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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姐，姐夫在哪里高就，不管在什么单位肯定是个高级别的？”
“青妹，你姐夫和我一样也是天津理工大学教授，没有任何行政职务，我俩都是单纯教书先生。”
“红姐，你是谦虚还是低调？我们这代文革后恢复高考的大学生，恰逢改开开放大好时光，各行各业人才需求旺盛，怎可能不被重用？”
“青妹，人各有志，我俩不适合搞行政管理，都喜欢大学科研项目，专心钻研学问，全身心培养学生成才。看到学生们在各自工作岗位上取得成绩的报喜，我们无比高兴和自豪，反过来又促使我们把大学的教书育人工作做得更好。”
“佩服姐姐和姐夫的清心寡欲，这是一种精神，更是一种境界，能在物欲横流的经济大潮中保持一颗纯真的心，难能可贵。好多人都是嘴上说一套，做又是另一套，削尖脑袋往上钻，不达目的不罢休。”
“人各有所求，当官不是孬事。各行各业、各部门各条线都需要行政管理人员，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是自然和社会运行的本质规律，不能一概而论，不能以偏概全，只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就是好的、纯洁的、高尚的。你家妹夫不就是社会栋梁的佼佼者？在银行做行长，退居二线了又下乡搞扶贫工作，让人佩服，值得点赞。还有你，在大学艺术学院做院长，能说不辛苦，不纯真？”
“太累了，我真想退居二线，让年轻人干，但看看周围好多官员不让位，甚至还动用一切关系再高升一级，我这样退下来，心理不平衡不说，人家会说你无能力被领导割掉了。”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如果总是攀比，永远心理不平衡、永远不满足、永远是筋疲力尽，幸福指数不高。这不是惩罚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吗？”
“红姐，说实在的，道理谁都懂，落到自己头上就是一个坎，一个不能越过的坎。”
“那就要劳逸结合，精神要学会放松，不要时刻紧绷着，身体是革命本钱，身体好精力佳工作才旺盛。”
“我每天早上都去广场跳广场舞，身体还行，就是压力大。你和姐夫生活的挺悠闲吧？”
“我和你姐夫生活工作都很有规律，早睡早起，每天雷打不动围着学校操场慢跑十圈，晚上去俱乐部打打太极拳，白天如果没有课程就写点东西，整理发表的文章出版书籍，把一生的教学经验和心得汇集起来，为年轻教师或社会有志人士提供一些参考和借鉴，也算是为社会做点贡献。”
“佩服姐姐、姐夫的为人师表。侄子多大了，是不是当奶奶了？”杨青想取取经。
“你侄子王希望，今年30周岁了，未婚，在天津市财政局工作，去年5月份，自愿报名参加扶贫支援天津市对口甘肃省。”
“什么？未婚，扶贫。”
“妹妹，你惊讶什么？不正常吗？”
“姐，你怎么说的云淡风轻？30周岁了，还单身，你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孩子都是成年人了，他们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他不着急，你着急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你当妈的不督促吗？不替他物色物色？”
“妹妹，什么年代了，你还给他物色物色，你要知道，我们的思想再前卫，也比不上当下80后超前，这点你不怀疑吧？”
“不怀疑。那也要督促一下。”
“不怀疑就让他自己谈吧，督促什么，越督促越使得相反。总之，不干涉，不干预，顺其自然。”
“扶贫又是怎么回事？”
“就和妹夫展书记一样，到甘肃农村驻村帮扶贫困户脱贫致富，实现农民奔小康做贡献。”
“你同意他跑到甘肃农村去工作？”
