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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襄田和展鹏先到了岳父家。他深感歉疚，毕竟岳父大人就只有杨青一个宝贝女儿，春节不过来吃顿团圆饭的确说不过去。杨青看到他爷俩，又是高兴，又是气愤。
“你们爷俩还知道回家？月亮湾那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是什么魔力让你爷俩着迷？”
“少说一句吧，这不是都回来了嘛。”岳父大人阻止着女儿。
“吃团圆饭，喝酒。你妈等你爷俩，菜都热了好几次了。”
“真对不起，爸爸。近期只顾月亮湾村的事了，冷落您二老和杨青了。”
“光有你爸爸着迷也就罢了，展鹏你对那乡下哪来的乡愁？我就纳闷。”
“妈妈，月亮湾是我爸爸出生地，可准爸爸把乡愁遗传给了我，谁让你怀我时不拿捏好。”
展鹏逗笑了妈妈，引得全屋人也都笑了。
“来，边吃边喝边聊，开开心心过大年。”岳父大人发话。
“小鹏，工作生活两不误，年龄不小了，快谈个恋爱，让我和你姥姥看看。”姥爷规劝展鹏。
“小鹏，我大学里你尹阿姨给你介绍了个对象，明天让你们见见面。”妈妈好像和姥爷商量好的，随口就接上了姥爷的话题。
“不见，不急。早早找对象干什么？耽误时间。”展鹏说得干脆利落。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不找对象的？”姥姥开始唠叨，“好鹏了，明天去见见，谈谈，姥姥等着抱重孙子呢。”
“见见就见见吧，反正见了也不成。”展鹏提前下了结论。
展鹏随便吃了几口，就躺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玩手机。
趁杨青陪同妈妈去厨房，杨俊杰借着酒劲对展襄田说：“襄田，不是爸爸说你，你去下乡扶贫我没意见，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去了就去了吧，工作生活两不误，千万别冷落了杨青，她到了更年期，心情较烦躁。”
“好的，我知道了，爸爸。我尽力做好。”
“你们也都年过半百了，本来我不想管你们的事，但是，我看到杨青天天孤独的生活，我心里也不好受，”
“是我不好，我改正。”
“ 不要说得郑重其事，我也是喝酒了，不然也说不出来。”
吃过晚饭，展襄田陪同岳父、岳母喝茶聊天，一直到眼皮打架了，才回到自己家中。
岳父大人的话还是起到了作用，展襄田本来想次日赶回月亮湾村，但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在家好好和家人团聚，特别是好好陪同杨青，弥补一下这些日子来对她的冷落。
大年初二，展襄田带领杨青和展鹏又辗转到弟弟展襄水家中看望爹娘。看到大儿子一家整整齐齐到了，高兴的老两口合不拢嘴，见了展鹏就开始掏红包。
“不要红包了，奶奶，多大了。”
“多大也是我孙子，奶奶给你压岁钱是图个吉利，让你今年越来越好。怎么还没给我领一个孙子媳妇回来？”
“奶奶，你又来了。”
“下午，我就陪他去相亲，准让你奶奶乐意。”杨青高兴地咧着嘴。
“好啊，我盼着呢。”
“展书记回来了，你走了，家乡人能过好猴年吗？”二弟展襄水从内屋出来，打趣。
“展书记想开了，在家多待几天。”杨青兴奋地抢答。
“嫂子精神焕发，小别胜新婚。”展襄水看到杨青的高兴劲儿调侃。
“守着孩子，你就乱闹腾吧。”杨青责怪二弟。
“叔叔，我爸爸整顿的月亮湾村逐渐步入正轨了，正朝着他的‘三部曲’顺利实施。”
“你爸爸厉害啊！还有‘三部曲’，说来听听。”
“第一步，……”
