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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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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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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演义》连载

第二十一章 天子归天

1、日、外有熊城郊外。

 轩辕等人正欲回城,冷不丁降下一位天神来,它马身人面,身披虎皮花纹,背生鸟翼。

 英韶:“我是槐江山神英韶,主管天帝下方的悬空园圃,巡行四海,宣示帝命。今接天帝密旨,近有混沌复出,欲冲击天帝下都昆仑;命天鼋赶赴昆仑,协助陆吾捉拿混沌,不得有误!”

 英韶说完,也不等回话,鼓起翅膀飞走了。

 2、日外山垭口。

 轩辕、风后、嫫母、仓颉和大桡等翻过垭口。眼前山清水秀,牧草青青;野牛哞哞,长尾羊其大如驴,白色的豪猪望着行人。

 一群怪鸟迎面飞来,状如雄鸡而人面,“凫奚,凫奚”地惊叫。

 风后:“这种鸟的名字就如它的鸣叫声,唤作凫奚;它的出现,往往伴随着兵祸。”

 山下是一个天然牧场。四周三山鼎足而立,当中二水汇流,马群、牛群、羊群散落其间,隔水相望。一派平和的自然风光。轩辕一行驻足观看,啧啧称道。

 右前方山谷间闪出七骑奔牛,领头的骑士抱着一位姑娘,姑娘不停地哭叫挣扎。奔牛身后,一群武士骑着高大的山羊紧紧追赶。

 嫫母:“光天华日之下岂容抢人女儿!我去救人!”

轩辕:“一些氏族有抢亲风俗,不要一时误会,坏了人家的好事。”

十几骑黑马从另一个谷口冲出,踏过溪水,手持玉刀石斧,当住奔牛的去路。

 牛骑士遭遇前后夹击,忽然就地一滚,变作人面牛身的山神,四足踏地,背生一臂,手持一根又粗又长的拐杖,行走如飞。位姑娘被无形的绳索缚在牛背上,动弹不得。

 大桡:“飞兽之神!我曾听师父老夸父讲,当年牛、马、羊三个部落争夺一处肥美的草场,六世神农炎帝派夸父前去处理。他制服了最强悍的‘飞兽之神’,就是眼前这七位背生单臂的牛部落祖神,以河为界划定了三家的放牧区域,从此相安无事。不知如今为何又起战端。”

 黑马骑士摇身变做人面马身的山神,长尾如鞭;山羊和骑手也化为一体,变作人面羊身的山神,两只粗壮的羊角与牛头对撞。面对敌众我寡、前后夹击,飞兽之神毫无怯意,愈战愈勇,只杀得风沙滚滚,日色无光。

 头戴马、牛、羊面具的人群,分别出现在三座山的斜坡上。他们吹着号角,敲起战鼓,呼号着为本部山神助威,并向战场步步逼近。

 轩辕:“看来不是一般的抢亲活动,倒像是一场族群械斗。你们不要动,我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轩辕说着,顺手拔剑出鞘。

 嫫母:“几个毛神,杀鸡焉用牛刀!哪里需要惊动天鼋剑?”说罢飞身下马,拔腿跑下山去。

 3、日外两河口。

 嫫母光着大脚板冲进战场。

 嫫母:“呔!都给我住手!跟姑奶奶走一趟!

 响声如雷,溪水倒流。众人吃那一惊,一时鸦雀无声。

 飞兽之神:(冷笑)“从哪儿钻出来个黄毛丫头?你管得了爷们儿的事吗?”

 嫫母:(勃然大怒)“我是你祖奶奶!”

 嫫母一扬手甩出勿忘我,无数绳套从天而降,恰恰地落在牛、马、羊山神们的头上,套住他们的脖子。山神们痛苦地摆动身体,摇头晃脑。

 羊山神:(惊叫)“哎呀!我的姑奶奶,您怎么把老祖宗的结疙瘩记事绳祭起来了?想给我们算陈年老账啊!”

 山神们惊叫连声,就地一滚,恢复原形。骑士们摔下坐骑,瑟瑟发抖,被嫫母牵到轩辕面前。

 嫫姆:“老公,山神都吓跑了,光剩下一堆活人,交给你发落吧!”

 轩辕:“诸位不要害怕,回答我的问话。你们都是什么部落?为什么械斗?”

 羊氏头领:“回大人,周围的山分别叫做鹿台山、鸟危山和崇吾山,我们羊、马、牛三个部落各占一山,很早以前就为争夺这片牧场不断地打斗。老夸父主持勘定地界后,三部落不再为争夺地盘而械斗,有好一阵子相安无事。”

(闪回)

 4、日外两河口。

 牧马少男和牧羊少女隔水对歌,继而跳进溪水里潦水嬉戏、调情。

 马氏小王子牵上少女的手向竹林走去。

 羊氏长老拄着拐杖从树林转出来,气极败坏:“回来!都给我回来!”

 少女们败兴地往回走。

 马氏王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老为什么总是干涉我们年轻交往?”

 羊氏长老:“你们马氏用羊头祭天祭祖,亵渎羊氏部落的感情,还想把我们的姑娘拐去做祭品吗?”

 马氏王子:“我对羊姑娘十分倾心,想与她成婚,永结连理,有什么不好?”