“孩子自愿支援大西部，有自己心中的信仰，我们家长应该支持，当然同意。和我们当年跟随父母下乡劳动不是一样吗？是极其光荣的事，为什么不同意？新时代的年轻人就应该抱有天下为公的思想，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发光放热；以人民的利益为出发点，去帮助扶持他们，小康路上一个也不能少。”
“姐夫也同意？”
“你姐夫不但同意，而且还通过大学的资源协助王希望的扶贫工作。去年王希望扶贫的村庄农民生产的辣椒长势喜人，就是销路不畅，你姐夫微信建群，宣传推销甘肃辣椒，帮助当地农民促销辣椒三千多斤。你姐夫一个学生是做食品加工生意的，在微信群里看到了，直接全部购买了该村未出售的辣椒，并预定了2016年的全村村民生产的辣椒。看，就是这个‘小辣椒大生意’微信群，群员497人。”
“啧啧啧，你们的行为太伟大了。”
“所以说，你要支持妹夫展书记的工作，不拖后腿，让他去实现自己的理想，让他尽情发光放热，不愧于党的培养，不愧于人民的厚望。”
“侄子希望多长时间回家一次，你们不想念他吗？”
“一年回来两次，把时间白白浪费在途中干嘛？可以微信视频聊天，和见面一样。我和你姐夫打算在暑假去一趟甘肃，实地考察一下村庄整体搬迁轻钢材料建筑楼房项目。王希望扶贫村庄有一个自然村在深山里面，交通严重制约了村民致富，每年夏季雨水旺季，极易造成危险，因此王希望提出对该自然村整体搬迁。我对接了我的学生，他是轻钢建筑师，一块去实地考察一下，如果可行，我学生的公司出资建造轻钢材料楼房，帮助完成搬迁项目。”
“儿子在前方，你和姐夫在后方，全家总动员。”
“我和你姐夫的后面还有强大的队伍在支撑，是全社会总动员。党的扶贫政策直接关系到我国整体奔小康的奋斗目标，小康路上一个也不能少，到2020年末我国实现所有贫苦人口脱贫，这是党中央对全世界做出的庄严承诺。我们共产党人一定要紧跟党中央的步伐，做出自己应有的努力，为早日建设新型社会主义国家添砖加瓦，所有这些都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信仰，中国梦的实现。”
“姐，从少年时代，你就是我崇拜的偶像，现在也是将来还是。和你做姊妹是我一辈子的荣幸，在你身上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在你身上有与时俱进的时代闪光点。我要重新洗礼自己的思想，与时代保持一致，与家庭保持一致。受姐姐的影响，让我考虑考虑，退居二线，好好享受一下工作和生活带了的乐趣。”
“妹妹，你要想好了，人各有志，我的思想你只能作参考，不能拿来主义，要辩证吸收再利用。”
“姐姐总是一套一套的，思想境界比我高，我要虚心向你学习，缩短差距。”
“别开玩笑了，妹夫早就把出院手续办妥了，为了不打扰我俩说话，他一直没进房间。好了，出院吧，我要返回天津了。静听你的佳音。”
展襄田开车送朱红到达高铁火车站。杨青和朱红相互拥抱，泪流满面，有说不完的话，有诉不完的情，约定常见面长相聚，朱红才依依不舍进入等候室。
送走了朱红，展襄田和杨青回到了家中。一壶“大红袍”飘着丝丝热气，一股茗香氤氲整个室内，展襄田和杨青坐在沙发上，手端瓷砂杯凑在鼻孔上闻过，慢慢移到嘴边品茶。
“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杨青把身体靠近展襄田，看着丈夫。
“客气了，夫妻不言谢。”展襄田楞了一下，看着杨青说。
“你这段时间没有去月亮湾村工作，那里的事情怎么处理的？”
“我和乡党委书记电话请过假，日常工作由田凤凰总经理和孙彬副总经理协商处理。”
“田凤凰就是吴桂华的女儿吧？”
“是的，是吴桂华的大女儿，很优秀，工作能力很强，是我的得力助手。”
“也就是说，是你相中她做我们的儿媳妇？”
“你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只是工作关系。”展襄田皱了皱眉头又顺展开，“看得出来，展鹏是对田凤凰有好感，田凤凰有没有我看不出来。”
“也就是说，展鹏是自作多情，人家压根没这回事。”