“厉害了，我的哥。到时候是不是我们都孔雀东北飞，又飞回老家？”展襄水。
“我可不飞，再好也不如……不是，我翅膀不硬，怕掉下来摔着。”杨青的话刚出口，觉得不合适，又改口从自身找原因。
全家人都为展襄田的功绩自豪，但展德一还是为儿子捏一把汗。今天是大年初二，还是不提那些丧气的话。展德一看到儿子、儿媳妇和孙子一块来，很高兴，难得他们三口人一块出出进进，展德一心想，今天只能高兴不能丧气。
吃过中午饭，展襄田回到了自己家中。翻看微信，怎么好几条村民意见、建议没有回复。说好的，吴桂华负责答复。
他想小窗口过问一下，又想过大年，何必太着急呢，等等吧。
“老展、小展，准备出发了，到尹莉莉家去相亲。我们是男方要提前到。”杨青在下命令。
“不好，相亲去不成了，120救护车接吴阿姨来市中心医院了。”
“什么，展鹏你说的是真的吗？大过年的，不能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是凤凰，不，是田凤凰打电话来的。还有开这种玩笑的吗？妈，我去医院了。”
“等一等，我也一块去。”展襄田着急地跟着往外跑。
不能相亲了，又是吴阿姨，怎么还出现了一个凤凰，杨青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一个年，被她搅和乱了。
果然，吴桂华被推进了急诊室。
展襄田和展鹏被挡在急诊室门外。
折腾了一个下午，吴桂华终于住进了医院。
吴桂华身体极度虚弱，吸着氧气，眼睛半睁着，看到她周边的人，一句话也不想说。
村里孙彬赶来了，刘大勇赶来了，还有一家一户的街坊邻居也赶来了。
孙彬向大家讲述了他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展襄田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督促爷俩快走，原来她是撑不住了，不连累我们过大年。
展襄田无比后悔，他只顾工作项目赶进度，却忘记了桂华重病在身，看到平日她未表现出不爽，就把她当作正常人对待了。她是那样废寝忘食、兢兢业业，和病魔赛跑，在到达终点前一定把她所懂悟的全部告诉给我，让我少走弯路；她这是在集聚最后的力量来支持我的工作。我怎么就这么愚钝，就没有发觉到她身上的愉快原来是一种假象。她把愉快悄悄留下来，疼痛深深藏在心中。她是累倒的，为了我深深累垮的。她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而我是一个狭隘自私之人。
看到爷俩心急火燎走了，杨青也不敢发作。怕一不小心，又得罪了老的一去又不回家；又怕得罪了小的，来个就是不去相亲，她就不好下台阶了。杨青只好一个人替儿子去相亲，见到了女方一家，她非常满意。女方的落落大方，一表人才，又是中学老师，杨青和她有共同语言；女方家长也是事业单位干部，两家门当户对。又是尹莉莉娘家哥的邻居，知根知底，住在同一个城市。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杨青要抓住这次机会，再三解释儿子遇到了特殊情况，不是不来，而是身不由己，择日安排时间邀请大家聚聚，让两个年轻人见面自己谈。
杨青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到家中，见父子俩未归，她怯怯拨通展襄田的手机。
“情况很不好，现在从普通病房转移到重病监护室了，她纯粹是累倒的，越是知道自己时间有限，越是忘我的工作。”
“说来说去，是什么疾病？”杨青问道。
“淋巴癌晚期。”
“哎吆，我的妈。才多大？太可怕了。”
