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权被刑天突然的进攻吓了一跳,但是随即也立马反应过来,右手手抓住刑天掐住自己的右手手腕,一使劲翻手,将刑天的右手掰离了自己的脖子。刑天吃痛只得顺着熊权的力道被他压制得单膝跪在地上。
“你敢再说一次你刚刚的话吗?啊?道歉!”熊权一脸怒容,瞪着蹲在地上,因为关节被压制发出低声呻吟,却又不愿意道歉的刑天。
“啊啊啊啊!”熊权手上加大了力度,刑天更是被痛觉折磨得趴在地上。
“喂喂喂!你俩干嘛呢!刚刚在楼道就听到你们俩在吵了,什么情况!”吴泽耀推开门,熊权和被压制得趴在地上的刑天,立马上前将两个人“撕开”,并压制住还想进攻的熊权。而跟着吴泽耀一起吃完饭的刘昱火则将刑天扶了起来。
“多大的人了都,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吴泽耀将熊权压制到座位上,又转头看向了皱着眉头揉肩膀的刑天。虽说吴泽耀看刑天一直都有一些不顺眼,但毕竟现在的刑天被自己宿舍的熊权弄伤了,不闻不问就也太不像话了:“我那里有外用药,我带你去擦一下吧。”于是将刑天带出了宿舍。
“你没受伤吧?”刘昱火看着坐在座位上,却依旧一脸不爽的熊权。
“我没事,就刑天那样还想伤到我?”熊权重重的出了口气,应该是在深呼吸缓解怒火,又好似是在表示自己对刑天虽然大块头却完全不懂格斗技巧的不屑。
“所以你们是在干什么嘛,好好说话不行啊?又吵架又动手的。”刘昱火将自己的椅子搬到熊权身边,坐下来,用手轻抚熊权厚实的背部,看上去是在安抚,事实上却是在享受着熊权背部的体温和舒服的触感。
“有人打游戏打的不爽,骂杜月,结果刑天他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陌生人说话!”熊权想到这事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说到这里,杜月人呢?你俩在这为他都打起来了,怎么没见他踪影?”听到熊权这么维护杜月,刘昱火心里的嫉妒油然升起。
“他?他中途离开网吧了,刑天那胆小鬼连问一句去哪里都不敢。”熊权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莫名升起一种不安感——现在已经10:45了,按照杜月的时间观念和作息习惯,这个点不应该还不在宿舍啊。难道说真的是在躲着自己?可是今天上午明明都很开心啊,而且昨晚应该也都很尽兴才对啊……熊权思索着杜月去了哪里,心中的怒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昱火看着熊权陷入沉思的模样,自己也开始推测杜月现在到底在哪里。杜月最有可能过夜的地方无非就只有网吧、宿舍和家里。网吧和宿舍已经不可能了,那就只剩下家里了。但是……刘昱火转过头看了看杜月座位上,手机充电线和耳机都还在,箱子背包也都还在,按照杜月的习惯不可能是回家了。那还能有哪里可以让杜月过夜呢?
想来想去,刘昱火的脑海里只剩唯一的可能性了——酒店。杜月厌恶性行为,不可能约炮。那么,有宿舍能回又为什么还要一个人住酒店呢?难不成真的是在躲熊权?刘昱火偷偷瞥了一眼熊权。不应该啊……这俩不才刚好上吗?上午还好好的……
“阿火,我问你一件事……”正在刘昱火冥思苦想杜月到底为什么不回宿舍也不回家的时候,熊权略带疲惫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跟别的人做过爱吗?”
“那是肯定啊。”刘昱火对于自己的性生活并不会刻意的隐瞒,更何况是自己暗恋着的熊权。
“那你……会用纸巾包着对方的那个地方,帮他撸吗?”熊权略显失落的看向刘昱火,但在眼神里却有多了一丝丝期待。
“肯定不会呀!那多痛啊!”刘昱火下意识的说道。然而刘昱火的话音刚落,熊权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焉了。
第一次看到熊权这么失落,刘昱火先是一阵心痛,但随即反应过来——难道熊权不知道杜月厌恶性行为?刘昱火仔细回忆了一下,一开始就知道杜月厌恶性行为的只有胡媛媛,而胡媛媛为了让吴泽耀照顾杜月,肯定是有将这个情况告诉给吴泽耀的,上一次吴泽耀在跟自己解释为什么杜月能吸引这么多直男壮熊在他身边时,吴泽耀的说法也证实了这一点。然后就是刘昱火自己了,他是从杜月口中了解到的。这样一来,熊权确实有可能不知道杜月厌恶性行为这件事儿。不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不会吧?昨晚杜月是用纸巾帮你撸的啊?”刘昱火假装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熊权。
“你……你别说出去啊!”熊权的脸立马红了起来。
“当然不会!”刘昱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他有说是为什么吗?”
“没有……”熊权依旧耷拉着脑袋。
“那他有可能是不喜欢性行为吧?”刘昱火继续试探性的问着。
“不可能!”熊权抬起了头,但依旧是一脸的失落,“昨晚他明明很享受的!而且他有……还喜欢一些小情趣,怎么可能厌恶性行为?”熊权刻意没有将“有一些小虐癖”说出来,而是换了一个更隐秘的方式说出口的。
“那就不可能了,一般有小情趣的人,性欲很旺盛的!”发觉熊权似乎习惯性地认为性欲很强的人就一定不会厌恶性行为,于是立马偷换了概念,“不可能会厌恶性行为!巴不得天天做呢!怎么会厌恶!”
失去了最后一点点渺茫希望的熊权就像一下子被推进了万丈深渊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咬紧了嘴唇,又重重的将那口气呼出来,有气无力地说着:“所以真的是在躲我吗……”
看着熊权神伤的模样,还有其中掺杂着的,对杜月的宠溺和对自己昨晚被杜月用纸巾“嫌弃”的撸着的委屈,刘昱火第一次感觉到后悔自己这么做——眼前的熊权完全就跟另外一个人一样,没有了往常的阳光刚毅和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曾经充满阳光,就像一个小太阳一样炯炯有神的目光也暗淡了下去……
等刘昱火回过神,仔细感受了一下熊权厚实壮硕的背部,看着眼前这头自己朝朝暮暮都想得到的大壮熊。此刻正是它最最脆弱的时候,自己绝对要抓住这一次机会。
“可能……我是说可能,杜月他今晚是去……”拥有同性恋天生敏锐感触的刘昱火知道,此时的直男是最容易瞎想,脑洞最大的时候,而且只会往最坏的地方想,于是嘴角渲染上了一抹残忍的微笑,“算了,我们不应该这样想的,可能杜月只是有什么私事吧!”
熊权看着微笑看向自己的刘昱火,有些失落的笑了笑:“谢谢你,我有些困了,先回宿舍了……”随即站起身,有些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杜月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