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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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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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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连载

第一十四章 亲密同学

武爱农的牙病渐渐地消失了,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但是,武功并没有放松对父亲身体的“呵护”。

在正月十五前夕,武功打电话询问了他身在老家的同学郝仁说:“喂,郝仁,春节已经快过完了,你什么时候带着嫂子和侄女返京?”

郝仁说:“我最近两天就回去,我已经为你的父亲买到了三盒‘尤克龙’药物,每盒115元人民币。”

武功高呼:“太——感谢——你——了!希望你回北京之后到我家里玩儿。”

     “我会的。因为我们公司的其他工作人员不能同时返京;所以,我大概得在你家里住上几天呢。”郝仁说。

“太好了,我爸、妈都会举双手欢迎你们。”

武功说完,他又叮嘱郝仁一句:“你们在回北京之前要通知我哦,我定会到北京火车站接你们。”

“OK,一言为定。”郝仁说。

武功爽朗地笑着说:“我们北京见!”

武功跟郝仁互通电话的声音,被武爱农听见了。他问:“儿子,你是什么时候求你的同学给我捎药的?”

武功说:“爸,是春节前。”

武爱农说:“‘尤克龙’是日本生产的特效药,在老家的药店有零售的,可是,在北京却没有卖的。

武功说:“爸,儿子虽然没有大本事,但呵护您的身体是我的使命。”

武爱农说:“好孩子,爸爸实在是太拖累了你啦。”

武功说:“哪里,爸,我认为父母是树根、我是树干、树枝、树叶;我们一家人是‘一棵大树’……”

他们爷俩的谈话,字字句句被从厨房走进屋子的穆子听见了。

她想:“我的幸福指数并不高,只要儿子工作稳定、早点结婚;武爱农身体健康、守住‘鞋摊儿’;我当好他们的‘后勤兵’就行。”

穆子想到这里,她慢慢儿地坐在床头对丈夫说:“我们一家三口人能够在北京团聚,就已经是幸福的开始了;为了能够延续这样美好时光,我们两个老的也一定要减少抱怨、增强克服困难的信心与意志;别枉费儿子对我们的一片孝心哪。”

武爱农心虚地说:“就是我好吃药,要不然我们家在哪里都不会报下洼地的。”

武功爽朗地笑着说:“爸、妈,您们就是我生命的支撑啊!我怎么会缺少爸、妈与我的相依为命呢。爸,您不要再自责了,好吗?”

武氏一家人这次谈话时,已经是正月十三的晚上了。

正月十四下午三点多钟,他们迎来了郝仁、晓晶和他们的女儿-北方。

之前,穆子接到武功从公司打来的电话;便准时下楼来接晓晶抱着的婴儿了。只见她双手托着用棉睡袋裹着的北方。郝仁双手提领着白酒、茶叶、香烟等贴在她的身边走。穆子说:“孩子睡着呢?”

“嗯”。郝仁回头望着她的女儿说。

原来,今天上午郝仁和晓静抱着他们的女儿,乘坐K266火车从老家哈尔滨·阿城返回北京的。武功从公司上班接到他们将上午10.40时抵京的消息时,特意向经理请了个假;去把他们接下火车、又送上637路公交汽车。

当武功又去忙活自己的业务时,郝仁、晓晶带着北方又偷偷地转乘其它的公交车回了一趟北京自己的家(是公司租住的,暂时没有伙食点儿)、扔下了从老家带来的孩子的物品,才打车又来到武功家里的……

穆子把小家伙放到床上,她醒了。只见聪明可爱的小家伙已经会翻身了,见到她我们都很开心。

穆子说:“郝仁、晓晶你们是有福气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得钱花了。”他俩笑了,没有言语。

穆子指着他们带来的礼物又说:“请不要买东西,省下钱好供你们的女儿啊。再说……”郝仁截住了穆子的下半句话说:“阿姨,不要再说了,我与武功是哥们儿,我买点礼物是应该的,再说,武功对我们也好,我们是不分彼此的。”

穆子说:“你有了小孩子,是不比他们跑腿儿的身份了,你要照顾家的。”郝仁一挭脑袋、笑着说:“您说得对,我会的。”

这时候晓晶问:“阿姨,电脑能够上网吗?”穆子说:“能,我给你打开。”

一分钟后,晓晶坐在电脑桌子前打开了QQ与她的大学同学聊起天来了。她联系的同学也有一个孩子,仅比晓晶的孩子-北方大一个月,是一个男孩儿。她的同学把自己的孩子用视频传给了晓晶,晓晶把北方正爬行的样子用视频同样传给同学看。

穆子望着长相、学历、职业都占优的晓晶心里一阵喜欢,也使她想起了许多往事。

她想:“2008年的8月9日,在晓晶生女儿满月后,借着她的婆婆回老家之前的机会;我们游览了北京天安门广场和‘海底世界’。

当天,郝仁和他的母亲从北京朝阳区的‘北广’出发,我们从通州‘次渠’出发;一齐奔向天安门城楼金水桥头。在到达预定地点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见郝仁的妈妈穿着一件蓝白色的短袖衬衫跟戴墨镜的儿子站在金水桥头等我们。

因为,是北京奥运会开幕的第二天,当我们在天安门的金水桥头碰面时,别有一番意义。再站在此处放眼望去,天安门广场中央矗立着五星红旗、北京欢迎你的标识都映入眼帘……武功用DV记录了我们在此观光时刻的全景。郝仁一次次地把我和他的母亲的身影留在了影像中。

之后,我们又坐‘的士’朝着‘海底世界’驶去!在途经中南海时,我发现大门里面有一块影壁墙,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