“三年前查出来的，我去村庄任第一书记之前，病情就复发了。去乡医院化疗一周，感觉效果不佳，她就放弃住院，悄悄从医院逃出来。她不想把有限的时间白白浪费在医院里，力争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她瞒着家人，瞒着所有的人……”杨青不解地问。
“是的！”
“这个女人太要强，一如既往。我明天去医院看望她。”杨青从心底仰视这个女人。
“在重病监护室，看不到。”
“看不到，我也要去，表达一下我敬仰的心情，还有就是，哎，不说了。”杨青也心存愧疚。
“夺人之爱的惭愧。”
“不说出来多好，看破不能说破。30多年前的事了，一直是我的心结。”
次日一早，杨青来到了医院。没有见到吴桂华，结果看到了展鹏和她的女儿头挨着头近距离的交流。看到此景杨青不禁震惊了，原来展鹏去月亮湾村是眼前这个女人的魔力。坦率地讲，这女人外貌、形象、气质都不错，但她毕竟是乡下人，这是她的底线，决不能找一个乡下女孩做儿媳妇。有丈夫的前车之鉴，决不能重走覆辙。杨青甚至心中开始恨起展襄田来，他不可能不知儿子和这女孩的亲近，但他为什么不去制止？反而任其发展。
“阿姨好，还劳驾您过来看望我妈妈。”
杨青还没反应过来，展襄田捣了她一下。
“奥，姑娘，你好。听说你妈妈病了，我特意来看望她。”
“谢谢阿姨。”
“展鹏，我和你尹阿姨重新定好时间了，今天上午见面，去相亲！”
杨青故意把“去相亲”三个字说的异常洪亮。
这种场合，这种命令式的口气，让展鹏很不舒服，也让田凤凰稍有惊讶。
正月初八，一场小雪飘飘洒洒把整个大地染白了，也包括月亮湾村的大街小巷、山坡屋脊。吴桂华就是在这天结束了她52年零9天的生命。她太累了，上天有意安排，去天堂休息。普天同悲。
灵车载着吴桂华的骨灰徐徐开进了月亮湾村。在村委大院门前，准备好的灵堂花圈簇拥，黑色纱帐横幅上写着庄严的七个大字“吴桂华永垂不朽！”
村民们踏着白皑皑的地面，来到吴桂华的灵堂前默默致哀，呜咽哭泣。
简单的出殡礼仪完毕，田凤凰抱着骨灰盒走向墓地，喜鹊紧跟其后，再后面跟随着亲戚、邻里乡亲，成为一条长龙蜿蜒在山路上。队伍穿过月亮湾西村，顺着羊肠小道来到一片山坡。山坡上是一片墓林地，远看柏树挺拔翠绿，墓碑面朝东南林立；走进发现，墓林被柏树划分成大小不同区域，区域里面是坟墓和墓碑。凤凰和喜鹊走进了墓林中间最豪华的一个区域，这里已有人员挖好了地窖，这就是吴桂华阴间的家。凤凰在一个年长者的引导下，手里点上一炷香，嘴里念叨个不停，是和死者说道别之类的话。喜鹊在另一个长者的指点下，小心进入地窖，用扫帚比划几下，就算是给“房间”打扫卫生。喜鹊接过长者递过来的一小包五谷杂粮，就算是给死者准备的粮食，还安放了一些象征着锅碗瓢盆之类的玲珑器皿，就算是给死者安顿好家了。最后，喜鹊小心接过凤凰手里妈妈的骨灰盒，小心翼翼安放在提前准备好的地方，和地窖的方向一致，面向东南方。喜鹊被拉上地窖。两个年轻人把一块平整的石块盖在窖口的上面，一铁锨一铁锨的土飞进地窖，填平，形成一个坟堆，最后形成尖顶。在坟头的前方再放一块墓碑，面朝东南方。两个年长者让凤凰、喜鹊，还有同族的晚辈们围着墓地顺时针走三圈，又逆时针走三圈，“返程，莫回头。”凤凰、喜鹊走在前方，后面队伍紧跟后面下山了。