 羊氏长老:“妄想!除非你们不再用羊头做祭品。”

 (闪出)

 5、日外山坡上。

 马氏头领:“我就是那个小王子,当时带领求偶心切的年轻人与长老们理论,促使本部落修改了祖宗成法,用雄鸡代替羊做了牺牲品。马、羊两部落从此互通婚姻,进而结为联盟。”

 羊氏头领:“牛氏部落坚持用整猪整羊做为祭品,叫做少牢。为此,羊氏族严禁本族青年男女与他们交往。但牛氏十分霸道,时常过河抢人,酿起械斗。每到此时,各族保护神便各显神通参加打斗。”

 轩辕:“男欢女爱,孕育新的生命,恰如春潮涌动,势不可挡,有什么样的坚冰不可以打破呢?羊氏族愿不愿意和牛氏部落通婚呀?能不能也允许姑娘嫁到鸟危山牛氏部落呢?”

 羊氏头领:“除非他们不再拿羊做祭品。”

 轩辕:“牛氏部落为什么非要用羊做祭品呢?可以向马氏族学习嘛!”

 牛氏头领:(吞吞吐吐地)“我们年轻人早就有这种要求,长老也松了口,就怕过不了祖神这一关。”

 大桡:“这位是天子摄政王,代天行事,天下神鬼、百姓都在他的管辖之列,你们的先人怎敢违背天意呢!”

 牛氏头领:“我看祖神爷对姑奶奶的疙瘩绳敬畏有加,您能不能到神庙里去给他们打个招呼?”

 嫫母:“这有何难,走!”

 嫫母说完,大踏步走向牛氏驻地崇吾山。

 6、日外昆仑山。

 昆仑横亘云天,莽莽苍苍。轩辕一行在山谷间行走。陆吾出现在山顶。

 陆吾:“天鼋听着:昆仑山乃天帝设在地上的都城,众神会聚之所。近来神走楼空,只留下我一人驻守。吾乃天神陆吾,主管天上九域部界和苑圃的时节,近闻中央大帝混沌死而复苏,扬言要抢占昆仑,以为重新安身立命之所。天帝密旨,招尔等前来,将他收归中原。”

 雾幕徐徐拉开,落日映出陆吾法身:似云非云,似山非山,人面虎爪,虎身而九尾。

 轩辕:“陆吾神听禀:混沌在哪里?轩辕即可前往擒拿。”

 陆吾:“混沌还没有出现,你们先上来拜谒一下昆仑宫阙吧!”

 陆吾抛下一片彩云,把众人人接到主峰上。

7、日 外 昆仑山。

昆仑横亘云天,莽莽苍苍。轩辕一行在山谷间行走。陆吾出现在山顶。

陆吾:“天鼋听着:昆仑山乃天帝设在地上的都城,众神会聚之所。近来神走楼空,只留下我一人驻守。吾乃天神陆吾,主管天上九域部界和苑圃的时节,近闻中央大帝混沌死而复苏,扬言要抢占昆仑,以为重新安身立命之所。天帝密旨,招尔等前来,将他收归中原。”

雾幕徐徐拉开,落日映出陆吾法身:似云非云,似山非山,人面虎爪,虎身而九尾。

轩辕:“陆吾神听禀:混沌在哪里?轩辕即可前往擒拿。”

陆吾:“混沌还没有出现,你们先上来拜谒一下昆仑宫阙吧!”

陆吾抛下一片彩云,把众人人接到主峰上。

8、夜 外 昆仑山顶。

陆吾虎背熊腰,虎头虎脑,陪轩辕一行参观昆仑。

陆吾:“昆仑是天帝下都,你们既然来了,就参观参观吧。”

山上矗立着一座四方形九重宝塔,每面有九口井,每口井都围有玉石栏杆;宝塔每面有九道门洞,深入山体,透出亮光。有一赤金柱,光芒四射周圆如削,高入星空。五座金台、十二橦玉楼半悬空中。玉树琼花遍布山岩。一株大树高四丈,粗可五人合抱,金色灿灿,粟香四溢。

陆吾:“宝塔门洞里是太阳、月亮的驿站,赤金柱是众神上下于天的高速天梯,金台、玉楼和这棵五谷树为众神提供食宿。”

轩辕:“您有五谷树的种子吗?要是每个氏族种植一棵这样的五谷树,百姓就不会挨饿了。”

陆吾:“五谷树的种子不发芽,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种植的。…混沌来啦!”

一物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无头无尾无面目,犹如飚风闪电,一跃百丈,直朝宫阙门洞蹿来。

陆吾:“我护住宫阙,你去擒拿它!”

陆吾摇身一变,身形似虎,人面九首,威风凛凛。

风后:“原来陆吾就是开明兽哇!”

轩辕拍马迎上混沌,挥剑连击,剑影烁烁,光焰烈烈。混沌急忙掉头返回。一个人影从钭刺里冲来,双手握剑撞向混沌。

轩辕:“蚩尤小心!”

帝鸿身形忽然膨胀数倍,变成半透明的气体,热气腾腾,把蚩尤罩住。

蚩尤不见了,只见天弩变换着十种长短兵刃,劈、砍、刺、砸,电光闪闪。

混沌发疯似的东跑西颠,跃上滚下,嗷嗷狂叫。忽听砰然一声响亮,混沌身躯炸裂,烟火气浪迸飞;只剩下蚩尤还兀自抡动宝剑,刺杀个不住。

众人和开明兽齐声欢呼,声动山峦。

蚩尤收住手脚,如梦初醒,怔怔地出神。

轩辕:“蚩尤,你赢啦,过来吧!”