门旁有警卫员站岗,而当我亲眼看见中央领导居住的地方时,心情一阵激动。

小汽车一刻不停地疾驰着又飞过了世纪坛、中国广播电视塔,来到了‘海底世界’。

我对旁边的郝仁母亲说:‘咱俩今天算是见到了大世面了。’她说:‘有啥用?都是孩子好花钱,我工作时来过北京,这次是不想来的;孩子还没有房子。’我说:‘其实,我也是不敢乱花一文钱的,孩子贷款买了一个小房子,少说也得还十年贷款。不过,我来了以后,觉得没有白来,人活着也得有一点儿见识啊。’她说:‘咳,一家不知一家啊!(她说这话时,根本不知道他儿子的未来有多辉煌。)’的确,我们在北京旅游是绝对没有‘免费午餐’的,就‘海底世界’的门票而言,每人每张的单价就是一百元人民币,我们四个人是四百元人民币。都是郝仁抢先付出的。我当时想:‘儿子一定会在别处补偿郝仁的才对’。果然,我们在等待进入‘海底世界’时,已经是中午12点多钟了,也就是说大家都饿了呀。

这当儿,武功大约出300多块钱在公园内买了午餐。

‘太贵了’。这几乎是我和郝仁的妈妈同时发出的声音。郝仁这个后来的大老板说:‘有价钱就不贵。’

武功只是笑笑说:‘我们也消费了、也享受了北京游览景点的服务了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边说话边来到了‘海底世界’。

‘哇!整个一个大海被搬进了这里,大的海龟、海豚、海藻、海马、海狮、海象、各式各样的鱼种,真是海里的动、植物应有尽有。’这正是我喊出来的声音。

我、郝仁妈久久地趴在玻璃罩向里边张望。武功、郝仁他们分别给我们拍下了人鱼共舞的珍贵照片。

在即将分别时,武功把一张新买不久的‘一卡通’强塞给了郝仁,说:‘收着吧,等去我家的时候好刷卡。哈。’

郝仁乘机向武功发出了盛情邀请。他说:‘明天晚间五点半钟,武功你可要准时到我家附近的XXX酒店去喝我女儿的满月酒啊。’

‘行,就这么说定了。’武功说。

郝仁补充说:‘阿姨您也去呀。’

我说:‘好的。’这时候,郝仁的妈妈冲我笑一笑。

2008年8月10日,我和武功大约是在下午2.50时出发去的朝阳区郝仁家附近XXX酒店。

刚走时,天气还很热,我和儿子没有带雨伞,我们还都穿着短衣裤。由于‘通州五环东’至‘朝阳四环南’路途不近,所以,我们先乘927(专)、又转成X路公交车经过‘北广’、又转乘Y路汽车来到地铁Z号线。频繁地等车和转车,浪费了我们许多宝贵的时间。途中,一场瓢泼大雨劈头盖脑地砸到了我和儿子的头上、身上、脚上,没膝盖深的雨水打湿了儿子的运动鞋和我的棕色皮凉鞋。我和儿子一边找地方避雨,一边前行。当我们走到一家小卖部的时候,儿子要买一把雨伞遮风挡雨,我说:‘快到了,就不要买了。’

儿子同意了我的建议,我们就一直冒雨走路、乘车……直到找到了郝仁定的xxx酒店。那里,客人已经坐满了几桌子。他们看见像落汤鸡似的我们,都忍不住笑了。席间,郝仁公司的男女同事及老总都来了。但是,只有武功是他的亲同学;我只是陪着孩子来的家长。再说,这里距离郝仁的住所还很远;所以,晓晶是在她的婆婆陪同下抱着孩子乘坐小汽车来到酒店的。我们都一一地亲吻了可爱孩子的小手。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郝仁与晓晶的女儿—北方的。当然,两千伍佰元钱一桌子的酒席包括:14个菜、贵州茅台酒、中南海牌子的香烟、易拉罐雪碧、几种肉馅儿的饺子一应俱全,款待了宾客,他们还唱歌、跳舞、演说来着,说是给孩子过满月不如说是郝仁邀请大家给孩子开的a full moon party。

武功借机把自己带的200元人民币塞给了小寿星——北方。

当我们准备回家时,雨已经停了。但是,郝仁担心再下雨;他让我们带上了一把雨伞。直到踏进家门;儿子、我才把湿透了的短衣裤和鞋子脱了下来……”

在回忆过往经历的时候,穆子也在一直给郝仁、晓晶及家里人准备饭菜。她搞了六个菜,都是东北菜;黄瓜拌粉丝、炖鸡、浇汁鱼、炒花生、哈尔滨红肠,还有十瓶啤酒、一大瓶百事可乐饮料,一锅大米饭。

在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的时候,武功回来了。他一进门,就抱起了正在床上爬着的小人-北方亲昵,还夸她是小精灵。

这时候,郝仁、晓晶早在我的招呼下坐定在圆桌子边儿上了,武爱农坐陪客人。我让儿子放下侄女洗手吃饭,他笑着把孩子递给了晓晶,几分钟后,大家就都坐定在圆桌子前开始共进晚餐了。

武功说:“郝仁、嫂子你们两个我敬您们一杯酒,谢谢您们千里迢迢给我爸捎药来,也让我们举起酒杯祝愿我的父母及在座的各位身体健康、心想事成。”屋子里顿时沸腾了,晓晶、郝仁各自也都说出了祝福的话。小家伙—北方好象也是在咿咿呀呀地蒙着问候的话……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郝仁、晓晶、北方他们就要离开武功家、郝仁回公司上班了。武功当面付给了好友350块钱的医药费,给孩子100元压岁钱。很快,屋子里冷不丁像是空空如野的“荒原”(有福气的小家伙——北方、后来成为父母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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