“这样说太肤浅，现在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代人读不懂。”
“那你是什么态度？”
“我的态度是顺其自然，婚姻要靠缘分，谁的婚姻谁做主。不要牵涉展鹏的婚姻大事，当然，展鹏必须尊重我们的意见和建议，至于是否采纳，还是有展鹏决定。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你应该考虑一下去上班了。”
“叮铃铃，叮铃铃……”展襄田的手机叫个不停。
“喂，我是展襄田，奥，知道了，我马上回行。”
展襄田接到市分行纪检部门的电话，和杨青打过招呼，出门走了。
在市分行纪委书记办公室里，两名纪检工作者也在此等候展襄田的到来。
展襄田敲门进来，几句寒暄，进入正题。
纪委马书记：“展督导员（行长退居二线后，称作督导员），纪委接到举报，你在担任岱东区支行行长期间，有受贿嫌疑，请你如实向组织交待。”
“受贿？什么时候？不可能。”
“展督导员，纪检部门是接到实名举报，请你好好回忆，如实向组织交待，争取宽大处理。否则……”
“不要否则，我人正不怕影子斜，你们就不要卖关子了，直接说出时间地点，我们对质就是了。”
“请你想想，你每年的春节、中秋节是否收到购物卡？”
“是收过，但我都如实交到岱东区支行纪检部门了。”
“收过多少？”
“我记不清，甚至连看都不看，都上交了。”
“上交了多少次？共上交了多少金额的会员卡？”
“上交多少次我记不清，我说过，我连看都不看，怎么知道多少金额呢？你们可以去调取岱东区支行纪检档案去查看。”
“展襄田同志，我们是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和出发点来和你谈话，请你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
“好的，展襄田明白。”
“请你再好好想想，可以给你提示几个日期。2008年1月31日，农历腊月24日，星期四，在岱东区支行办公室里；2008年9月10日，农历8月11日，还是在你办公室里……”
“我不用好好想，每年春节、中秋节来临之际，我的办公室里客户来往不断，谁给我送礼我和谁急，实在无法推辞的，我事后都交到纪检部门了。”
“好，等我们去调阅岱东区支行纪检档案后再下结论。”
“2009年8月1日，农历6月腊月11日，星期六，晚上，在你家中，收到一辆蓝宝石颜色的帕萨特轿车钥匙一串。”
“收过，蓝宝石帕萨特轿车我们留下了，但价钱归还了。这是岱阳市天成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田洪军夫人作为孩子就业礼物赠送的，但我们考虑到价格太昂贵，主动返还了现金。我和田洪军董事长是老乡，两家平日也常走动。2009年7月，我儿子展鹏大学毕业就业到农行岱阳市分行工作，田洪军作为礼物委托夫人来到我家恭喜。”
“什么证据证明你原价返还了？”
“把钱退还给田洪军夫人了，我们也没有考虑太多，把钱送过去，就心安理得了，谁知还有今天这一出戏，要是知道，当初就录音录像留作证据。”
“如果没有证据，仅凭话语是无法证明你返还了现金。你的蓝宝石帕萨特已经扣留，在水落石出之前，暂由市分行保管。”
展书记一头雾水，懵懵呆坐在那里。
马书记：“展襄田同志，这是农行内部找你谈话，希望你如实向纪检委的同志交待，争取内部宽大处理，如果案件坐实，移交给检察院，问题就严重了。希望你能够提供证据来证实你说的话。”
展襄田：“好，那我只能和田洪军夫妇当面对质了，让他俩出面给我作证。”
马书记：“希望你尽快提供证据。经市分行党委研究，并报送省分行和岱阳市扶贫办公室，决定在接受调查期间停止扶贫驻村第一书记职务，回到市分行正常上班，随时和纪检部门保持联系。”
展襄田头脑轰鸣，这又是从哪里出来的幺蛾子，很不情愿地回答道：“好的，马书记。”
展襄田受贿事件很快在农行内部上下发酵，引起不少轰动。
岱阳市分行纪检委另一路调查人员一早就到达岱东区支行和展鹏谈话。问的展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问三不知，灰头灰脸，不得不把车辆让纪检委的同志开走。