蚩尤精神大震,也不答话,双手握剑,冲天而起。人们抬眼望去,只见云烟汇集,混沌又现,正在风风火火地逃窜,被蚩尤追上,死死缠住。

混沌散而复聚,蚩尤战而又战,如此反复再三。

轩辕:“蚩尤少歇,我来啦!”

轩辕飞身离鞍,扑进那团浑浑噩噩的世界里。

混沌几经蹦跳,忽然安静下来,伴着悦耳的旋律,原地踏步跳起舞来。

大桡眼球伸出,仰观天象。

大桡:“天鼋星座忽明忽暗,不知是福是祸。”

蚩尤手持长矛,焦急地围着混沌团团转。

嫫母:(哭叫)“我的天那!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没命啦,你那天鼋剑怎的这么没用呀!…蚩尤,你不要伤到轩辕,看我的勿忘我!”

勿忘我变作一条长蛇,身上满是疙瘩,一头钻入混沌体内;只听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再也没有回头。

嫫母:“我和你拚啦!”

嫫母跨上白马,被风后拽住。

风后:“嫂子,等一等!”

仓颉手中的璇玑琢字石朗朗有声,闪闪发光,引起众人注意。

仓颉忽有所悟,随手抛去琢字右。琢字石一路飞去,喷洒出无数方块字,金光熠熠;继而,组成一行行、一列列,象千百条火蛇翩翩起舞,来回穿过混沌。

混沌的轮廓渐渐模糊,最后消失。条条字串首尾相接,游向璇玑琢字石,鱼贯而入。琢字石欢快地绕行一周,回到仓颉手中。

轩辕落在众人面前,正襟危坐,闭目弹剑,低吟浅唱。玄珠犹自蹦跳,勿忘我安静地呆在他的身旁。

9、日 外 昆仑山赤金柱下。

陆吾帶蚩尤参观。

陆吾:“我十分欣赏你的勇敢和功夫。你打败了混沌,但混沌不服你。”

蚩尤:“有我在它就逃不走,最后还是被轩辕消灭了。”

陆吾:“混沌没有被消灭。它蛰伏在玄珠里,被轩辕带回中原了。”

蚩尤:“这说明天鼋剑确实很厉害,我和轩辕交战多次,也只打个平手。”

陆吾:“制服混沌的是仓颉的文字,轩辕赶上了好机会,也是他招贤纳士得到的回报。”

蚩尤:“轩辕虚怀若谷,炎帝旧臣都乐意为其所用。”

陆吾:“金柱高处有一个圆盘,是希有修练的地方。你说希有是你姑姑,就随她来昆仑修练吧,我欢迎你。混沌被收服了,轩辕也用不着你帮忙了。”

蚩尤:“我要去西王国找女鲅。”

陆吾:“那就把女鲅也带来。凭你俩的资质,经过阴阳双修,很快就能攀着金柱登天了。”

蚩尤:“等我了确一些俗事后,就和女鲅到你这儿来静修。”

陆吾:“说了即了,一了百了;如若不了,永无了时。我劝你早做定夺,陆某虚席以待。”

蚩尤告辞。展翅滑翔。

10、日 外 雪山顶上。

山头上积雪闪闪。应龙站在山头上招手。蚩尤降落。

蚩尤:“应龙兄,这里是你的家吗?”

应龙:“不,我住在西海里。”

蚩尤:“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应龙:“等你。”

蚩尤:“等我?找我有事吗?”

应龙:“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蚩尤:“请讲。”

应龙:“女鲅为什么痴情于你?”

蚩尤:“因为我对她好。”

应龙:“我也对她好,为什么她看见我连理都不理?”

蚩尤:“我俩青梅竹马,你晚到了一步,先入为主嘛!…你喜欢女鲅?”

应龙:“喜欢。应龙让你讨厌了。”

蚩尤:“哈哈哈!能这样直白对我说话的,只有你应龙了。…女鲅一言不发就让应龙拜倒在石榴裙下,说明她是最有魅力的女孩儿,蚩尤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有功夫讨厌你呀?”

应龙:“如果她高兴跟我呢?”

蚩尤:“除非你能让她永远高兴,不然…”

应龙:“好!应龙永远不做让女鲅伤心的事!”

应龙乘风而去。

11、夜 外 西王国玉山顶上。

月光融融。女鲅跪坐抚琴,如石雕一般;琴声悠悠,如泣如诉。蚩尤悄悄地跪坐在她的身后。

月亮钻进乌云里,琴声戛然而止。

12、黎明 外 西王国。

众仙女荷锄提篮走出闺房。

玉山上云蒸雾绕,热气腾腾。

希有:“女鲅每天晩上不睡觉,跑到玉山顶上弹琴,今天怎么没动静啦?”

西王母:“正在和蚩尤热恋呢,一对可怜的小鸳鸯。”

希有:“这不是等来双飞双宿了嘛。”

西王母:“还不是祝福的时候。”

忽然降下一阵霜,玉山上热气顿消。

希有:“应龙又来给他俩降温了,这阵霜有点酸味,应龙产生妒意了。”

西王母:“三位顶级人物的三角恋,迟早会弄出大动静。你这姐姐当的怎么样了?”