展襄田没有下山，他想和吴桂华单独相处一会儿。大年初一一别，就阴阳两隔，展襄田不相信这是真的，他还生活在以往的岁月里。两个多月的交往中，吴桂华对村庄事务的担当和村民对她的误解始终保持无所谓的态度，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庆幸，来到月亮湾村有她这样一位好助手，使他少走了不少弯路，快速进入了贫苦人口的脱贫攻坚战；他庆幸，有她这位好助手，使他在跨越式发展的道路上，精准开拓了符合本村实际富民强村的好项目；他庆幸，有她这位好助手，使他快速掌握了本村党员和村民的所思所想，为下一步人才的返乡、人才资源的运用掌握了第一手资料。正和她运筹下一步月亮湾村大发展之际，她就这样无声无息走了，走的这么突然，一句话也没留下，她的满腹经伦就这样随着灵魂的升华而一块进入了天上仙境。他失去了一位好助手，他没有了精神支柱，他现在很彷徨，很无奈，两个人一块制定的政策、办法，还未来得及落地开花结果，她就走上了奈何桥，狠心喝干那碗忘情水，自我逍遥去了极乐世界。留下一摊子的事务从何方去处理，怎样处理，他没了主心骨。
展襄田在留念、在回味、在思考。他顺着墓林小径向上走到了山头上，临高俯视，一览无余，月亮湾村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家一巷都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一个月前，也是在这山头，吴桂华和他站在这里，指指点点，滔滔不绝，两人规划着月亮湾村的发展，憧憬着月亮湾村的明天。他俩也大胆设想和规划脚下这片墓林地。这是月亮湾三个自然村位置最佳的地方，背靠大山，面朝东南，每天第一束阳光就是从这里照亮月亮湾一天的希望，所以，这里不能被墓林占用，应该发挥它最大经济价值。
才仅仅是画了一张大饼，你就走了，真正做成能吃的大饼，我心中还没有数，你让我如何是好呢？
“爸爸，你在哪里？”
手机想起，打断了展襄田的思绪。
“我还在山上，我一会儿就下去。”
“爸爸，下山吧，不要太难过，我们要面对现实。我和您说一声，我要回城了，回行里上班。”
“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展襄田下山后，看望了凤凰、喜鹊，叮嘱她俩节哀顺变、保重身体，然后就回到了村委办公室。
正像凤凰、喜鹊反劝说展叔叔一样，不要难过，面对现实和未来。展襄田为年轻人的境界感动。他打开手机，好几天没有关注月亮湾村民微信群了，看看村民有什么反应。
微信群里：
展书记，群众入股，这样才能集资多少？能不能招商引资，既快又好，何乐不为？
展书记，你设计的连接村庄的范阳路，资金需要多少？我们入股的钱投到路上，出门是方便了，但路不直接生钱，我对集资入股表示担忧。
展书记，我在群里仔细看了“规划一期APP项目图”好几遍，但我总觉得太理想、不够现实。
吴桂华不能给大家答复了，展书记统一回复：
各位村民，向来改革没有现成路可走，邓小平同志说得好，摸着石头过河。人总是要在风浪中才能成长，不经风雨怎能见彩虹，要抱着积极的心态面对未来。至于招商引资也是个好办法，但是我和吴桂华主任还有其他同志反复斟酌后决定，让每一位村民参与进来，人人有股份，才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才能实现共同富裕；招商引资建设速度肯定要快一些，村民只能给公司老板打工获取月工资，项目盈余都被投资人拿走了，村集体和村民的日子不会有大的改观。至范阳路也成致富路，项目的资金来源，一会儿我让来自区交通局驻村干部王亮给大家答复。
强调一点，如果家庭拿不出每人5万元股份钱，我已经和岱东区农行联系好了，明天就有客户经理在村委现场办公，对符合条件的家庭现场发放农户小额贷款。
群里，点赞，叫好不断。
王亮及时在群里答复：村民朋友们，至于大家关心的富民路资金来源问题，我已把该项目的可行性报告递交到局里，局领导非常重视，研究同意拨付修路资金；同时，区交通局也向区扶贫办作了汇报，区扶贫办同意支付预算不够的资金。请大家放心，一定听从党的领导，听从展书记的安排，月亮湾村的明天会灿烂无比。