“爸爸，我的蓝宝石帕萨特来路不明吗？让市分行纪检委同志没收了。”展鹏看着自己的爱车缓缓远去，没好气拨通了爸爸的手机。
“车辆肯定是花钱买的，没有一点问题，但是我也被纪检委传唤了，需要寻找证据来证明车辆来源的真实性、合法性。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
“爸爸，我相信你，只要车辆来路合法，我们就不要害怕，人正不怕影子歪。”
“对，你不要受此影响耽误了工作，有我慢慢处理。”
“好的，爸爸，多保重！自从你退居二线以来，成了多事之秋。”
展襄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头脑像撕裂一般疼痛，多事之秋，这中间太蹊跷。他努力回想当初的场景。
一个周末的晚上，大约10点左右，有人敲门。杨青透过猫眼看到是田洪军的媳妇徐小美，开门让她进来。
杨青：“嫂子，你自己来的，有事吗？”
徐小美：“老田出差了，他让我来当面恭喜小鹏就业。”
展襄田：“嫂子来了，快坐下说话。”
杨青：“你两口子太客气了，孩子就业还恭喜，让我不知说什么好。”
展襄田：“嫂子，等到老田回来咱两家聚聚就行了，还劳驾你这么晚了跑一趟。”
徐小美从口袋里掏出一串亮闪闪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说道：“这是送给小鹏的一辆帕萨特，让他先开着，上班了，有辆自己的车方便。”
展襄田、杨青：“不行，嫂子，礼物太重了，单位有纪律，不能随便受贿。”
徐小美：“我是客户吗？我们是老乡、朋友，我给孩子的礼物，怎么成了受贿？”
展襄田：“老乡、朋友是不假，礼物太重了我们也不好回礼。”
徐小美：“太见外了，这些年你支持我家老田还少吗？我可没拿你当外人。”
说完，徐小美起身要走，展襄田拿起钥匙塞给她，走到门口，徐小美随手又把钥匙扔进屋内，关门匆匆下楼了。
展襄田和杨青面面相觑，展襄田手持亮晶晶的蓝宝石钥匙链不知如何是好。
杨青：“我们也正准备买一辆小鹏喜欢的蓝宝石帕萨特，收下吧，看看市面上多少钱，把钱打给她就完事了。”
展襄田：“也好。免得我们去4S店挑选、对比、讨价还价，太浪费时间。”
第二天晚上，展襄田和杨青携带现金18.99万元来到田洪军家中，只有徐小美在家。再三推让下，徐小美还是收下了现金，但她提出了个要求。
徐小美：“我们两家这么好的关系，如果你不收下，说明我没有办好此事，老田又要责怪我。”
展襄田：“没事的，等田洪军出差回来，我当面致谢，并说明原因。”
徐小美：“你千万别说，不然他又对我大发雷霆。”
杨青对着展襄田说：“行，就这样吧，就不要难为徐姐了。”
杨青心想，反正两清了，也没必要再给她夫妻俩本来就寒冷的关系上雪上加霜。女人是弱势群体，何况徐姐又没有工作，做专职太太，田洪军却在外面彩旗飘飘，天下人都知道，只有徐姐还蒙在鼓里。田洪军在外面包二奶，养小三，听说二奶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杨青想着想着就替徐小美打抱不平，但心里发恨不敢直说。不难为徐姐了，免得田洪军又找茬，哎，可怜的徐小美。
展襄田想让徐小美打个收到条，但车已经收下了，还有意义吗？哪不成了不信任她。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展襄田再也没有放在心上。
展襄田在办公桌前，起起坐坐，他想不明白，明明两清了，怎么就成了受贿？是谁“揭发”的他？只有四个人知道，徐小美跟随女儿去美国了，难道是田洪军告发的？他这样做不是闷着良心吗？如果不是他，又是谁呢？展襄田苦思冥想，怎么也找不到令他满意的答案。他想拨通田洪军的手机问个究竟，也许能找到突破口。
展襄田：“田老板吗？我想问你个问题，2009年8月1日，农历6月11日，星期六，你前妻徐小美送展鹏一辆蓝宝石帕萨特，我把资金返还给徐小美了，你知道此事吗？”
