,您是否帶我到少吴国去一趟?我还是十分惦记颛顼。”
羲和:“你是肉身凡胎,太阳车带不动。我让天吴带你绕道去少吴国吧。它不能长时间飞行,只能从一个岛跃到另一个岛上。天吴本是天门武士,因私放仙女出游被贬到下界。帝夋让天吴来保护我,我感觉好像是让它来监视我。不过,我们相处很好。”
羲和招招手,天吴出现在面前。蚩尤飞身跨上天吴。
羲和送金乌飞上扶桑树,金乌变作太阳冉冉升起。
羲和:“金乌被天弩下破了胆,钻进汤谷再也不敢露面。汤谷没有底,找都找不到。十只金乌就剩下这一只。它晨出汤谷的扶桑,暮落禺谷的若木,倒也守规矩。你们走后,我也要出去散散心了。”
34、日外空桑村。
轩辕、莫姆、丁零、巧垂和空桑酒伯在古桑树下饮酒。
轩辕:(给酒伯敬酒)“刚才巧垂先生答应去有熊,老伯也把酒厂搬到有熊去吧!那里谷物丰富,我可以帮您把空桑酒厂做大,以满足民众需求。”
酒伯:“空桑酒是用这里的水酿造的,搬走了就没有空桑酒了。我可以在有熊办个分店,再推出一个品牌来。”
轩辕:“好!就叫五谷酒。”
35、日外海岛上。
长臂人骑在长腿人的肩头上,把长臂伸到深水里捞鱼。
蚩尤和天吴站在沙滩上观看。
长臂人甩出一条鱼,蚩尤跳起去接,那鱼忽然展翅飞开,又一头扎进水里。
蚩尤:“飞鱼!”
36、夜外洧水岸边。
河水汹涌,繁星满天。
轩辕、嫫姆和丁零在岸行走。
丁零:“这条河叫做洧水,仓颉就隐居在土岗子后边树林里。”
轩辕:(拍拍嫫母)“停一下,咱们步行走过去。”
忽然天光大亮,从北斗方向飞来一颗流星,嗵的一声墜入河里,浊浪滔天,热气蒸腾。
白马长啸,忽地变做一条白龙,一头扎进河里。
一个人影跑下土岗,四只眼睛闪闪发光。
轩辕:仓颉,仓颉来了!
仓颉纵身跳进洪流。三人同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