希有:“不瞒您,我很愿意给蚩尤当姐姐,或者当妹妹都可以;可在他的眼里…”

蚩尤牵着女鲅的手一跃跳下玉山。

蚩尤:“奶奶,姑姑,我回来了!”

蚩尤分别给西王母、希有叩头,希有把他的头抱在怀里。

西王母:回来就好。女鲅夜里睡不着,爬到玉山上弹琴思念你,她的闺房都变成老鼠窩了,快去打扫打扫住下再说话吧!

13、日 外 西王国桃林。

长空雁叫,落叶飘飘。山坡上一片桃花。

蚩尤与女鲅在为桃树疏花。

蚩尤:“西王国的土地就是神奇,己是秋天了,那边桃树果实累累,这片却在开花。”

女鲅:“不是土地原因,是科学种植。我学会了剪枝、疏花。王母说,花密了桃子长不大,该摘掉的就得摘掉。”

蚩尤:“都是一样的努力绽放,有的终成正果,有的化为泥土,好不公平呢!”

女鲅:“世上万物都是如此,你不见人人都在赌运气么。”

蚩尤:“淖子比武招亲排定的日期到了,我答应助鸷大哥一臂之力,帮他连任九淖酋帅。朋友互相帮助,也可以改变命运。”

女鲅:“吃哥哥,我知道你迟早会走的,把我带走吧,不然,我会变成玉山顶上的一尊石雕。”

蚩尤:“我也希望和你永远在一起,就怕王母不放行。”

女鲅:“你来之前,我娘被我爹接走了,王母准许她嫁出国门。你去求求奶奶吧!”

14、日 外 桃林。

落叶遍地。王母在给桃树剪枝。

蚩尤:“奶奶,这根枝条长这么粗了,为什么还要剪掉?”

西王母:“它长的太快,就要赶上主干了。一株只能留一支主干,只好委屈它了。”

蚩尤:“奶奶,我要去东夷,女鲅想跟我走,您答应她吧!”

西王母:“女儿不外嫁是西王国的基本国策,不能通融。”

蚩尤:“她母亲跟轩辕走了,己经有了先例,就再破一次吧!”

西王母:“当年轩辕以听訞(yao)远嫁炎帝为借口,要求放素女跟他走,被我拒绝了;今天,我也要拒绝你。你不能和轩辕比。他身为炎帝摄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俞罔一死,他就是天子。我为什么不能送点人情,提前满足他的要求呢?”

蚩尤:“俞罔还没有归天。再说,四海英雄辈出,中原豪杰如林,天子之位怎能偏偏由轩辕坐定了呢?是奶奶喜欢轩辕,破格给了他方便罢了。”

西王母:(怜爱地)“孩子,奶奶更喜欢你。为满足你和女鲅在一起的愿望,奶奶也要破一次西王国的规矩。”

蚩尤:(期待地睁大眼睛)“放女鲅出国?”

西王母:“不,是给你发张西王国的公民证。西王国从来不吸纳成年男性公民,今天奶奶决定封你为护国使者,落户西王国。这也是你爷爷的意思。”

蚩尤:“爷爷说的?谢谢奶奶!蚩尤愿意效忠西王国,只是还有一些俗务需要处理,我去一趟东夷,就赶回来赴任。”

王母目无表情地望着蚩尤,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15、夜 外 西王国湖畔草地上。

蚩尤跪在地上,希有用纤纤十指给他梳理头发,挽了两只牛角。

希有:“你长大了,不能再长了;再长就老了,我就不是你的希有姑姑、鬼车姐姐了。”

蚩尤:“我也可以不老吗?”

希有:“能,肯定能!王母培育了一株雪桃树,一次结三个果,一万年一成熟,食后就能长生不老。她说要送给你一颗,希望你不要错过机会。”

蚩尤:(高兴的跳起来)“奶奶真好!我也可以做神仙了。女鲅妹妹有吗?”

希有:“经过‘炼日’大法,她已经脱胎换骨,成为永葆青春的不死之身了。”

蚩尤:“我要去东夷走一遭,如果雪桃收获下来,请鬼车姐代我收藏。”

希有:(坚决地)不行,你不能离开这里!雪桃不是寻常之物,它在入冬第一场雪时成熟,当时就要就着雪花吞食;只要雪一停,它立刻就化成了水,我怎么替你保管?”

蚩尤:“这…,这该怎么办?肉身成仙,白日飞升,是我梦寐以求的归宿,还可以与女鲅妹妹优游于天地之间,是何等的惬意啊!人间的一切荣耀显赫,与神仙生活比起来,都是粪土,可随时弃之如敝履。”

希有:“别人修练终也遇不到仙缘,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呆在西王国,就垂手可得,你是世上最幸运的人。”

蚩尤:“可是,我已经答应帮朋友一个忙,怎能食言呢?…老天哪,怎么用这样的安排捉弄蚩尤呢?”

一群仙女走来。王子登、大鹂,少骊,青鸟,女鲅,…一个个都用期待地目光看着他。其中一位竟是女娃!她盛冠华服,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来,口中还吃吃地笑着。

瑶姬:“蚩尤兄弟,留下来吧;有你在,我们姊妹就不寂寞了。”

蚩尤:“女娃?…你不是照顾炎帝去了吗?”