田洪军：“展书记，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帕萨特，返还现金，我一概不知。如果有此事的话，也是徐小美自作主张，与我无关。”
展襄田：“哪，哪，徐小美当时说你出差了，委托她去我家给展鹏就业贺喜，送了展鹏一辆蓝宝石帕萨特。”
田洪军：“不可能，就业贺什么喜？又不是结婚生子。再说，贺喜也不可能送一辆帕萨特，这不是葬送你吗？你是行长，我是你的信贷客户，这不是行贿受贿吗？我能做这样的混账事吗？”
展襄田：“那就作怪了，是谁闷着良心陷害人呢？”
田洪军：“不好意思，襄田。我要开董事会了，再聊。”
展襄田彻底崩溃了。田洪军咬定不知，徐小美又去美国了，难道是杨青神经出了问题，稀里糊涂去告发的？展襄田必须采取排除法。利用中午下班休息时间，展襄田回到家中，盘问杨青。
展襄田：“杨青，今天出了个怪事，市分行纪检部门约我谈话，有实名检举者告发2009年8月1日，徐小美赠送的帕萨特为受贿，把我的驻村第一书记也撤职了，留在单位接受调查；展鹏开的帕萨特也扣留了。你帮我分析一下，是谁在中间使坏，陷害我？”
杨青：“我们不是全款退还了，实际上就是我们出钱买的，怎么就成了受贿？”
“我也纳闷，告发者把时间、事件说得都正确。我打电话问过田洪军，他一概不知，说得很肯定。这就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徐小美又不在国内，还有谁知道此事呢？”
“除了你我，再没有别人了，见鬼了。你不是怀疑我生病期间说错了话？”
“告发者只是说了故事经过的一半，你肯定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必须让徐小美出面作证，否则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现在跟随女儿去了美国，我们又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这条线索目前是行不通的。”
“你去问问纪检部门是谁告发的你，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实名举报，纪检部门是保密的。现在的关键是拿出证据证明全款返还了，给自己洗白就行了，至于谁告发的，纪检部门肯定本着实事求是原则去处理，这不是我们掌控的范围。”
“我去你单位说明，我是现场目击者。”
“法律有规定，夫妻之间是不能作证的，除非让徐小美出面作证，否则……”
这时，展襄田的手机响起，是田凤凰打过来的。
“展叔叔，这段时间我听展鹏说杨阿姨生病住院了，我微信问你，你支支吾吾，我去医院看望杨阿姨吧，又怕使得相反。为什么今天乡党委李书记来村里宣布你被农行抽回、不再担任月亮湾村书记，由孙彬临时担任，这是为什么？我怎么越来越搞不明白这里面的前因后果？”
“凤凰，我也是还没搞明白，农行纪检部门说我在担任岱东区行长期间受贿，正在对我审查，停止我的一切工作，配合纪检部门调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慢慢会澄清事实、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我还正担心月亮湾村庄的情况，结果你来电话了，看来李书记宣布孙彬临时担任村书记与我的情况有关。目前来讲，月亮湾村孙彬临时担任村书记是最佳人选，你要配合他的工作，只要把月亮湾村脱贫攻坚和富民强村的工作搞上去，谁担任村书记都是一样的，不要有思想情绪，早晚我这个书记位子也要让出来，让年富力强的党员来撑起月亮湾村的明天。”
“怎么会是这样？是不是有不怀好意的人拉你下台？”
“这些话不能乱说，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
“叔叔，您要多保重！我情绪太低落了。”
“好的，谢谢凤凰。你要加油啊，振作起来，我不在的日子，希望你坚持对的，把我们的初衷坚持到底。”
“好的，叔叔，我知道该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