共产党员展利和王大伟来到村委办公室找展书记。
展利：“展书记，我回去反复考虑，认为那天开会时我说的话太自私自利了。共产党员就是要和群众同甘共苦，心心相印。媳妇狠狠痛批了我一顿，说都是共产党员，你看人家展书记，差距怎么这么大呢。是我思想落伍了，我想通了，决定回村和大家一起建设美丽的月亮湾村。”
王大伟：“我也在这里表个态，我也留下来，一起建设月亮湾村的美好明天。这些年，在外面打工虽然赚了点钱，但是舍家撇业太不容易了，谁不喜欢老婆热炕头。”
展书记：“好，欢迎二位留下来，人心齐泰山移，只要我们心向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没有办不成的事。我知道，展利同志曾经劳务输出到日本从事过温泉城行业，正好把你在外学到的知识利用到咱村温泉城发展上来，是个很有前途的项目经理人选。我也知道王大伟同志常年在南方打工，见多识广，对基础建设项目颇有钻研，希望你把一些先进经营理念带回来，为村庄旅游发展多做贡献。”
展利：“好，绝不辜负展书记的厚望。王大伟同志在南方历经很多地方、在不同行业打工，也做到项目经理位置，是个难得的人才。”
展书记：“太好了，有了两位党员的支持，月亮湾的发展将步入快车道。”
乡党委书记李振同志和乡长张晔同志来到月亮湾村，走访慰问了田凤凰姊妹俩，又特意到了田盛昌老人家表达了对家庭失去亲人的慰问。
当李书记和张乡长回到村委办公室时，范阳河下游月亮湾邻村红河村委申洪波书记，已在此等候。
“申书记，让你久等了。”李书记。
“过来不长时间。李书记、张乡长，体恤民情，不愧为是我们范阳乡3万人的父母官。”
“吆，拍上了。我俩可不是旧社会的官僚，我们是范阳乡人民的公仆。”
“开玩笑，还不是盼着你俩步步高升，范阳人民也跟着鸡犬升天。”
“又来了，不开玩笑了，书为正传。”李书记收回笑容，“把你申书记请过来，有件事要向你通报，乡党委决定沿着乡政府驻地顺河而上修建一条柏油马路，途径范阳村1公里、红河村3公里、月亮湾村1公里，目的地是月亮湾村，全长5公里。”
“我完全赞成。修路是好事，反正政府补偿老百姓土地占用款。”申书记。
“这次，政府没有多余资金补偿，各村先自行解决，等乡财政有钱了，再返还，所以，才让申书记过来商定，既要把公路圆满完成，还要做通老百姓工作，双满意。”
“月亮湾村受益，让展书记大行长补偿就行。”申书记半开玩笑半认真。
“月亮湾村现在还拿不出这笔资金，还是由各村先自我解决，要看长远，修路肯定是好事，老百姓都受益。”张乡长。
“月亮湾村原先的路好好的，非要修建一条河边公路干嘛？”申书记。
“原先的公路是和203省道相连，但是跨河，还要途径一座山坳，地势陡峭，重新扩建，成本也不少；范阳河上下游10个村庄都是相同的情况。因此，乡党委、乡政府决定沿着范阳河修建一条新公路，把上下游10个行政村庄串联起来，也是为接下来整体开发范阳河上下流域旅游项目作铺垫。同时也保留各村与省道203的连接，形成纵横交通网。道路通，百业兴，都是受益者。月亮湾村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条公路的第一工程先到达月亮湾村，以后再向上游开通。”李书记。
“老百姓的事无小事，我回去尽量做工作。”申书记。
“好，等待你的好消息。工程明天就要动工，从两头同时干，向中间靠拢。”李书记。
“工程现场总指挥由王亮同志负责……”张乡长。
“看来，恭敬不如从命。我这就回去落实乡党委、乡政府的指示精神！”
没等张乡长把话说完，申书记起身要走。
李书记、张乡长面面相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