瑶姬:“你说的是我妹妹…”

蚩尤:“哦,您就是瑶姬姐,见到您就和见到女娃一样。”

瑶姬:“女娃非常想念你,你要是住下来,我就去照顾父亲,让妹妹来这儿与你相聚。”

女鲅上前抱住蚩尤:“吃哥哥,你不能走!”

蚩尤:“我心乱如麻,要到玉山顶上一个人好好想想,日出前给出答案。”

蚩尤脚步艰涩地登上玉山。

16、黎明 外 玉山顶。

王母率众上山。蚩尤不见了,光石上留下八个鲜红的仓颉图画字:背信弃义,枉为神仙!

旭日冲破云层露出地平线。

王母:(意味深长地)“蚩尤就是蚩尤,留下来就不是蚩尤了。”

众仙女凝视东方,耳边响起凄美悠扬的旋律;女鲅弹起古琴花韵,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17、日 外 阳丘广场。

淖子和长老们跪坐在观礼台上,人们在四周国观。广场中间昌意把鞭子甩得啪啪响。

长老甲:“蚩尤怎么还不来呀?”

长老乙:“到了正午蚩尤还不到场,视为弃权,昌意不战而胜。”

淖子:“蚩尤会来的,除非出了意外。”

18、日 外 有熊城城头。

岐伯搭着眼罩嘹望。

蚩尤滑翔掠过,绕一圏降落。

蚩尤:“先生在这儿等谁呀?”

岐伯:“等你,都等一天一夜啦!”

蚩尤:“有急事吗?”

歧伯:“天大的事。天子病危,急召你和轩辕前去苍梧,他要面受玄机。”

蚩尤:“轩辕呢?”

歧伯:“他早就出发了。他说你要到有熊来领取帅旗和金印,让我在这儿迎接。…快上车,天子归天就在这两、三天之间。”

19、日 外 苍梧神茶山。

苍梧山峰峦叠翠,古树参天,树冠蔽日。一条巨蟒缠在树干上,把头埋在枝叶间。俞罔靠树坐着,女娃跪坐一旁给他喂药。轩辕滚鞍下马,上前叩首。

轩辕:“臣轩辕拜见炎帝!”

俞罔:“蚩尤为什么没来?”

轩辕:“元帅正在九淖和小犬昌意比武,歧伯兄己去宣召。”

俞罔:“蚩尤已是元帅,还和人比什么武?”

轩辕:“九淖国女王淖子通过比武选婿,轮到到蚩尤和昌意比试,这也是他们的风俗。”

女娃:“啊!失手打碎了陶钵。”

轩辕:“怎么啦?”

女娃:(尴尬地笑笑)“没,没事儿…”

女娃红着脸转向树后。

俞罔:“俞罔做了一世天子,却无力匡正天下;如今病入膏肓,想做一项实实在在的善举。你和蚩尤都是旷世奇才,深受黎民拥戴。我积一生心血,炮制了两粒药丸,送给你们二人。”

俞网从怀里摸出两粒雀卵大小的药丸,乌黑发亮,捧在手里。

巨蠎突然伸下头来,轩辕大吃一惊,拔剑在手。

俞罔:(仰起头来)“没你的事,歇息去吧!”

蠎蛇把头埋进树冠。轩辕收起宝剑。

轩辕:“它是您的宠物?”

俞罔:“非也。它是神茶山山神。三年前从北方来到这里,在山神争夺战中受伤。我给它治愈后,它便帮我採茶寻药,成了我的朋友。”

轩辕:“陛下召臣前来有何分咐?”

俞罔:“这两粒叫作日月丸。吃了日丸可做明主,吃了月丸则能成为贤臣。明主贤臣,通力合作,可保天下太平。你先到了,就挑一粒吧!”

轩辕随意拈一粒吞下肚去,只觉神清气爽,浑身上下金光闪闪,随即又恢复正常。俞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俞罔:(语气平静)“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轩辕:“内人嫘姑在湘水教人植桑养蚕。她离家多日,身体欠佳,臣想去看望一下,就不在这里侍奉陛下了。”

俞罔:“嫘姑受到万民敬仰,是她给你带来了好运气,快去吧!”

轩辕叩拜,上马离去。女娃转出。

女娃:“爹,我见轩辕金光闪烁,像是吃了日丸,您怎么给了他?”

俞罔:“这都是天命,岂是我俞罔左右得了的?希望蚩尤吃下这粒月丸,甘心情愿辅佐轩辕,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也不负神农氏祖祖辈辈的心愿。”

俞罔双手捧着月丸,期望地朝山道上张望。

巨蟒探下头,突然伸出长舌,把药丸卷进嘴里。俞罔吃了一惊,急忙站起来。

俞罔:“你这是干什么?”

巨蟒:“是我孕育了蚩尤。一颗顽石在腹中孵化了七千余载,才铸就一位铮铮侠骨、大智大勇的人类英杰,怎么能让一颗药丸子给消磨了呢?我愿用几千个寒暑修炼的功果,给他换回争夺天子的机会!”

巨蟒发出几声凄厉的哀鸣,飞离茶树,窜入丛林。

俞罔目瞪口呆,继而两臂朝天,声嘶力竭:“战火将起,黎民涂炭;天意如此,我奈其何!我奈其何!”狂笑三声,倒在地上,嗑然长逝。

天地晦暗如磐,暴风骤雨普天盖地。

20、日 外 阳丘广场。

长老甲:“日过正午,蚩尤还没有现身。昌意不战而胜,进入决赛。”

昌意:(双手高举)“我赢啦!”

全场鸦雀无声。

丁零飞奔而来。

丁零:“报告淖子囯王:炎帝病危,召摄政王和元帅立即前去见驾。元帅己被歧伯接走,不能应约参与比武,风后先生命丁零特来告知。”

长老乙:“按规矩,蚩尤不论何种原因缺席比赛,昌意都算取得了决赛资格。”

淖子:“天子事大,诸侯事小。蚩尤若是因此被判丧失参赛资格,定惹万国诸侯笑话。我提议:认定这次半决赛结果,保留蚩尤参赛资格,允许他参加决赛。”

长老甲:“您是说,蚩尤可以代替少昊鸷对决昌意?”

淖子:“是的。”

长老乙:“庄家少昊鸷必须自愿放弃,亲自聘请蚩尤代为参战。”

少昊鸷从人群里走出,高声宣示:“少昊鸷自愿请蚩尤代为参战!”

长老甲:“此议通过!”

21、日 外 苍梧神茶山。

阳光洒进山林。歧伯和蚩尤来到神茶树下。一片没有草的地面上摆放着一只药锅和摔破的陶钵,旁边盘着的一条蛇,高扬着头。它向蚩尤点点头,缓缓移动,消失在草丛里。

蚩尤身上的赭鞭长啸一声,化作一条赤练蛇,钻入地下。

歧伯:“几天几夜的狂风暴雨耽搁了行程,我们来晚了,最后一位神农炎帝已经归天。历任炎帝都是死在哪儿葬在哪儿,不封不树,这地儿就是神农七世的葬身之地了。”

歧伯和蚩尤三叩九拜。

蚩尤:“先生先生回去吧,我要在这里守坟7天,然后去寻找女娃。”

22、夜 外 钟山上空。

九天玄女飞临上空。烛阴鼾声如雷。

九天玄女:“烛阴听着:我是九天玄女。混沌已脱胎换骨附体轩辕,俞罔归天,快去协助轩辕荣登天子之位吧!”

烛阴睁开眼,天光大亮。它翻身滚入北海,化为鲲,(大鱼)海浪涛天。鲲冲天而起,化为大鹏,扶摇而上,遮天蔽日,飞向南方。

23、日 外 南 海。

碧海蓝天,一团白雲随风飘荡,化做一位银发美女,落在岛礁上。

大鹏滑落水面,变做长发黑髯男子。

烛阴:“请问女士,您知道南帝住在哪里吗?”

因因乎:“南帝?您是什么人?找南帝做什么?”

烛阴:“在下是北帝忽,找南帝倏敘敘旧。”

因因乎:“哎呀,你是忽?想死我啦,我就是倏呀!”

因因乎跳下岛礁和烛阴拥抱,拉着他登上岛礁。

烛阴:“你就住在这个巴掌大的岛礁上?”

因因乎:“这是我的一个落脚点。南帝的名子早就没人知道了,别人都叫我因因乎,化做白云在南海上空飘忽不定。”

烛阴:“你过得自由自在,很快活吧?”

因因乎:“还行,没心没肺,没啥烦心的事儿,只是忘不下给混沌开竅的愚蠢之举,常耿耿于怀。”

烛阴:“我住在北冥,也为这事儿生闷气,浑浑噩噩地睡到现在。”

因因乎:“你来找我,莫不是混沌兄复活了?”

烛阴:“是的。混沌以帝鸿之名借轩辕之身重回中原。如今俞罔己死,如果我们促使轩辕登上天子之位,也可了却窩在心中的歉疚。”

因因乎:“忽兄有什么打算?小妹能帮你做些什么?”

烛阴:“我与轩辕有杀子之仇,公开拥戴他並不情愿,也感到十分别扭,但为了报答混沌兄这份情宜,又不得不做。某部落联盟的首领若得到多数诸侯的拥戴,便可登天子之位。轩辕己是摄政王,更具优势,你再鼓动一些诸侯去有熊请愿,便有九成把握。”

因因乎:“好嘞,若是弄不成,你就得出面了。”

烛阴:“那是自然,我北帝不会因一时之怨,耽误混沌兄的大事。”

24、日 外 大陆上空。

因因乎化做一团白云忽忽悠悠地飘向北方。

25、日 外 谷场上。

水碧山青,大地如画。巫姑如痴如醉,帶领一群盛装女子边舞边唱:

借朝露沐发净身,

採鲜花装点衣裳,

云中君,您在哪里?

我们为您舞蹈,为您歌唱。

26、日 外 上空。

因因乎乘云飘荡。

因因乎:(自言自语)云中君不过是个小字辈,从我那儿批发点雨水到这里叫卖,倒成了香饽饽,待我变作他的模样逗女巫玩儿玩儿。

因因乎变作黑须长发美男子,大衣飘飘,唱到:

乘云驾雾自由翱翔,

泼洒甘霖泽润四方,

我来了,

唤醒春回大地,万物繁昌。

27、日 外 谷场上。

巫姑吃了一惊,从梦幻中醒来。她抬头望见云中君,惊喜异常。

巫姑:“云中君现身了!”

众:“云中君,我们爱你!”

巫姑:“我是十巫之一的巫姑,欢迎云中君莅临,请受下民一拜!”

众人跪地叩首。

因因乎:“你们祈天求神,不就是求点甘霖吗?小事一桩,就不要动辄行大礼了。”

巫姑飞身跳上因因乎的云头,亲热地拉住他的手。

巫姑:“我巫姑歌颂您,赞美您,可从来没有见过您云中君的真容。今日一见,大慰平生!”

巫姑拥抱因因乎,喜极而泣。

因因乎:“好啦,好啦!你喜欢我,我就不客气了,帮我办件事吧。”

巫姑:(娇媚地一笑)“您只管吩咐。只要您需要,巫姑什么事都可以做。”

巫姑深情地吻一下因因乎的脸颊。

因因乎:(嘿嘿一笑)“好热情的姑娘!眼下有件正经事要做:神农炎帝已死,轩辕天子当立,你们联络其他部落,快到有熊去请愿吧!”

巫姑:“恭敬不如从命。上神既有吩咐,小仙这就行动。我…”

因因乎:“好了,好了,快去吧。我去也!”

28、日 外 有熊城里。

牛、马、猪、羊和各种物资交换市场有序排列,制陶、酿酒、缫絲、木石器具等工场林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昌意、力牧先后驰马进城。

各地请愿团打着旗帜,口呼“拥护摄政王登基”的口号,在街道上游行。显出字跡的有云梦联盟、两河口联盟、草原联盟、大陆泽联盟等等。

29、夜 内 议事厅。

风后、力牧、昌意、大桡围炉议事。

昌意:“前天半夜三更,我听见半空一个声音说:‘炎帝己死,黄帝当立,快去有熊筹备轩辕登基!’于是立马通知力牧将军,连夜跑来了。”

风后:“我也听到了这个声音,正在疑惑,不想请愿的人就进城了。”

大桡:“我夜观天象,见炎帝主星星象己经熄灭,但天鼋主星也闪烁不定,不知摄政王遇到了什么。”

风后:“让丁零、居余速去寻找摄政王。天下不可一日无君。如今摄政王民心所向,呼声甚高,良机不可错过,应立即传檄各路诸侯,召开天子登基大会;在摄政王归来之前,一切准备就绪。”

大桡:“东方青龙主星依然明亮,不知何种徵候。”

风后:(皱皱眉头)“我最关心东夷和夸父国的态度,至今没见他们的人来,有烦昌意和大桡兄分头走一趟。可在边界一带布署些兵将,以应不测。”

30、日 外 太行山山道。

一队迎亲的队伍走来。邢天披红戴花,拽着牛尾边舞边唱:

老黄牛儿,拉犁头儿,

割了谷子插柳头儿,

长成柳条儿编罗头儿,

背起罗头儿拣砖头儿,

盘个锅灶蒸窝头儿,

把媳妇背到热炕头儿,

养个娃娃放牛头儿,

吃饱了牛头儿拉犁头儿。……

众人叫好,媸妍高兴地合不拢嘴。

媒婆:“邢天这个媳妇比他大3岁,你快要盼来孙子了。”

媸妍:“人说‘十三清,十四浑,十五、十六能揍人’,俺儿今年十五了,别看个子婑,但长的壮,腰粗都快赶上了公牛。他有本事弄出个孩子来。”

媒婆:“早生儿子早得济嘛。”

媸妍:“邢天老想跟着他蚩尤舅舅去闯天下,早点给他办完亲事,生个孩子留条根,就由他去了。”

迎面窜来十几只猛犬,狺狺狂吠,吓得人们四散奔逃。群犬的后面还跟着几十骑人马,兀自击鼓吹号,一点也没有避让的表示。

邢天大怒,一顿拳脚,将猛犬打趴一片,剩下的夹起尾巴逃跑。邢天舒展双臂,一手捞起一只猛犬,抓住后腿轮起来,一松手,砸倒两骑人马。

骑士们见邢天滚地而来,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媸妍:(喊)“邢天,别打伤了好人!”

邢天:“娘,我摔的是狗,不是人。”

媸妍:“你看,前面不是把人给砸倒了吗?”

邢天:“娘,我去问问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邢天拽住一人的脚把他拉下马来。那人跪在地上作揖求饶。

邢天喝问:“狗日的,从哪儿来?去干啥?快说!”

骑士:(战战兢兢地)“壮士饶命。我们是犬戎国人,要到有熊城去请愿。”

邢天:“请什么鸟愿?快说!”

骑士:“请摄政王轩辕当天子。”

邢天:“胡说!”“啪”地搧了骑士一把掌,把俘虏扇了个眼冒金花。“天子是俺爷爷神农氏俞罔,他轩辕氏又要当谁家的天子?”

骑士:(捂着脸)“神农天子归天了,有神喊我们拥戴轩辕。”

邢天:“你说什么?我爷爷归天啦?死啦?”

骑士:(惶恐地)“是的,壮士。说谎话黑夜撞上厉鬼。”

邢天放声大哭,扔下下骑士,解脱红披、红花,跪着送给母亲。

邢天:“我要去请愿,让舅舅当天子。这是当初俺和爷爷早就说好的,爷爷还把赭鞭送给舅舅做见证,怎么能轮上他轩辕呢?”

媸妍:“好儿子,咱把媳妇儿接回家,入洞房,明儿一早娘给烙十张大饼,送你上路。”

邢天:“这就走,迟了天子就让轩辕抢走了。”

邢天从黄牛身上取下斧子和盾牌,给媸妍跪下叩个头,起身就走。

媸妍:“快点回来,媳妇儿还等着你娶回家呢!”

邢天:“好嘞。娘,回头见!”

31、日 外 济水。

昌意人马择地安营。居余如飞而至。

居余:“颛顼乘做大人国的大船在莱夷登陆,向九淖方向走来,已度过济水。与他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个人。”

昌意:“我率领亲兵插过去迎接,后队接应。”

昌意带领二十余名亲兵快马加鞭赶路。

32、日 外 芦苇地。

少昊青挎弓背箭,肩担长矛,雄风赳赳,在芦苇间小道上行走。伯夷父背着颛顼跟在后面。

昌意突然拍马迎上,高声叫道:“伯夷父,你带颛顼跑到哪儿去了?让我找的好苦!颛顼我儿,快让爹爹看看你!”

伯夷父:“是你偷走了颛项,迫使我们流落海外,你还好意思认儿子吗?”

昌意:“老人家,昌意实话对您说,颛顼对我来说比自已的命都重要。我弟兄十几位,有的已经有了几位妻妾和好几个儿子,我昌意只坚守着淖子一位妻子和颛顼这一个儿子,我能不想念颛顼吗?”

伯夷父:“昌意,当初你在九淖住了半年,不会不知道九淖国的国策吧?九淖国的老规矩不会变,好女不外嫁,广招良婿辅佐国政,并留下品质优良的后代。不要说颛顼是不是你的儿子,国民还存在颇多争议;就真的是你儿子,也不允许你把他带走。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昌意:“我有幸与淖子结缘,多亏老伯的美意,此事昌意铭刻在心。您老博古通今,洞彻时事,不会不了解轩辕氏的新规矩吧!在我的家族中,男孩就是希望,倍受关爱。族中女子在外野合生下的男孩,出嫁时不许带走;妻妾孕后再嫁生下男孩,族中要用牛羊把他赎回来,有时不惜发起械斗抢回来。颛顼是轩辕氏嫡亲长孙,怎能长期流落他乡、不去归宗认祖呢?请老伯见谅,昌意今天抢也要把儿子接回去。”

昌意放马冲向伯夷父。少昊青长矛一横,拦在马前。昌意甩出长鞭,缠住对方兵器,用力一扯,就势跃离马背。两人各持一端,较起力来。

昌意:“这位兄弟力气好大,敢问高姓大名?”

少昊青:“在下少昊青,颛顼的叔父,少昊鸷的兄弟。有我在,你就甭打颛顼的主意。”

少昊青突然发力,把昌意拽了个趔趄。

颛顼:“叔叔加油!叔叔加油!”

颛顼亢奋起来,拍着伯夷父的肩膀大喊大叫。

伯夷父:“别动,趁他们打架,咱们快走,找你娘去!”

伯夷父飞身跳上昌意的枣红马,双脚一磕,就要飞马逃跑。

少昊青:“老人家功夫深藏不露,好,你们快走,我随后赶去!

昌意:“老人家,不要着忙,小心摔坏了我的儿子!”

昌意说完,接着发出两声急促的口哨,高坡上十余骑人马呼啸着卷来;枣红马也不听伯夷父的吆喝,反而掉头向群马迎去。

伯夷父被拉下马,眼睁睁看着颛顼被抢走。

昌意:“把老人家放走,不要伤害他;不要管我,赶快护送我儿去轩辕丘!”

伯夷父:“好个昌意!你小子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就不怕折寿吗?”说罢一腐一拐走去。

昌意:“少昊老弟,你的功力不在乃兄少吴鸷之下。眼下昌意有要务在身,不便久陪,咱们改日再会。”

昌意手腕一抖,鞭梢脱开长矛。他转身溜走,其速度之快,竟如奔马。

少昊青展开斗篷,呼啦啦腾空飞起,老鹰扑食一般滑下,将昌意扑倒在地。

少吴青:“狗东西,你不把侄子还给我,就甭想逃出我的手心!”

昌意翻身跳起,与少昊青徒手搏斗,坡上坡下,打了个昏天黑地,不可开交。

芦苇层里有一只硕大的长方形斗笠,邢天站在下面。

邢天:“你俩还有完没完?怎么都是松包?打了半天一个赢家也没有,小爷还等着打胜家呢!”

昌意失足跌倒,一个就地十八滚逃出圈外

昌意:“小兄弟,我输了,你来接着比赛吧!”说罢,扭头就跑。

邢天一个箭步跳到少昊青对面,左手持盾,右手轮起赶山斧就砍。少昊青后退几步躲开斧子,用脚挑起长矛,朝邢天分心刺来。邢天转身用盾牌挡住,赶山斧子随即夹着风声劈下。少昊青来个二郎担山,双手用矛柄向上一托。

大斧子在半空戛然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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